《[红楼]公子林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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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公子林砚-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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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定在十一月。”

    司徒岳的目光越发诡异,诡异到让林砚觉得很不舒服,就在他奇怪的时候,司徒岳突然开了口,“算周岁,你也有十七岁半了,大婚也就几个月的事了,不会还是个雏吧?”

    不会还是个……雏吧?

    林砚懵逼,脸瞬间红了。

    司徒岳睁着差异的两只眼睛,“真被我说中了?”

    好吧,林砚的脸现在从红转为黑了!

    司徒岳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推搡着林砚,“走走走!爷带你去涨涨见识!放心,爷有的是钱,不说其他人,就是这绿珠也能给你拿下来!”

    啪,林砚拍掉他的手,浑身冒着生人勿进的冷气。

    可惜司徒岳毫无自觉,“去吧去吧!要不然等到你大婚当日,你媳妇还不被你磨死。你放心,有爷在,一准让人给你找最干净,活还好的。保管让你一夜就会,还能快活似神仙!”

    若不是戴权就在旁边,恐闹到皇上面前去不好,林砚真想一脚踹过去!

    他脸黑如墨,面色阴沉,甩袖走了。

    被扔下的司徒岳摸了摸鼻子,很是无辜而又迷茫地转头问戴权,“他好像生气了?”

    戴权差点没翻白眼,爷,那不是好像,那是真生气了!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戴权嘴角抽搐,爷,你把话说成这样,小林大人能不生气吗?这个问题他真的不想回答!

    奈何司徒岳不如他意,催促道:“问你话呢!”

    戴权认命低头,尽量把话说的婉转点,“殿下,那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小林大人怕是不喜欢。”

    司徒岳翻了个白眼,“谁还把那地方当正经的了?就算去,也不过是玩玩,清倌还行,红倌爷还嫌脏呢!”

    戴权一噎,只得又换了种说话,“林家规矩严,不论是纯喝酒还是做别的,恐都是不让踏足的。若是叫林大人知道,说不得能打断了小林大人的腿。”

    想到林砚怕林如海怕得要死的那番模样,又回忆起林如海生气时那张吓人程度不逊色他父皇的黑脸,司徒岳觉得,这很有可能!

    ********

    林府。

    林砚刚回府便看见贾家离开的马车,入了内院,果见丫头在收拾贾敏房内的茶具,那是客人刚用过的。

    能入贾敏内室的,不用问便知道,自是贾母。

    “外祖母来过了?”

    贾敏自知林砚的忧虑,笑说:“不过是同我闲话几句家常,哪有你这样杯弓蛇影的!”

    林砚松了口气,嘻嘻笑起来。

    “你自小主意就大,最不耐烦自个儿的事别人来指手画脚,久而久之,我倒也由着你去,自是忽略了。今儿母亲来说了一嘴,倒是提醒了我。”

    这话说的平常,但不知为何,林砚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贾敏瞅了瞅四周,林砚这才发现屋子里除了她和贾敏,再无一人。

    “你再过几个月就要大婚了,这里没外人,你老实同我说,对自己的事,你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林砚一脸懵逼,“什么事?”

    贾敏眼一瞪,“别装蒜!我找你身边的丫头来问过你!你屋子里就几个女的,你一个都没……”

    贾敏欲言又止,突然凝眉怒目,“你不会去外头找了吧!”

    噗——

    林砚一口茶全喷了出来,惊得够呛!

    为什么今天一个两个都问他这个问题!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见他这般模样,贾敏便知是自己想岔了,很是舒了口气,却又更加发愁,转而叹气。

    一指戳过去,“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顶顶聪明一个人,怎么在这事上就不开窍呢!这等事情总该找个人来教教你。”

    教教你……

    林砚很想说,不用了,他会!他真的会!麻蛋,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前世虽然还没来得及正式谈场恋爱就挂了,但长这么大,学生时代,青春懵懂,情窦初开时期,暗恋个把女神还是有的。

    而且!片子也看过啊!

    “我瞧着红曲就不错,她是我当年精心挑选的。送到你身边,本就有些打算,一来是好生照看你,二来……”

    贾敏没有说完,但这意思却很是明了了。

    大户人家确实有给儿子寻房里人的规矩。在大周,几乎都是如此。非是公序良俗,却也已经传承了数百年。

    二十一世纪注重男女双方的品性,若是谁在婚前找了外人,那这婚事可就要崩了。但大周倒是相反。越是临近婚期,便会寻家中本就看好的婢女,让嬷嬷绘声绘色讲解,待她懂了,再送她去爷们房里。此法的目的有二。这些人家娶的也都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娇滴滴的姑娘家。一来防止爷们不懂伤了千金小姐,二来为了避免爷们不行,家里也能早些晓得早作打算。

    历史上也还曾有试婚格格,其目的大约也是如此。

    可是林砚想说,这种规矩,他真的接受不来啊!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有洁癖!精神洁癖!没有感情,如何为爱鼓掌?他又不是种马!

    “以往我是瞅着你还小,便没说。也是不想红曲因着这点便自觉在你房里高人一等。我瞧着你屋子里也就她……”

    林砚觉得自己听不下去了,腾一下站起来,“母亲!”

    贾敏抬头,“怎么了?”

    这让他怎么开口!林砚胀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说:“母亲,这种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数,您别寻思了。”

    贾敏皱眉。

    “红曲管着我好多事呢!我是打算重用的,您若是闹这么一出,我还怎么用她!”

    通房和婢女终归是不一样的,若红曲身份变了,那么有些事着实不宜再管。贾敏面露犹疑。

    林砚见她有所松动,忙挽着她的手撒娇,“母亲,你也知道我那院子不同别处。给皇家做的事也非比寻常。我好容易把院子里的人都安排妥当了,整治得跟铁桶似得,密不透风。你这主意一出,只需一处变了,便可能毁了我的全盘安排。”

    嗯,没错。他院子里的婢女虽比寻常公子家少很多,但还是有那么些的。不只红曲,他需得把所有人的路子都给堵死了。不然,谁知道去了一个红曲,贾敏会不会又寻思起别人?

    贾敏被这话给唬得一愣一愣的,张了张嘴。林砚却提前开口打断了她,“我院子里的情况也不适合贸然进人。”

    对,你就是想从自己身边划一个过来也不行。

    贾敏瞬间没了主意,林砚趁热打铁,“母亲,我都长这么大了,哪点像是不懂事的人?我做事都有分寸的。您放心便是。”

    贾敏看了他半晌,终是一叹,“罢了!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只有一样,家里的规矩和你父亲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若是乱找什么人,闹出什么乱子来,仔细你的皮!”

    林砚哭笑不得:“娘,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看着他这幅委屈万分,却又带了些怨怪的表情,贾敏摇头失笑。

    林砚见状,自知她这是放过了,此事不会再提,心底总算松了口气,暗自抹了把冷汗。

    当你的三观与你所处的社会环境格格不入时,求你的心理阴影面积。

    嗯,林砚此时的心理阴影面积大概是成放射状扩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我的恶趣味,但又不是纯粹的恶趣味,有两个小小的伏笔在。后文会说的。

    第122章 大婚

    好在,贾敏的性子脾气林砚还是有所了解的。这日之后,果然没有再提这档事。

    可是也不知是不是他“邻人疑斧”,总觉得院子里的丫头看他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尤其红曲。想到贾敏那句,“我问过你院子里的丫头”,林砚几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丫头终归只是丫头,有规矩在,不过两日,临河院便又恢复如常。

    八月,沈沅的两位兄长回京。

    沈云舟致士那会儿,就给两个儿子去了信。奈何二人都是洒脱的性子,有自己向往的生活,就此拖了下来。现今沈沅眼见便要大婚,沈伯年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自是不能不回了。

    以沈家对沈沅的宠爱和重视,林砚本觉得怎么也会被两位舅兄刁难刁难,他也早做好了准备。可惜,左等右等都没有。非但如此,两人还客客气气地请他喝了回酒。

    散席回府,沈二好大的怨气。

    “大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咱们娇滴滴的妹妹,就这么便宜了他。我想起来就有气,若不是你拦着,我早打他一顿了!”

    沈大睨了他一眼,“这门婚事是祖父和父亲做主的,你有什么好气!”

    “从小到大,咱们家就属你最疼妹妹,我就不信你心里当天没半点不舒坦!”

    沈大笑了,撩袍子坐下,“若是别人我若需会有些不舒坦,可林砚……”

    他一顿,看了沈二一眼。沈二寻了旁边的垫子落了座。

    沈大亲手倒了杯茶给他,接着道:“你我这些年都在外面,回家的时候少。祖父年迈,以往家中还有父亲撑着。然父亲致士,还背着科举弊案的罪名。想来这世间人情冷暖,人走茶凉的道理,你是懂的。”

    沈二一愣,沈大叹声,“阿沅已有十七,确实不算小了。可你当真以为,此时成婚是因为祖父身子不好,恐有个好歹见不到妹妹出嫁吗?”

    沈二也非是蠢笨之人,这一点拨自是明白了。这是林家的意思。

    沈家有帝师之名,可沈伯年已是日薄西山之事。沈云舟非是正常致士,而是因科举案被迫卸任。沈家何以能在这两年依旧维持着京中风光如初的地位,难道是凭借的他们两个云游在外的儿子吗?人家看的是林家,是林砚。

    可林沈两家婚约既定,二人也都到了年纪,却迟迟不成婚。久而久之,难免会有人生出想法。

    林家此举是想告诉众人,林家待沈家如初。

    想通这一截,沈二心里突然十分不是滋味。

    沈大又道:“最重要一点,妹妹喜欢他。你我回府也有月余,单就这月余时日,妹妹便不知提过他多少回。每每说起,眉飞色舞,眼睛里都是笑。”

    沈二抿了抿唇,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你可瞧见妹妹屋子里那一面墙的东西?”

    沈二撇嘴,“都是些玩意儿,虽新奇了些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说有钱便能在金玉阁买到,就凭那大多都是林砚弄出来的,他就更容易得了。”

    沈大摇头失笑,“那你可瞧过妹妹的书房?架上有一本画册,每页一幅画,画中人都是妹妹。或坐或卧,或起或立,惟妙惟肖。若无情意,是画不出来的。”

    “旁边还有一本,彷如教案,将西洋画的各□□别技巧都讲解到了。从入门起步开始,详细周到。此书是外头买不到的。从头到尾每一个字都是林砚的笔迹,自是他亲手所制。”

    “我明白你心里不舒坦,可妹妹大了,总归是要嫁人的。我们便是愿意养她一辈子也不能这么蹉跎了她。放眼全京城,我竟是找不出有比林砚更合适的。如今他与妹妹婚事早已议定,又非是对妹妹不好,你若特意为难,岂不显得我沈家无理?”

    沈二低了头,不再说话。

    沈大自知他是想明白了,不会再去找林砚的麻烦,放了心,转而问起日后来,“年后你可有什么打算?”

    沈二刚想开口,沈大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率先开了口,“不必顾忌家里。父亲素来开明,不然也不会容忍我们在外逍遥数年。至于其他……”

    他一顿,又说:“明岁会试,我是要下场的。”

    沈家不能只靠祖辈的余荫,更不能只靠林家。所以,父辈歇下来,便该是他们鼎立门户的时候了。沈大这是想告诉沈二,家中有他在,他可以五湖四海去寻自己的兴致,他会是他的后盾。

    沈二心头忽地一沉,“大哥知道我的性子,朝中的尔虞我诈,我做不来,也不喜欢。可祖父年岁渐长,一日不如一日,我既已经回来了,让我再出去,我却也做不出来。”

    沈大点头,静等她后文。

    沈二想了半晌,“现今朝廷有意提倡教育,我想着寻个书院,做个教书先生也不错。”

    沈二的才学还是有的。沈大想了想,便应了。

    转眼至了十一月。林砚与沈沅大婚之期。

    酒宴上,林砚本是想了个躲避的法子,在酒壶中做了手脚,可惜被柳尚元识破了,拉着灌了一肚子的酒,好容易醉醺醺等到他们“好心”放了人,林砚脚步已有些虚浮,才走了一小段,便被司徒岳一把拉进角落,悄悄儿地塞了一本书。

    林砚看着那上头明晃晃的《春/宫/图》三个字,脑子一个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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