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饲养手册》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病娇饲养手册- 第7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马上步入官场了,时时刻刻都需牢记谨言慎行,步步谨慎,万不能走错,身家性命都拴在腰带上了。尤其自己身为女子,定然比旁人更艰辛些。

    好在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就算犯了错也牵连不到家人。

    “三公子还有什么事儿吗?”她得早些回去收拾东西了,旁的倒是没什么,只是老师与同窗们赠与她的书,是一定都要带走的。

    “你就没旁的想和我说了?”沈晰遥气不打一处来,拉着她的胳膊又将人拽了回来。

    宁昭脑子转的飞快“这些日子承蒙三公子照顾,宁昭定然不会辜负三公子的期望,一定为民做主,做一名清正廉洁的好官!请三公子放心。”

    “???”

    沈晰遥神色凝重,宁昭平日看着挺机灵的,现在一看,莫不是个傻子,他都提示的这么明显了。

    “三公子还有旁的什么事吗?没有的话……”

    “我明天和你一起走!”要真说“我心悦你”沈晰遥也说不出口,话在喉咙唇舌间绕了一圈,最后成了和她一起前往樊门。

    宁昭点头,试探着问道“那明日宁昭和三公子一同启程?”

    “你不问我为什么去樊门吗?”沈晰遥此话一出,就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平白又多问一句做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三公子为什么要一起?是老师吩咐的吗?”宁昭果真顺着他的问道。

    “……”沈晰遥沉吟半刻,支支吾吾的点头。

    “刚好去看看阿宛,与你们一起。”

    宁昭心中疑惑,却被她暗暗压下去,自从木宛童嫁去樊门,与沈家联系还是依旧密切,时不时就要派人前去探望,夏侯樾出生后尤甚,如果说沈晰遥是去看望木宛童,倒是顺理成章。

    但明显三公子神色有异,恐怕事情不简单。

    但宁昭是万万不会想到沈晰遥跟去是为了她。

    夏侯召不认得宁昭,但是木宛童倒是时不时会提起来,夸她心怀大志,堪为女子表率,所以夏侯召对宁昭有些印象。

    夏侯樾三个月已经会翻身,白白嫩嫩的汤圆一样,木宛童总是忍不住抱着他啃。和在娘胎里一样,一刻也安静不下来,嘴里叽里咕噜的吐着泡泡,想要说话又不会说的模样。

    木宛童小时候安静,除了饿的时候不哭也不闹,自己跟自己玩就能耗上一天,是个极为让人省心的孩子。

    木宛童不知道这孩子像了谁,她看夏侯召皮平日里话也不多,甚至是有些闷,怎么惊蛰活泼的过分了。

    除却晚上的时候,惊蛰是交由奶娘带,白日里都是木宛童亲自带着,所以和木宛童格外亲近。

    反观对于夏侯召,惊蛰躺在小床上同他大眼瞪小眼,但就是不许夏侯召抱他,一碰就要哭,时间长了夏侯召觉得儿子是跟自己作对,所以趁着木宛童不在的时候,总是喜欢把惊蛰逗哭。

    刘嬷嬷煞有介事的说,是男孩子天生就与母亲亲近,将来一定是个孝顺的孩子。

    夏侯召趴在摇篮上头,手里拿了只红艳艳的樱桃,放在惊蛰的眼前逗着他,就是不肯给他。

    哇的一声,清脆的哭声就响彻了整个院子。

    木宛童听见儿子的哭声,急急忙忙从内室净完手出来。

    “童童,你看,他哭了!”夏侯召手里拿着樱桃,语气里甚至带了隐隐的兴奋的得意,转身同木宛童语调上扬道。

    “他哭了你怎么这么开心?这么大个人了,还和一个孩子置气。”木宛童嗔怪道,将孩子抱在怀里哄着。

    不多半刻,室内又安静下来。

    “你整日就心疼他去了,也不看看我。”夏侯召拉着木宛童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我都瘦了,你摸摸看。”

    木宛童捏了捏他的脸皱眉“似乎是瘦了些,晚上给你煮好吃的。”

    夏侯召才微微带些笑意,将人抱进怀里,贴近了咬了咬她的耳朵,木宛童被闹得脸红,挣开他的怀抱。

    “你安分些!”她轻呵了一声。

    外头传来通禀之声,侍从细声细气道“陵阳的的学子都来了,沈家三公子也跟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改名字啦!合同已经发给编编,不久你们就能看见我的新名字了!

    第一百章

    “你去见见; 西晋与东秦的使臣马上就要来了; 正是用人的时候; 应当是有合适可堪重用的。”木宛童不欲与他再闹; 急忙推搡他出去。

    夏侯召站着不动; 只将脸凑了过去,伸出修长的手指在上头点了点,执拗的很。

    木宛童左右看了一眼; 伺候的人都乖顺低着头,飞快的在他右脸颊蜻蜓点水一吻; 又急忙退后催促“该出去了。”

    夏侯召不满意,又指了指左脸 ,木宛童只得耐着性子又亲了一口; 愈发让他得寸进尺了,又指了指额头。

    “我再不出去生气了!”木宛童将脸拉下来,佯装怒意。

    夏侯召不敢再逗她,她能主动亲自己已经是不小的进步了,低头飞快的在她额上亲了一口; 这才愉快的转身出去。

    上个月府里吹吹打打的将栗栗送出嫁,木宛童自己年纪不大; 却已经操办过两次婚事; 想起来觉得忍俊不禁,她这样一想,转念又记起在邺城的龚映雪来。

    二人没什么深厚的友谊,但木宛童对她的惺惺相惜又敬佩心疼的。同是父母双亡; 自己却比龚映雪要好命的多,还有疼爱自己的亲人,但龚映雪只得硬着头皮一人向前闯。若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八面玲珑。

    也不知道龚映雪在邺城过得如何,她那样八面玲珑的性子,应该不会让自己陷入窘境。

    一众学子一字排开,到底是沈家教出来的学生,不卑不亢,宠辱不惊,旁人见夏侯召或恐惧忌惮于他的地位,抑或是惊叹于他的容貌气度,但他们神色不变,沉着自若。

    夏侯召平日里就已经足够令人恐惧,现下刻意板起了脸,愈发显得阴沉,他几经恐吓施压,见沈家的得意门生们依旧面不改色,心底多少有几分满意,晓得沈家不是拿了滥竽充数的来糊弄他。

    其中站着一名女子,容貌清秀,与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在一起也丝毫不见露怯,夏侯召将目光逐渐移向她。

    这大概就是那宁昭了,他不会听信沈大老爷将吹得人天花乱坠之词,一般给予的希望越大,最后未能得到相符的期待,那失望便会越大,他只用平常心去期待宁昭。

    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位女官,或许会令四国朝野都侧目,她所承受的压力必然更大,所要做的更要比普通男子强上百倍。

    宁昭注意到夏侯召看向自己的目光,时刻注意宁昭的沈晰遥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一个侧身挡在宁昭前面,呈一种护卫姿态。

    宁昭却落落大方的躬身冲着夏侯召作揖“学子宁昭,见过夏侯将军。”

    “你便是宁昭?”

    “正是!”宁昭声线平稳,不见丝毫慌张,与在沈晰遥面前之时模样大相径庭。

    “不日两国使臣将会到来樊门,还望你们继续保持现在的样子,脊梁都给我挺直了,一点都不许在外人面前弯下。”

    听夏侯召此言,众人便知夏侯召是愿意将他们留下了。

    西晋与东秦派使臣前往樊门,此事并未刻意藏着掖着,反倒大张旗鼓,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将南齐的脸使劲儿放在地上踩。南齐压着他们多少年了,好不容易翻身,他们宁愿给夏侯召脸面都不愿意再去南齐见顺帝那张纵欲过度的脸。

    顺帝得到消息的时候,两国的使臣已经入住了樊门的四方馆,四方馆是改了一座酒楼,稍稍修缮用来接待外来使臣。

    天方才蒙蒙亮,宁昭就换上一身绛紫色官袍,显的肤色愈发白皙,更衬得神色肃穆庄重。一出门,便撞上了沈晰遥,他身上披着露水,不知在外站了多久,神色疲倦忐忑,难得正式换了一身水青杭绸长袍,边角用银色丝线绣了影影绰绰的山水,儒雅又贵气。

    他用了一个又一个蹩脚的理由,在樊门停留了将近半个月,宁昭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我陪你一起过去。”沈晰遥动了动唇,许久才看着她,安静的道。

    他在樊门这半个月里,夜里总是辗转反侧,没有一夜是真正得以安寝的,他在想宁昭,在想沈家,在想自己。宁昭有宏图大志,而自己除却空有个沈家三公子的名声,旁的也没什么值得称赞炫耀的。

    论文采,他比不过宁昭,论心胸,也不够宽广,只一张嘴皮子上下一碰,称得上是巧舌如簧。

    这样一无是处的他,怎么足够配得上宁昭,恐怕他去表白,也只会让宁昭觉得耻辱,耻辱于被他这样的一个人喜欢。

    他将忧郁的神色抛开,扬起笑来看向宁昭,递过去一颗橘子“这里距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免不得要坐马车。”

    宁昭心底一暖,将橘子接过来,摩挲着觉得上头隐隐有沈晰遥手心的温度。

    “我明日便走了。”

    宁昭闻言点头,他在樊门停留许久,也是该回沈家了。

    “与家里辞行后,便去各国四处游学,以往总是在南齐国境内打转,倒是不曾见过别的风土人情。”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分明该是干脆利落的告别,却总忍不住说些别的。

    “那三公子一路平安。”宁昭一愣,衷心的祝愿。

    沈晰遥嘴里泛起苦涩,这一句不咸不淡的叮嘱,如何让他心里不难受?或许多出去走走,见识的多了,感情也就淡了,不再肖想,不再渴望。

    宁昭倒是丝毫不曾察觉他的小心思,毕竟她一门心思都扑在即将到来的使臣身上。

    宁昭自城东门而出接引西晋使者,即便沈晰遥特意拿了橘子给她止吐,她下了马车后脸色还是不正常的惨白。

    沈晰遥贴心的给她递水顺背,好些时候才将不适压下去。

    又等了半个时辰,西晋的使臣方才兼着几辆马车款款入城。

    西晋使臣下了马车,宁昭带着人向前迎去。

    西晋与东秦虽是客客气气的派了使臣前来,但实际上他们瞧不上夏侯召这样并非正统的乱臣贼子,使臣表面上倒是客气,内心对前来接引的宁昭不屑一顾。

    沈晰遥刻意落后于宁昭半步,西晋的使臣却当他是宁昭,毕竟他们只知道前来接引的官员名唤宁昭,却不知是个女儿身。

    “宁大人多礼。”使臣不甚客气的冲着沈晰遥微微一屈身,又飞快的直起身来,斜眼瞥了宁昭,语气不屑

    “没想到你们这儿的规矩是这样的,女子竟也能站在大人前面,还能跟着一起迎接贵客。”

    宁昭面色如常,她早已预料到诸如此类的情况发生,不气也不恼拱手道“在下宁昭,奉命前来接引西晋贵客,还请使臣随本官于四方馆入住。”

    西晋使臣明摆着不肯相信“别以为你一个小小女子穿着官袍,本官便会将你认作是在朝官员。哪朝哪代都没见过女子为官的,你休想框我!”

    “宁大人的确是女儿身,我城唯才是举,从不拘泥于狭隘的性别之分。” 沈晰遥不咸不淡的适时插话,狠狠打了西晋使臣一个耳光。

    “你是说我狭隘?”西晋使臣语气阴沉,带了几分怒意。

    “不敢,在下一介白身,怎敢指责您,不过就事论事,说那些以性别取人的狭隘之辈罢了。”沈晰遥面带笑意,真诚的让人丝毫察觉不出是讽刺还是虚情假意。

    沈晰遥这话说得无赖,凡是以性别取人的皆是狭隘之人,西晋使臣是瞧不起宁昭是女子,但谁会愿意承认自己狭隘?

    几番周旋,好歹是顺利入住四方馆了。

    夏侯召手腕强硬,断没有委曲求全一说,连带着城中的子民也硬气,腰板挺的笔直,半分都不肯为那两国的使臣而弯。

    西晋使臣宴席上明里暗里都是说樊门的百姓没有规矩,不尊重他,又嘀嘀咕咕的说夏侯召认命女子为官,实在荒唐。东秦使臣只静观其变,谁都不肯偏帮。

    夏侯召被他闹得烦了,干脆教人将他扔出去,图个清静。他从来不怕得罪西晋,毕竟他得罪的人已经不在少数,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何况西晋皇帝胆小畏缩,欺软怕硬,未必有胆量同他较量。

    宴席进行到热闹处,方副将忽的进来,小声伏在夏侯召耳边细语几句,接着从外缓缓走进来一人,月白锦袍,翩然俊秀。

    夏侯召眯了眯眼睛,歪头去看。来者正是高稔,他恨不得捏死在手心里,无非是因为高稔当初勾搭童童不成,所以他怀恨在心罢了。

    “在下南齐宁臣侯高稔。”高稔瘦了许多,原本合身的衣袍显得有些空荡,风一动,好似就要凌风而去,只嗓音还是依旧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