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不要喝酒了。”太郎怀里还坐着软软的一团,他有点僵硬,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对于立花澄的疑问,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立花澄放在本丸里的钱挺多的,压切长谷部对于这部分的钱倒也不会太吝啬,只是次郎酒瘾太大,一次喝不少,一个月买的酒很快就喝上了。其实他已经在很努力的控制次郎喝的酒,没想到次郎竟然还有存货,竟然还想让自己陪他喝酒。
真是太松懈了。
然而次郎毫不在意太郎有些不太好的脸色,没有下酒菜,就纯喝酒,也能喝的像在宴会上似的,立花澄瞅着他,有些蠢蠢欲动的伸出手。
“小孩子不准喝酒。”
“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嘛。”立花澄很是郁闷,他根本就不是小孩子,还用束缚小孩子的那种方式束缚他,他也是很难过的。
然而这个时候立花澄却忘记自己用现在这个身体是个小孩子的便利条件跟压切长谷部签下了多少不平等条约。
压切长谷部心里苦,还不敢说。
他现在一看到立花澄委屈的样子,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就连这种有利于立花澄身体好的行动和话语,也是在不断的心里建设和自我催眠的时候慢慢建立起来的。
他对于主君的抵抗力实在是低的吓人。
而太郎太刀对于这个就没那么多顾及了,他虽然乐于宠着立花澄,但是对于喝酒这种伤身体的行为,他还是非常严厉的表示了拒绝。
本来小孩子就不能喝酒,再加上立花澄现在的身体并不好,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这么一点酒水刺激到肠胃什么的,要是真的这个样子,那疯了的压切长谷部真的谁也压不住。
微醺的次郎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这个,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看起来很正常的立花澄身体不太好,
可能是出于一种有趣的心理吧,他一直在试图让立花澄喝酒,奈何太郎太刀根本就不同意,次郎太刀只能委屈巴巴趴在桌子上自己一点一点的喝。
“太郎先生,我也想喝。”
“不行。”
“为什么啊,我都不是小孩子了。”
“你是想进医院吗?现在本丸里没有药研在,如果出了点事情,急救都没有人。”太郎太刀突然提起了药研,他的大手放在了立花澄的头顶:“等一会我送你回房间,这么久没回去压切殿估计要着急了。”
把立花澄抱回房间本就是次郎太刀临时的决定没有跟其他人说,太郎太刀换下了衣服,没忍住揉了揉立花澄毛茸茸的脑袋,结果被立花澄拍了下去。
临走的时候,次郎太刀趁太郎太刀去拿东西,悄悄的拿了东西塞在了立花澄的兜里。
“巧克力?”
“之前在万屋买的哦,保密呀。”
立花澄什么高级甜点高级巧克力没吃过,次郎送的巧克力,立花澄兴致缺缺的揣进口袋里,被太郎太刀一把抱了起来,放在臂弯上。太郎太刀本来就很高了,立花澄坐在他胳膊上,已经快要碰到天花板了。
大太刀的夜视有点感人,和瞎子基本没什么区别,好在立花澄对于自己的本丸很是熟悉,也不至于迷路,他还没等回到房间,就看到了跪坐在门口的压切长谷部。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心虚。
立花澄悄悄的攥了一下太郎的领子。
“主!”长谷部的夜视比太郎好了不少,在立花澄看到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立花澄和太郎太刀。
而太郎太刀则是等压切长谷部跑到他面前的时候才发现他。
“长谷部。”立花澄坐在太郎太刀臂弯上,整个人比压切长谷部高了很多,压切长谷部对他伸出手要把他接到怀里,立花澄也非常习以为常的让压切长谷部抱过去。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一直喊着自己不是个小孩子其实一直都在做小孩子做的事情,至少他不会随便让一个成年男人对他抱来抱去的。
“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太郎太刀觉得,压切长谷部有点像担心自己儿子晚归到处跑的妈妈,而且本丸里的其他人,在一涉及到立花澄的事情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告诉压切长谷部。
虽然不太想承认,可是他们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本丸里面,除了左文字一家,就数的压切长谷部最得立花澄的亲近。
同样是作为原本本丸的刀,太郎太刀收到的待遇和左文字一家完全不同,左文字家有小夜,可以套套近乎,加州清光撒起娇来也是一大利器,就剩自己,什么也不会,就连哄孩子都不是很擅长。
所以自己完全没有竞争力。
认识到这个可以说非常扎心的事实,太郎太刀即使面上看不出来,可是心里还是很难接受。
即使是自己也是很想和审神者亲近的,还挺想让立花澄今晚留宿在他们这里,想必次郎也是这么想的。
压切长谷部非常熟练的调整好自己的姿势,在回到本丸之后,他就没有了在谷钟家那种有些拘束的感觉,管着立花澄也没有顾及了。
当然立花澄也也做过向别人告状的事情,虽然结果是被谷钟岩太给丢回去了。
因为不管怎么看,不吃胡萝卜都不是正确的!
立花澄非常不爽的去找伏见仁希,结果被嘲回来了。
在这个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
“麻烦太郎殿下了,您能自己一个人回去吗?”
太郎太刀沉默,结果最后还是压切长谷部抱着立花澄再把太郎太刀送了回去。
立花澄衣兜里还放着次郎给的巧克力,虽然只有一个,不过也不小了。
“长谷部一直在外面等着吗?”把太郎送回去,立花澄扒着压切长谷部的脖子问道。
长谷部没说话,立花澄也没问。
“这个是次郎给我的吗奖励给长谷部吧。”等到了门口,立花澄把糖纸扒开,把褐色的巧克力递到了压切长谷部的嘴边。
压切长谷部垂下眼,张嘴吃了下去。
苦涩还带了点甜意的巧克力让压切长谷部皱起了眉,他从未吃过这种巧克力,大块的巧克力填满了他的口腔,除了让它慢慢化掉,就只能咀嚼它让他赶紧吃掉。
然而,咬破巧克力之后,浓浓的香醇的酒精味道布满了口腔。
第63章 成为婶婶的第六十三天
“是次郎殿下送给您的吗。”压切长谷部皱着眉头把巧克力嚼碎了咽下去; 高浓度的酒精让压切长谷部脸通红。
他不知道普通的巧克力有没有酒,可是他知道,就算有,浓度也不可能这么高。
就连能干两瓶清酒也毫无所动的自己,在吃了这个巧克力之后也有点晕晕的醉酒的感觉,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有加深的倾向; 好歹是自己吃了,不然以立花澄现在的身体,吃了这个巧克力会不会醉不说; 他的胃一定承受不了的!
压切长谷部摇了摇头; 试图让自己愈发混沌的脑子变得清醒一点。
“长谷部?”立花澄拍了拍压切长谷部的脸:“你还好吗?怎么有酒的味道?”
“没事。”压切长谷部下意识扶住了墙壁。
这酒的度数怎么这么大; 太烈了。
多亏是自己吃了。
压切长谷部在心里给次郎太刀判了死刑; 把立花澄放了下来; 自己扶着墙缓了缓。
“真的没事吗?”立花澄在一边扶着压切长谷部,踮着脚尖仰着头有点担忧的看着压切长谷部:“是次郎殿的巧克力怎么了嘛?”
“以后次郎太刀的……东西不要吃。”压切长谷部嘱咐到:“你的身体还不能喝酒。”
“酒心巧克力?长谷部你的酒量这么差的吗?”立花澄很快就想到了关键处; 然而他的注意力却十分的诡异。
酒量虽然不好但是绝对称不上差的压切长谷部突然想把次郎太刀拖到手合室好好的交流一下感情。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酒,竟然这么凶。
立花澄把压切长谷部扶到他的房间坐下,自己在压切长谷部房间里翻找起来。
压切长谷部的卧室看起来和压切长谷部这个人的气质一样,非常的严谨一丝不苟,立花澄不是很熟他的房间的布置,他好不容易翻出了药箱; 却没有找到醒酒药。
压切长谷部并不喜欢喝酒,除非必要是绝对不会喝酒的,就算喝酒也不会让自己醉到需要喝醒酒药的程度的。
所以没有醒酒药也可以理解。
不过立花澄还是有点头痛。
压切长谷部还穿着自己的出阵服; 只是把鞋子脱下来了,现在正跪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淡色的嘴唇也因为身体里的热度而变得绯红。
总感觉,现在的长谷部非常的不得了啊。
立花澄给他铺好了床铺,走到压切长谷部身边把他撑起来,解下了胸甲还有肩甲放在桌子上,再把两条长长的祭披解了下来,顺着头往上抽了下来。
压切长谷部非常听话的任由立花澄上下其手。
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是立花澄之后,就又闭上了。
立花澄的小身板支撑压切长谷部有点艰难,祭披和肩甲还好,而他的长长的西服外套就比较困难了。
准备把外套给他解下开之后就去找歌仙兼定去煮醒酒汤,把人交给他照顾然后自己去睡觉。
却在给压切长谷部解衣服这个时候犯了难,压切长谷部在本丸里的成年刀里面算不得高,但是就算是普通的身高,也足有178了,比起和短刀们差不多高的立花澄也要沉的多。
压切长谷部趴在桌子上,压着袖子还有其他地方。
立花澄艰难的把人抬起来,但是醉的不行的压切长谷部却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就这么倒在了立花澄身上。
明明只是个普通的酒心巧克力吧!怎么会醉成这个样子。
不过空气中弥漫的浓郁的酒精味,就连立花澄也皱起了鼻子。
立花澄就就着这个埋在压切长谷部怀里的艰难的姿势把他的衣扣解开了。他试图把袖子从他身上拉下来,却发现以自己的臂长,就着现在这个姿势,实行起来很困难。
他索性直接让压切长谷部躺在榻榻米上,然后膝行过去,趴在压切长谷部身上帮他把衣服拽下来。
“一叶殿下……”压切长谷部突然伸手把立花澄抱了个满怀,他的外套只脱了一半,一半还压在身下,立花澄措手不及被拉了下来,鼻子结结实实撞在压切长谷部结实的胸膛上,刺激的眼眶红了,直接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
压切长谷部像是被眼泪刺激到了,他一边给立花澄擦着眼泪,一边说着语序混乱的话,声音很小,立花澄听不清,他只听见压切长谷部喃喃的声音,和渐渐变得通红的眼眶。
他怎么会叫自己一叶……
他怎么会知道?
立花澄并没有在意压切长谷部有些急切的动作,而是陷入了疑惑。
压切长谷部已经神志不清了,眼泪顺着眼角就这么淌了一脸,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拇指停留在眼角,没有再移动过。
“长谷部?”
“……澄大人。”压切长谷部紫灰色的眸子带着点朦胧的水汽:“不对……是一叶殿下。”
澄就是一叶。
压切长谷部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直接把有点懵的立花澄抱进了怀里。
立花澄半跪在压切长谷部怀里,头抵在压切长谷部肩膀上。压切长谷部手紧紧箍着立花澄的上半身,头埋在立花澄比同龄人瘦弱的多的肩窝里面。
立花澄歪过头,正好能看到压切长谷部通红的耳根和延伸进白衬衫里面的脖颈。
长谷部真好看。立花澄突然这么觉得。
他伸出手,抓紧了压切长谷部的衣角。
有些滚烫的液体浸透了他肩膀处的衣料,压切长谷部有些压抑的闷哼在格外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
一叶这个名字,为什么压切长谷部会知道呢?
他从未在这些付丧神面前说过的,而在压切长谷部说出这个名字之后,他们之间的联系像是打破了什么枷锁一样,更加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灵力紧紧的缠扰在了一起。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胎儿在母亲的子宫里,又像全身浸泡在温水里那种舒服到浑身毛孔都张开的舒爽的感觉。
这种感觉引诱着他不自觉的沉浸下去,立花澄叹息一声,坐在了压切长谷部怀里,闭上了眼睛。
感受到立花澄的顺从,压切长谷部有点惊喜,他在立花澄的肩窝停了一会,这才把头从立花澄的肩膀上拿开。
非常美味。
不知道怎么的,立花澄脑子里只有这个词。
路过的压切长谷部意外的比平常正经严肃的样子好看的多了,带了点意外的温驯。
“一叶殿下。”压切长谷部握着立花澄的肩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闭着眼睛大声喊:“一叶殿下!我,我其实一直仰慕您!”
“哎——”立花澄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