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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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眼瞎-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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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文科生且学渣的我,又去查了只靠磁石行不行,然后打开了天书

    恩绍定理是什么,我是谁,我在哪儿

    总而言之,天然磁石应该是做不到稳定且永久的悬浮的。

    【百度了恩绍定理,看了一下定义我有点蒙圈,但结论应该没错的说起来中途有场外求助,发现朋友基友都是文科生(哭笑不得)

    嗯,话唠了我又,就,大家知道一下这个悬浮楼阁纯属虚构就好,不要深究。

    第49章 去看着鱼

    姜逸北说动手就动手; 去削了两根木棍过来准备扠鱼。舸笛则绕着湖边走了走; 想要研究一下这处空中楼阁到底该如何上去。

    只可惜一无所获。

    而且舸笛比较在意的还有一点; 就是他们自从进来之后就没有遇到任何机巧陷阱。

    而天鉴匣在玄机阁中一直被传的神乎其神,很难想象这种东西所藏之地; 居然就好像是随便谁家的后花园一样,花卉草木湖泊楼阁,却没有半点用来防卫的东西。

    姜逸北倒是心大的很;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 烤鱼的时候还有闲心在草地上寻一把香草撕碎了撒上去。

    舸笛最后在湖边停下来,就只是安静地站着。

    他看不见东西,所以绝大多数的信息都是从听力获取的。耳畔呼呼的风,木柴燃烧的噼啪脆响,姜逸北坐在草地上撕碎香草; 偶尔鱼儿露出水面飞溅的水滴

    声音很多; 可是没有舸笛想要的。

    没有齿轮咬合的声音,也没能察出什么阵法排布。

    平静得这里仿佛已经出了天架山的地界天架山总是给人一种每一寸土地下都有机巧术的感觉。

    他只能凭借姜逸北之前的描述判断这楼阁在自己的什么方向; 大概有多高,其它的却什么也不知道。

    天鉴匣; 仿佛触手可及。

    可是又仿佛自己根本没可能取得它。

    这种只差一点点的状态; 要比没有可能还让人焦躁。

    也就在这个时候; 舸笛突然隐约听见那阁楼上有脚步声。因为距离的关系; 那声音及其微弱。

    舸笛一怔; 侧耳再听; 却又什么都听不见了。

    舸笛转身急道; 姜逸北!!

    姜逸北吓了一跳。

    他总觉得舸笛没怎么叫过他的全名,更何况还是这么急的叫。慌忙起身走了过来,怎么了?

    舸笛慌忙向其求证道,阁楼之上好似有声响。

    但是舸笛本来就耳力灵敏于常人,他尚且只听了个隐约,姜逸北就更加没可能听得清楚了。

    姜逸北凝神听了一会儿,犹豫道,好似没什么声响,你是不是听错了?

    其实舸笛之后也没能听见什么,转念一想,又觉得怎么可能会有人住在上面。

    但说是听错了,又不太像。

    姜逸北也是个心软的,看着舸笛这么个样子,不禁心中有些波动。于是仰头重新打量了一下这空中阁楼的高度。

    这楼阁位于湖中心,湖中心离湖面越有三五丈,阁楼离水面也大概有个三丈。

    不提这高度,单单是在水面上无所依托就难以施展轻功,纵使是水上漂,也不能踩着水面凌空跃起三丈不是?

    姜逸北叹了口气,道,你怎么那么会难为人呢?

    舸笛:??

    罢了,谁让你生得一副讨巧的脸?姜逸北把舸笛从身边扒开,口上嫌弃道,起开起来,看着鱼去,我帮你试试。

    舸笛:怎么试?

    姜逸北笑了一声,没你聪明,用笨办法试咯。

    舸笛虽没说要姜逸北帮忙,甚至都没想过让姜逸北帮忙,但是看着舸笛这个样子姜逸北自然心里不落忍。

    一不落忍,就忍不住想帮他做点什么。

    其实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姜逸北都觉得舸笛就是他的命,他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不用说出来。只要看着那个东西,自己就能屁颠屁颠地去给人取回来。

    姜逸北把舸笛轰过去看着鱼,不放心又给人嘱咐了一下这鱼大概还要过多久翻面。

    然后去看了看那几颗正值花期的树,找了个趁手的工具把树皮给剐下来,勉强搓了个结实但不太能看的麻绳。完事又砍了挺大一个树枝,扛着扔湖泊里了。

    他说是笨办法,就真的是笨办法。

    机巧术什么的他是不懂了,小时候摸鱼掏鸟蛋的经验倒是蛮多的。

    他跳进河里,游着将那根巨大的树枝拖到悬浮的楼阁下。树枝浮于水面,虽然比不得实地,但总还是可以凭漂浮起来借些力的。

    手上的绳子已经提前绑好用树杈做好的飞钩,树杈选得特别大,又重又结实。他先借着漂浮着的树枝纵跃了丈余高,然后用力将手中的简易飞钩抛出,等到飞钩卡住,便借力再跃上去。

    就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居然试了几次,还真让他侥幸上去了。

    这阁楼并不大,只有两间房的大小,房子四周留出走廊,设有护栏。飞钩卡在护栏间,姜逸北借着力道一拽,便跟着上去了。

    落到走廊之上以后,便站在护栏上往下望。舸笛根本就没管烤鱼了,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在湖边,听着姜逸北那边的动静,又不大猜得出这人具体在做什么。

    有心让他别折腾了,自己来想办法。可是又隐约存着点期待。

    舸笛也是在这时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已经习惯了对姜逸北有所期待。

    其实这并不是突如其来的,而是姜逸北自己一点一点垒出来的,石屋的时候是他拽着舸笛让他免下深渊,不染城的时候是他陪着舸笛天天灌药,藏宝洞的时候也是姜逸北去寻他的。他出城姜逸北便追了出来,他留在玄机阁姜逸北就回头了。

    舸笛不自觉愣怔了一下。

    然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袖子。

    等到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又哭笑不得地觉得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啊。

    断袖的说法源于西汉汉哀帝与董贤。说是一日午睡,董贤与汉哀帝同榻而眠。哀帝醒来时,发现袖子被董贤枕着。他需起身前去议事,可为此惊醒董贤又心有不忍,便拔剑割了衣袖。



    第32章

    后世多对龙阳断袖有些偏见,为世俗所不容,提起这断袖二字总是避之不及。倒是少有人想起这原本是个温柔的故事了。

    舸笛此时多少也有些顿悟,若一人对另一人可做到关切至此,大抵性别云云也是要往后靠的。

    姜逸北那头对着舸笛不停地挥手,喂,我上来了!我放绳子拉你上来啊~

    第50章 他们

    等姜逸北把舸笛也带上了空中楼阁之后; 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太体面。毕竟都是水里捞出来的; 浑身湿淋淋的。

    这时屋子里传来了确切的脚步声。

    姜逸北和舸笛都是一愣。

    舸笛对着姜逸北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姜逸北按了按舸笛的肩膀; 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小心翼翼地猫起身,从镂空窗纹中看了进去

    只见屋子里有一个青衣男子; 衣服灰扑扑的,正从桌边走到床侧,然后在床侧坐了下来; 伸手掖了一下被角。

    也就是说除了他; 床上还躺着有一个人。

    姜逸北将自己的声息降到最低,慢慢俯下身,抓住舸笛的手,在舸笛手心写道,

    有两人; 一人青衣白发; 身量高挑,可知是谁?

    舸笛将青衣白发四个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并不记得玄机阁里有这么一号人物。于是便摇了摇头。

    姜逸北挑眉。

    心道难得干回老本行做次贼,怎么就这么点儿背。

    他再次在舸笛手心道; 礼还是兵?

    舸笛想了想; 这地界在天架山; 又如此隐晦; 这里面的人很有可能是玄机阁的人。

    而且以之前云叔所说; 舸翁亭应当是还未寻找到天鉴匣所在。那这里面的应当不是舸翁亭的人。

    只要不是舸翁亭的人; 舸笛便觉得还是应该先把礼数走周到了。

    于是对着姜逸北比了个唇形; 先问问吧。

    说罢舸笛便站起了身,也不在乎身上这身湿淋淋的衣衫了。站的如一棵挺拔的松,客客气气地在门外道,晚辈误闯此地,多有失礼,可否告知屋内是哪位前辈?

    姜逸北听着那个误闯,勾了勾唇角,没出声。

    屋子里自是没人应。

    舸笛又道,可是我玄机阁的前辈?

    屋子里还是没人应。

    舸笛:

    姜逸北在一旁无声地笑,笑得特别嚣张。

    明明也没什么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舸笛心有所感,居然不动声色的抬脚踢了一下他小腿。

    姜逸北抬头,见这人明明刚刚对自己使坏,脸上居然还恭敬不变。

    他咳嗽了一声,也跟着站起来,不过就没舸笛那么规矩了,直接一脚踹开这不经用的木板门,口上笑道,咱们这道理也讲过了,这可是他们先不理我们的。

    舸笛:

    什么歪理?

    但是这门都打开了,舸笛也不能说是把门拉上当无事发生。

    正在犹豫要不要赔个礼道个歉,免得姜逸北被人教训。却听姜逸北咦?了一声。

    姜逸北已经踏步走了进去,舸笛虽说平日里也跟姜逸北插科打诨什么的,但在礼数这件事上还是要比姜逸北周到些的。下意识想伸手把这个没规矩的给拽回来。

    心道,这要是真是得罪了哪位前辈,我可保不住你。

    可伸手只擦过了那人手臂的衣物,没拉住人。

    姜逸北进到屋子之后便盯着屋子内的那人打量。

    他有些诧异的是,那个青衣白发的人面对有人踢门而入,居然连头都不回。还是坐在床前动也没动。

    而且这屋子里不大像是人住的。

    当然,屋子的陈设很正常,床上挂着帐子,床边是小几靠椅,窗边放着长案,案上摆着些笔墨纸砚及书本,屋内一角陈设着香炉。

    但是,屋子里所有东西都积着厚厚的灰尘。像是千八百年没人住过。

    就连那个青衣白发的男人,身上那身衣服也好似多年没有洗过,灰扑扑的,泛着一股陈旧味儿。

    姜逸北也没有惊动那白发的男子,只是侧着身子,挑着空瞄了一眼床上,居然发现

    床上躺着一具白骨!!

    那白骨身子都陷在花色黯淡的锦被下,只留了头颅靠在筒枕上。发着黄的颅骨上还有已经松散得不能看的发髻,墨黑的发上也是落着厚厚的灰。蜘蛛甚至在颅骨和筒枕之间结了一张网。

    就在这时,那白发男子突然伸手,又帮着掖了掖被角。

    动作很流畅,但是收回动作之后,便又不动了,就干坐在那里,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那白发男子生得也是相貌堂堂,一双桃花眼,薄唇挺鼻。皮肤苍白而诡异,像是脸上贴着一层白纸,头顶肩膀也落着灰尘。

    姜逸北心中一动,试着伸出手指在那人鼻下探了鼻息。那人果然好似什么都没没察觉,也没有阻止。

    鼻下安安静静,没有任何空气流动。

    姜逸北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听过的各种志怪传奇一瞬间涌了上来,慌忙退了出去拉着舸笛道,走走走。

    舸笛:????

    姜逸北:有鬼!

    舸笛:

    舸笛抬手摸了一下姜逸北的额头,结果被姜逸北一爪子打了下来,干什么呢!

    舸笛犹豫了一下,嗯了一声,我怕你烧坏了。

    姜逸北:

    这时那床边的人突然起身,脚步流畅地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想必之前他们听到的脚步声便是此人这么来回走动的声音。

    打开以后他也没在窗边看,而是又回到了床边坐着了,就看着床上的尸骨。

    此时一只小雀从窗户飞了进来,转了一圈,然后在房梁上歇着了,歪着脑袋看着床上的两人。

    姜逸北心里毛毛的,好歹先把人拽到走道上了,再把刚刚所见给舸笛说了一遍,顺带用听过的志怪传奇润色了一下,直说得自己都心里都发慌。

    舸笛站在一旁,边听还要边自己掐去各种修饰,等他说完了自己还要整理了一下,才拼凑个大概真实来。

    姜逸北看舸笛安静了,以为吓着人家了,于是拍着人背安慰道,不怕不怕,都是纸老虎。

    嗯?舸笛慢了半拍,一脸懵地道,我不怕啊。

    姜逸北:

    姜逸北:我也不怕。

    我就是心里有点抖。

    舸笛听着这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语气,顿时颇为同情,反过来给人顺了顺毛。

    舸笛重新打开门进去,对着床前的尸骨和床边的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即使这里两人都已作古,那也极有可能是玄机阁的前辈,他身为后代子孙,祭拜一下总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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