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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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旖旎-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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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泡沫聚拢在她漂亮纤细的肩周,合抱住她胸前一片蜿蜒的雪白,还有平直细长的锁骨。

    发丝缭绕在她清透白皙的皮肤上,脖颈优美,眉眼清丽,宛若一只含情脉脉,用歌声诱船夫沉舵的水妖。

    清脆暧昧的声响在他耳畔交绕不绝,浴室光线不比他的车中,那般的喧嚣又大度,将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看的无比清楚。

    连她眼中泛起的那么一点儿有意引诱,偏让他隔靴搔痒的媚色,也勾得淋漓尽致。

    “你想不想见我?”她问他。

    “……”他抿了下唇,不说话。

    “想不想?”她笑得轻佻,挑逗的意味十足,没有丝毫的惺惺作态,她一人往那儿一倚,就是一张媚骨浑然的画皮。

    她就是要让他看得到却触不到,还故意地惹他上火,娇声也染上一层幽昧:

    “想不想?”

    他还是不言不语。

    如此她在灯火明明处,就仿佛将他按死在黑暗中,要将他溺毙,死在她无边无际的旖旎漩涡之中。

    “你不是说了,我们互相要坦诚一些么?”

    陈旖旎故意如此说,烟气在彼此眼前飘荡,却遮不住她一副冰骨玉肌的妩媚模样。

    他还是毫无反应,只是抿了抿唇。她看到他唇角有微妙的动作,心生满意了。

    她成功在他身上埋了一把火。

    “好吧,”她故作失落地说,“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挂了。我也累了,想睡觉了。说好的坦诚,你做不到,那就算了吧。”

    说着她便要挂。

    他此时却出了声,嗓音虽沉稳,还是听出些许哑意:“别睡浴缸,注意保暖——”

    她没等他说完就挂了。

    满室安静下来。

    三秒后,她哼笑了一声。

    本来就是一个看他吃瘪了的得意的笑,没想到越想越觉得好笑,不知他的脸色,是否真的跟那夜色一般黑沉。

    自顾自地笑了半天,满浴室回荡的都是她娇俏的笑声。

    最后笑得她胃都疼了,躺在浴缸里蜷缩住自己难受了会儿,唇角却还是忍不住地上扬。

    等稍微舒服了,她撑着自己出浴,吹干了头发,连夜间保养都没做,直接一头栽到在了床上。

    一个多小时后,刚过零点,门铃响了。

    手机也同时跟着响起。她胃难受,今晚睡得一点儿都不死,时睡时醒的,很快就起来,趿着鞋子,摸黑去门边。

    门铃不响了,手机也不响了。

    手机上一通未接来电,来自沈京墨。

    “谁——”

    她问了一声。

    “我。”

    他的声音稳准快地响在门外。

    “……”

    她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没睡醒,在门铃又响起时,她也终于清醒了,浑然一愣,听他又低声在门外说:“是我。”

    门在脚下旋出一个金黄色的扇形,折射进来走廊昏黄幽昧的光线。

    “你不是在伦敦……吗。”她还没看清门边那道笔挺身影的主人,接着,就稳稳地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和男士香水味道在她鼻尖儿飘荡,温热的怀抱驱散开寒冬的冷意,西装上好像也沾着些许雾都的潮气。

    他很高,揽住她腰抱她时,她都需要稍稍踮起脚。

    “听说你胃疼,我就出发去机场了,所以那会儿在车上。”他解释着,接着一顿,“还有就是——”

    “……”

    “想见你,所以来了,”他声线沉沉地拂过她额顶,笑着,“够坦诚吗?”

    她僵了僵,不知作出怎样的反应。

    胳膊却好像不听使唤似地,也慢慢地回拥住了他,眼底微微泛起了热意,酸着鼻子嗔道:

    “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写困了,还差一些情节,明天(今天)见!

    下一章完结!写到100,十全十美吧!

    上一章红包截止本章更新前都发啦!晚安!

    第100章 一定

    楼道不比家中; 冷气四溢; 陈旖旎又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 双腿赤着。相拥片刻; 沈京墨将西装纽扣解开; 包裹住她的肩。

    她生得纤细骨感,被他轻轻一带; 就进了门。

    “啪嗒——”一声轻响。

    扇形光路在脚下闭合; 门一关; 就是黑寂一片的客厅。

    黑暗里; 她偎在他怀中; 如一块儿凉玉,捂不热。还喃喃着:“不够,都不够……”

    她倏地抬起头; 一手扯住他领带; 将他微微拉低了,他跟着一低头,精准地攫住了她唇。她也顺从他; 顺势勾上他肩颈,紧紧拥在一起无休无止地厮吻。

    一路就入了她卧室。

    她边热烈地回吻他,边急不可耐地去解他领带,动作急了; 几下却都解不开。

    房内亮着一盏昏昧的灯,他抱她进来。

    一个转身的瞬间,看清了; 她吻他时,满眼,满眼,都是他。

    她手还在跟他的领带斗争,几番厮弄,他领口凌乱不堪。

    容色却还是那般的斯文矜冷,眼额散落下一缕碎发,将他眼底神色遮得幽昧迷离。

    让一路风尘仆仆赶来的他,偏生染上了这么一股离经叛道,颠倒风流的味道。

    他吻她吻得耐心又温柔,却没了其他动作,等她指尖儿将他衬衫纽扣一颗颗挑开了,才按了下她的手。在如此擦枪走火的关头,问了一句:“胃还疼吗?”

    “……”她几乎昏了头,听他这么无比一句,仿佛大梦初醒,停下来抬头。满眼都是无处安放的情。欲,“嗯?”

    他手掌托住她一侧脸,“还疼吗。”

    她下意识拧了眉心,胃倒是没什么感觉了,反而现在有一股暗火,喑哑地在内心深处明灭。

    见他满脸的认真,随之便是一笑,娇俏地歪了歪头,用指尖儿勾他下巴:“你真扫兴。”

    “我扫兴?你以为我来是做什么的?”他笑了一声,低缓着声线,又耐心地问:“还疼吗?”

    她不领情也不说话,红指甲剐蹭他胸口的皮肤,有意招惹。却又被他捏起下颌,迫使她直视他的沉沉黑眸。

    “旎旎,还疼吗?”他语气温柔,却又带着强势。

    她与他无声地对视着。

    不仅是现在,从他出现在门外开始,他眼底这种溺怜的担忧,一分也没有减少过。

    她垂下眼,呢喃着回应了句:“不疼了。”然后两手扶着他肩,起身分跪在他两侧。

    他也顺势扶住了她腰身。

    眼镜早被她调皮地勾掉,扔到了一边,如此她便能毫不遮挡地对上他的视线。

    一个深沉,一个潋滟。

    破除了横在彼此之间十三年之久的一堵透明的心墙。

    没有暗藏汹涌,终于坦诚以待。

    他拨开她脸前的发,细细端详她,柔声道:“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还很难受么?”

    “我吃过药了,又不是小孩子。”她说着,指尖抚摩他的眉骨,在他鼻梁附近停顿了一下,“你从伦敦飞过来,明天不开会了?”

    “开。”他淡淡一笑。

    “那你?”

    “就是很担心你,所以来了。”

    “……”她动了下唇。

    他深邃双眸漆如子夜,不带丝毫情。欲,将她形容都颠倒,他捧住她的脸,深深在她唇角吻了一下,“就是想知道,你还疼不疼了。”

    “……”

    “吃了药舒服点了吗?”

    “嗯……”

    他抚了一下她眼角,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领口被她弄得凌乱,他正了正身,整理了一下衣领和纽扣。她都见他要把那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了,才突然出声:“——你要走了吗?”

    他动作停下来,一扬眉,觑了她眼:“你想吗?”

    她靠上了他的肩,唇碰了碰他耳垂,有一下没一下的。

    如此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当然不了。”

    “嗯?”

    她意味深长地眯起双水眸,拽了下他敞开的衬衫和半死不活的领带,气息轻柔又迷离,“我比较想跟你上床。”

    他迎上她坦荡灼热的视线,不禁笑了:“比较?”

    她没点头,而是用吻回应了他。

    唇齿厮磨无休,她边又迫切地去解刚才几乎解开了,又被他整回去的领带,纽扣又一次被她一颗颗地咬开。

    那领带没解开,被她纠结地捏在手中,他睨了眼,笑着问:“你这是,比较?”

    她不答,而是仰起脸,一脸的理所应当,下巴点了点他那都快被她弄得打了死结的领带,命令道:“帮我。”

    他指尖儿勾了勾她鼻尖,接了手,轻扬起下颌,解自己领带。

    她支着脑袋,盯着他动作,目光掠过他骨节分明的手腕儿和漂亮修长的手指,不知不觉有点出神。

    等他一解开,她攀上他肩要去吻他的一瞬,他却得占了先机,倾身就吻了下来。一口几乎咬破她的唇。

    “唔……”简直气势汹汹的。

    他身上沾惹着一股属于异地的稀薄潮气,强势袭人,与这里格格不入。她不喜欢这种陌生的气息。

    热烈地回吻他,她人也跟着起伏沉落,睡裙下摆被碾弄着推上腰际。浓稠的夜晚,一场翻山越岭的际遇,目的不言而喻地交汇了。

    念及对门是星熠的房间,并不敢发出声音,全程他们做得激烈却又十分克制。

    像是一种濒死的体验,双双被掐住了脖子,半人在极乐天堂,半人在地狱。喉咙被地狱的利刺戳穿,半死不活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力图直达灵魂深处,每一处声色,都是这人间最原始却也最难得的极致快意。

    事后,他倦怠地靠到床头,她疲惫地趴在他胸膛上,偎到他肩头。双双望了望飘窗外,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牵来一条薄被,盖住了他们,将她蜷在身前,他突然说:“上次问你,我出差去伦敦要不要去送我,其实,是想走之前见见你。一面也好。”

    “……”

    她讶异地一抬眼,他眼中虽都是柔和笑意,却看到了明显的失落。

    “不过没关系,你不来见我,那我今天就来见你了。”

    她有些歉疚,“最近太忙了……”

    “饭都忘了吃,确实很忙, ”他心疼她更多一些,垂着眼,指腹掠过她唇,徐徐低缓地说着,“这几天我不在,一日三餐都要向我汇报。”

    “……”

    “知道了吗?”

    她却不说话,而是趴了回去,环住他的腰,沉默着。

    “知道了吗?”他又强硬地问。

    她指尖儿在他胸前画着圈儿,却答非所问:“下次。”

    “——嗯?”

    她抬头,一双潋滟的眼凝视住他,郑重地说:“下次,一定跟你好好告别。”

    “……”

    她曾也不告而别。

    察觉到他半天没回应,她视线灼灼的,又说:“——我说真的。”

    他笑了一声,回拥住她,“好,我知道了。”

    她环住他,他也紧紧地回拥住了她,拍了拍她单薄的肩,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乖,睡会儿吧。”

    她温顺地磨蹭他肩窝,点头:“好。”

    过了会儿,她却又惊醒一般从他怀中挣扎了一下,问他:“对了,你几点的飞机?”

    “……”他也才阖眼,刚有了困意,又被这么一声扰醒。

    一睁眼,满眼却都是快要溢出的笑意。

    “几点?”她殷殷问,边拿过自己手机,想定个闹钟。

    他按下她的手:“睡觉吧,乖,睡不聊多久,你还要上班。”

    “——不行,”她不依不饶,“几点?我要去送你——下次不就是今天吗,你今天要回伦敦。”

    “告诉我啊。”

    “沈京墨——”

    他凝视她一会儿,终是轻轻笑开:“九点半,睡吧。”

    “好。”

    她点点头,郑重地上了个闹钟,又缩回了他怀中。

    如此相拥在一起,总觉得,过去的十三年好像都是虚度。原来他要的再简单不过。

    她要的,也十分明确且单纯。

    她问,他就说。

    他问,她也毫不回避。

    “如果结婚,”如此却又是他开了口,也不知她没有没有睡着,轻抚着她的发,声线也轻缓,“你想在伦敦办婚礼么?我记得,以前跟你去过一次伦敦,是春天,气候风景都很好,你说你很喜欢那里——如果想去澳洲也可以,我都可以安排,巴黎的话,好像也不错,毕竟你一直在……”

    “我想回国。”她突然打断他说。没睡。

    “……”他愣了一下。

    她看了他一眼,又靠着他:“想回去了,想在港城跟你结婚。”

    他愣怔了片刻。

    从前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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