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耳朵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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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耳朵竖起来-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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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铮铮……”白细愤愤,霍铮拉住他,“他自会有报应。”

    以洪金贪婪钱财霸占马场的心里,理应不该将那么多家禽低价卖出,霍铮的直觉告诉他,洪金的报应不远了。

    追月节那日,村里摆了花灯一条巷,花灯街从前只有在城里才能看到,从村子往返城内所需时间不短,且花灯只在入夜后方才摆放,村落的农户很少能看到,直至前两年,村落间兴起花灯赏月,村里这才普遍有了花灯巷。

    暮色四合,白细提上霍铮为他制作的兔子灯笼,两人趁夜,同去花灯巷看看。

    各式各样的花灯挂满整条村巷,灯火如昼,邻近的村落来了不少人赏灯,一年便只有这日,外出的少女成群结伴,不甘寂寞的青年村汉自然不放过机会,因而花灯巷涌来的人越来越多。

    霍铮护好白细,为他圈出一方安全的空地,避免被人群冲散。

    两人贴紧了走,不久,白细鼻尖便有了薄薄的汗意,霍铮牵他到空旷的地方休息,静谧的小林,绕有溪水,月色下溪水泛起圈圈银光,时而飘出窃窃低语。

    白细与霍铮坐于一块大石上,借着月色,看到两人在溪边挨挨蹭蹭,不久抱在一起。

    白细小声问他,“铮铮,他们为何嘴对嘴抱在一块?”

    霍铮默默牵起他手腕子,“回去吧。”

    返回霍家,白细对溪边那两人的举动深感疑惑诧异,他追问了一路,霍铮万般无奈,道:“只有相互喜欢的人才能那样做。”

    “噢……”白细看着霍铮,“铮铮你喜欢我么?”

    霍铮点头,白细顿时眼睛亮了,“那、那我可以不可以跟你嘴对嘴啊?”

    霍铮:“…………”

    “铮铮铮铮~”

    禽兽之心继续作祟,霍铮矮下身,掌心捧起白细脸,往唇上贴了一下,喷出的气灼热,“好了。”

    轻触即分的吻,白细舔舔嘴,失落道:“那两人贴嘴时没有这么快分开,铮铮是不够喜欢我么?”

    分不清此刻是何种情绪,霍铮闭了闭眼,捧起白细面颊,重新吻了下去,吮着那两片柔软湿润的唇瓣,直至白细轻声呜叫,他才松了嘴,耳目炽热,“感受到我对你的喜欢了吗。”

    第33章 共同进退

    凉风温柔,可白细觉得此时的风不及霍铮的目光来得温柔。

    霍铮并非情绪外露的人,院里灯光熠熠,照亮霍铮格外温柔的样子,深黑的眼眸不似平时克制内敛,透露出丝丝无奈与纵容,更多的,白细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对自己的喜欢。

    白细咧咧嘴,笑时颊边凹陷出两个可爱的小涡,语气有些飘然,高兴得仿佛漂浮在天上,“铮铮,我好像看出来啦,你真的很喜欢我啊……”

    霍铮搂他入怀,下颚抵在他的发旋上,整个心仿佛随时要从胸腔跳出来,他的声音很低,很低,说了一句话,白细听不真切,

    “铮铮,你说什么?”

    霍铮摇头,掌心捂上白细的双眼。

    白细的眼睛明亮清透,里面有充满了对他的依赖与眷恋,唯独没有像他一样见不得光的心思。

    欲念与愧疚再次在霍铮心底摇摆不定,长长的睫毛刷在他手心,将他撩拨。

    他松开手,重新把白细纳入怀里。

    白细与霍铮在院子里相互拥紧抱了一会儿,天色晚后,才被霍铮送回房休息。

    白细关门回屋时,忽然被霍铮叫住。

    他扶在门框上,问:“铮铮,怎么啦?”

    霍铮犹豫着,明知不该再错下去,却抵不住欲念趋势,他面色肃穆,道:“方才的事,只有我们才能那样做,其他人,不论你再如何喜欢,都不能做出那样的举动。”

    白细隐约悟出其中道理,又问:“阿郎也一样吗?”

    霍铮脸色黑下,“对,只能我跟你。”

    白细觉悟,将嘴对嘴划分为只有他和霍铮能一起做的事,换做任何人都不可以。

    追月节后,白细领着黑珍珠出门,他遇到了曾经帮助过他的花斑狗,花斑狗没与其他狗混在一块,独自卧在草拢上,无精打采的打着盹。

    黑珍珠腾开灵活的四肢冲到它身边,花斑狗警惕睁眼,正欲对黑珍珠龇牙,余光看到白细,合上嘴,“你怎么过来了?”

    白细招回黑珍珠,担心问它:“你不舒服吗?”

    花斑狗一副泄去精力的样子,比前段日子遇到它消瘦不少,那日在雨下奔跑的花斑狗可是威风凛凛呢。

    花斑狗脑袋搭在前爪上,叹气,“我前几日生了场病,现在病好了,身子一股懒劲,养几天就好了。”

    白细问道:“找王八龟神医看了吗?”

    “没有呢,神医出远门看诊去了,它爬得慢,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提及此事,花斑狗换上一副忧心忡忡地神色,“我的伙伴们都病了,不仅我们,村里许多禽畜都生了病,我总有不好的预感,听说有其他狗去找神医了,这病还得请神医亲自过来看看。”

    白细附和,时辰一到,黑珍珠便扯了扯他的裤脚,白细看看天色,“我该回去了。”

    花斑狗挥爪与他道别,依旧没精打采的睡觉。

    村子看似风平浪静,却发生越来越多异样的事情。

    白细从那日给霍铮传递消息的乡邻口中得知,在林子里欺负他的几个村汉,以及部分村民,近日陆续生病。

    他们到村西口找大夫开过开了好多药,吃了两天药身子不见好转,高热流鼻涕的症状愈发严重,大夫看出苗头不对,让他们到城里找更好的大夫看。

    如今村里有传言,说估计是闹了疫症。

    白细把听到的消息告知霍铮,霍铮外出与其他村民稍作打探,确有事情发生后,他叮嘱白细这几日不要出门,黑珍珠也不能放出去了,看风头再行事。

    第三天,农户的鸡鸭家禽死了不少,存活的大部分也染了病。他们意识到,近段时日生了病的人,身上有一个共同之处。

    他们食过肉,肉是村集那天从洪金手里便宜买来的,众人纷纷一想,就明白洪金卖给他们的家禽有病,有人吃后生病,而病源几乎感染了他们饲养的家禽。

    所有被感染的家禽,全都留不得了。霍铮到后院把圈栏中养起来的小鸡逐和检查,放心不下,打算将它们移置到别处。白细看着他捞起一只只小鸡崽放入竹筐内,追着问:“铮铮,你要把它们带去哪里?”

    霍铮道:“村里现在发了传染病,洪金所卖的家禽十有八九是感染疫症的源头,这些鸡我们不确定是否感染,以防万一,将它们送出去。”

    霍铮言语隐晦,无论这群鸡崽有没有感染了禽症,安全起见,他大约会将它们活埋,永绝后患。

    鸡崽大了一圈,一团窝在竹筐里乱踩,白细看它们活蹦乱跳,十分不舍,“它们没事了你一定要把它们送回来。”

    霍铮无法回应他的要求,将鸡崽全收拾进竹筐,抬出去处理干净。

    其他村户也把饲养的家禽做了处理,事态一步步扩散恶化,有染了疫病的村民病情加重,命在旦夕,村户联名,找村长商讨此时,差人到城内报了官,要洪金对此次疫情负责。

    洪金一夕之间变成人人喊打的落水狗,衙差找上门时,马场一片空空,洪金与那小厮趁人不注意卷着包裹逃命去了。

    更麻烦的是,洪金故意将马场地契留下让衙差们发现,地契所属名为霍铮,霍铮既已是马场的主人,衙差整合一番,决定到霍家逮人。

    大门哐哐作响,趴伏在地上的黑珍珠一跃而起,对着门口的方向汪汪嚎叫。

    霍铮趁白细午后休息便出了一趟门,白细从梦中惊扰而醒,他赶去开门,一伙衙差将他包围起,“你就是霍铮?”

    白细发懵,他看着一伙人,“你们找铮铮?”

    带头的衙差道:“你不是霍铮?霍铮人呢,叫他出来跟我们回衙门一趟。”

    衙差们面目不善,白细有些怕,“他、他出去办事了。”他问领头的衙差,“你们找他什么事呀?”

    衙差把逮捕令交由他看,白细看不懂字,衙差就把事情粗略与他说了一遍,话音方落,霍铮正好办完事回来,衙差们见他进来,上前纷纷把他围起,“你就是霍铮?”

    说着,抖开逮捕令与地契,“你跟我们回衙门一趟,我们大人有话要问你。”

    “铮铮——”

    霍铮被这群衙差带走,白细扯住他,转头看看衙差们,“我可以一块去吗?”

    霍铮对他摇头,白细眼眶顿时一红,“我担心你。”

    衙差见状,抖了抖手臂,道:“两个男人怎么搞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肉麻不死人。”

    白细瞪着红眼睛,他巴巴看那说话的衙差,领头摆手,替霍铮做了决定,“得了得了,两个一起走吧,磨叽半天回城都要天黑了。”

    众人抬脚欲走,一道黑影窜至眼前,黑珍珠绕在白细腿边转悠,白细将它抱上,继续可怜巴巴看着领头的衙差,衙差无言,手一挥,“我看你们干脆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搬过去,省事。”

    两人一狗跟着衙差进城了。

    到了禹城,入夜。

    县令休息,衙门不是客栈,衙差们只好把霍铮与白细带到牢房内暂时收押看管。

    牢房内冷清,一年到头没几个人关进来,禹城地方小,民户却大多知法守法,一年到头偶有几个因为偷盗进来的小偷,关押十余日也就放出去了。

    霍铮的罪名还未定夺,衙差对他们也还算客气,给他们点了灯送来一顿饭,就出去喝酒吃饭了。

    牢房昏暗,剩下白细跟霍铮默默对望。

    霍铮忽然叹息,掌心覆在白细脑后把人抱了一下,“你应当留在家里,何必跟来与我受这份苦。”

    白细抱紧他,脑袋埋进宽厚的胸膛,说什么也不愿意与他分开,坐牢也得跟着。

    黑珍珠蹲在两人腿边左看看右边看,试图往他们中间挤。霍铮把它带到另一地,将其中一碗的饭菜匀了些,剩下的,让白细先挑着填饱,自己再把剩下的吃了。

    霍铮道:“委屈你了。”

    白细笑眯眯地吃着粗食,丝毫没有受委屈的神色。

    月色中升,银月恰悬在牢里通风口的位置上。

    两人用过晚饭,霍铮取出干草料堆叠好,让白细坐在上面休息,他沿牢房走了一圈,牢房虽小,好在地方极少有人进来,除了灰尘,还算干净,地方也不潮湿,不用担心夜里闹老鼠。

    白细抱膝坐在草堆上看着他,黑漆漆的圆眼惹人怜惜。黑珍珠窝在他腿边打盹,霍铮过去,沿着他的肩膀摸了摸试探温度,四面壁石入夜后会降温度,秋夜凉意深,霍铮担心在牢里过一夜,白细会染上风寒。

    “小白,可冷?”

    白细摇摇脑袋,往霍铮的方向靠近挨着,霍铮在他身边坐下,将他环住,传递给他余温。

    “铮铮,我们明天可以回去吗?”

    “无须担心,不会出事的。”霍铮摩挲着他的肩膀,面颊微侧,鼻子抵在他的发上。

    “我今日找过村长,他明天会过来替我们作证。”

    他们人不但会没事,马场也能收回来。

    白细抬眸,鼻尖几乎与霍铮的贴上,他露出小小的笑意,“铮铮,可不可以亲我一下呀。”

    怀中人温柔可爱,纯真的诱惑着他。

    霍铮低头,将唇印在他唇上,舌头试探着探入,勾上那香软的舌头轻吮。

    第34章 凌驾欲之上(捉虫)

    柔软炽热的交缠,这是两人第二次亲吻。

    与第一次不同的是,他们探出舌头,舌尖笨拙地相互触碰。白细舌头湿软,像条软滑的小蛇,动作青涩,欲勾着对方的。

    霍铮呼吸浓重,单手钳在白细下颚上,微微迫使他的嘴张开。动作同样笨拙,仅凭满腔热情与本能,用力汲取白细唇舌中的甜软。

    唇齿间的水渍声漂浮于寂静牢房内,两人吻得失控,白细被霍铮单臂抱搂住,他伸手双手攀附在对方厚实的臂膀,身子软在他身上化成了一汪水。

    软软的哼声从喉中溢出,直至霍铮不慎用牙齿磕到白细的唇,他痛呼一声,霍铮如梦初醒,从缠绵中勉强拉回理智。

    霍铮失控了,白细的唇上被他磕出一道极小的口子,流出一抹鲜红。

    白细嘴角残留着吞咽不及的银丝,眸光雾湿潮润,霍铮难以自持,瞥开头,半晌后才冷静下。

    大掌捧起他的下巴细细检查,霍铮低下头吮了吮那抹血珠,哑声问:“可疼?”

    白细迷迷蒙蒙地摇头,舌头经过方才一番搅弄,未能适应如常。他诱而不自知,探出舌尖舔了舔,像只乖顺地猫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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