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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顿了下，继续道：“而且你们也已经接触过它，就在前几天的晚上，我从京子身上感受到它的气息残留。所以，你们可以回忆一下，有没有见过类似碎块。”
对于朱雀提供的信息，狗卷花了一晚上回忆，终于记起了那块从录像带中掉出的未知铁块。
——它目前在五条悟的手中。
排除掉它，还剩下六块碎片不知所踪。
狗卷苦恼地皱起眉，思考了半晌，最后决定向五条悟寻求帮助。
至于胖达他们，狗卷不想把他们扯入其中，毕竟他也不能保证收集碎片途中会面临的危险程度。
就在狗卷出神之际，教室里的另外三人皆发现了他的异样。
胖达随意扯了个纸条，匆匆写下一行字揉成团，偷偷摸摸地丢给乙骨。
乙骨收到纸团，侧目对上胖达的挤眉弄眼。他无奈拿起它，打开。
＇棘好像有事情瞒着我们。＇
乙骨提笔写下个问号，扔了回去。
胖达：＇你难道没发现他从早上到现在一直皱着眉么？再结合京子突然请假，该不会是他们处崩了吧！＇
乙骨：＇应该不会，他们不是昨天才在一起？京子请假，可能是家里有事。＇
胖达：＇但我的panda直觉告诉我，肯定有大事发生。＇
乙骨迟疑着，随后提议道：＇要不下课去问一问他？＇
胖达：＇行，你把纸团给真希。要是棘真遇到大事，我们得帮他。＇
很快，纸上便出现了第三种字迹。
真希：＇……＇
对于这一幕，伊地知则彻底陷入了无奈。
一个上课发呆，三个传纸团。
底下根本没有人在认真听课！
顿时，伊地知便对自己的执教能力产生怀疑。
直到下课钟声响起，他才从自我怀疑的煎熬中脱身。伊地知快速地说了句“下课”，便跟逃跑似地走出教室，头也不回。
胖达冲另外两人示意了下眼神，率先站起身，堵在狗卷的桌前。
狗卷掀起眼皮，看着这三个将自己包围的同伴，沉默地用目光传递道：有事？
胖达双手抱在胸前，摆出一副大哥大的气势。
他问：“棘，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狗卷眸光微动。
“别想说谎。”胖达加重了语气：“你是骗不过我的眼睛！所以老实交代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狗卷犹豫了会，闷闷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明太子。”
乙骨很快就听懂了他的饭团语：“是会有危险？”
狗卷点头：“鲑鱼。”
看向他们的目光冷静，像是在说：你们就不要参与进来。
对此，真希第一个表现出不满。
她握拳，重重地锤上狗卷的背：“你是把我当成胆小鬼吗？”
胖达附和：“没错，不就是危险，我们的哪次任务是彻底安全的。如果害怕死亡，我们又当什么咒术师？”
狗卷怔住，坚定的态度开始动摇。
乙骨见状，连忙加大力度，打出感情牌：“棘，我们是同伴。我做不到让你独自去面对危险。”
场面僵持了许久，狗卷才选择妥协。
他将这两天发生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然后反驳乙骨：＇不是独自，我原本计划是先去找五条老师。＇
胖达再听到草薙剑部分时，不禁哇了一声。
随后，他兴奋地搓起熊掌：“难道凑齐七个碎片，还能召唤八岐大蛇？”
要是真搞出了八岐大蛇，它算不算诅咒？
如果算，级别肯定会是特级吧。
胖达脑洞逐渐发散，仅眨眼的功夫，他已经想到五条悟能不能打过八级大蛇。
“行了。”真希打断了他的幻想，挑眉冲狗卷道：“走，你不是要去找蒙眼笨蛋，我们一起去。”
狗卷用目光无声扫了一圈，见他们脸上是近乎相同的坚持，随后无奈同意。
难得有这么多人来自己办公室，五条悟受宠若惊地看着狗卷等人，脑中冷不丁蹦出个念头。
教师节应该还没到吧？
五条悟翘起腿，吊儿郎当地看向他们，问：“你们是闯了什么祸需要我来帮你们擦屁股？是拆了哪栋房子，还是把伊地知惹哭了。”
狗卷一行人：……
五条悟突然坐直身：“你们该不会也炸了……厕所？”
胖达敏锐地捕捉到五条悟话语里的“也”，默默和其他人交换了目光。
难道五条老师曾经炸过厕所？
玩得这么野？？？
第50章 碎片
猜想刚冒出头；便直接脱口而出。
胖达偷偷观察着五条悟，只见他像是想到什么，绷带之下的半张脸颊蓦然覆上层厚厚冰霜。
偏执、尖锐。
胖达打了冷噤；猛地意识到自己似乎问错了话。
他闭上嘴；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
安静如鸡。
不多时；五条悟收拾好了情绪。
他弯起唇，朗声打破沉默：“说正事。你们来找我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先提前说好，我可不会跟你们的爸爸一样无条件帮你们解决；我更遵循自己惹出的事自己处理的原则。”
说着，就见狗卷上前一步。
五条悟心想着他一个饭团语还需要翻译，果断挥手：“棘，等你哪天多点词汇再把解释机会给你。这次；还是胖达来说。”
狗卷：……
这是赤。裸裸的歧视。
狗卷用眼神控诉一遍五条悟，含恨退回原位。
乙骨听着胖达絮絮叨叨的声音，伸手拍了下狗卷的肩膀；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安慰他。
因为是把狗卷的叙述再重复一遍，胖达很快就说完了。
他用小眼睛瞅着五条悟，问：“所以，我们来问问你的看法。”
五条悟脸上的笑容褪去；正经难得出现在他的身上。
困扰多日的谜题终于又露出大半真相；五条悟恍然明白了一件事。
——为什么低级咒灵也出现神智，甚至还能跟人交流。
他从书桌里摸出白色铁块，视线落在它的表面。
原来就是它赋予了咒灵进化的机会。
近期的记忆陡然从脑海深处浮现，从中他还发现些被忽视的细节。
五条悟将碎片向上一抛，精准接住，然后冷静道：“除了我手中的这块，你们应该还遇到过两块。狗卷胖达；你们仔细回忆。在京子刚入学时，你们曾配合祓除一个名叫花子的咒灵，它的身上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话音落下，狗卷和胖达几乎同一时间回答。
“没有。”“木鱼花。”
五条悟思索，看向另一侧继续道：“真希，上次你和京子去的那家医院……”
他的话还说完，便遭到真希打断。
“期间我短暂昏迷过一段时间。”她快速地说道：“至于诅咒消失后有没有爆出东西，这需要问京子。”
真希顿了下，又补充上自己的想法：“不过，我觉得是没有。如果真有碎片，京子在那时就该发现，带出来交给你。”
进度随之陷入僵持。
五条悟攥紧手中的碎片，心中隐隐有预感告诉他——猜测没有错。
那到底是哪一处还没有注意到？
他思考了许久，随后松开手。
既然想不通，就先放到一边。
而现在的主要目标是另外四块还没出现的碎片。
对此，五条悟做出判断。
乙骨轻声问：“老师，你是知道了什么吗？”
五条悟抬眸，对上四双好奇期待的眼睛，他弯起唇戏谑地回了句：“你猜。”
语气拖长，有一种说不清的欠扁感。
真希当场就撸起袖子，胖达和乙骨连忙拦住她。
“好吧，不逗你们了。”五条悟将自己的猜测告知于他们，然后懒散地开口：“这件事，我会让伊地知多关注一下。等发现目标咒灵后，我顺手就处理了。”
“至于你们，上课时认真一点，听到没有！我可不想再被夜蛾校长叫过去，听他的碎碎念。”
狗卷等人不耐烦地应下。
五条悟见他们一幅不想配合的模样，手痒地想要揍学生：“就算要发呆、聊天，也给我做得隐蔽些，给伊地知留点面子。”
“知道了。”
不知不觉中，时间便已经从初夏步入盛夏。知了声阵阵，吵得人静不下心。微风裹挟着灼灼热气，拂过脸颊，点点汗液无声从额间滑落。
胖达看着前方，真希和乙骨打得正酣。他恍然想起了另一个身影，侧过头问狗卷：“京子，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狗卷摇头。
胖达略带失落地叹了口气：“她都已经请假快两个月，看样子是赶不上今年的交流会。”
每年夏天，日本的两所咒术高专将会组织举办京都姐妹校交流会。目的在于两校学生对抗学习，互相激励，提高能力。
“实际上就是两个学校拼面子。”胖达一针见血地指出，然后耸肩继续道：“虽然我们一年级不参加，但还是有机会旁观学习。若是错过今年，京子下一年可就要直接参赛。”
狗卷安静地听着他的嘟囔，恍然回忆起昨晚和京子的视频对话。
屏幕内，少女明显瘦了一圈，疲惫掩不住地从脸上流露。
想到这儿，狗卷垂下眸，心脏像是被一根根针细细密密地扎着。
而真希和乙骨的对练在这时也告一段落。
五条悟拍了拍手，平静道：“有两件事，我要通知你们。”
“第一件事，今年交流会人数不够，忧太你要凑数去参加，这几天你可以开始准备。第二件事，第五块草薙剑碎片已经出现，而你们老师我要去出差，所以有谁主动想要去祓除诅咒的。举手报名哦！”
说完，便看见四个人都举起了手。
五条悟想了想，从他们中挑选出两个人。
“胖达，棘，就你们两个。”
下一秒，真希不服气地开口：“为什么挑他们俩？”
胖达贱兮兮地回了句：“因为我们强啊。”
一句话成功戳中真希的雷区。
真希将手中木刀对准胖达，冷声宣战：“熊猫，别在那打嘴炮，有本事就来比一场，看谁才是胜者！”
胖达双手叉腰，毛茸茸的胳膊上佩戴者“I Love Panda”的臂环，完全不虚地回道：“比就比。”
五条悟则在一旁看起热闹，丝毫没有阻止的想法。
很快，两道身影便打在一起。
战势不分上下。
“忧太，你猜他们俩最后谁赢？”五条悟把师德甩到一旁，愉快地和学生开起赌局。
乙骨突然被cue：“欸？”
五条悟笑容散漫：“我们各自猜一个，猜中的人可以命令其他人做一件事。棘，你来玩么？”
狗卷果断拒绝：“鲣鱼干！”
根本不用想，里面肯定有巨坑。
乙骨无语地看着五条悟，问：“老师，你怎么不问我意见，就直接默认我参与。”
五条悟闻言，扮起可怜：“什么？忧太你也要拒绝我么？看他们打架好无聊，我就想找个乐子。”
忧太盯着五条悟看了许久，叹气妥协：“行吧。”
说完，他仔细观察了胖达和真希的战斗。
随后，押宝押给了真希。
五条悟吹了个口哨，轻快道：“那我就赌胖达吧。”
战斗大概持续了一刻钟。
便见胖达徒手拽住真希的木刀，眼也不眨地直接折断。失去武器，真希和胖达对打就只能拼力量和体术。
在体术相当的情况下，胖达靠着力气险胜真希。
真希不爽地踢了一脚胖达，揉着发酸的手腕，冷声开口：“下次，我就不用木刀。”
胖达则整理着臂环，得意地“嗨”了一声。
五条悟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他笑盈盈地冲乙骨道：“看样子，是我猜中了。”
乙骨认赌服输：“说吧，老师你要我做什么？”
“放心，不会特别难为你的。”
五条悟越这么说，乙骨就越不信。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五条悟，试图从他脸上的表情里看出点端倪。
随后，便见他伸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背，语气依旧轻快道：“忧太，这次交流会你要用实力碾压京都校。”
乙骨睁大了眼：你怕不是太看得起我？
五条悟：“是不是很简单？我相信你，加油！”
乙骨：……
背负上这个要求，乙骨哪还敢放松。他在五条悟带走狗卷和胖达后，又主动向真希提出对练邀请。
正好，真希也从自己和胖达的对打中发现了不少漏洞，急需修补。
她没有犹豫，便爽快应下。
*
第五块碎片位于一家游乐园的镜子迷宫内。
五条悟在车上就跟他们描述了目标咒灵的大致信息，并告诫他们若是打不过可以直接放弃，等他出差回来再说。
对此，狗卷和胖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