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饲养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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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饲养手册-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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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呜呼了。

    但成婚之前弄出个庶长女来实在不好看,所以温氏对高满月向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高稔这个人风流多情,疼女孩子,所以对这个女儿倒还是不错,时时都记挂着。眼下他要娶妻了,想着龚映雪那副八面玲珑又温和的样子,也许不会对女儿太差,便嘱咐了高满月要好生与未来的母亲相处。

    入了二月,各方就开始操办婚庆事宜,龚映雪的嫁妆都是自己带来的,丝毫不用府中操心,木宛童为了表示亲近,送了一套价值不菲的紫金头面,放在库房里也是落灰,还不如物尽其用。

    邺城外的兵好生整治过一番,倒是大有改观,除了那几个败类,上上下下皆是焕然一新,有了几分强兵劲旅的样子。

    将士们那日见夏侯召像切菜一样砍了络腮胡子将军的脑袋,果断又凶残,心中难免起了惧意,生怕被揪了错处,自然更加卖力。

    夏侯召在练字之余,抽空去瞧了瞧,还算是满意,开始着手与三皇子叔珩商量事宜。

    当然三皇子的脑子里都是豆腐花,也就是满脑子的水和豆腐渣,就算将脑壳敲碎,把水引出来,那剩下的还是糟粕罢了。夏侯召不想拯救三皇子的脑子,也没打算拯救三皇子的脑子,干脆就让其坐着,听他来说话。

    每次三皇子语出惊人,异想天开的提出些不切实际的点子时候,夏侯召便噤了声,冷眼看着三皇子叔珩,三皇子自己说得滔滔不绝,却没有人附和,晓得是遭受了冷暴力,便会安静下来。

    “说完了?”夏侯召讥讽的斜眼看着三皇子,语气里的轻蔑和不满几乎要溢出来。

    “说完了说完了,郡王继续!”三皇子点头哈腰的抹了把脸上的油,笑得谄媚。

    成帝这些日子情绪愈发喜怒不定,就连上朝时候,大多数都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御史台有几个大夫拍马屁没拍准,成帝直接命人拖出去砍了,血溅在殿外,淌了一地。

    就连太子那样会溜须拍马的人也不敢轻易开口,现在谁都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龙椅上的这位高兴。

    自从皇帝神志不清,朝中风起云涌,大臣们各自站队,成帝在朝堂上留下的都是一群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罢了,哪有什么忠君爱国的,当然是择良木而息。

    原本三皇子叔珩追随者最少,却因为夏侯召隐约透出站队三皇子的消息,倒是让不少人反水,站在了三皇子这头。

    夏侯召不需要每日都参加朝会,只是初一十五的时候看心情,去大朝会上点个卯便可。没人敢管他,成帝偏心,也不让人管他,他自然就轻松,大朝会从未去过。

    二月十五这一日,夏侯召反常道而行,破天荒一副郡王大朝服,站在大殿最前方,不少人侧目而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去打王者超神了,爽!(作话不鸡道说什么来凑的字数,要么明晚我宣传一哈专栏里的预收?或者宣传微博?再就是勾引你们收藏一哈作者?)

    第四十七章

    木宛童晓得夏侯召今早难得打算上朝; 特意起了个大早; 披了衣裳; 又挑亮灯花; 给他梳洗和整理衣裳。

    朝服繁复沉重; 一层叠着一层,没有人帮忙,光靠夏侯召一个人; 不知要收拾到什么时候。

    以往在广平王府的时候,她见过母妃给要上朝的父王穿过这一身繁琐的朝服。没吃过猪肉; 多少见过猪跑,她记性又好,左右比划了一番; 倒也是有模有样。

    木宛童替他将最后一块儿佩玉垂挂在腰间,离远几步去打量,不由得眼前一亮,她父王木咸是邺城有名的美男子,将朝服穿的极为气派; 夏侯召却比之父王更甚。

    夏侯召身姿颀长,即便里三层外三层的朝服套在身上也不显得臃肿; 反倒衬得威仪非凡; 比之平日里常服更加贵气和威严,加之他不喜笑,举手投足更是气势迫人。

    朝服虽看着好看,却厚重笨拙; 抬手不怎么方便,但没不方便到连筷子和勺子拿起来都困难。

    夏侯召故意将勺子吧嗒一声掉回碗里,又捡起来,继续掉回碗里去,最后叹了口气看着木宛童“罢了,我不吃了,这一身实在不太方便。”

    木宛童凝眉看着他只吃了半口的糙米蔬菜粥,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夏侯召早些年饮食不规律,所以伤了脾胃,这些日子她每天按时抓着他吃饭,又不许他喝酒,好歹养好了些,至少胃不会时不时就疼一次。

    现在不吃早饭怎么能行?大朝会最快也要两个时辰才能结束,来回一个上午就过去了,一个上午粒米不进,当自己胃是铁的?

    “喝!”木宛童接过他的碗,舀起一勺粥,吹得温了,方才递在他的嘴边,皱着眉头鼓着脸一脸严肃,偏偏看起来极为可爱。

    夏侯召脸一红,他穿着这身衣裳就算提剑都不碍事,方才就是故意掉了勺子。

    因为他晓得童童才舍不得让他挨饿,只是这粥到了嘴边却不好意思了。

    木宛童亲自喂的早饭,夏侯召觉得这朝会都不是那样枯燥无聊了,所以站在朝上时候,面色还算和煦。

    “阿召今日来了?”成帝眯着眼,看着下面身姿挺拔的夏侯召,多少有些惊喜。

    成帝现在头晕目眩,飘飘欲仙,就连大殿上金光闪闪,镶着黑曜石的地砖看在眼里都是一片模糊,但是却能清清楚楚的瞧见下头站的夏侯召。

    夏侯召一身玄色朝服,领口与袖口衣摆都用赤金线绣了沉重端庄的花纹,头戴同色的发冠,用紫金簪穿过,沉着脸,却风华万千,胜过朝上这些寒碜的大臣千千万万倍。

    一如当年的王氏,只往那儿一站,就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夏侯召看着成帝的眼神混沌又怪异,闪着不怎么好的光芒,心里不喜,甚至有些厌恶,不欲理会,只是整了整袖摆。

    童童亲自给他穿的衣服,不能弄乱了。

    成帝早就习惯了夏侯召这幅态度,倒没有生气,只是一笑,声音疲惫“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成帝昨夜与方士通宵炼丹,精神不济,面色都是青黑的,显现出一派灰败之色,看得出已经日薄西山,时日无多。

    朝上众臣相互打着眼色,抱着玉笏心思百转。

    夏侯召来了?他以往可是从来不屑于出席朝会的!

    又想起近来的消息,夏侯召站队了三皇子。三皇子是个众所周知的草包,继承了成帝的好大喜功,却远远没有成帝的手腕。

    别看成帝现如今昏庸,年轻时候也是手腕了得,不然怎么能弄死了上上下下十几个兄弟登上皇位?

    但夏侯召放着正统的太子伯瑜不选,也不选有才智的二皇子仲瑾,偏偏选了一个没什么用处也没什么能耐的三皇子,多半是瞧着三皇子好操控,说不好夏侯召是想捞个摄政王当一当。

    所以夏侯召破天荒上朝是开始打算插手朝政了?

    不多时候,朝会开始,但成帝精神不济,摆摆手示意李福英。

    李福英跟着成帝十几年了,自是清楚其中的意思,便扬了扬手中拂尘,扯着脖子高声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声音拉的又尖又细,气息异常平稳。

    众人俱是一惊,这刚上朝就要退朝,未免太过儿戏!以往小朝会的时候,这般的敷衍潦草也就算了,可现在是大朝会,不说有没有重要之事,最少也要一两个时辰才能显得重视。

    但这些大臣们都是顺着成帝心意惯了的,自然不会反驳,况且御史台那几个人血淋淋的尸体还让大臣们记忆犹新。

    只有兵部尚书神色犹豫,终究还是上前一步,站定后恭敬的低眉顺眼,高声启奏

    “启禀陛下,昨日樊门关来报,北越蠢蠢欲动,似欲挑起战争,多有集结兵力,趁之不备,攻破樊门关之势。”

    成帝免不得提起些精神,坐直了身子,保养得当的手紧张的抚在赤金龙椅扶手之上,目光不由得看向夏侯召

    “阿召有什么看法?”

    樊门关一直都是王野带着夏侯召镇守的,现在王野死了,可不得问夏侯召?

    “若是陛下应允,臣不日启程,赶回樊门关,平定边乱。”众人都瞧着他,夏侯召敛眸,丝毫不显慌乱与意外,只是淡色的薄唇轻启,声线冰冷凉薄的回荡在众人耳边。

    成帝神色多了几分肉眼可见的不舍,成帝已经下定决定要废太子,换夏侯召继位,若是夏侯召现在走了,那废太子之事就要从长计议了,可这樊门关非夏侯召不可。

    众臣都暗暗打量成帝的神色,见着犹豫,不免心里打鼓。

    他们整日拍皇帝的马屁,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儿吗?若是夏侯召不回去,北越攻破了樊门关,那可是大事不妙!他们安稳富贵的日子就保不住了!

    樊门关山脊纵横,易守难攻,但过了樊门关往南,一直到邺城,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田野,若是樊门关失守,恐怕多少兵力都挡不住北越的铁骑长驱直入。

    北越骑兵善马上作战,又彪悍骁勇,平原地形对其十分有利。

    就算为了富贵日子,也得劝住成帝,让夏侯召赶紧去樊门关守城!死死的守住!

    丞相挑了头上前一拜,滴水不漏道“陛下!平城郡王骁勇善战,实乃国之能臣,若他能回樊门关,定能保得我南齐江山,将北越打的片甲不留!改日荣归,班师回朝,想来更让万民敬仰圣上决断英明!”

    丞相在朝中不声不响,从来不跟着那些大臣一起拍马屁,因为他牢牢的把握了成帝的心思,何况丞相与李福英出自同宗同族,私下暗通曲款也不在少次。

    丞相通过李福英那里得知,成帝满眼里对夏侯召都是喜爱,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了夏侯召,只是这喜爱里也多有忌惮,所以言语里对夏侯召多有褒奖夸赞,但不至于过分,最多还是盛赞了成帝。

    这样一个从来不拍马屁的人,但凡偶尔拍个马屁,就更会让人觉得欣喜和真诚可靠。

    成帝果真被哄得喜笑颜开,拍了龙椅的扶手,面上焕发出光彩“阿召!既然如此,那你便不日带兵击退北越!朕过几日就为你大办宴席,送你出征!”

    三皇子叔珩见成帝拍板要把夏侯召送去樊门关,登时急了眼,急急忙忙的叫喊

    “父皇!不可啊!夏侯召走了,儿臣可怎么办?”

    夏侯召可是自己手里最大的一张底牌,也是最强硬的倚靠,他若是走了,自己要依靠谁?万一太子和二皇子那两个衣冠禽兽,人模狗样私下里把自己暗害了怎么办?

    夏侯召嘴角勾起嘲讽,他以往只知道三皇子叔珩蠢,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蠢!在皇帝和所有大臣面前大咧咧的暴露自己拉帮结派,却不觉得丝毫不妥。

    成帝吹胡子瞪眼,左右找东西想打三皇子,却实在没找到,便抢了李福英的拂尘,一把扔在了三皇子头上

    “不让夏侯召去,那你去带兵打仗!你要是赢了,朕立马立你为太子!朕还没死!你就急着拉帮结派,勾心斗角了!给朕滚回府去面壁思过!”

    转头对着夏侯召语气才和缓些“阿召别跟着这混账东西胡闹,该是你的,谁都拿不走!”

    成帝这话说得含糊不清,众人都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有李福英心里泛起惊涛骇浪,暗道陛下这话说得未免太过露骨。

    太子伯瑜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只面上还挂着笑,父皇竟然这么轻松就说出换太子一事,简直像是儿戏,视自己这个太子如无物!是可忍孰不可忍!

    其他站在三皇子一面的人,也免不得思考,三皇子叔珩蠢的没边儿,现在夏侯召要去樊门关带兵打仗,远水解不了近渴,也没法隔着十几座城护着三皇子不是?他们这些人到底要不要继续跟着三皇子?

    夏侯召待尘埃落定,方才拱手“必定不辱使命!”

    成帝大喜,人也跟着精神起来。

    夏侯召破天荒参加朝会,就是为了看着成帝点头下旨放他去樊门关。

    前几日他就已经得到消息,北越大军蠢蠢欲动,只是夏侯召下令暂且放任他们,不要过多理会,直到事情闹大,北越屠了几个村庄的人,方才将消息透露给兵部。

    夏侯召这个人,没什么怜悯仁慈之心,做事又随心所欲,若非木宛童经常在身边盯着,他会更加肆无忌惮。他将来若是登基了,必定是个暴君!

    庞氏怀孕了……

    一个当了十几年寡妇的突然怀孕了!这放在谁身上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定然觉得她不检点。

    这一消息出来,满府哗然,私下里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连带着看夏侯博的眼神都不和善了。

    前几日庞氏觉得身体不适,本来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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