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人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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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人踪-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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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时候他说陆月歌是急…色…鬼,其实他自己也是一样的,尝过了那滋味后,自己弄总是好像少了点什么,在莨市孤枕难眠的三个月里,很多个夜晚他都想得不行。

    农子剑把背包里的润滑剂拿了出来,陆月歌被那黏腻的液体冰了一下,笑他,“你还从市里买了这东西来啊?”

    “咳、必要的生活用品嘛。”

    “买了几瓶?”

    “两瓶大的……”农子剑挺不好意思的。

    陆月歌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润滑剂套子软膏满满的,“我也在网上买了,今天刚去取回来的。”

    “……”农子剑脸颊爆红。

    食…色…性也,尤其是年轻人嘛,正常,正常。

    太久没做,两人轮流来了一回,先仔仔细细地品尝了一遍对方的“蘑菇”,然后才耐心地进入正题。

    农子剑先折腾了陆月歌一回,轮到陆月歌的时候他同样没有手下留情,狠狠地把几个月的积攒都宣泄给了对方。

    ……陆月歌半压在农子剑身上懊恼地喘气,“弄在里面了……”

    阁楼上面没有卫生间,他刚才拿上来的暖水壶,咳,就是为了这个时候的清理做准备的,暖水壶虽然能装不少水,但是做完后能冲个热水澡最好了。

    “谁让你不出来se……”农子剑反手掐了他一把,“我刚才都出来了。”

    “我忍不住嘛……”陆月歌舔了舔农子剑红彤彤的耳根,“要出来了哦。”

    农子剑轻哼一声绷紧了身体,然后才深呼吸慢慢放松下来。

    缓缓退出来的时候,看着前面的景色,陆月歌忍不住又咽了一下口水。

    “你不是还想来吧。”农子剑受不住他那样赤果果的炽热目光,赶紧扯过旁边的被子盖到了自己身上。

    “还是留到明晚吧。”陆月歌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

    “明晚你别想在上面了。”

    “你才舍不得。”陆月歌坏笑,他压低的声音特别勾…人,“你最喜欢我这样对你了……”

    “靠!你才最喜欢!”农子剑揍了他一拳。

    又是一番打闹,陆月歌才下床倒了热水清洗彼此的身体。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爱人在怀,伴着虫鸣蛙叫声,两人一夜好眠。

    陆月歌的生物钟很准,天才蒙蒙亮,六点没到他就醒了,农子剑从后面八爪鱼一样抱着他,还在沉沉睡着,温热的体温和规律的呼吸声贴身传递,陆月歌忍不住赖了一下床。

    轻手轻脚起了床,远处山脚的天空已经微微发亮,陆月歌洗脸刷牙后淘米生火煮粥,然后把鸡放出笼子,撒一些谷粒给它们,小鸡要喂专门的饲料,壶里的水也要每天一换。

    猪舍早晚都要打扫,打扫完后,还要去菜园里摘两框牛皮菜回来剁碎了煮猪食,十只半大的小猪非常能吃,猪食每天都要煮上一大锅。

    粥已经煮开了,陆月歌揭开盖子,把一些木材取出来弄小了火继续熬煮;农子剑洗漱后伸着懒腰走到厨房,“你怎么每天都起这么早啊?田螺帅哥。”

    “早啊宝贝,”陆月歌擦着手走过来亲了他一下,“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为了我们更美好的生活。”

    “那我也要勤快一点了,”农子剑撸起袖子,“我现在要做什么?”

    “把那些猪菜切碎了,然后煮猪食。”陆月歌给他拿了一张小板凳,“我去洗菜做早饭。”

    “这简单。”农子剑拿过凳子坐下,左手抓了一把菜叶,右手拿着菜刀开始切菜。

    “慢点切,小心别切到手了。”陆月歌叮嘱他。

    农子剑把两框牛皮菜切好了,用簸箕装好倒进大锅里,然后从袋子里舀了两瓢糙米,加入足量的洗米水和洗菜水,盖上盖子后,他开始生火。

    粥已经煮好了,陆月歌开始炒菜,农村早上和中午吃的都很简单,一般都是捣一些辣椒酸、炒一些黄豆就应付过去了。

    现在蒙仁峰腿受伤,农子剑也回来了,自然不能像之前那么简单应付过去了。陆月歌腌了一盘又脆又辣的凉拌莴笋丝,炒了一盘油麦菜,还煎了六个金灿灿的荷包蛋,锅里还有馒头和肉包子。

    蒙仁峰也醒了,农子剑把他抱去了厕所,解决问题后又把他抱到客厅的小床上,然后端水来给他洗漱。

    猪栏里的猪一听到水声就哼唧不停,陆月歌把煮好的猪食舀了两瓢到桶里,然后加入两瓢米糠和昨晚的一些剩饭搅拌。

    才把桶提到猪栏外面放着,几头小猪已经激动地前腿搭到围栏上,陆月歌拿着木棍把它们挥开一些,然后才把桶里的猪食倒进石槽里,也不能一下子都倒完,不然都给拱到石槽外面了,等他们吃完了再倒,多吃才能多长。

    吃过早餐后也才七点钟多一点,陆月歌已经把衣服鞋子给农子剑准备好了,“子剑,换一下衣服,准备要出门了。”

    农子剑前年是暑假期间来的,干的是秋收的活,现在是春天,要干的是春种的活儿。

    换好衣服鞋子后,陆月歌把扁担和两个竹筐、还有搅拌好的肥料放到了牛车上,农子剑把牛牵来,套好绳索后他坐到了牛车上,陆月歌则跨上了小型手扶农用耕地机,在前面带路。

    他们要先去旱田里拔禾苗,绿油油的禾苗种在秧盘里,泥土已经结块了,稍微用点力就能连泥拔起来,用稻草扎成小捆后放到一边,拔完禾苗后的空秧盘抖掉泥土,等洗干净了拿回家明年还可以重复利用。

    拔好秧苗后,他们赶着牛车去往另一处的水田。

    阳光从云缝里洒下,远山有云雾环绕,到处都是一片新绿,牛群点缀在草地上,地里有戴着草帽的农人赶着牛在劳作,放眼望去,天地间犹如一幅名家笔下的山水画卷。

    前面岔路迎来一个赶着牛车的中年男人,车上坐了三个五六岁的小孩,车后面还跟着大大小小的七八只水牛。

    土路很窄,一边是高高的土坡,另一边是覆盖着灌木的小河沟,勉强能通两辆牛车并排经过。

    看到对方这么多牛,农子剑有些紧张,要是等下两头牛打架怎么办,他完全没有经验啊。

    车上的小孩认识他,一个个齐声喊他,“子剑哥哥,子剑哥哥,你又回来啦!”

    小孩儿的声音太大,他们家车后面的牛脚步有些乱了,一只半大的公牛拦在了农子剑拉车的牛的前面,农子剑扯了一下缰绳,想把自家的牛拍到旁边,结果拍错了方向,一群牛就乱了起来。

    “诶诶诶……大叔你家的牛怎么了!嘿!嘿!一边去!”农子剑有些慌乱地想下车赶牛,卧槽,他现在业务还不熟悉啊!

    “哎呀,小伙子不用怕啊,把它们打到旁边就行啦。”抽着烟的男人毫不在意地大笑道。

    在前面一点的陆月歌把耕地机停到路边走了过来,他把别家的牛赶到了一边,然后接过农子剑手里的绳子把牛拍了另一边,两拨牛就顺利分开各走各的路了。

    “六月,你同学又来帮你干活啦?”那男人一边抽着烟一边大着嗓门问道。

    “是啊。九伯,你们今天去哪里种田?”

    “去老虎岭那边。你同学人真好啊,隔一段时间又来一次,城里人干得惯这些吗?”不是大叔鄙视城里人,这地里的活又脏又累,风吹雨打的,有条件的人都不会想做这个,干干净净地坐在办公室里多好啊。

    “他前年暑假跟我回来秋收过,厉害着呢。”陆月歌应道。

    “哎,我家老大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同学。”男人的牛车和一群牛过去了,“能找到这么个劳动力,你们今年可以多种一点了。”

    孩子们回头喊,“子剑哥哥,有时间了来找我们玩!”

    农子剑冲他们挥手,“行!”

    他们家那头半大的小公牛落在了后面,趁没人注意,它就回头啃了农子剑牛车后面的一捆禾苗,还顺道给拽了下去。

    “嘿!”坐在车上的农子剑转身,拿着竹鞭冲小公牛虚晃了一下,“走开走开,别吃我的禾苗!”

    陆月歌走到后面,把那捆禾苗捡起来放到车上,“没事,只吃了一点叶子,还可以种的。”

    赶了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两人来到了一处梯田下,这一带隐藏了一些土壤肥沃的小规模梯田,陆月歌家有两块田地在这里。

    太阳已经出来了,呈波浪状递增的梯田蓄满了春天的雨水,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镜面一般,带着草帽的农人扶着犁耙赶着水牛在其中犁地,如诗如画。

    陆月歌家的水田在这座梯田的中部,有一段路挺陡的,前几天刚下过雨路面也比较湿滑,陆月歌加大马力把耕地机开了上去,农子剑在后面看着都有点担心,还好陆月歌非常老练地把耕地机开到了自家水田边上。

    寨子里只有陆月歌他们家买了耕地机,其他人还是在用很传统的水牛犁地方式耕种。

    “六月,这机器好像不错啊。”下面水田里一个赤果着上身满身泥泞的中年男人一边赶着牛,一边大声和陆月歌说话。

    “比牛快不少,也省力,就是费点油。”陆月歌说。

    牛吃草,这机器吃的是柴油,成本会高一点,但是效率提高了,数量产量也会随之提高,人也会轻松很多,还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别的事情。

    “唉,年轻人就是有想法,果然是读过大学的。”一个农妇在牛车旁把肥料倒进桶里,“电视上人家种地都是用机器,从播种到收割,一个大卡车进去咔咔咔就收割了一大片。”

    “电视上还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呢,人家那是平原,我们这种地势,那么大的机器怎么进得来!”大叔说道。

    “这里像这样的小机器还可以进来,要是再到上面一点或是水深一点的地方,这机器也进不去,还是得靠人力。”陆月歌说。

    两天前陆月歌已经把地犁过了,现在还要再过一轮,把田里的泥土打成泥浆状,等下才好抛秧。

    田还没打好,农子剑就先把牛拉到梯田下面的草地让牛吃草。

    这片草地上有很多牛在吃草,还有几个放牛的小孩跑来跑去地玩耍,他们不认识农子剑,一个个都盯着这个高大的陌生人看,然后叽叽喳喳说着农子剑听不懂的语言。

    “嗨~你们好啊。”农子剑笑眯眯地朝他们挥了挥手。

    “你是谁!”一个缺了两颗门牙的小女孩插着腰冲农子剑喊道,另外几个小男孩还朝农子剑做鬼脸。

    “我是六月的朋友。”农子剑指了指梯田上的陆月歌说到。

    “六月是谁?”孩子们其实对总是住在山上的陆月歌也不熟悉。

    “你是从哪里来的?”

    “你会种田吗?”

    “我阿妈说城里的小孩都不会种地。”一个小孩模仿大人的话,“大米是从哪里来的呀?大米是从米袋子里出来的。”

    “大米是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几个小孩齐声说道。

    农子剑乐个不停,这个梗小时候老妈和爷爷奶奶都拿教育过他。

    陆月歌让他半个小时后再上去,他就在草地上和这帮孩子们玩了一下。

    又有人陆续赶着牛来了,农子剑抬头张望了一下,坏了!光顾着逗小屁孩玩,我们家的牛呢?我去!到底哪只牛才是我们家的啊?!

    他只分辨得出大牛,中牛,小牛,公牛母牛,但是这么多只一样大的母牛混在一起,都是一样的皮毛一样的角一样的眼睛……根本没什么区别,都长一个样好吗!

    在农村,每家每户最贵重的差不多就是这些牛了,蒙仁峰说这头牛是卖了马儿再加了两千多块钱才买到的,是家里除皮卡外最贵重的东西了。

    农子剑可不敢搞丢,牛肯定还在这里面,但是到底是哪只呢?

    “乐乐,你家的牛是哪只啊?”农子剑只能向小朋友求救了,等下找到了还是做一下记号吧……

    小孩随手一指,“那边的那几只,是我家的和我叔叔家的,我们家一共有九头牛,四只大的,两只中等的,还有三只小的baba……”

    “那你知不知道哪只是我家的?”

    “不知道呢。”小孩摇摇头,指着前面的一群牛,“那是小翔家的,那是黄文家的……我没见过你家的牛。”

    眼看牛群大部队就要往前面偏移了,农子剑长腿一跨,一分钟就跑到了梯田上,“月歌,月歌,我分辨不出我们家的牛是哪只,都混在一起了!”

    陆月歌熄了火走到田埂边,“没事的,应该还在那群牛里面,跑不到哪里去的。”

    “有人把牛往那边赶了,我们家的牛会不会也跟着他们走了啊?”

    “那我们下去看看。”陆月歌在车上拿了一捆绳子,和农子剑走下梯田,他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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