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林妹妹的婚后甜宠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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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林妹妹的婚后甜宠日常-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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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好话了。幸而王府里人口简单,王爷重规矩,姑娘上无公婆侍奉,下无侍妾糟心,左右也无妯娌吵嘴,真个一干二净。”

    对此,黛玉也深以为然。做媳妇本就和做姑娘不同,只要想到身处一个人丁望族,耳边时刻的嗡嗡作响,就让人无端开始烦躁。思绪一飘,就想到紫鹃身上了,黛玉也随之叹道:“上次为了贾府的事,我说你两句,你别埋怨。但何尝不是明白话,姐姐原比我年长,我也该替你盘算着,或要契嫁人或当管事媳妇,不管怎样都依得,不枉我俩好过一场。”

    紫鹃听了,眼圈儿不由一红,连忙忍住了,强笑道:“我还能去哪儿?只要姑娘不嫌,情愿跟着一辈子。”

    黛玉私心感动,但想了半天,终觉不妥:“你的心我知道。可我自己好了,却不为你着想,倒不是个东西。你且放心,这事我自存在心里。”

    紫鹃应了一声,忽然省起什么,因问:“对了,姑娘还记得出嫁前去宁化寺许愿吧?我想着,如今姑娘和王爷美满,不正应了当初求的签文,何不去宁化寺还了愿。”

    她这一提,黛玉方记起当日宣慧法师“必得贵婿”之批语,小小的梨涡不觉陷落了些许:“说得有理。左右今个无事,王爷也不在,咱们就过去。”

    于是忙命备车马,主仆二人遂一同来至宁化寺,只见寺内香客繁盛,到处青烟缭绕,只有后山栏外还清净些,黛玉便带着几个丫头在这里等,让人进大雄宝殿上报知。

    谁知才四顾望了两眼,忽听有谈讲之声,又见山石后转出来几名少女,为首那个笑道:“实在巧了,合该我与王妃妹妹有缘分。”

    黛玉不妨,猛吓了一跳,再细看时,原是孟嫤妤也带着丫鬟来礼佛。两人彼此见礼,黛玉因问:“孟姐姐是来解签还是还愿的?”

    她旁边的丫鬟不待人说,脱口笑道:“回王妃的话,咱们姑娘来解签呢。听闻宣慧法师的签极准,就不知姻缘签灵不灵?”

    孟嫤妤红了脸,瞪了那丫头一眼,忙识趣掩嘴不提,却听黛玉笑吟吟的说:“我倒是擎过一支,还挺灵验,姐姐不如一试。”

    孟嫤妤本还心有犹豫,听她如此说,大方的展颜一笑,说道:“不瞒王妃,我原不信这些。家慈十分笃信,偏巧这两日身上不大好,只得一个人过来。还想着胡乱应了算完,不过王妃金口玉言,我试一试何妨?”

    说着携了黛玉的手,一道来至妙心室前,只见龛焰犹青,寂静如空。孟嫤妤一个人进去,留下几个丫鬟自便,黛玉也在外玩赏这清池松柏。

    正观赏间,佛室内的人声渐响,黛玉虽未留心去听,依然有两句吹到耳朵内,一字不落道:“这支九十九号签名为凤霄,取自‘箫韶九成,凤皇来仪’八字。凡得此签者,必得贵婿。”

    听了这两句,心下已经万分诧异,可巧去禀事的人过来回话,道:“小法师说了,贵人果真心虔,下一回请带王爷一块来更好。”

    一语未完,黛玉忍不住冷笑:“什么劳什子骗人的法师,专会哄人的。紫鹃,咱们不还愿了,回去!”

    紫鹃虽不明所以,但看她气色变更,也没再言语,只向孟家小姐辞别后,方回王府不提,再不信什么宁化寺的解签和尚之流了。

    却说那厢的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也一头雾水,左等一天不来,右等一月不来,好容易现身了,才一展眼的功夫,怎么就连影儿都不见了?

    面对这番困境,跛足道人就有些急了,忙问:“如今可怎么办,连人都见不到,到何处去渡那真龙?哎,要叫警幻那厮瞧了笑话。”

    癞头和尚一面拈着数珠子,一面拧紧了眉头:“道友莫急。这情形确实复杂,今居然又有一凡间女子抽出凤签,咱们还要好好合计一番。”

    殊不知,黛玉正在王府里,朝地下狠啐了一口,骂道:“还诳我带王爷去呢,打量着骗我一个不够,还要算计王爷。呸,这个假秃子!”

    作者有话要说:  开车了吗?绝对开了。但是开爽了没,绝壁没有。

    不过换个角度说,咱们这个是婚后甜文,那就是开的长途车啊!

    第31章 第三十回值八月十五正日; 水澜与黛玉一早起来先进宫,永光帝率领众皇亲子侄入太庙行朔望之礼; 女眷去寿宁宫拜会太后。

    初入宫闱时的景况还历历在目,黛玉便心有余悸。幸而水澜比她还放心不下; 特命泼辣的春晓还带着个会武的丫头陪进去; 再三再四的嘱咐了,万一有事即刻来报。

    谁知这一回才到宫门前,太后身旁那个怒目金刚的女官正候着,见了她忙蝎蝎螯螯的一头过来; 脸上足跟开了百花儿似的笑:“王妃来了; 快请跟随奴婢进来罢; 太后娘娘□□呢。”

    黛玉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跟随着进去; 却听春晓凑在耳边说道:“荐了太后的母家孟氏上位的是咱们王爷,太后又不是个傻的,大约陛下也说了什么; 自然不敢怠慢了。”

    黛玉方明白了; 又问:“王爷既然明白; 怎么还让你们来?”

    春晓的眼里几乎藏不住笑; 握着嘴悄悄的回:“王妃以为呢?上次遇上贾府那混账婆娘; 王爷自怨自悔了许久,故不肯涉险了,还是让我跟的来。万一有那些不识抬举的,还是这个好说话呀。”一边挥了挥拳头; 嘻嘻笑开了。

    不知为何,芳心立时一甜,黛玉便抿嘴儿笑了,也不再言语。

    甫进内殿,已有不少命妇在此。黛玉抬眼一溜,果见太后气色大好,还带着一缕淡薄的暖色,只管依足礼拜见,就听上头传来了微笑声儿:“没眼力劲,还不赶紧把廉王妃搀起来。”

    侍立的宫娥忙将她扶了起来,但闻旁侧传出一个沉婉的嗓音:“嫔妾就说瞧着眼熟,廉王爷原来娶了咱们家的女孩。”

    黛玉这才发现,堂内还坐着一位熟悉的人,只见那丽人面如秋月,眼若水杏,珠翠盈身,尊贵明艳,与宝玉有三分的相类,一看即知是亲缘。

    其实,她与这位表姐素无瓜葛,不过省亲时谋面一二,及后赏赐礼物,见金玉两人的别无二致,心下已领悟了什么。

    只不过,和水澜的婚事还是王夫人一手促成,元妃与贾府又不曾断了往来,未免有个不打自招的嫌疑。

    太后仿佛后知后觉的接道:“元春不提,本宫险些都忘了,你们也是沾亲带故的一家子。”话锋一转,视线轻轻的扫过两人,“不愧为先帝时的老臣,俱是诗礼之家,所出的女儿一个赛一个的标致出众。前个恍惚听到,南安太妃不是相中了你们家的三姑娘。”

    黛玉听见探春之名,神情不觉有了变化。曾经一块儿在园子里痴闹嬉笑的姑娘们,终究一个个花落各家去了,又不知将来结出何果来?

    因念出结果二字,却推想到水澜所述的小香芋之论,禁不得胡思出了一堆香喷喷、圆溜溜的香芋球儿,容色蓦然泛红。

    贾元春的目光颇不自在的一低,涩然的挽起笑:“这事嫔妾倒不知,不过娘娘的信儿向来极准,看来南安王府上也要办喜事了,还是三丫头有造化。”

    言毕,似不经意的望向对坐的黛玉,语气满是怜恤:“说来,王妃妹子模样楚楚,自然招人疼怜,就是身子孱弱这一件确为麻烦,廉王还要费心才是。”

    在场哪个不是人精,岂会听不出话中微妙的酸妒,太后故不轻不重的敲打:“若论底下几位王爷的身份,谁也越不过廉王去,当今还要称一句皇叔。再者,本宫观廉王妃气色红润,太妃这话不仅说的造次了,更言过其实。”

    贾元春掠了一掠秀发上的金丝珠花,绵里藏针的刺诘:“娘娘教训的是。只不过听说妹妹天生带来的不足之症,将来连后嗣都多有艰险。诚如娘娘所言,廉王一脉乃上皇胞弟,清贵无比,岂容无嗣之患,因此这一桩就是头等的疑难。”

    太后还待开言,却见黛玉娥眉一挑,手执宫扇掩住了嘴角的一抹冷笑,字字喋血:“太妃姐姐所言甚是。我等命里注定的,能得王爷青睐已属福泽,幸而臣妇年岁还小,即使从今保养起来,还有望能得个一儿半女傍身。”

    停了一瞬,娇容平添一丝隐约的薄嘲,悠然长叹:“比不得姐姐,到底没生养过的人,瞧着就是年轻,看不出竟比臣妇大了一轮有余呢。”

    一席话落下,堂中登时寂静如死,内侍们尽皆垂下了头,识趣的装聋作哑。

    再看贾元春脸上乍红乍白,激得咬牙乱战,好半晌的羞恼无言,连太后都忍不住要击掌赞叹,不愧是伶牙俐齿的廉王妃!

    原来,无子一直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贾元春自己就是吃了这个亏,是以在妃位上一蹲便是这么些年,后面入宫的吴贵妃等变成该屈膝行礼的了。不过随着岁月人老给渐渐淡忘了,更像拿住了黛玉的把柄一般来说嘴,不妨倒将自己绕进去,真乃后悔不跌。

    贾元春那里知道,黛玉惯来就是个言辞锋利、素不饶人的脾气,在大观园内连凤姐儿都没她口才便给,何况还在此地相争,又有贾宝玉的隔阂在前,自不肯输上一节,丢了廉王府的面子。

    太后见气氛一时间冷落下来,便适时的截断了,向黛玉和颜悦色的道:“廉王家的难得入一次宫,平白讲了一会子的话,还没吃一杯茶。”

    一面说,一面让人端茶。太后的贴身侍女先摆了几样细巧茶食,再捧来了一个小洋漆茶盘,盘内放着三个斗彩小盖钟,一一奉与三位主子。

    太后却不接茶,兀自问:“上的是什么茶?近日露气重,别上那些花儿草儿的茶,闻着怪熏人的。”

    那侍女听了,咯咯轻笑了两声,答道:“哪儿会那么没眼色?上的是岳阳进贡的君山银针,最是化湿和胃。”

    黛玉细细吃了,果觉汤黄澄高,甘醇无比。刚要赞赏,只见太后吃了一口即放下茶盅,不悦道:“以往这时节吃的都是锡兰国进的茶,今年怎么上的这个?”

    退在一边的婢子忙跪下请罪,似有难言之隐的回说:“今年也不知怎么的,锡兰国的茶到秋分了还不来,往年存的才接不上了,只得拿了君山银针来泡。”

    贾元春见说,也微微疑道:“不止如此,三佛齐国进的乳香和沉香等也迟了大半年,东西也不如以前的好,不知是何缘故?”

    闻言眉心一惕,黛玉总觉得有什么牵连,便留存在心里。

    至晚宴过后,水澜携黛玉一道回府。整日一套繁文缛节下来,身体早已疲乏,水澜按了按额角,看黛玉在妆台前卸了钗环,笑问:“今个有什么新鲜好玩的?”

    黛玉对镜抿出一对儿深甜,娇声道:“好玩的倒没有,陪太后和我那太妃表姐闲谈了一阵,提到了一件事有些好奇。”说着,转头与水澜互视一眼,把白日的话告诉他。

    水澜侧耳听了,起身站在黛玉的背后,自然的接过她手里的牙梳:“原是为的这个。昔时,金陵王氏专管各国进贡朝贺,凡粤、闽、滇、浙所有的洋船货物皆从他家手里过。我记得,锡兰、三佛齐、渤泥和暹罗等国均属西海沿上一带,来我朝的必经之所却是真真国。”

    这个回答着实出乎黛玉的意料,因蹙起了眉头:“闺中曾听薛家小妹谈及过那真真国,说是女子的脸面就和西洋画儿上的一样,披着黄头发,身上挂着倭刀,还说通晓我们的四书五经。”

    水澜闻得好笑,摇首说:“并没那么神。我幼年时跟随官船去过一回,大多数人连汉话都说不利索,还指望吟诗作对呢。只不过,他们确实对天|朝古都的文化十分向往,尤其是中国诗书。”

    “王爷的话叫人听得心痒,有机会也想去看一看。”黛玉忍不住歪过头,圆亮的眼眸轻眨:“我今天会留心她们的话就是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一个两个的藩属国俱迟了上贡,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巧合?”

    梳理乌发的动作不由顿了一下,水澜沉吟了片刻,方吁出一口气:“原来如此,夫人的话提醒了我。两日前母舅家来了一封书信,提到西海沿子有异动。如今看来,西海一块已开始不太平,两年之内难免有一战。”

    黛玉不觉大惊失色,脱口而出:“王爷是说,两年之内会打仗?”

    水澜点了点头,不以为意的解释:“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虽然历朝对藩属国多采纳怀柔态度,厚往薄来,但松散的不治之策也带来弊端,难免会出一两个的野心勃勃的人,不甘臣服于人下称臣纳贡,也是寻常之理。”

    两军对垒的战事对黛玉来说,实在太过陌生而可怕,呐呐的问:“王爷以为要真个打起来,两者胜负几何?”

    不疾不缓的梳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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