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话带着一丝威迫感,花灵身形一震,可还是不死心的看着宝玉。
宝玉说道:“我这要求也不难,每年送我十余椰树苗可以吗?作为交换我将制椰糖的方子给你。不是这个椰糖的。”宝玉比了比手里的小方糖,“是那种日常皆可用的糖。”
花灵一听激动不已,那方子正是她最需要的!!花灵见宝玉提出的条件不难深怕宝玉会反悔立刻答应道:“好。我答应你!”
若是旁的花灵可能会迟疑一下,可这椰树…花灵确实十分自信。
花灵所在的花家便是经营着一个庞大的椰树园。
二人一拍做定,取了纸笔来定了书契;待完成这些花灵的心才放了下来。
花灵将宝玉写好的椰糖方子细细折了装在荷包贴着胸口放好之后对着宝玉深深的鞠了一躬。
花灵诚挚说道:“我待海疆的人民谢谢宝玉大师。”花灵看向康世忠道:“康大人此局胜利属于宝玉大师。”
花灵此时对宝玉心服口服满是敬意,花灵感激的看了眼宝玉心满意足的下了会台。落座后,海疆的老者斥道:“花灵你怎可如此轻易认输!还有那椰糖不过是个糖块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做决定;出了问题你花氏一族担待的起吗?”
那老者傲慢的神情让花灵皱了皱眉头,“我同宝玉大师的契定是一笔买卖,我花家是商人;且两国贸易如今已开放,我花家做生意自是不必请示大人。”花灵说罢,便借口不适先行一步回驿站休息了。
那老者气得跳脚,可这平安州不是随他肆意吵闹之地;老者在心里将这笔账记下留待回去之后再同花灵清算。
一方主动认输,宝玉一方胜利是不可更改之事;饶是那康世忠想暗地里偏帮海疆人也不敢这般堂而皇之去做。台下的百姓们欢呼雀跃着,一扫先前那几声谩骂声;至于先前隐在人堆的那几个黑影此时不知所踪。
这比试的首胜由宝玉拿下,在气势上狠狠的盖过了海疆人。此时的宝玉在这些百姓眼中是大师,是为国争荣之人。贾政也受了这些人的渲染,看着宝玉站在会台上平淡的神情倒还真有些师者的风范。贾政此时内心充斥着骄傲之情,那台上受百姓尊敬的是他的儿子!
是他的宝玉!
贾政也在这一刻真正的认同了宝玉的梦想,种植并不是一无是处,它也是值得世人尊敬的!
从前在书信里看到,或是从旁人口中听到宝玉在种植一事上如何如何都比不得今日他坐在台下亲眼看,亲耳听来得震撼;他的宝玉竟是如此优秀的人!
宝玉礼貌的谢过众人回到座位上,经过一回合双方都处于休息中;那海疆的老者正一脸严肃的拉着青年不知在说些什么;而贾政跟打了鸡血似的,殷勤的照顾着宝玉有那么一瞬让宝玉觉得心底毛毛的。
父亲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跟换了个人似的;宝玉面色有些古怪,犹豫了会儿还是道出自己的想法。贾政噘了噘嘴,贾政神色认真道:“宝玉,你既然选择了种植一道。。父亲。。支持你的选择。你且记住,既然选了这条路,那必是走到底,不能反悔的。”
宝玉心中一颤,双目微微有些濡湿;父亲这是认可他了。
宝玉果决的点头应道:“父亲放心,宝玉绝不后悔。”
父子二人关系更为亲近,贾政也同宝玉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宝玉皆能一一回应二人聊了一会儿休息的时间也快结束了。宝玉张望了眼入口处并未看到周维的身影;宝玉心中拿了主意下一局尽量拖延时间等周维回来。
第二回 合一开始便见那青年走上了会台,青年十分自信的拍了拍手;就见几个下人打扮的端着一些锦盒走上台,那些锦盒打开冒着白气,近了才发现那白气是因那锦盒内有一暗格放着碎冰,凉着锦盒内的东西。
那锦盒总共有五盒,每盒内都装着一种叫不出名字的东西;青年十分自信的说道;“听闻宝玉大师识得植物种类颇丰,这五盒皆是由我悉心照料下所结的果子。不知可否请宝玉大师赐教向众人说明这些果子的由来和是否可食。”
男子笃定宝玉定是说不上来的,这五个锦盒里装的正是他的家族这五年来培育出的第一批果实;在他的国家也仅是供给国主一人享用。
宝玉见到五个锦盒来了兴致,走到那些锦盒跟前一一看过。那男子见宝玉这看看那摸摸的,心里有几分鄙夷说道:“还请大师小心些,若是认不出莫要碰伤了这些果子。”
台下的百姓听了对这男子顿时心生厌意,有人吃不住怨道:“这海疆人莫不是嘴巴长错了地方,说出的话一个比不如一个。”
第99章 胜利总是属于低调的人 拼知识,我宝玉……
余下听了更是纷纷为宝玉打气:“宝玉大师快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海疆人瞧瞧厉害!”
“就是就是!海疆人一会儿输了可别说我们宝玉大师欺负你……哈哈。”
宝玉倒未将这些话听进去; 而是被手里的一个果实吸去了目光。那果子是紫色的外壳,颜色十分艳丽,只是些许受了虫害; 在那果实表面留了几道瘢痕。
宝玉捏了捏那壳,微软;看似鸡蛋大小但却不重好似内里是中空一般。
宝玉握着这颗果实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那青年见了宝玉这般模样心中更为不屑说道:“你若是实在认不出; 便将这东西放下吧; 莫要再为难自己。”说罢青年嗤笑了几声。
宝玉没有理会那青年,继续看向下一个锦盒; 待看完这五样东西后宝玉才回到了原位。那海疆的男子看不出宝玉的神情; 心中却已是胜券在握; 得意道:“这些都是耗费我几年时光精心培育出来的,你猜不出是正常的。你只需大大方方的认输,莫要再逞强。”那男子言语中满是挑衅看向宝玉的视线也是轻视。宝玉还未答话; 那坐在下方看台的观客们坐不住了。
一看客呛声道:“谁说宝玉大人不识得这些?只怕是怕一口气说完吓着你。”
“就是就是!宝玉大人是看你可怜给你留些颜面罢了。”
“无耻的海疆人还是趁早回去吧。”
……
看台上的观客吵作一团,那说出的话也渐渐不好听起来。
青年面色铁青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呵—当真是输不起。”
那台上的老者面色一沉对康世忠说道:“康大人; 您没什么要说的话么?”老者十分不满; “就这般由着这些人胡闹下去?胜负即一分; 还是早些公布结果吧。”那老者傲慢的仰起头似下命令的口吻听得康世忠也皱起了眉头。
康世忠未理会老者; 老者自觉拂了颜面正要发怒时;康世忠慢悠悠的看向宝玉。宝玉此时眉头紧锁似在想些什么。
宝玉看了看那柱香; 方才他刻意放慢步子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能让周维及时赶回;那香已然过了一半,这剩下半柱香的时间宝玉不知自己能不能拖的住。
宝玉朝入口处又望了望,见没看见想看的那人身影,有些苦恼的移回了视线。宝玉叹了声气; 心里默默祈祷着周维能快些回来,一方面在思索如何拖延时间。
“宝玉?宝玉。”康世忠唤道:“你可知道答案了?”贾政见康世忠催促宝玉,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一只蝇虫。
这康世忠摆明了是要和那些海疆人合伙为难宝玉!
宝玉在看那五个锦盒时; 贾政也仔细的看着。贾政总归是要比宝玉多活几十年,许这些锦盒内装的他能认出个一二;宝玉也不必太吃力。
可那五个锦盒一个接一个的看过去,贾政先前抱有的侥幸心被碎了个稀烂。贾政急得焦头烂额的,心里暗骂这海疆人不知从哪儿寻来这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来这儿添乱。
贾政看着那一柱香只剩下半柱,更是暗骂康世忠和那些海疆人一般。
短短一柱香的时间,宝玉如何能辨认出这些果实?
贾政心里为宝玉担忧,宝玉再如何聪慧只怕还是吃力的。;转而贾政一想这海疆人本就不怀好意,又怎会备些简单的东西。
贾政叹了声气,这局他们是输定了;只是他害怕宝玉无法接受败局一事。
宝玉歪着包袋状似思考,可眼神却不住的朝入口处打量;那看台上的观客们见宝玉迟迟没有动静,心中输感愈盛;渐渐也想起了几道不好的声音。
那半柱香也快要见底了,康世忠也等的有些不耐烦准备公布结果,说道:“这时间也快到了,既然宝玉没猜出,那这局我们就…”
康世忠看了眼宝玉状似安慰道:“世侄儿,无碍。这局我们打不上认输即可。上一局我们也赢了,无非是平局我们也不算输。下局我们再赢回来便是。”贾政听康世忠那副“都是为了你好的”话,只觉得胸前似有块大石堵着顺不上气。
贾政想为宝玉争辩几句,可贾政心里也明白宝玉怕是真的答不上来,即便再辩解也是耗些时间晚些认输。
只怕那时,宝玉更…无地自容。
贾政垂丧的低下头,那康世忠一直都在偷偷打量贾政,见贾政生了弃意;康世忠心里畅快了些,清了清喉咙起身道:“本官宣布,这第二轮嘛,我们…”
“等一下!”宝玉出声打断道,宝玉眼见着康世忠就要宣布,决意不再等周维;宝玉开口促道:“我知道这五种是何物!”宝玉指了指香说道:“还有些时间,这轮并未结束。”
宝玉出声打断时康世忠眉头已隐隐有些跳动,可是看到那青年和老者笃定的神色,康世忠很快的推翻了自己方才的猜测;也许。。。是宝玉这孩子心气高不服罢了。
康世忠想通后便松懈了下来,那香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任宝玉翻天也翻不出什么新花样遂道:“哦,那宝玉你说说看吧。”
宝玉神色认真了起来,走到那第一个锦盒处说道:“这枚果实叫做百香果。”宝玉说罢便要了一空碗和小刀。小刀划破那果实紫褐色的皮内里流出金黄色的果汁,顿时一股清甜的香味由着那缺口沁了出来。
那果汁混着果肉还有一粒粒似种子的黑籽儿全掉到了碗里,那褐色的果皮内壁上干干净净仿佛内里没装过东西似的。
台下的看客发出了低呼声,“这可真神奇。”宝玉没停下动作,将那一碗的百香果果汁喝进肚里;这果汁酸甜可口,最解暑气了!
那海疆青年握了握拳头,心道侥幸!
对的!是侥幸。宝玉只是误打误撞。
宝玉没有停留走向第二个盒子,继续道:“这第二个盒子里装的……”
宝玉一一细说了这些果实的名字,每说一样青年面上的神色便复杂几分。
康世忠手上拿着张纸,宝玉每说一种康世忠便扫一眼纸头。
待宝玉将五种果实的名字都说完后,康世忠将那张纸丢在一边。
宝玉所说的与那纸上所写的名字分毫不差。
这海疆人到底搞什么鬼?康世忠现在对这三个海疆人越来越不满了。当时在信中说的可不是这样的。
可看看这比赛的结果,康世忠都怀疑这海疆人是不是故意放水的;难道是圣上发现了什么早早就收买了这几个海疆人。
不然要如何解释,宝玉赢的如此轻松?
康世忠在心里啐了那老者和青年。那老者和青年此时心里也很不是对味,尤其是那青年额头上沁出几滴汗珠。这本是个十拿十稳必赢的局面。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老者低面色难看低声质问那青年:“你不是说此局你必赢的,现如今是何说法?”
那青年也想不通,他更甚是想好了等赢了之后要如何挖苦宝玉;可谁能料到…宝玉真知道这些。
青年此时脑子一片空白喊道:“你怎会知道这些?!这五种果实只有我一家独有的。”青年看了眼康世忠眼里皆是疯狂之意。
青年手指康世忠,“定是康大人!”对的!青年心中想着定是康大人搞得鬼!“定是康大人将答案提前知于你的,不然你怎会都能说对!”那青年不愿承认自己已输的事实。
青年的话方脱口,老者和康世忠的面色接变得难看。那老者更是心中暗道糊涂,老者虽也有此疑惑,可这事也不好直道出来的。康世忠更是被青年的话气的得恨不得寻人将青年的嘴堵上!
康世忠冷脸道:“这写着答案的纸,可是此局比赛前你等用蜡密封了当着在场的百姓们的面交给我的。你告诉本官,本官何时将这答案说给宝玉听的?”康世忠对这三个海疆人不满到了极致,若非有任务在身需要这三人,康世忠早把三人丢入海里喂鱼!
康世忠心里也腹诽他们的王怎么会派这三人过来。康世忠的话一出,老者的脸是忽白忽红。
康世忠肃着脸道:“宝玉说出这些果实的名字,已然胜了一半。你等若是再无异议,此局本官便宣布宝玉为胜。”
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