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饲养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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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饲养手册-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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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宛童翻了个身,不经意道“我觉得他们两个人还挺合适的。”

    夏侯召听她的话,心里不怎么舒坦,合着他生的这样好看,大半夜的不多看他一眼,净操心别人的事儿去了,当即将脸凑过去,紧紧的搂着她的腰。

    意图明显,但却只字不提,非要等着木宛童自己揣摩。他这个性子极为别扭又幼稚,若不是心细的人根本发觉不了。

    夏侯召总是在面对木宛童的时候格外幼稚,分明比人家大了六岁,却像是小了六岁一般。他将他缺失的童年和稚气,都放在了木宛童身上,却又呈现保护者的姿态,将木宛童紧紧的保护在怀里,分毫不伤。

    木宛童又翻了个身,同他道了声晚安便入睡去了,没理会他心里那点儿弯弯绕绕。夏侯召没得到预料之中的安抚,微微有些不怎么满意,但又不忍心再吵醒了木宛童,只替她将不小心落在脸上的碎发轻轻别到耳后便拥着一起睡了。

    木宛童下意识朝他怀里蹭了蹭,寻找更温暖的地方,这一小动作让他嘴角又勾了勾,将人更加贴近的搂在怀里。

    无论木宛童夜里多少次蹭进他怀里,他还是如同第一次那样,永远保持着欣喜,温暖和温柔在他心里氤氲开。

    缺爱的孩子,虽然心思不一般的敏感,却格外好哄。

    第二日温氏便急急忙忙拟了拜贴,看着拿出了十足的诚意,应当是极为满意龚映雪的。

    木宛童只交代了几句便放了龚映雪出府,龚映雪机灵,便是不多嘱咐也会做到最好。

    龚氏与庞氏听闻宁臣侯府给龚映雪下了帖子,心中明了,原来龚映雪是借着夏侯召他们搭上了宁臣侯啊!

    怨不得现在不将人放在眼里了!呸!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亏得还以为是个好的,乖顺好拿捏!

    木宛童替夏侯召收拾书房的时候,规整东西,有个羊皮小本子不知道从哪里掉出来了,吧嗒一声,正巧砸在她脚面上。

    摊开的一面,赫然是夏侯召鬼画符的字,中间甚至夹杂着几个划掉的,涂成黑乎乎的错别字,她忍不住笑了,翻了几页去看。

    “今天我看到她笑了,笑得很好看!”

    ……

    “童童说永远都不离开我,我有点高兴………”

    ……

    “我已经在想以后如果有了孩子该叫什么,但是总也不好听,还是留给童童起好了,但是我不敢和她说我想和她生孩子……”

    ……

    “我想和童童有个家,那种永远不会散开的家。”

    ……

    “我怕童童走,真的很怕……”

    木宛童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吧嗒吧嗒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这个本子上记得都是她,从一开始相见,夏侯召的想法不怎么好,到后来,他爱的越来越卑微,因为没有的越多,所以想要的,现在拥有的就想紧紧抓在手里,不愿意放开。

    夏侯召对她患得患失,自卑又敏感的心思在这本日记里被暴露无遗。

    木宛童缓缓的蹲在地上,靠着墙角,抱膝掉着眼泪,一滴一滴的呜呜咽咽,她用手捂着脸,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夏侯召当初问她会不会走的时候,她为什么要迟疑,就应该说永远不会走啊!她不知道夏侯召爱的这么卑微又热烈,也不知道他这么恐惧。

    “童童!”夏侯召声音惊慌失措,他单膝跪地,将木宛童圈在怀里哄着她,也顾不上注意木宛童手里拿着他的日子。

    “童童怎么哭了?”他拍着木宛童的背,轻轻的问,甚至带了些不安。

    木宛童哭声忽然大了,扑进他的怀里,死死的圈住他的脖子,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喊夏侯召的名字。

    “夏侯召!”

    “诶!我在!”

    “夏侯召!”

    “我在!不哭了……”

    ……

    ……

    夏侯召一转眸,方才瞧见木宛童手里拿着的赫然是他的日记,丑陋的字体被泪水晕开,他的身体变得僵硬。

    作者有话要说:  阿召:wc,写日记被逮住了!

    阿鱼尽可能写完之后校对一遍,防止语句不通和错别字,昨晚太晚了,就木得校对,白天肯定会对一遍……小声bb

    第四十五章

    所以; 木宛童是瞧见了他写的日记?

    夏侯召面露囧色; 从脖颈子一直红到耳尖; 红的像是能滴血。他将木宛童手里的羊皮本扣了; 声音低低的勉强保持镇定。

    “咱们不看了; 不看了……”

    木宛童依旧搂着他的脖子,呜呜咽咽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灼热的眼泪滴在他冰凉的皮肤上,顺着皮肤像是灌溉进了心里; 他的心也变得酸涩发胀。

    “夏侯召,我心里难受……”

    他轻轻按着木宛童的头伏在自己怀里,抿了抿唇。

    “是我的不好; 让你心里不舒服了。”

    木宛童搂着他的脖子蹭了蹭,摇头,继续哽咽“夏侯召!我教你写字好不好?教你一辈子!”

    夏侯召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许久,将自己尖削的下巴抵在木宛童的发顶; 眼眶泛红,却不肯给任何人瞧见。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 好不容易将泪意压下来; 方才失声轻应了一句“好。”

    这是木宛童第一次主动说,要和他一辈子,他会将这句话,牢记一辈子。

    书房里没有地龙; 也没有炭盆,初春的天尚且冷着,木宛童在地上坐了许久,果不其然的发了热。

    她胎里不足,身子不怎么康健,体又寒,自是遭不住初春的凉。

    当天夜里迷迷糊糊的说梦话,夏侯召睡觉的时候留神,总是格外警觉,听她喃喃,就去看,果真见她面色潮红的揪着被角。

    夏侯召伸手去探,果真有些烫,又慌忙的去叫人来诊治。

    太医院里的当值正轮了一圈,又轮回了当初给木宛童看身子的太医 ,太医正打着瞌睡,被人又揪去了夏侯召那儿。

    太医心里只觉得自己上辈子是遭了孽,不然怎么三番两次的半夜被传去一个地方。

    只是牌匾变了,从平城侯府成了平成郡王府。人还是那个人,凶神恶煞的站在床前盯着自己。

    不过就是普通的发热罢了,普通人哪有个不头疼脑热的,他们这些勋贵就是娇气,一点点的问题都放大了,太医只是淡淡的开了一副方子留下。

    “明儿就能退烧了,把药煎下服了就好。”

    木宛童喝了药,反倒不与平日安静恬淡的模样一般,在床上滚来滚去,抱着被子喃喃自语,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踢了被子,回头又哭着要盖回来,却怎么摸索都找不到,甚至有了几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稚气模样。

    夏侯召捏了捏她脸颊上的婴儿肥,方才太医走的时候叮嘱了,这药喝下去或许会做梦,有些不安分,多看着些便好了。

    木宛童滚进夏侯召的怀里,搂着他,温软无骨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夏侯召的胸膛,他觉得有些燥得慌,只是看着木宛童红彤彤的小脸,嫩的能掐出水,上头沁出丝丝的汗,沾了几缕乌发在面颊上,他还是忍了忍,将木宛童面上的发丝轻轻勾开。

    “小妖精。”他轻轻骂了一句。

    木宛童又觉得热,将人踢开,滚到一边去,夏侯召怕她着凉,明日反倒烧的更厉害,又替她盖了被,不敢有半刻的合眼。

    没过半刻,木宛童觉得冷,主动钻回了夏侯召怀里,夏侯召被她折腾的不轻,干脆将人牢牢圈在怀里,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低声威胁“不许再乱动了!”

    木宛童烧得神志不清,梦里梦见了年幼还在广平王府的时候,那时候母亲虽已经不在了,父王又有一堆的妾室,但一个个安安分分,府中只有她和左珩两个孩子,日子过得倒也痛快。

    刘嬷嬷夏日的时候会替她做乳酪,凉丝丝的,上头洒着桂花蜜,她梦里下意识张了张嘴,无意识间含了夏侯召的耳垂,牙齿细细密密的轻轻咬了咬。

    夏侯召呼吸陡然粗重起来,翻身见着木宛童嫣红的唇,盯了许久,眼神愈发暗沉,低头轻轻碰了上去,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灼热的呼吸洒在木宛童脸上,让她有些痒,微微偏了头去,柔嫩水润的唇正与夏侯召的唇擦了擦。

    夏侯召目色更深,右手遮住了木宛童的眼睛,只留下小巧的鼻尖和嫣红的唇瓣在外头,左手扣住了木宛童的手腕,向头顶上方压住。

    他深深的吻了下去,带着不管不顾的疯狂,辗转吮吸。木宛童梦里也喘不过来气,檀口轻启,微微换气,夏侯召趁机更深入了几分。

    一吻完毕,夏侯召撑起身子,喘着粗气,眼睛猩红的看着身下的木宛童,抬手替她擦去了唇上湿濡的水渍,他闭了闭眸,将心中的欲念压下去。

    他不能趁人之危,不能太过禽兽,不能……

    起身暴虐的掀了床帐子,愣了一刻,又认命的转身,替睡得香甜的小姑娘掖好被子,裹得像个蚕蛹,最后才去净房用冷水冲了凉。

    夏侯召回来之后又怕木宛童不老实,再折腾他,只隔着被子将人圈在怀里。

    既然唇都吻了,那亲一亲额头总不为过罢!他正想着,身体却诚实的在木宛童额上落下一吻

    “晚安,童童。”

    他侧着身,去看木宛童的睡颜,漆黑的凤眸在夜里依旧熠熠生辉。夏侯召他想,他这一辈子,现在,以及未来,所有的光明和希望都是木宛童给的。如果有机会,就一辈子这样过罢。

    世界落下一片寂静,星子密布在漆黑的幕布上,这一生若能一直这样安稳,便是极好了。有人疼惜,有人珍重,有人将你心心念念的记挂在心上。

    木宛童烧退下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午时了,夏侯召守在她身侧,衣冠整齐的牵着她的一只手在掌心里把玩。

    木宛童的手生的白嫩纤细,嫩的能掐出水,削葱一般,却柔弱软软的搭在他的手心里。夏侯召搓了搓,触感滑腻,实在让他舍不得放手。

    木宛童醒来了,却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只是阖着眸子装作未醒,夏侯召注意到她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不安稳,呼吸也乱了几分,便晓得她是醒了,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

    木宛童猝不及防的发出一声惊呼,晓得这睡是装不下去了,便抱着被子起了身,只是刚刚发热后,身子还有些虚软疲累,她摸了摸脑袋。

    木宛童吃过早饭后,夏侯召便出府了,木宛童也不问他去做什么,既然说好了要过一辈子,那还是保持信任最好,他不说,她就不问。

    夏侯召从樊门关带来的军队驻扎在邺城外,邺城外有一大片空旷的野地和山坡,人烟稀少,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夏侯召到的时候,只见着军营中一片萧条,营帐好好的扎在地上,却不见一个人活动,倒是帐中叫喊欢呼的声音极为热烈。

    有个人出来小解,正提了提裤子,就见一黑衣男子,容貌俊逸,通身气派,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身后跟着方副将还有几个威风凛凛的亲兵。

    这些底下的小兵不认得夏侯召,却认得方副将,平常的操练和军备都是方副将在操持,这些人自然认得。

    小兵见着就连方副将都要对那黑衣男子卑躬屈膝,甚为恭敬,又见男子腰间佩一把通身漆黑的长剑,寒光湛湛,有煞气威逼而来,也猜测出了身份,当即单膝跪地抱拳喊了声将军。

    小兵周身瑟瑟发抖,有些恐惧,就连腿都撑不稳。

    夏侯召绕着这小兵周身上下打量了一圈,眼神冰冷,古井无波,像是寒天的冰,忽的抬脚将小兵踹翻在地。

    不但未披铠甲,且未持佩剑,可见军队松散,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所以他不在军营的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转眸,眼中满是怒意,明晃晃的责问着方副将。

    小兵倒在地上,又颤颤巍巍的重新跪起,不敢有丝毫怨言,早就听说夏侯将军凶残之名,但凡违背军纪的人,他问也不问便一刀封喉。夏侯召腰上的那把剑是玄铁铸造,重量足足有六十八斤,光是挨着就已极疼。

    方副将也是大惊,揪了那小兵的领口,大声呵斥“去!把军营中所有人都给老子叫起来!看看是不是都跟你一个熊样!”

    那小兵连滚带爬的起身,将鼓敲得震天响,这是平日里发生重大事件,紧急集合才敲响的鼓。

    足足过了半刻钟,才继而连三的有人提着衣服,穿着鞋子,衣冠不整的接连从帐中钻出来,尤其是几个高阶的军官,其余将士倒还好,多数都披了甲,还算精神。

    夏侯召的怒意已经酝酿到了极致,脸上黑的下一刻就能滴下雨来,可见是极为不满意,手暗暗的扶上了腰间的那把玄铁剑,已经预备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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