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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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眼瞎-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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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舸笛叹息了一声,跟着转话题道,不过你现在这模样只能喝白粥。

    白粥也成,加点咸菜。姜逸北倒是好养活。

    舸笛出门,不一会儿就见着晏师端着白粥和咸菜进来了。

    晏师明显是打理过,换下了一身灰扑扑的衣服,新衣依旧是青色。清洗过之后脸上原本是更加苍白的。但是蓉蓉也不知道这不是活人,看不惯这面色,愣是拿着自己的胭脂水粉给人一顿涂抹,所以现在晏师看起来面色红润,倒是和常人无异。

    不过姜逸北看着晏师这张脸就觉得心窝窝疼,这人长得再好看都不好使。毕竟自己这伤口都还没好呢。

    他问晏师道,那小瞎子呢?话出口又想起来自己问他也是白问,他肯定不会给自己答复的。

    姜逸北拿着粥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才喝了两口,就见着那门帘子又一次掀开。舸笛进来了,手上端着一碗汤药。

    之前舸笛受伤,姜逸北给舸笛送药的时候都是跟盯梢似的,非要眼见着舸笛把药全送进嘴里咽下去了才能放心。

    到舸笛这儿倒是省心了,姜逸北喝药跟喝茶没区别。一口下去面色不变,喝完了接着吃自己的粥,无比配合。

    姜逸北不敢一直占人便宜,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万一把人给弄跑了自己哭都哭不来,所以此时也不提媳妇儿相公那一茬了。

    瞧着晏师跟个活人一样立在一旁,除了看起来木讷一些,几乎看不出这是个尸体做成的人偶。姜逸北此时便正经问道,

    这人偶叫什么来着?晏师?这晏师你打算怎么处理?

    舸笛道,已经带出来了,等我这边把玄机阁的事处理完了,就送他回去。

    姜逸北略一点头,道,也好。

    两人静了一会儿,他又好似没话找话似的。道,那天鉴匣呢?我之前好像记得你说他是天鉴匣的一部分,那完整的呢?

    舸笛也不在姜逸北这儿设防备,转头对着晏师道,晏师,脱。衣服。

    姜逸北:??!!

    晏师自然是舸笛说什么便做什么的,神色木然地将上身衣物除去,露出苍白而精壮的身躯来。舸笛让他转了个身。

    然后姜逸北就见着晏师的后背并不是如面前那般与常人无异,而是沿脊柱划开了一条口子,再以黑色的线缝合起来。黑色的针脚配上苍白而光洁的皮肤,看着有种诡异的美感。

    舸笛道,匣子就在这里。

    第57章 多谢相公

    姜逸北下意识放下了舀粥的勺子。

    晏师实在是太像活人了; 姜逸北怕这黑色的线一挑开; 心肝脾肺肾的全一股脑掉出来。

    不过显然舸笛并没有这么丧心病狂的打算。

    要是真想挑开寻个究竟; 他昨晚知道的时候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这匣子是他昨天问晏师; 晏师自己说出位置的。他也问过晏师知不知道这匣子里封存的是什么,但晏师不知道。

    舸笛暂时还没有打开它的打算。

    原因有很多。

    比如如果封存在里面的天鉴匣实际上是晏师运转的机巧术。那么打开之后就很容易受到损伤,若是如此; 舸笛没那个信心修好它。

    不过; 姜逸北反正粥是不喝了。

    舸笛便让晏师穿上衣服,帮忙把碗收拾出去,然后蓉蓉便进来给姜逸北换药。

    蓉蓉虽说是个姑娘,也似乎没什么男女有别的概念,直接上手解了姜逸北衣服;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姜逸北:

    姜逸北觉得心情很微妙; 当着舸笛的面被一个妹子扒衣服了。而且人生头一次遇到姑娘下手扒衣服这么从容冷静的。

    自己默默调整了一下,才开口和舸笛说话; 那你现在要如何,还是回天架山将阁主之位拿回来?

    倒是不急; 舸笛随意地道; 先陪你把伤养了。

    姜逸北笑了笑; 倒也没把这话拆开得寸进尺; 放在心里开心就行了。

    舸笛坐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 便不在这里扰姜逸北了; 嘱咐让他歇着; 自己就!先出去了。

    姜逸北一个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也睡不着,反而躺着无聊,想起来之前梦到的几个碎片来。

    肯定不是什么美梦的,那些阴沟里的日子。

    他躺了一会儿便不想一个人在这待着了,撑起身体从床上下来了,想要出去走走。

    虽说他现在的伤口不适合走动,但是架不住这人犟而且还能忍疼。居然一个人就撑着去把门给拉开了。

    这屋子外是小院,小院里晾晒着各种药草,导致空气里都是一股草木的味道。边上还摆着些石磨背篓之类的东西。

    姜逸北四周扫了一眼,瞧见一个小凳子,估计是分拣药草的人坐过了的,就摸过去在小凳子上坐着了。

    此时还早,阳光不算毒,撒在身上还挺舒服的。他仰着头闭着眼睛晒太阳,懒散得像是哪家跑出来的大肥猫,就差转身舔舔毛了。

    被三叔带出九渊门之前的事,都不想回忆起了。

    现在多好。

    今天药铺没开门,蓉蓉姑娘在另一个房间配药,便拉了舸笛帮忙。

    其实也没什么好帮的,蓉蓉就想拐弯抹角地拉着舸笛问一问柳倚春过得好不好。可是她已经把自己养成了个泼妇脾气,叫笛子哥哥这种软软的称呼都救不回来。

    所以她愣是把人抓过来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变成了舸笛和煦的说闲散话,她时不时接两句。

    中途少了一味药,舸笛便帮忙出门到院子里来取。

    此时姜逸北无声无息地待在那儿晒太阳。听到声音,一转头便看着一间门拉开,舸笛从里面走出来。

    姜逸北也不做声,就那么看着。

    等到舸笛走得离自己近了,突然小孩儿似的一伸腿,直接绊得舸笛趔趄了好几步,差点直接扑地上。

    舸笛:?!!

    姜逸北就在旁边没心没肺地笑。

    舸笛:你!

    又想训这人到底几岁了,又想问他一个伤患怎么跑院子里来了。结果两个问题卡一起,愣是不知道先说哪个。

    姜逸北笑着抢白道,屋子里太闷,我晒一晒。你接着去忙你的~

    舸笛:

    舸笛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嘴边上的话吞了。改口道,早点进去,日头到午时就毒了罢了,我一会儿来扶你进去,你先晒着。

    姜逸北没皮没脸地道,那,多谢相公。

    舸笛都纠累了,破罐子破摔道,不谢!

    之后几人又在这小镇子上逗留了许久,主要是姜逸北的伤实在是不适合活动,只能先养一段时间。

    所幸一直都还安全。姜逸北和舸笛始终没曾出门露面,倒是晏师经常被舸笛派出去跟着蓉蓉,帮忙提菜采药什么的。

    因而镇子上都传蓉蓉养了个野男人。蓉蓉也没往心里去,反而觉得正好掩盖了这几日她买菜份量突然变多的事。

    饭菜是舸笛做的,舸笛有试过命令晏师下厨。他倒是真下厨了,就是做出来的东西,嗯,有些危及生命。

    也不知是那位第七代阁主没考虑过下厨的功能,还是晏师本就不擅此事。

    当然,此时最可怜的可能要是姜逸北。

    他原本就是个每天只要等吃的,也没往厨房那块儿走过,结果吃上舸笛的饭菜好久了都不知道。

    还是某一天,姜逸北觉得那蛋花汤咸了,开口提了一嘴。

    结果舸笛在旁边道,我下次注意。

    姜逸北:???

    姜逸北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再看了一眼舸笛。心里五味杂陈,虽说一直记着这茬,却没想到好不容易吃上却压根不是专门做给自己吃的。

    但是姜逸北嘛,脸皮厚,心大。

    也就五味杂陈了那么一下下。然后喝了一口汤,面不改色地改口就夸,好喝。

    蓉蓉:要脸么?

    姜逸北:优先要媳妇儿。

    蓉蓉:?!!!

    舸笛已经习惯了媳妇儿相公这一套了,面不改色地往嘴里喂了一筷子土豆丝。

    晏师不用吃饭也不用睡觉。在命令的时候他看起来都像在发呆,这时就是坐在饭桌上发呆。

    不过蓉蓉还是每次都买了他那份的饭菜。

    姜逸北原本是个专心养伤的,别想让他帮忙干点正事,就是个酱油瓶倒他面前了,也别指望他能扶一把。

    结果这天吃了饭破天荒地要帮忙洗碗,不过舸笛没让,让他回去躺着。

    姜逸北不去,就在舸笛洗碗的时候跟着捣乱,惹得舸笛烦不甚烦,也顾不上这位是个伤患了,拉着他的手给按水里。

    不是想洗碗么?洗吧。

    就这么过了大约半个月,日子都称得上是岁月静好了。

    直到某天舸笛睡到午夜时分的时候,突然从心底蹿起一股钻心的疼。

    就好似有张渔网勒紧了五脏六腑,勒得五脏六腑都从渔网洞里鼓出一块一块红丝丝的肉来。疼得让人喘不上气。

    可这深更半夜的,舸笛也没声张,开始还是只忍着。可疼痛一阵比一阵烈,到了后来,简直就是在有刀插。进五脏六腑和面糊了,搅得好似胸腔里面都是一阵一阵翻滚的碎片。

    到了此时舸笛方才反应过来,之前喝下的墨玉葫芦里的药汁一直没什么反应,怕是到了现在起效了。

    这一想,舸笛便更加不好声张了。

    他之前便隐晦的让蓉蓉帮自己看过,却并没有查出什么异常来。现在自己若是呼疼也是无用,找不来大夫,只平白惹别人担心。

    于是他就这么自己苦挨。

    直到第二日清晨,蒙蒙亮的时候那疼才渐渐缓和下来,可当时舸笛整个人已经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了。

    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疼痛已彻底褪去,舸笛却依旧有些恍惚。一个人躺了许久才慢慢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洗漱。

    结果可巧,大清早拉开门便遇上姜逸北了。

    姜逸北看着舸笛的脸色吓了一大跳,道,你昨夜遇上艳鬼了,怎么脸色成了这样?

    舸笛随口道,屋子有蚊子,睡不安稳。

    姜逸北才不信这一套,到底是怎么了?合着你自己看不见自己的面色就胡说八道?

    近墨者黑,舸笛一推二五六,道,跟你学的。

    第58章 入赘不染城

    姜逸北被堵了个正着; 他平时可不就是满嘴的胡说八道。

    姜逸北:成成成; 你近我者黑; 我近你者甜,行了吧?



    第37章

    舸笛笑起来。

    不过配上这个脸色; 笑得怪让人心疼的。

    姜逸北心里飘满了愁云,走过去扶着舸笛他老觉得这人就跟虚弱得一阵风都能吹走似的,瞧着怪心惊胆战的。

    姜逸北扶着人; 你要真是哪里不舒服; 就让那丫头给你看看。

    舸笛摇头,心说已经看过了,只是无用。

    但是此事也不必说出来让人跟着一起担忧,只道,没事。

    舸笛说完又觉得姜逸北这么搀着自己; 跟搀着七老八十的老人似的。浑身不自在; 道,真没什么; 不用扶着。

    姜逸北:不吃你豆腐,放心。

    姜逸北这关还没过去; 舸笛又遇上了正准备晒药草的蓉蓉; 手里还端着簸箕; 也是一见这个舸笛这个脸色就慌了。

    药都顾不上晒了; 直接簸箕一扔就过来了; 笛子哥哥这是怎么了?

    舸笛:

    你瞧; 姜逸北找到了一个同盟; 一副要为自己申冤的德行,不是我反应过度吧?

    舸笛下意识摸了摸脸,心道,难不成脸色真有那么难看?

    蓉蓉抓着人的手腕诊了半天,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又抓着人看眼白,舌苔。

    姜逸北:

    姜逸北要不是顾及人家是个姑娘,估计就能当场把庸医两个字糊人脸上。

    舸笛一边无奈地配合,一边不停地说自己真的没事。

    其实现在已经完全不痛了,舸笛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疼出一身冷汗导致有点脱水,所以现在有些口渴。

    姜逸北将舸笛从蓉蓉的魔爪下揪出来,放在自己的魔爪下了。

    然后一锤定音道,回不染城吧。

    舸笛:????

    姜逸北现在已经恢复了不少,看着舸笛这个样子当即决定不继续养伤了,先回不染城。

    柳倚春号称江湖第一神医,让他帮这瞎子看看总没什么坏处的。

    而且姜逸北也确实担心三叔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这人说风就是雨,当即就带着舸笛回房间收拾包袱。

    舸笛:回不染城做什么?

    姜逸北:找个说话老实的,问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舸笛:真没什

    再说?姜逸北打断,威胁道。

    舸笛把狡辩咽下了。

    舸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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