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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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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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V结束

    五姐早早地就在祝宅门口等着了; 见到祝深搀着祝老爷子下车,表情并不算太凝重,暗暗松了口气。

    走到五姐边上时; 祝老爷子瞥了她一眼:你们以后有事还瞒着我吗?

    姐弟俩站得乖巧; 就差对天盟誓了:不瞒!绝对不瞒!

    老爷子哼地一吹胡子,回房歇着去了。

    五姐,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放心不下吗。

    回如意山的路上,他已经看不见网上关于自己的负面新闻了,显然是被人强行撤下去的。能让大小媒体齐齐噤声; 必然是祝家的作为了。祝深边走边说:新闻的事; 多谢你帮我善后。

    五姐看他一眼; 却说:那个不是我让人撤的。我准备处理的时候,新闻已经无声无息地让人给撤掉了。

    祝深有些意外。

    进了客厅; 五姐坐在沙发上,给祝深倒了杯茶,说道:我查到那是他们二太太授意人发的,找了几个卓尔校友; 胡乱写了几个匿名贴子; 又找了营销号来带节奏,在大众面前唱衰你们的婚事; 实在卑鄙。

    祝深接过茶没有说话。

    五姐想了想,对他道:也许是薄家删的吧。你知道的,他们家这几年就怕和咱们祝家扯上关系。

    自从薄梁和姜遗走了以后; 两家便像是结了仇一般,迅速划清界限; 井水不犯河水,已有数年之久了。

    见祝深托着杯子; 盯着茶几发愣,五姐放下茶杯,问他:在想什么?

    没。祝深回过神来一笑。

    五姐见他这样心不在焉,心里咯噔一声,忙道:深深!

    啊?祝深抬起头。

    你不会还对薄梁五姐皱着眉,没往下说了。

    当然没有!



    第44章

    五姐轻哼一声:最好没有,你也不是不知道爷爷有多讨厌姜遗和薄梁,如果让他知道你和他们还扯上关系,少不得有多心伤。

    祝深闷闷道:嗯。

    五姐又说:我知道你和钟衡的这桩婚事你自己是不大喜欢的,我也知道你和钟衡签订了协议逢场作戏,但我想提醒你,你们一日没有离婚,你们一日就是绑在一起的。

    祝深低声说:我知道,可是

    可是什么?

    祝深噤声不语。

    良久,他笑了。

    可是钟衡已经签下了离婚协议。

    是他不想和我绑在一起。

    没什么。祝深扯扯被雨淋湿以后贴在身上自然风干的衣服,皱巴巴的,很不舒服,便借此离开:我去洗澡了。

    五姐点头,仍忍不住叮嘱他:你要心里有数。

    祝深嘴上扯了一个勉强的笑,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烟雾缭绕,打开淋浴头,便有汩汩水流兜头冲下,仿佛要将闹剧一样的今天洗刷干净。

    祝深的心里头闷闷的,胃里也有点不大舒服。

    看到钟衡拿出杨莎转移财产的那些证据时,祝深在庆幸钟衡留有后手之余却又暗暗担心自己贸然回到滟城,出现在疗养院是否捣乱了他的计划。

    如果自己没有来,那他本来的计划是什么?

    祝深擦了擦脸上的水痕,不欲再想。

    在袅袅的烟气中,祝深混着自己理不清的头绪一并沉沦了下去。

    钟衡到祝宅时已快八点了,一场恶仗打到现在也算是精疲力竭。

    他的身上还是穿着早先见到的衣服,祝深自打听到门外泊车的声音,就低声嘱咐张叔要他带钟衡去洗澡换衣,顿了顿,又欲盖弥彰道:别说是我让的。

    张叔看了祝深一眼。

    祝深眼神不自然,嘴上却暗促道:快去。

    张叔只好在钟衡与老爷子打完招呼以后,将他带进了浴室。

    于是,风刀雨剑里奔波了一天的人,终于得以有片刻的宁静。

    不多一会儿,钟衡便走来了饭厅,祝深偏头望他,看见他头发半干,衣裳微湿,显然是顾不上擦就出来了。

    厨娘见人齐了,便端上来了鱼汤。

    是霓城的做法,奶白色的汤汁里冒出几个豆腐块,隐约间还能闻到青芽茶的清香。

    因老爷子饮食极有规律,耽误不得,所以六点就已经用了饭,等钟衡回来,便陪着喝喝汤说说话。

    可祝深却一整天粒米未进。

    见钟衡落座在祝深的身旁,五姐笑道:阿衡可回来了,深深一直等着你呢。

    钟衡有些意外,祝深将头偏开:我不饿。

    钟衡替他舀了碗汤,这个号称不饿的人却乖乖接下,一勺一勺地喝了起来。钟老爷子和五姐交换了一个眼神,暗自好笑。

    随后祝老爷子只是简单地问了两句钟衡他们离开以后的事,钟衡说他得到了钟老爷子的全部支持,新能源项目继续进行,董事和股东们短期内不敢再兴风作浪了。

    其实那些人并不关心他们的婚姻,关心的只是能不能得到祝家的支持。祝家的态度一明了,他们也就随风向而动了。

    那么钟衡关心的是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祝深的神情竟好像有些失望,他不知道自己在计较什么,一时间想到了许多无关紧要的事情,脑海里拥挤喧嚣,乱得很,透到面上却只是化为一个自嘲般的笑。

    算是好事,祝深望望他,仿佛有一肚子话想要说,却又碍于五姐和祝老爷子在,什么话都没能问出。

    吃完了饭,两人坐车回桃源。

    祝深伸手抵着隐隐犯疼的胃部,突然而至的难受感潮水般朝他涌来。

    在并不算大的车内,两人又坐到了一起。

    滟城的雨终于停了,按下一小截窗户,微风徐来,甚至还能闻到空气里的泥土清香。

    祝深心不在焉地望着车外路灯,一个一个光影从他眼前流逝,他好像什么都留不住,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那份协议是你签的?

    他问的是离婚协议。

    钟衡的心一下就被人给掐住了,他望向另一边窗户,死死捏住发烫的拳头,沉声说:是。

    祝深轻轻地笑了一声,为什么?

    问完,他就笑不出来了。

    哪有什么为什么啊。

    这问题太蠢,蠢到就像他十七岁质问姜遗一样。他问为什么,姜遗说,因为我讨厌你。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半点长进都没有。

    钟衡的声音喑哑低沉,明明是温和的晚风,吹在脸上却好似利刃。他的喉咙抵着那面利刃,凉凉开口:礼物。

    祝深突然反应过来了。

    【我的谢礼呢!

    在准备。

    是我喜欢的么?

    是你想要的。】

    胃部翻江倒海,祝深抓紧手心,勉强撑着,只听他缓缓地问道:如果今天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要承认那份协议了?

    钟衡垂眸,揉了揉沉重发烫的脑袋,良久,听他轻声说:是。

    你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嗯。

    这么说还是他把钟衡的计划打乱了。

    又是死一样的沉默,车内,只听祝深淡淡地笑了。

    他道:好得很。

    一股寒意袭来,他的全身都变得冰凉。

    明明已经入夏了,为什么心还是这么冷。

    以退为进,果然好得很。

    如果说钟衡从去L国之前就在布这个局,那他在其中充当的角色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如果那些协议是钟衡故意露给杨莎的破绽,祝深甚至都不敢想下去

    本来还有很多话想要问,可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和钟衡之间只是靠着一份两年的协议硬撑,这协议最初还是他拟的,他比谁都清楚两人结婚是为的什么。他太入戏了,以至于此时此刻有些无法抽身。

    不该这样。

    他该是自由的。

    车内气氛凝重,阿文放了首节奏轻快的歌,可一瞥视镜里两人沉下的脸色,立刻正襟危坐,将歌曲给关了。

    这下,本就凝固的氛围变得幽静得可怕。

    祝深止不住低笑,笑里染上无尽的凉意。他终于知道自己的确算不得是什么人物,不过是仗着身后是祝家才胡作非为了这么些年。他不配动什么感情,总之每一次都没有什么好结果罢了。

    祝深不敢再想,将身体面向墙壁,背对着钟衡,生怕从钟衡眼中看出任何一点复杂的情绪。

    更怕钟衡从自己眼里窥到什么一星半点的该死情意。

    白天他还什么东西都没有搞清楚,就鲁莽冲动且还有些隐隐自傲地冲去钟老爷子的病房胡乱搅和一通,亲手将两人给绑定到了一起。

    他演技有多高明,他说他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逼他,他在告诉全世界他们这场婚姻是你情我愿情投意合。

    却枉顾了钟衡的感受。

    钟衡说他不必回去,只怕是真说对了。

    要是他不去,他们两个大概已经分道扬镳了。

    所以钟衡是希望他们分道扬镳的?

    祝深笑不出来了,车子终于停在了桃源。

    两人下车,一前一后地走着。忽然祝深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钟衡一眼。

    四目相对,只听祝深哑着嗓子,艰难地问他:钟衡。你是不是想要离婚?

    声音不大,近乎喑哑微弱,却像是一把消了音的枪,直直穿进了钟衡的心脏。

    咚

    作者有话要说:讲一个事哈,明天独一这个大龄崽崽就要入V啦,入V章节是25章以后,到时候会日个甜甜的万来庆祝一下,也会掉落小红包~

    其实很忐忑,不知道还有多少小天使会继续看下去,不管缘分是不是到此为止都要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与陪伴!

    接下来我会更加努力写好这个故事哒!

    另外,下本要写的古耽文案放在隔壁了,感兴趣可以康一康,这里求一个收藏(我去日万辽Orz

    第 55 章

    钟衡唇瓣干燥; 微微一抿,刚要启唇说话,祝深却突然害怕; 皱着眉头; 转身就走。都说薄唇薄情伤人,起初他是不信的,可事到如今,他疑心就算钟衡只轻轻点一个头,都能让他摔进这茫茫黑暗里。

    膝盖的伤还没好全; 今日几多奔波免不了磕磕碰碰; 想来又伤上加伤了。他的步履好像十分仓皇; 于夜色之中跌跌撞撞,好像正在被什么怪物驱逐一样。

    身后的那个人; 数天以前还帮他戒掉了苦咖啡,说以后帮他来吃苦。

    刹那恍惚,竟被他当真了。

    说来可笑,明明是他先提逢场作戏这四个字的; 哪知真正贯彻落实下去的却是钟衡。

    好得很; 确实是好得很。

    从车库到大门不过数米,祝深好像跑了很长时间。他的胃里也绞得难受; 四肢都是冷的,唯眼睛好似很热,生怕自己一不争气眨下一片水泽来。

    不应当。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终于哆哆嗦嗦地摸到了大门; 他急迫地想要冲进里面闷头睡一个觉,最好做一个长长的美梦; 把不痛快的事情统统给忘掉,忽然听得阿文在他身后喊:祝少!祝少!

    祝深一顿; 只听阿文在后面大声喊道:钟总晕倒了!

    咚

    祝深失力,不慎摔倒在门口,膝盖重重一磕,却让他疼得清醒。

    只见他跌跌撞撞地朝车库跑去,看见阿文正扶着歪在一旁的钟衡。祝深伸手在钟衡的额上一探,烫得惊人,他立刻给私人医生打了一通电话。

    给我。祝深朝阿文伸手。

    阿文见到祝深面色苍白,膝盖上隐隐渗出血迹,关切地问道:祝少,您还好吗?

    没事。祝深将钟衡的手弯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与阿文一同将钟衡带进了房间。

    哎呀!方姨见状一惊,跟着上了楼,忙问:怎么了这是?

    阿文神色难过:董事长不许钟总进去,他就在雨里站了一上午,大概那个时候就发烧了,可钟总一直都不说

    啊呀呀!阿衡很少生病的!方姨顿时心疼得不行,他就是这个性格,受了伤也总是一声也不吭,自己忍着。

    祝深心头一酸,轻轻给他盖好了被子,走去他房内的浴室,拧了一条湿毛巾搭在了他的额头上。

    方姨递了个温度计,祝深接过来,甩了甩,让钟衡含着。

    方姨见祝深步子重重轻轻,关切地问道:深深,你的腿没事吧?

    没事。祝深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刚刚已经请医生来了。太晚了,你休息去吧,这里有我。

    那怎方姨刚要拒绝,却见一旁的阿文默默朝她使眼色,方姨马上会意,对祝深道:那就辛苦深深啦。

    祝深点头,坐在床边,看着钟衡的睡颜不知在想什么。

    床头只开着暗暗的一盏灯,想来是供钟衡晚上阅读所用,此时光线垂落在钟衡的面颊,倒使他挺立的五官显得愈发立体深刻了。

    抽出了体温计,祝深定睛一看,眉头皱得更深。

    这个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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