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光。裸着上半身,眼泪开始一颗颗落下,极度的恐惧令他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
终于,鞭子落了下来。
‘啪’地一声,时然的皮肤上很快就泛起了红痕。
“唔,疼。。。”时然捂着自己的伤处,整个人抖的不成样子。
温瑟尔一鞭又一鞭地抽了下去,看着时然白皙的皮肤上带着纵横交错的鞭痕,凌虐的美感在视觉上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疼?不疼怎么会乖呢,忍着。”指尖抹去时然眼尾的泪水,温瑟尔放在唇边轻轻吸。吮。
啧,连眼泪都这么甜,这小家伙是糖块儿做的么?
时然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终于彻底服了软。
“呜呜呜,我错了。。。对不起,我再也不跑了。。。”
他搂住温瑟尔的腰肢,小脸贴着他的腰腹,整个人抽抽噎噎,委屈又可怜。
扔掉手中的鞭子,温瑟尔抬起时然的下巴。
那脖子上的咬痕还未褪去,他弯下腰,獠牙再次精准地咬住他的喉咙。
血液大股大股涌进口中,温瑟尔的眼神兴奋又贪婪。
真想,就这样把他和自己融为一体啊。。。
时然不敢松手,他死死抱着温瑟尔的腰,仿佛洪流间的浮木。
松开嘴,舌尖舔去时然脖子上流下来的血,他看着自己的小血仆泪水涟涟,手指蹭了蹭顺脚的血渍,卷入口中。
“真甜啊。”
时然跪坐在床上,他脸色苍白泪痕还未干涸,整个人吓得有些恍惚。
看来小家伙真的吓坏了。
温瑟尔摇了摇头,准备去给时然热一杯牛奶。
不过懂得服软的乖孩子,是要有奖励的,不是吗?
见温瑟尔要走,时然连忙拽住温瑟尔的衣角:“您要去哪?”
温瑟尔弯腰吻了吻时然的唇:“乖,去给你拿一些奖励过来。”
时然被关在了城堡的地下室内,这里黑暗无天日,却比城堡之上更加奢靡。
这是温瑟尔囚禁他的小血奴的私人领地,也是时然被折断羽翼后唯一的归宿。
第12章 吸血公爵的小血仆(十二)
温热的甜牛奶捧在手中,时然小口小口地喝着。
身上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让那布满鞭痕的身体看起来更加惑人且充满凌虐美。
他眼圈通红,琥珀色的眸子里湿漉漉的,喝着热牛奶的模样乖得不像话。
温瑟尔看的喉头一紧,冰冷的手指自时然的脚踝向上摩挲,一路向上至敏感的大腿根。
时然浑身一抖,手中的甜牛奶险些捧不住。
他牙齿轻轻摇着杯沿,手更是攥紧了玻璃杯,整个人害怕极了。
“你说,把这里的神经切断,你是不是就会听话了?”温瑟尔的语气温和平淡,仿佛在和时然讨论晚饭在吃什么。
时然的瞳孔扩大,他咬唇摇着头,吓得连话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我,我不跑。。。我会很乖,就待在这里,哪都不去,不。。不要切腿。。。”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砸在自己的手背上。
温瑟尔用指尖挑起时然手背上的泪珠,温热滚烫,因为害怕么?
他额头抵着时然的额头,恶魔般的竖瞳死死盯着时然:“那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还跑么?”
时然盯着温瑟尔的眼睛摇了摇头,眼泪依旧啪嗒啪嗒掉着:“不跑了。”
“很好,如果你违背誓言,我就会打断你的腿,把你装在我的棺材里,让你永远都趋于黑暗中。”温瑟尔的嗓音阴冷,他一字一句说给时然,似是威胁,又似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时然茫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垂着脑袋不敢再说话。
见小家伙吓得连牛奶都不敢喝了,温瑟尔拿起他的被子,将里面的牛奶一饮而尽。
随后他捏着时然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牛奶已经被放凉了温度,时然来不及吞咽,白色的液体顺着唇角流了下来,一路滑入薄如蝉翼的衣襟里去。
时然被牛奶抢了一口,整个人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手指纤细抓着温瑟尔的袖口,整个人白色的奶渍落在深色的床单上,落下了斑驳的痕迹。
“乖宝贝,你现在这副模样,可真。。。有食欲。”温瑟尔看着时然唇角挂着乳白的奶渍,整个人靡丽的不像话。
时然咳得眼圈通红,小舌头下意识舔了舔唇角,随后又纯又无辜地看着温瑟尔。
该死。
温瑟尔眸中升起红色的狂热,那贪婪的欲望不再掩盖,他死死将时然按在身下,发狠地吻着他。
獠牙扯着他的唇,舌尖描绘唇珠,直将那小嘴亲的又红又肿。
脚踝上的银链被拉扯地发出金属碰撞声,清脆又刺激着两人的神经。
他是温瑟尔的禁脔,现在被关在这暗无天日连窗户都没有的房间内,深深藏了起来。
他在承受着温瑟尔汹涌病态的爱意。
明明是不对的。。。
时然抓着温瑟尔后背的衣襟的手紧了紧,目光有些茫然。
为什么他居然心中会产生快意呢?
是坏掉了吗?
“不专心。”温瑟尔大手掐着时然的腰,带了些暗示性的意味,猩红色的眸子扫视着时然:“是还想挨罚么?”
随后,他意有所指地看着扔在地上的软鞭。
时然下意识地害怕起来,他搂住温瑟尔,双腿缠着他的大腿,笨拙又努力地回应着他的吻。
身体越来越热,温瑟尔的眼眸开始流转着妖冶的瑰丽。
不够,还不够。
他们要血脉交融,彻底合为一体。
他死死咬住时然的脖子,下了拫力道,大口大口吸。吮着奔涌而出的血液。
甚至来不及吞咽的,都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他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吸了一口自己的血后以接吻的方式渡给了时然。
两人的身上皆是血渍,温瑟尔舔了舔唇,他看着时然腹部的印记开始发光发烫,眼底带着浓稠的餍足。
“以后我们会一直纠缠下去,永生不灭。”
他在时然的耳畔这样说着,明明残忍至极,却又带着病态的浪漫。
时然的大脑一片混沌,听着温瑟尔的话,心中竟然升起诡异的快感。
太奇怪了,他在开心吗?
腹部的热度开始到了令他崩溃的程度,他死死抱着温瑟尔冰冷的身体,企图可以让自己好受一些。
“呜呜呜,热,我要死了。”
温瑟尔的大手一下下顺着时然的头发,任由他抱着自己。
“乖,很快就不难受了。”
最终,时然抵不住这灼人心肺直至骨髓的痛意,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识。
。。。。。。。。。。。。
渴。。。喉咙很渴,想要喝水。。。
时然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房间内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源。
可即便是这样,时然依旧可以看清楚房间内的所有陈设。
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可以看见?
脚上的链子死死禁锢着自己,身上的鞭痕也尚未褪去,他躺在床上,整个人茫然又无助。
“醒了啊。”温瑟尔不知何时从身后凭空出现,搂紧了自己的腰肢。
他的头搁在自己的肩上,语气粘腻暧。昧。
“我。。。很奇怪。”时然感受到温瑟尔的怀抱,竟然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这种自心底而来的依赖感时然也说不清怎么回事,但温瑟尔抱着自己,他会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怎么奇怪?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在黑暗中看得清?”
时然点了点头,心中的不安也越扩越大。
“宝贝儿,我们已经签订了使魔契约,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使魔了,无尽寿命,永远纠缠不休。”
温瑟尔的话中带着笑意,他心情极其愉悦。
他不喜欢小家伙浑身冰冷的模样,所以他不准备为他初拥。
可低阶的使魔契约只会让他变成一个没有任何思想的奴隶,这也不是他想要的。
最后,他下了一个圈套,在皇宫内的书阁中,放了一本‘除魔阵’的古籍。
艾琳达不是想杀了他么?刚好他需要一把刀,她在合适不过。
做坏人又何妨?这千年的寿命中他早已活的乏味,坏事做尽也美能找到让他得以活下去的羁绊。
现在,他已经找到了独属于他的那个小家伙。
哪怕是用强的,他也会把人捆在身边,直到这没有尽头的寿命走向终结。
时然没有说话,他只是往后靠了靠,倚着温瑟尔,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温柔软糯。
“大人,我想喝水。”
他的反应太过平淡,温瑟尔倒是有些怔愣。
时然垂下眸子:“不可以吗?”
“乖乖等着。”温瑟尔对于时然坦然接受的态度,倒是心情愉悦,他拍了拍时然的头,身影消失在原地。
脖子上戴着的十字架被温瑟尔扔在床头,时然悄悄爬过去把东西捡起来。
“时然,是你吗?!”埃洛的声音自里面传了出来。
时然愣了一下,随后左顾右盼确认没人后,才小心翼翼地答道:“是我。”
“你别怕,我们已经去救你了,你在哪?!”埃洛的声音正夹杂了风声,似乎在赶路。
时然摇了摇头拒绝道:“你们别过来了,我不想给你们惹麻烦。”
“可是你分明就是被他抢回去的!”埃洛的音调微微上升:“你喜欢他吗?!”
喜欢?
时然的眸子微微瞪大,似乎也对于这个话题有些茫然无措。
温瑟尔把自己从拍卖会上买了下来,然后一直对他照顾有加。
他会记住自己喜欢的吃食,会给自己投喂些吃的,会在皇宫回来的路上带一些新鲜的小玩意儿。
可他也是索取自己血液的魔鬼,他蒙骗了自己。
但,心底的那个声音却越来越明显,时然闭上眼睛,缓缓答道:“喜欢。”
哪怕他被如此病态的爱意所包裹,时然却也依旧控制不住那颗跳动的心脏。
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偏执?千年的孤单一定很痛苦吧?
既然他也可以活很久,那就一直陪着公爵大人吧。
生命漫长无涯,总要有些羁绊。
埃洛听见时然的回答明显一愣,他捏紧十字架语气犹疑:“你可要想好,没有回头路了。”
“我不会后悔。”
他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其实我们之前调查,发现了关于你曾经的身世,还有你奶奶留给你的遗物,都在贫民窟,你要去看看吗?”
曾经的身世?!
时然的眼睛瞪大,心跳也越来越快。
截断的记忆,从未见过面的亲人。。。
明明答应过了不可以再跑出去,拳头攥紧,时然眼底的愧疚漫了上来。
“我去。”
无论如何,他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撕下床单,时然忽然发现自己的力气也变得出奇的大。
咬破手指后,时然写下了歪歪扭扭的血书。
【温瑟尔大人,我去了贫民窟,请您看见字条后来贫民窟接我。】
告诉大人自己去了哪里,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这么想着,时然闭上眼睛控制意念,身体渐渐消散,随后他在城堡大门口现了身。
看着已经站在公爵府大门口等着自己的埃洛和玫菲利尔,时然点了点头,快速上了埃洛的马。
埃洛则被迫和玫菲利尔同骑。
三人消失于公爵府外,一路奔向贫民窟。
。。。。。。。。。。。。
手中的温水还保持着温暖的温度,可房间内却透着冷清的死气。
他看着时然留下的字条,水杯应声而裂。
“哎,不乖的小家伙,还是锁在棺材里比较保险。”
第13章 吸血公爵的小血仆(十三)【完】
贫民窟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呢?
只看着他一个人不好么?
舔掉手指上被玻璃划破的伤口,温瑟尔的眸子没有温度,只是语气幽幽阴冷。
“啧,不甜啊。”
即便是他的血。。。也不足时然十分之一的甜意。
只有时然,才是和他完全契合的存在啊。。。
。。。。。。。。。。。。
时然下了马,他看着贫民窟内破旧脏乱的景象,心中忽然五味陈杂。
再次回来,他已经和这里彻底脱离了干系,像是做梦一样。
“你们说的遗物,在哪里啊?”时然看着埃洛,发现玫菲利尔正搂着埃洛,小心翼翼地将围巾将他包裹好。
埃洛没有拒绝,甚至下意识伸出手整理了一下围巾的褶皱。
时然悄悄笑了一下,哪里是不喜欢,只是因为性别转换冲击太大了一时间没能接受罢了。
“贫民窟的交易黑市里,有一个叫麦林的人,他一直保管着。”埃洛托着下巴略微思索了一下。
时然的身世还是他父亲告诉自己的,很难想象他们居然还会有这么一段渊源。
几人摸索着进了黑市的内部,现在天色尚早,黑市里还没有聚集穷人。
“你们来找谁?”身形佝偻的老者扶了扶有些破旧的镜框,表情警惕地看着几人。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