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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出题，原本是想要拿顾爽老师的卷子参考一下。虽然顾爽老师教的学科和他所教的学科不一样，但是至少可以从中看出难度，然后参考一下啊。
顾爽愣了一下，这才回想到马上就要考试了。想来应该是廖元白在做实验的时候，接到了学校的通知，让他来出关于量子力学的期末考试题目。他挠着头说道，“其实我也还没有开始出题，不过……针对学生的这个卷子吧，我觉得小廖老师可以自己斟酌一下，不用出得太简单。但是也不要出得太困难了。”
说道这里，顾爽停顿了一下，“如果太简单的话，大部分学生都能过关，甚至还不能看出来哪些学生足够优秀。但如果太困难的话，那也测不出来相对比较优秀的学生，所以我觉得这个东西可以适中一些。”
廖元白想了想顾爽的话，他琢磨着照着顾爽这么说的话，恐怕要自己出题还是很困难的。
并非是他不能够出题，而是他觉得目前来看，他认知和学生的认知似乎有些偏差。而且他教学生似乎也没有几节课，后面去忙实验室的事情去了。要不是物院的领导亲自来找他，让他出量子力学的题目的话，廖元白肯定是会推脱掉的。
但是院里的领导来找他，意义就不一样了。毕竟领导是亲手促成了这个抗震建筑材料这个项目的开展。原本廖元白只是一个打算而已，学院的领导给了廖元白这个人情。自然，廖元白也不好伤了学院领导的面子，只能应承下来。
但是他从来没有出过考试题目，还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出题。
要说只是简单的出题的话，廖元白肯定可以张口就来。但问题是要考虑到学生们的水平问题，这就有些困难了。
他坐在桌面上想了好一会儿，就说上次他在黑板上书写的题目吧。明明他觉得是一道基础题，但是学生们好像都觉得是一道难题。这就让廖元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他的认知里，他能够想到最简单的题目也就不过如此而已。没想到学生却觉得很困难，还有就是……陈梦宇在实验室里待了快两个月了，甚至几乎都没有去上课。还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给他打分，想到这里廖元白就头疼了起来。
算了，既然是物院领导的安排，他就按照自己的心思出题就好了。至于学生们能够考到什么程度，那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没过几天，廖元白就将卷子给写好了。拿去复印的时候，顾爽都看呆了。他一边拿着卷子，一边认真地看着廖元白询问道，“小廖老师……你这是认真的吗？”这种题目别说是学生了，就算是他如果不看仔细一点儿的话，根本就做不出来。
这些题目里面不仅仅只是量子力学，甚至囊括了力学和高等数学，甚至还有拓扑流形等等。就算是数学学霸在加上物理学霸合体，也不一定能够做出来。
里面的加分题，就连顾爽老师自己思考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动笔。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就这套题给学生们做……恐怕是要让学生们选择死亡吧。虽然顾爽老师没有当着面吐槽廖元白的这套试卷，但是在心里已经吐槽了好多次。
廖元白冲着顾爽老师笑了笑说道，“这是院领导让我出题的，我原本也没有出过什么题目。这是我想到最简单的题目了，没有办法。如果院领导觉得对于学生来说太困难的话，我只能建议院领导换一个老师出题了。”说完之后，廖元白摊了摊手，示意自己已经无可奈何了。等院领导拿到廖元白出的题目的时候，脸庞连续抽搐了好几下。
就这套题，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学生的鬼哭狼嚎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极为艰难的将廖元白叫道了自己的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廖元白看着物院的领导询问道，“林副院长，您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这套题……小廖啊，不是说你出的题不好。只是你觉得有多少学生能够做好这套题，出题不仅仅只是考察学生平时的学习，也是一次综合测试，你这套题吧，不适合绝大多数的学生。”林院长看着廖元白哭笑不得的说道，“要不小廖你试试重新写一套题？”
“没办法了。”廖元白无奈地说道，“林院长是您叫我出题的吧，我也是按照您的意思，出了我觉得最简单的题目。如果您觉得对于学生来说太困难的话，我建议您还是换一个熟悉学生水平的老师来出题。”
“这……”林院长愣了一下，随后咬紧牙关说道，“行吧，考试的时候，就用你的这套卷子。”
第117章 结构
廖元白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从林副院长这无可奈何的神态和语气中，他能够感觉得到，其实这位副院长似乎有些不太愿意让学生们做廖元白出的考试题。想想也是；毕竟这题目看上去就不是学生们会做的。
林副院长毕竟是物院的副院长；对于学生们的成绩心里大概有个底。就廖元白出的这套量子力学的卷子；别说是龙城大学。就算是放在京华大学可能都会被学生们在心里默默地诅咒。更何况，说起来龙城大学的量子力学比之京华大学的量子力学更加的厉害。故而；林副院长几乎为是揉着自己的眉心应承下来的。
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学生拿到这套卷子的时候。脸上笑嘻嘻；心里MMP。现在重新出题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原本出题的量子力学老师家里出了一些事情，所以学校才会让廖元白来出题的。
毕竟量子力学在华国而言，还算是一个比较小众的科目。所以老师并不是很多；尤其是比较精通量子力学的；几乎都是教授或者副教授级别的人物。让他们来给本科生出题；好像又有一些不太恰当。学校只好选定了廖元白；但是没想到廖元白却是一个狠人。他出的这些题目简直堪比那些个教授出的题目，让学生们来做简直就是……
走出副院长的办公室之后；廖元白一脸轻松地来到了办公室。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会被学生们骂得狗血淋头；在他出国留学之后，恨不得放鞭炮庆祝一番。当然这都已经是后话了；就现在而言。廖元白整个人还算是比较轻松的；毕竟在实验方面还有李然和赵成给他顶着；虽然目前的进展并不大，但也没有遇见什么难点。
学校这边，又快要放假了。只需要考试完之后改一下卷子就行了，廖元白整个人无比轻松，就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似的。几乎是没有什么压力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有那么一瞬间，廖元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
人一闲下来就觉得自己是无所事事的，廖元白也不愿自己长久地在这么一个状态上。既然实验室和学生都不用自己操心，不如……就来研究一下N…S方程式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廖元白便行动了起来。首先他拿起有关于N…S方程式的数学论文开始看了起来，好在龙城大学每期的数论期刊都是有的。来到图书馆的时候，廖元白很快便找到了关于N…S方程式的论文，认真的看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期末临近，而李然和赵成那边的研究进展还算是顺利。廖元白在学校看论文的这几天倒是没有什么人打扰过他，当然此时的图书馆里已经装满了人。毕竟要临近期末考试了，临时抱佛脚的学生们也越来越多。尤其是在宿舍不能够安静复习的学生们，都会到图书馆里复习。
每天早晨都坐满了人，原本稀松的人现在一下子就变得火爆了起来。廖元白揉了揉自己眉心，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他的前后左右都有人正在看书。合上手里的数论期刊，他叹息了一声。研究了这么久，他连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可见，这个N…S方程式究竟是有多么的可怕。莫非真要等他的物理和数学都进阶到更高的地步才能够有一点儿头绪吗？廖元白不由得想到，说起来各个学科的进阶，似乎对于这门学科的理解会加深许多。
也就是说，如今数学四级，等数学到了5级或者6级的时候，物理也升了一级的时候，说不定就能够解开N…S方程式了。
反正他现在不仅没有任何的思路，反而大脑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从什么地方入手。看得越多，越觉得好像什么地方都不太对劲儿。
算了，在出国之前还是将抗震建筑材料给做出来就好。廖元白躺在椅子上，叹息了一声。用手使劲儿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不知道N…S方程式究竟要何年何月才能够解出来。
从图书馆出来，廖元白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了实验室里。此时，李然和赵成还在做实验。看上去两人还挺默契的，走进之后这才发现两人似乎已经做了许久的实验。甚至连旁边的陈梦宇都快要睡着了。
“怎么回事？”廖元白愣了一下，看着李然似乎正在冥思着，旁边的赵成不停地运算着什么东西。
赵成抬起头来看向廖元白愣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小廖老师，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他眯着眼睛，看上去很是疲惫的说道，“你看这个结构，我们研究了无数种方式，还是不能够形成。”说道这里的时候，赵成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这才又说道，“最接近的一次，几乎是分子都要形成这个结构了。然而……却还是没有能够形成。”
廖元白接过赵成递过来的实验器材看了许久之后，这才说道，“这东西似乎差不多已经快要形成结构了吧？”说道这里的时候，廖元白蹙着眉头，又想了想说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东西没有能够形成结构呢？”他摸着自己的下颔，不停地想着。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说道，“对了，赵教授，你看这个东西。”
廖元白指了指结构图中的一个微小的成分，这其实也是刚才廖元白在无意之中看见的东西。并不代表这个东西就一定能够成功，至少可以试试看啊。
至少，廖元白就是这么想的。他从刚才的实验器材中看见，似乎这个结构就是少了这种微小的分子。难道说，这个分子就是构成整个结构的东西吗？这么说起来，廖元白自己似乎都有些不太相信。怎么说呢，这个东西所占有的量太小了，几乎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如果真是这个东西能够将所有的结构粘合起来的话，这怕是一个惊人的发现。
不管什么分子，只要是能够撑起整个结构的，都不可能会这么微量才对。
廖元白抿着自己的嘴唇，赵成在一旁，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这个分子我们研究过了，是至今为止从未出现过的，而且……我们不知道这个分子究竟是怎么构成的。所以……这个东西我和李然恐怕是无能为力了。”
摊了摊手，赵成苦笑着继续说道，“在说这个东西，如果真的是构成整个结构的必备要素的话，我是不太相信的。你也知道，通常情况下，这么微量的分子，根本就不可能对整个结构有任何的影响。亦或者是说，这个结构根本就和这个分子并没有什么关系。更大的可能就是这个分子只是残余而已。”
“你说得也对，但是如果不实验一下的话，怎么会知道结果呢。”廖元白想了想，还是决定在进行一次实验。
实验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廖元白还在实验室里分析这种成分的时候。学生们已经开始考试了，这次考试，自然会考到廖元白所出的那一套量子力学的考题。好在陈梦宇因为实验的关系，并没有去考试。但是这套题被学生们拿到手的时候，就差一点儿气晕过去了。
这特么都是些什么鬼的神仙题目，为什么单独的每个字他都能够看懂。合在一起，他就什么都不明白了呢？
再一看出题人，好嘛，原来是新来的那位量子力学老师。说起来，这位老师似乎只教过他们几节课的时候，听说是在做什么研究。所以将量子力学的课又还给了以前的老师，然而以前的老师家里有事，不能够出题。
于是学校就让这位老师出题，当初他们还以为这位老师因为实验太忙，会出一些比较简单的题目。
大家都说，这次很容易过关。
万万没想到，还是他们太天真了。就这套题而言，学生们觉得没有一个人能够过关。这特么都是些什么鬼题目，为什么一道题都看不懂。更别说下笔了，这场考试完了之后，廖元白几乎是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当然，学生不会当着廖元白的面骂他，但是会私底下不停地诅咒他啊。
这些廖元白都不太清楚，因为研究这个结构的问题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即便是他想要研究N…S方程式的想法都被排到了一边，的确目前遇见了一个技术难点。
也就是应该如何才能够保持这种结构的稳定，然后在将这种材料给批量生产出来。显然，第一要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