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一句伤人的话,就转头跑开,这样算是朋友吗。
把学姐的小姑,她曾经的恋人赶走,其实白徽她当时肯定也很难过啊。
还要被朋友说讨厌。
穆子游还没有回短信,言臻又发了一条过来。
小姑有我和我妈妈安慰,但是白徽,她没有亲人陪着,子游,你去看看她吧。
言臻的理智和善解人意,有时候会让人觉得格外的温暖。
就算白徽是伤害了小姑的人,可言臻却没有讨厌和敌视白徽,还是关心没有家人陪着的白徽,会出什么事,所以劝穆子游回去陪她安慰她。
言臻的那句没有亲人就像一记重击,打醒了昏沉的穆子游。
对啊,白徽她没有亲人。
她母亲几个月前过世,她和她的父亲好像关系不太好,曾经的恋人又刚刚决裂了。
现在应该没有人会去安慰白徽啊。
如果她再不去的话,那白徽她。。。。
穆子游一咬牙,快速的回复了言臻。
我知道了学姐,我现在就去找白徽,跟她道歉跟她和好。
短信一发送出去,穆子游就扭开门把,才把门拉开准备出去。
她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她怔了怔,扭头看着盖着被子缩成一团的小k。
小k她也刚刚失恋啊,她也很伤心呢,难道要丢下小k去找白徽。
这怎么可能。
穆子游纠结的站在门边,正想着,一道高瘦的身影带着扑鼻的香味,就贴着她闪进了门内。
穆子游回头,定睛一看,刚刚钻进宿舍的人,正是小k的女朋友。
此时她正站在小k的床铺边。
小k,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小k在被子里动了动,带着未消的怒气和委屈,闷闷的说道。
我不想听,你出去。
小k的女朋友努力的解释着。
小k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相信我好不好。
穆子游见状,抿了抿唇,心中下定了决心。
小k还有女朋友陪着她,而且现在她们肯定需要私人空间,那她就正好去找白徽吧。
第42章
给白徽打了几个电话; 都没有人接,穆子游趁着还没到宿舍关门的时间,溜出了学校; 打了辆车就往白徽家的小区去。
在车上,穆子游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 不停的拨打着白徽的号码,但是电话那头永远都是冰冷的无人接听。
这回穆子游是真的有些懵了。
其实不接电话总有很多原因,忘了手机,不想接她的电话,或者。。。出了什么事。
穆子游也不想往坏的方面想,可是白徽她短短一年身边就发生了那么多事,如果换做是她的话,想必到了极点; 也会有什么不好的念头冒出来。
车才开到小区,穆子游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车; 差点连车钱都忘记给了。
今天上午才见到的那个保安大哥明明认出了她; 却怎么都不让她进去,说是除非业主来开门; 否则不会让除了业主之外的人随意进出小区。
穆子游蹲在小区外等了好半天,捧着手机一直给白徽打电话。
保安大哥看她有点可怜兮兮的; 还让她进了保安室; 给她倒了杯热水。
等了好久; 白徽的电话也依旧没打通; 正当她胡思乱想着干脆闯进去的时候。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的开了过来; 保安大哥走了出去。
摇下的车窗里,露出了一张斯文帅气的脸蛋,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脸上带着温和有礼的笑容,鼻梁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看上去彬彬有礼温文儒雅。
他开着的车也不便宜,年纪又不大,如果不是富二代的话,那就是个年轻有为的成功人士。
保安大哥看了一眼,就按下按钮打开了门,还熟络的与那个开车的男人搭话。
巧了,荆律师也是来找白小姐的吗?
荆颜手握着方向盘,扭头看着保安,有些疑惑的挑起眉头。
巧?还有人找白小姐吗?
保安让开身子,指着坐在保安室里低头看着手机的穆子游。
是啊,今天中午和白小姐一起进去过的一个女孩子,说是白小姐的同学。
保安大哥推了推发呆的穆子游将她惊醒了过来。
穆子游站了起来,眼睛一亮,探头往外看了看。
怎。。。怎么了保安大哥,是白徽来了吗?
保安大哥摇摇头,干脆给穆子游出了个主意。
不是,是白小姐的律师荆先生来了,他正好要去找白小姐呢,不如你问问荆律师他肯不肯带你进去吧。
荆律师。。。
穆子游走出保安室,看到了还停车在门前的荆颜。
荆颜看了看走上前来,这个身材高挑清瘦,长相白皙清秀的女生,轻声问道。
你是小徽的同学吗?
这个年轻的那人长得帅气斯文,脸上的笑容也格外的温和,让人感觉很不错。
穆子游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回答道。
嗯,我是白徽的同学,我叫穆子游我是来找她的,可是她没接我电话。
荆颜听到穆子游的名字微微愣了愣,然后回想似的低头推了推眼镜,轻声重复了一遍。
穆子游?
总感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荆颜的记忆力一直很好,白徽只在几个月前跟他说过穆子游的名字一次,他竟然还记得。
很快他就恍然大悟的想起来了。
我听小徽提起过你,她是不是帮你买过手办当做生日礼物?
穆子游有些意外,为什么白徽送她的礼物,就连律师都知道。
嗯,白徽她送我的生日礼物的确是手办。
荆颜推了推眼镜,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知道吗,我可是找了好几个朋友,跑了好几家店,才在天亮前拿到货给小徽的。你的生日礼物,是她托我帮你买的,我说我怎么听你的名字有些耳熟。
当初白徽送穆子游的礼物,还是荆颜去帮白徽找的。
穆子游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原来这样也能扯上关系。
啊,那。。。谢谢您。
荆颜点了点头,热心的邀请穆子游一起进去。
不用客气,你要找小徽,就跟我一起进去吧,我正好也要找她。
穆子游眼睛一亮,她转头看了眼保安大哥,试探似的问道。
请问,可以吗?
保安大哥点了点头,一脸笑意。
当然可以,如果是荆律师带你进去,我们队长也不会有意见的。
就这样,穆子游就上了荆颜的车,跟着他一起进了小区,停好车之后一起走到了白徽家的别墅门口。
别墅里的灯都亮着,荆颜率先上前敲了敲门。
没一会,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白徽手里端着一个酒杯,白皙的脸上面无表情,身上穿着的还是今天穆子游离开的时候,穿的那身浴袍。
穆子游站在一边,白徽还没看到她。
白徽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一个文件夹,递给了荆颜。
东西我准备好了。
她似乎并没有让荆颜进门的打算,脸上的表情有些冷淡。
好在荆颜似乎已经习惯了,只是抬手推眼镜时,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但是很快他就点了点头,就让开了身子,笑着让被挡住了穆子游露了出来。
小徽,你同学来找你了,你跟她说吧,我就先回事务所了。
看到穆子游的那一刻,白徽有些怔住了,冷淡无神的双眸露出些许意外愕然。
子游?
穆子游踌躇的咬着唇,上前一步站在白徽面前,捏着手机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没接,我以为你。。。
白徽眉头微微一皱,看着穆子游身上单薄的外套,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外套。
这么晚了,你打车过来的?
对于白徽的关心,穆子游有些意外不知如何面对,她咬着唇点了点。
嗯。
荆颜站在一边,看着白徽不同对他的冷漠,对穆子游流露出的关切,伸手推了推眼镜,然后无奈的笑了笑 ,转身走了。
白徽没说什么,伸手拉穆子游进门。
进来吧,晚上这么冷。
穆子游乖乖的跟着进了门,看着白徽把门关上了。
白徽,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没接,我是真的以为,你出事了或者你不想理我了。
白徽背对着她,手还放在门把上,她的语气很平淡。
手机我忘在楼上了,忘了拿所以没接到你电话。
穆子游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白徽,咬着唇低下了头,颓唐的怂下了肩头,认真的道歉。
白徽,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穆子游低头看着脚尖,想着干脆一股脑的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我对你说了不好的话,其实那不是我想说的,我只是。。。
只是白徽却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子游我知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
穆子游抬起头看着白徽,黝黑清亮的眸子里泛着淡淡的水汽,她唇角微微下撇,语气低落的问。
那,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白徽慢慢的松开了握着的门把,她终于转身看着穆子游,看着她眼睛里泛起的水雾,白皙冷淡的脸上薄唇轻抿,黯淡的双眸却隐约露出了几分无奈疼惜。
悠悠的叹了口气,白徽走了过来,张开手很自然的将穆子游圈入了怀中。
我没有生你的气。
第43章 肯定!
穆子游双手放在膝上; 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眼睛瞥向一边传来轻微响声的厨房。
没一会,穿着浴袍的白徽就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红茶走了出来。
端着茶放在了穆子游面前的茶几上; 白徽转身坐在了一边; 双手捧着茶杯微微抬眼看着穆子游,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血色。
这么晚了出来找我; 已经十点半了,离宿舍关门时间可就只剩半个小时了。
穆子游咬咬唇,眼睛不自觉的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然后埋着头有点局促的抓着衣角。
我就是; 想来跟你道个歉; 我今天不该那样说你。
至于时间什么的,哪有什么关系; 关门了就关门了啊,大不了她一会打的回家去睡觉。
白徽轻轻摇了摇头,像是想到了什么; 深邃的双眸露出些许复杂。
没事,我知道那时候你很生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的确利用了你; 让言清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穆子游抬头看着白徽,焦急之时身子微微白徽身边探了探; 连忙摇头解释。
白徽; 你是我的朋友; 我想我应该相信你。而且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没有对错,也许伤害也是互相的。你也一定很难过,但是我却忽略你了,只觉得言小姐受伤了,这是我的错,如果是朋友,我应该陪在你身边。
穆子游的解释真诚,但是白徽似乎并没有因此感动。
她挑唇,苍白的脸上露出些许讽刺的笑容,她靠着沙发靠垫白皙的双腿轻轻交叠,以一个慵懒放松的姿势,只是反问的语气却略显轻佻。
陪在我身边?
穆子游抬头,皱着眉头有些疑惑于白徽突然间的情绪转变,但她还是很认真的回答。
是啊,我应该陪在你身边,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白徽轻轻摇摇头。
穆子游,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了解我吗,你觉得我们是朋友,那你以为我也这么觉得吗。
短暂的错愕过后,穆子游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神色趋于冷淡的白徽。
白徽,难道你不觉得我们是朋友吗?
白徽没有说话,只是冷静的摇晃着手中还没有喝半口的酒。
原本满心忐忑愧疚的穆子游像是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胸口一股失落难过夹杂的复杂情绪涌了上来,清澈黝黑的双眸瞬间弥漫朦胧的水雾。
唇角微微下撇,穆子游低着头,怕白徽看到她眼中的眼泪,可她憋不住委屈。
白徽,在你心里,我们不是朋友吗?
原本打算硬着心肠干脆就把穆子游吓怕的白徽,看着低着头似乎正在抹眼泪的穆子游,不知为何,却突然心生不忍。
或许不是不忍,或许是她不愿。
穆子游走后,她一个人待在房子里一整天,从酒柜里拿出了两瓶酒,浴袍也没换,只是这么呆坐在沙发上。
她赶走了言清溯,彻底的让言清溯死心。
那个跟她纠缠痴恋过的女人,自此离开,她们再无可能。
白徽本不是个自弃自怜的人,但似乎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在同一个时间点发生在她的身边,心性坚强如白徽,有时也脆弱的像个失恋失态的小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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