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林妹妹的婚后甜宠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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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林妹妹的婚后甜宠日常-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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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人听说,便哭得死去活来;贾政不敢吓坏了老人家,只说元太妃有病,得了痰症,服了药并不见效。贾母难抑悲泣之状,叮咛不绝道:“好生请人去打点,不管费多少银子,咱们家的荣耀一半儿都在娘娘身上,若得上皇一天的青眼,咱们家也不至于艰难”

    贾政等已知实情,更觉心酸,只不好言明而已。更进一步来讲,宁荣二府已露衰败之象,如今姻亲之中,唯有王子腾风光还在,外甥女嫁的尽管贵为王爷,到底手中没实权。

    与王夫人回到房中商议,贾政因说了一遍,王夫人一面流泪不止,一面叹道:“老爷说的很是。娘娘之事已成定局,如今只盼着兄长好些,将来宝玉儿都有个倚靠。”

    贾政想到元春,亦有悲戚之色,沉吟了半晌说:“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外甥女家你也该打发人去走动些,不管怎么说,廉王爷还是有个议政大臣的名儿,总比白身的说得上话。”

    王夫人见说,敛了容,低了首道:“这话说了老爷别不高兴。我冷眼瞧着,外甥女家竟还不如咱们,廉王爷不得上皇的看重,当今又太小,夹在当中能蹦出什么来?”

    贾政本要斥责两声,仔细一想何尝不是,便掩口不提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贾府的人目光也是短浅的,这世上风水轮流转的事很多哒!

    作者君这两天可能更新不定,热伤风严重,要去医院吊两天盐水,宝宝们要注意身体!

    第49章 第四十八回

    这丧讯一会子就惊动了合家的人; 少不得一番人仰马翻。王夫人因先前宝玉在忠顺府的缘故; 也不令旁人让他知道。

    直至元太妃停灵事毕,消息才传到宝玉耳朵里,岂知他知道后,一日呆似一日,饭也不吃; 觉也不睡; 口中一会直嚷:“必然是忠顺王爷害了我大姐”; 一会叫:“是我害死了姐姐!”

    袭人麝月等一发慌了; 又不敢惊扰贾母和王夫人,不得不回过了凤姐请示。但这次连凤姐也不来,推说产子后懒怠动弹,便打发了平儿来看,说:好歹先请医调治,要还不中用,也只能告诉老太太了。

    贾母因惦记宝玉,叫他接出去请安; 谁知也是问什么都不答; 嘴里只管咕咕哝哝的这两句。贾母见了; 急得眼泪直流,嗽个不住道:“我的儿,打量着你从忠顺王府回来就不对劲,身上不见有什么伤痕,如今细细一瞧; 这病竟是在心里积存呢!”

    王夫人恐贾母心急动怒,忙接口道:“媳妇儿想着,忠顺府上咱们是不能去问的。人既是廉王府送回来的,林姑娘又是晚辈,总能打发人去问一声,究竟什么个原故,好叫咱们对症下药。”

    鸳鸯沏了滚滚热的茶来,贾母吃了方略宽缓一些,才叫王夫人坐下:“这话虽僭越了,也是实情。再者,终归是为了宝玉儿,咱们就逞那么一回老脸。这事不用请老爷,你去叫琏儿来,让写个帖儿递到廉王府内,即便请不动王爷,请王妃也是一样。”于是,命人告诉给贾琏,叫他速办去了。

    不一时传话到贾琏这里,他正在逗刚睡醒的白胖小子,一听便向凤姐抱怨道:“都是宝玉闹的,要我说老太太也是瞎起哄,真把人家廉王府当成自个儿后花园了。依我看,林妹妹当初嫁人什么缘由谁不知道,出嫁后王府和咱们家走得很近么?”

    凤姐接过儿子抱在怀,哄颠儿了两下,腮上带笑不笑的说:“二爷这话才是明白人。无事嫌人家带累坏了宝玉,有事又巴巴儿的打发去问,甭说林姑娘从前是什么脾性了,人家占着一个皇亲国戚的身份,轮得到谁去看轻了。”

    贾琏见她话也偏向自己,越发作了兴把往常的都抱怨出来,恨道:“就是这话了。好事轮不到我头上,偏得罪人的跑腿功夫叫我去。一样是国公爷的孙子,不就多了那块破玉,就比我高贵了。我看那天砸了毁了丢了,才好罢休了!”

    如今生了儿子,凤姐把许多事便看开了,且多少都为儿子打算,对贾母和王夫人的偏袒就不那么得劲了。人道舌头和牙齿还有磕碰,何况这荣府的爵位只有一个,若是贾母硬抬举二房上去,她的儿子将来还有何荣耀前程?原只有一个巧姐也罢了,现在却不一样,她再傻这笔账还是算得清。

    于是夫妻二人商议着,也不去碰这个软钉子,就说帖子递出去了廉王府没应,瞒过贾母的耳目算完。贾母听了回报,气的拄拐儿打在炕边,在自己房中大骂,又是抱怨贾琏办事不利,又是气恼黛玉不念旧情,只不过王府里的人一个都听不见而已。

    廉王府这两日内外忙碌得很,黛玉带着秋晚等人在归拢行囊。尽管轻装简行,黛玉查阅典籍,知晓西南瘴气虫毒滋生,便带了许多中成药和西药。

    话说当日水澜入宫同意进剿西南后,便向永庆帝讨了三个恩典。其一,令行禁止,惟主将自行裁度,军令如山,君命也在其后;其二,点北静军中的李归为副将;其三,粮草辎重由户部筹措,但由辅国公孟皇后之父监管。

    永庆帝大喜之下,虽不知李归为何人,亦不知为何要孟氏监管粮草,不过尽皆准许,赐授印虎符,封武烈将军。钦天监已推算出下个月初一乃黄道吉日,百无禁忌,断言此日出兵定可大胜而归。

    永庆帝公然封授廉王,上皇岂能遂他心愿?旨意扣在德康宫中两日不发,直到忠顺亲王求见,进言不如让水澜去,正可趁人远离京城,于途中暗动手脚,永绝后患。

    上皇思索后方着忠顺去办此事,务必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原来,忠顺亲王因上一回水澜上门讨宝玉恼恨已久,这次有机会怎能放过?

    水澜也不理论这些,心无旁骛的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两日,与随后赶来的李归一道研究苗寨格局和应对之策。

    到了五月初一日,大军整装待发,水澜一身金盔银甲,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更衬得眉目俊朗,英气勃发。

    黛玉忍悲含泪,送他至门外,两手紧紧攥在一块,满心有千言万语要提,却一句都说不出,半天只说:“别担心府中,我和孩子都好。”

    水澜见黛玉正值心疼,心里很不受用,展臂把她揽入胸膛,深深道:“我自会保重,玉儿也将养着身子,等我回来看小香芋。”

    水澜回身又叮嘱了众人两句,握了握她的手,便跨马前行。黛玉虽万般不忍,到底不是个婆妈女子,在紫鹃等扶持下遥目送他,眼圈儿不由得红了。

    永庆帝为鼓舞士气,这日亲临城门外践行,斟一杯水酒向水澜道:“皇叔,侄儿祝你马到功成,其余的话也不啰嗦了。”

    水澜什么话没多说,仰头一气饮尽,又与众将同饮了一杯血酒,致了一番慷慨激昂之辞,激得群情激昂,便策马扬鞭,踏着滚滚黄沙,引领大军向西南而去。

    且说自水澜出征以后,黛玉心中怅怅不乐,每到晚间不过同紫鹃等人说一回话,教导腹中孩子一会儿,就胡乱睡了。这么过了就过了三四个月,每隔一段时间也有书信来,只是后两个月却断了信,春晓宽慰那是深入了南疆,音讯不通的缘故。

    这日夜晚,紫鹃熏了绣被,伏侍黛玉躺下,黛玉笑道:“左右没人,你上来咱们一块睡,陪我说话。”

    紫鹃知她实在无趣,于是二人灯下拥炉,屈指计算大军该行到何处,紫鹃因说:“不瞒姑娘,姑娘初嫁时,我打量着王爷一个斯斯文文的人,谁承想转眼就领兵打仗去了?”

    黛玉手托玉腮,盯着那灯火出了神,半晌忽然红了脸,扭捏道:“谁说不是?我只当他是个白面书生,竟也有英雄气概。”

    两人复嘲笑一会子,便躺下睡熟了。到了清晨,黛玉正睡眼迷蒙,恍惚见水澜从外边走进来,满头满脸的鲜血,溃烂狰狞,却依旧温润的笑道:“好玉儿,我既答应了你要回来,故必来别你一别还有腹中的孩子。你也别多惦念,好生保养自己,我也没有其他心愿,求你平安而已。”

    黛玉又惊又怕,只觉似戳了一刀,连忙推醒了睡着的紫鹃,眼泪直流的哭道:“不好!我梦见王爷流了一头血,你叫秋晚打发人去问问,王爷现在如何了!”

    紫鹃立刻翻身爬起来,扶着她问:“姑娘,你可别吓我,究竟是怎么样的?”

    黛玉连回答的力气都没了,一径把紫鹃往外推去。紫鹃会意,慌慌忙忙赶到外头,来见秋晚等人,即时要人过去打探,回到房中又安抚黛玉,生怕她急怒攻心。

    一直到了次日,只见秋晚喜形于色,进来回说:“王妃别急,宫里头已经得了准确的消息。咱们王爷自有神明保佑,那李归也英勇得很,把一群贼子宵小尽数剿灭,近日班师回朝。”

    黛玉听了,这才彻底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念佛道:“阿弥陀佛,我就知道这个冤家不会弃我和香芋儿而去,以后再不信那劳什子的梦了!”

    若说进剿西南,当然也没秋晚口中的三两句话如此简单。单论水澜入寨后,率先散布谣言,把携带的五万人马扩大为十数万精兵,于是威逼利诱劝降了数寨,再使离间计逐一攻破,最后与民风最悍的金风寨于播州厮杀了七天七夜,水澜与李归二人身上大小数十创伤,也能谈论个口干舌燥。

    只不过万语千句,到了水澜寄来的书信中,也不过寥寥数语,一如其人的云淡风轻,平和沉稳:“见字如晤,为夫安好,夫人勿念,香芋头可长大些许?择日回京,好生保重。”外书寄予爱妻黛玉,字迹虽有些微潦草,依然笔力分明。

    念了不知多少遍,不觉已流泪满颊,好像比先前更想念他十倍。忽然,也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腹中猛地一动,似被踢了一脚,黛玉“唉哟”一声弯下腰,紫鹃忙上来问:“姑娘那里不舒服?”

    谁知,黛玉直起身来却眉开眼笑,还带着微微的惊讶,抚摸肚子道:“不用忙,不相干。这是香芋头想爹爹了。”

    作者有话要说:  香芋头会踢肚子啦!

    第50章 第四十九回

    大军南下时值夏初; 转眼归来已是漫天的鹅毛大雪; 整个京城仿若银装素裹,枝头的腊梅迎风颤巍巍的,暗吐芬芳。这般的天气; 且此次南征赶路劳乏,水澜尽管归心似箭,少不得也在离京二百多里; 到了十里屯地方安营扎寨; 稍坐修整,暂避风雪; 再行拔营入京。

    孰料,便是那么的一耽搁; 就闹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到了正月十七,王夫人正盼拜相的王子腾奉旨来京,接风事宜俱安排妥当,却见凤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两手一摊; 哭道:“太太; 咱们家大老爷在进京的路上没了!”

    那王夫人呆了半晌; 心口骤痛就向后倒下去,幸得两个小丫鬟扶着,忙着叫人喊医,哭闹震天,乱作一团。

    与此同时; 水澜已到了京城。先入宫谢了君恩归还虎符,永庆帝大悦,赏黄金千两,良田万亩,特赐宫中欢宴,为廉王接风洗尘。

    接风宴上皇称病未到,筵上与新贵的喜气洋溢截然不同的,是上皇那群老臣脸上的愁云惨淡。

    听闻大清早忠顺王爷就急召入宫,被上皇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蠢材!叫你去截杀廉王,怎么王子腾死在那里了!”忠顺王支支吾吾半晌,竟不能答,气的上皇才宣医调理。

    孟氏崛起已成定居,廉王和独孤氏也有起复之意,还有雨后春笋一般冒出头的学子新贵。至于上皇旧部则接二连三的折损,先有循礼二王,后有王子腾莫名殒命半路,只剩下忠顺亲王和南安郡王为中坚,难免此消彼长。

    相形之下,永庆帝几乎可说是容光焕发,让太监倒了一杯酒送至水澜跟前,亲热道:“皇叔一路辛苦,孤闻捷报传来,喜不自禁,日夜盼皇叔回京。”

    “微臣岂敢独揽功劳?”水澜依旧十分谦逊,反将功劳尽皆归于他人,说道:“此次一靠皇天在上陛下与两圣庇佑,二靠战士们奋勇杀敌,三则副将李归和辅国公居功至伟。微臣斗胆,请求陛下将黄金千两转赐此次战死沙场的军士家眷。”

    永庆帝怔了怔,微有动容道:“好,好,皇叔有次美意,孤岂能不成人之美?”于是众将士皆有厚赏,李归一跃官升三级,辅国公封内阁大学士,更是志得意满。

    众官见永庆帝气色行事,虽不知二人何时如此亲厚,但廉王一举击溃历来彪悍的南疆匪徒不假,于是接连上来敬酒祝贺,一时间碗盏交响,欢声笑语不断。

    正闹着,只见户部尚书黄庭擎杯上前,像是酒兴盖了脸,连说话都有些个不利索了,扬手一掠道:“这杯酒下官敬王爷。王爷着户部筹措军粮,却指名要辅国公监管,大约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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