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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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妃-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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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北影得出来一个结论,大门的封条是给人看到,真正能进去的路是这里的窗。这里是向风口,雨向里面打来。

    昨天下过雨刚刚好冲刷地面上的灰尘,那么脚印什么都也不会留下。可来这里又能干什么?除了一些小宫女小小太监来这里幽会,没什么事可以做了啊。就算是要干一些偷偷摸摸的勾当,刚才路过的御花园都比这里要隐秘的多。

    不对,这宫女说是皇后的意思,那想来应该和皇后脱不开关系。

    封北影继续问:“皇后娘娘和芹妃的关系怎么样?”

    得到了一点甜头当然还要多要一点啊。

    “奴婢只是新来的,知道的不是很多,刚才那些都是听宫里的老人说的。”

    想要更多?真是一个喂不饱的恶鬼,封北影僵着脸。

    “本宫想只想知道答案。”

    看着封北影变脸跟翻书似得,里面就跪了下来,她倒是忘了人家可是封国的公主。颤颤抖抖的回了一句:“不和。

    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封北影试了一下能不能打开窗,却发现打不开,可是又没有锁上的痕迹,应该是卡住了。

    卡住了?旁边还有人,今天晚上再来一探究竟。

    “行了,回去吧。”

    那宫女带路往前走,日光拨开了阴云,撒着懒洋洋的暖光,日照西斜,把封北影的影子拉的极长。

    恍惚中,窗的对面草丛里好像有东西在反着光。

    封北影赶紧跑过去把那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一只做工极为细致的凤簪,看款式和做样应该是一对。

    凤凰?这个宫里恐怕只有一个人能戴的上。刚才来敬酒的时候,皇后的头上倒是看到一只做工极为相似的。

    路走到一半,那宫女却发现没声了。

    “公主,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好奇这里的花而已。”封北影迅速把那一只凤簪藏袖口之中。随手在一旁摘了一朵白色小花,敷衍着。

    封北影看那宫女的背影,有几分担忧。这宫女唯利是图,知道的太多事情,留不得。

    一根银针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那宫女的天灵盖之中,然后诡异的消散。

    封北影反超前头,不耐烦的喊了一句“快点走。”却没有发现拐弯而来的一个人,迎面住撞上了那人的怀里。

    凤阑衣皱着眉,有些怒火:“北影,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封北影没有理会他,拐着弯就走了:“没什么,只是到处去看看而已。”

    擦身而过的片刻,封北影用仅能两个人的声音说到:“有发现,晚上商议。”

    大殿之上还是莺歌燕舞。封北影一看到皇后头上的那哪一只也自己手中的哪一只一模一样的凤簪,心中的困惑就解决了一大半。

    虽然她不知道皇后到那里去干什么,但她只需要知道的是,一般是去那里的,肯定是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只要有凤簪在自己的手中,就是一柄可以让她自杀的刀。

    南宫频见姗姗而归封北影,当即问到“元凰公主怎么去那么久啊?”

    “元凰一时贪恋了御花园中的娇嫩荷花便不能自已,所以就多看了两眼,便久了一些。”

    “荷花?也是,清雅高洁的象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就和皇后娘娘一般,举手投足之间皆像那洁白和莲花。”

    言下之意,白莲花,装清高。

    皇后不为所动,不明白话中的意思,可是还能感觉得出,那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暗地里只得冷哼一声。

    “嗯,皇后的确如此。”

    南宫频好像想到了些事,转移话题:“乔啸玄。”

    底下就有一个老头模样却风骨依旧的老人出来。

    “臣在。”

    礼部尚书?

    “晚上的祭典仪式准备得怎么样了?”

    封北影一脸茫然,祭典?可没人告诉她晚上还有一个祭典仪式啊,没有明瑶晏紫那两个丫头在身边真是不方便。质子就是质子什么都要听别人的。

    可是转念一想,又何尝不是一个好机会。

    “准备好了,只要时辰到了,便开始了?”

    “那就好。”南宫频满意的点了点。在一旁的皇后却露出了那奸奸的笑容,封北影和凤阑衣都看出来里面有诈。
………………………………

第十五章  修罗的世界

    夏国和其他国家不同,人家一般是白天祭祖晚上饮宴,可它偏偏要倒过来。

    晚上的祭典仪式设在了御花园中的明心湖岛屿之上,没有桥梁驾驭,只有小船联系两边的交通。

    在岛屿的中心早早地搭建了一个红色的高台,想东的方位摆上了祭台,上面全部是牛、羊、瓜果一类的祭品。上面四周分布筵席,很显然是给人坐的,最尊贵的北向却只有一张凤椅。

    白日已经把大部分人都灌得有几分醉意,不胜酒力的南宫频更是醉倒不醒,所以一切事宜也只能由皇后代为操办。

    月亮由天空的这一边移到了另一边,将近圆满的月亮洒落一片片清光,庭下如积水空明,交织着疏枝细影。

    夜风清寒,一切都是那么平静简单,可明眼人都看得到,这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一场大战即将一触即发。

    封北影和凤阑衣在一旁等待着仪式的开始。

    “连累你了,我一个燕国质子,没什么能力保护你,今日晚上大又可能是……”

    封北影打断了他的话:“那你会怕吗?”

    “有夫人陪着,怎会?”其实他下面还有半句——一场血雨腥风,因为我要把你带回家。

    刚对凤阑衣有那么一丝好感的她被他的那句夫人给破碎了。

    封北影还是笑着,可语气没有之前哪般好说话了:“说好的约法三章!不要触碰本宫的底线。”

    不满归不满,可该说的还是要说:“南宫频没来,除了今日那个礼部尚书,其余的官员都不是今日的那一批,看他们走路也与寻常人不同。”

    凤阑衣也觉察到了这一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眼中的敌意掩饰得极好:“没想到北影你的目光那么毒辣,的确,步伐健稳,行走生风,走路比平常人走的步子要轻盈一些。”

    封北影突然想开玩笑了:“那凤沉你觉得,如果只有你一个人,能不能打过这里的全部人,然后生擒那皇后?”

    凤阑衣很肯定的回答:“不能。”

    封北影诧异,自己的武功和他差不了多少,虽然自己也没有那么大的把握,毕竟人家人多势众,可也不至于那么斩钉截铁的啊,当即追问:“为什么?”

    “因为你不在我身边。”凤阑衣紧紧地抓住了封北影的纤手,很显然,凤阑衣很在乎那一句“只有你一个人。”

    封北影在这场面也不能做点小动作,只好任由他牵着,而凤阑衣阴着的脸也终于浮上了一丝光亮。

    刚开始她还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可下一秒封北影感受到凤阑衣的手掌有些不同了。

    怎么那么凉?

    手腕贴着手腕。

    脉搏微弱,几乎没有,这是怎么了?

    封北影心情复杂地看着他的脸。虽然脸上红润,但透着一股不易让人察觉的苍白,气息也比平常人要弱上许多。

    嘴巴开开合合,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也许练的武功的副作用吧。

    谁都有自己的武功秘籍,当面问有些不合江湖规矩。

    凤阑衣注意到了她的疑惑目光,当即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心虚的放开了手,转过头逃避了那巡查的目光。

    封北影在宽大的袖袍下搓了搓被捂冷的手掌,脸色不改的转移了话题。

    “那个,你还有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恨这夏国的皇后啊?”

    “她是杀我母亲的凶手之一。”淡淡吐出的这一句话里面有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恨意于肃杀。封北影被震得恍惚说不出话来。

    这个皇后与燕国的皇后是姐妹啊,当年就是她们两个……

    杀母仇人……不共戴天!

    两人再度无话,直到祭典仪式的开始。

    只听见一个雄厚的男声大喊了一声:“祭典仪式开启。”然后全部的不约而同的站了一起来,以皇后为首列井然有序的列了一个方阵,朝天拜了三拜。除了凤阑衣和封北影之外。皇后呢喃着听不懂的经文再领众人一拜。

    拜完之后似乎与皇后没什么关系了,她就走回属于她凤椅。而礼部尚书乔啸玄向前一步走到祭台的左边,其余的则是向两边走去,空出了中间的空地。

    乔啸玄奸奸一笑:“请燕国的九殿下携爱妻封国的元凰公主上前。”

    封北影对上了凤阑衣的目光,浅浅一笑,两人都知道对方想了些什么。牵着手,光明磊落地走到了祭台面前,丝毫没有当别国质子的颓废于无奈,反而像是在宣布他们才是这里的主人。

    在气势上他们已经赢了。

    乔啸玄见到气势落了一大半更是不肯罢休:“焚香,祭祖。”

    一旁伶俐的宫女得到吩咐立马燃里六支香给凤阑衣,凤阑衣再分三支给封北影。

    两人看着香,不约而同的用右手折断了其中的两支,又扔掉折断的那俩半支。很有默契的插入祭台其中的香炉之上。

    按照夏国的国理来说,别国的质子来到夏国,无论是娶亲,还是生辰之日,还是一系列关乎于他自身的一切比较重大的事件。在这里都是必须要祭祖,一照显夏国的国威。

    可他们哪里有跪的意思?也没有拜更没有跪那也就罢了,他们竟然连上香都要折断两根,这意思不就摆明着要他们三长两短吗?

    封北影不得不佩服他的计谋,好一计反客为主。

    下面的大臣只有一小部分正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这不合理规矩啊……”

    “是啊,怎么能这样子?”

    “他一个质子凭什么不遵守我夏国的国规?”

    乔啸玄眼见形势有点有些混乱,挂在脸上的虚伪笑容再也撑不住,脸色由紫发黑,被气疯了的他用颤抖地手指着凤阑衣,嘴巴张张合合。

    “你不过是燕国来的一个质子,来到我夏国,为什么不按照我国的国规?你又有什么理由不遵守。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来到夏国的质子,说的难听点的就是阶下囚。”

    “第一,本殿的确是来你们夏国的一个落魄燕国皇子,可并不代表本殿就是你们夏国的子民。本殿的根始终在本殿的大燕国。”没有过多的修饰,一切都是发自于心肺的感言,这一字一句无不震惊在场的所有人。

    凤阑衣再举了举牵手封北影的手,十指相扣。“第二,元凰公主,虽然嫁于本殿为妻,但她本就是封国的公主,没有理由拜祭你们的祖先。”

    北方坐在凤椅之上的皇后像是早就猜出这一点一样,不紧不慢的起身,微挑眉对上凤阑衣坚毅的目光,轻蔑的看着他:“那你这意思是不跪了?”

    凤阑衣挺了挺腰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傲气:“为何要跪?”

    皇后眼光闪过一丝狠色:“很好,本宫很佩服你这份傲气,但是你这份傲气,用错了地方。”

    “哦,是吗?那么就来吧。”凤阑衣贴心的把封北影往身后一栏,把她护于身后,上前一步走,脚底生风,做足了架势,准备开打,可下一秒皇后说得话让得他更加不屑。

    “你这份傲气可臣服于本宫的膝下。”那些没有窃窃私语的“大臣”纷纷闪掠到皇后的身边。其他大臣眼见形势不对,慌慌张张地就跑了。

    凤阑衣面对皇后的挑衅,只淡淡回了一句。“你没有资格!”

    寒冷的夜风带起祭台的不小心落下的残叶,煽起一阵血雨腥风。

    皇后把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砸,挤出一个字:“上!”那些大臣模样的刺客,不约而同的把身上的衣服都给撕成了两瓣,正如他们的野心。

    除了有两个要保护皇后之外,其余的二十多号人全部一窝蜂的涌向凤阑衣和封北影。

    “凤沉,还没有见识过你真正的武功呢,你说,你有把握把他们全部杀了吗?”封北影抢先一步闪掠到凤阑衣的面前,如同鬼魅一般,伸出纤细的小手一手一个死死地掐住了两名杀手的咽喉,看似纤弱的小手猛地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下一秒这两名可怜的杀手就变成了封北影的手下亡魂。

    封北影朝凤阑衣歪着脖子点了一下头,双手环胸,嘴角微勾,眼中难掩的自豪。

    “不要杀了他们,只要把他们废了就好。”凤阑衣却站在原地闭上了眼眸,像是闭目养神,一动不动。那些刺客行动极快,一个呼吸之间就闪掠到凤阑衣的身边。

    凤阑衣双耳听到动静,左脚划了小半个圆,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了双眼,隐藏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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