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清楚了,听着冯立仁的话语,嘴角一动。
“徐家的真是身份?”
冯立仁见着冯淡水认真的模样,宠溺的看了一眼冯淡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少掺和这些事情。”
“可是,祖父,这些事情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吗?我们冯家。”冯淡水脸色微微沉重,前世二房可是能从叛国那条罪名中轻易逃过,冯淡水不会相信她的好二叔不知道!
而冯立仁脸色一样沉重,道:“祖父没有告诉任何人,那本名册放你嫁妆中时也是祖父悄悄放进去的,就算有人看见了,别人也会以为是账薄的。”
随即冯淡水的眸子中冷光一闪,轻声道:“祖父,那本名册孙女已经给了徐家的小侯爷。”
冯立仁震惊之于,便是释然,随即大大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冯淡水说道:“给了也好,总归是徐家的东西。”
“可是,孙女留了副本。”
冯立仁落下的心又被冯淡水猛的提了起来,惊讶的看着冯淡水,说道:“什么?”
“孙女留了副本。”冯淡水看着冯立仁脸色微微一黑,马上解释道:“祖父,你以为你把这本名册还给宣伯府后就没有关系了吗?前段时间袁文佑与和柳志斌走得及近,还拐外抹角的问孙女有没有你老人家给的东西,那么,柳志斌那老狐狸都知道了宣伯候府的东西落入在我冯家,那皇室定会知道。”
冯淡水见着冯立仁正在回味她的话,便继续说道:“宣伯候府手中有兵权,武将全都出自徐家,徐家兵来自西晋一半百姓中,你说,要是皇室为了某个东西真的要对冯家出手,孙女手中还握着宣伯候府的把柄,冯家有难,宣伯侯府不会管?”
冯立仁脸色满是震惊,随即又笑了起来,“你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祖父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那是因为你这一辈子都被宣伯候的那位老侯爷吓着了。”冯淡水端起一侧小桌上的茶水,冷笑一声,想把冯家一并拖下水,老侯爷真是好算计,竟然你都先算计冯家,那不如冯家就抓着这个把柄,威胁一把宣伯候府,那老侯爷应该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与她理论吧。
“倒是那袁家小子是怎么回事?现在本就是多事之秋,为何还要去和柳太傅搅合?”冯立仁现在对袁文佑是越来越不喜了,状元郎就该有个状元郎的样子,整天的去与那些攀关系做甚?
“祖父放心便是,孙女知道怎么做!”冯淡水说话间眸中的杀意甚是明显。
刚好被冯立仁看了个正着,轻声的问道:“禾禾啊,你……是不是对袁家那小子有别的心思啊?”
冯淡水嘴角含笑,并不言语,忽而起身,笑道:“祖父,现在你也应该颐享天年了,别去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和祖母好好的一起到白头。”
上前挽着冯立仁的胳膊,眼中全是冷意,这一世,她怎会再让冯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情景在现。
尽然二房早就想脱离冯家,那她何不送他们一程?
“头发早就白啦。”说着便想起与唐氏刚成亲那会,晃眼就过了几十年,时间真是过的太快了,看了一眼冯淡水的侧颜,微微叹气,孙女都已经嫁人了。
大厅。
袁文佑双手微微紧握,旁边坐着的是袁林昌,看着这充满古老气息的宅子时,眼中一道精光闪过。
“佑儿啊,真是没想到这冯家是这么的有银子。”说着便端起一侧小桌上的茶杯,“啧啧啧,没想到就连待客用的茶杯都是花里镇的玄花瓷,真是好阔气啊。”
一侧的丫环们都轻轻的看了一眼袁家父子二人一眼,这大小姐的婆家人真是忒没有眼界了吧。
“爹,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袁文佑想着昨日打了冯淡水那一巴掌,真是悔透了,要是冯淡水心里没有他了怎么办?要是没有冯淡水,冯家的银子怎会落入到他的手中?
三皇子还让从冯家拿出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冯淡水他如何做得到?想着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佑儿啊,你娘说的没错,就算冯家是何身份,冯氏总归嫁了你,就算你现在让冯氏回去,这冯家的人也不能说什么。”袁林昌身子微微坐直,放佛他现在踩着的地方是他的地盘。
“唉,知道了,你就别说话了,今天是来给岳父岳母认错的。”袁文佑微微叹气,有位贪财和势利眼的爹娘,不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们都来这么久了都不出来见一下,是看不上我们这种穷亲家吧。”
“说得倒也不错,我冯家可没有这么一个穷亲戚。”陈氏携着阮温婉一并走进大厅,脸色十分不好,自己放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儿,嫁人了居然被欺负?
袁文佑见着是陈氏进来,微微输了一口气,是陈氏就好办了,连忙起身,脸上带着歉意,“娘、”
“状元郎可别这样叫我,我可承受不起。”陈氏坐下后,冷冷的看着袁文佑。
“昨日都是女婿的错,女婿也是气坏了,才不小心误伤了水儿,还望娘替女婿在水儿面前说说好话,今日来是接水儿回府的。”袁文佑可以说是很诚恳了,加上带着书卷味的摸样,看着真像是做错事情正在诚恳道歉的女婿。
“误伤?误伤水儿回来一脸的手指印?你是在往死里打吧。”陈氏话音刚落,袁林昌便接话过来,“亲家母说的就不对了,这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合,夫妻难免有个磕磕碰碰的,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别掺和进去了,小两口的事情就等着小两口自己解决吧。”
陈氏闻言,轻呸了一声,“谁和你是亲家了,当初袁文佑来冯府提亲的时候,可没有什么亲家,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还有,合着不是你女儿站着说话不腰疼吧,要是今日不给我冯家给个说法,就算水儿老死在府上也不会去状元府的。”
袁林昌微微有点傻眼,他怎么也没想到陈氏是如此的泼辣,便轻咳一声,“佑哥儿来向府上提亲的时候,我们这没有来是我们的不对,但是,淡水总归已经是佑哥儿的妻子了,亲家母这样,是不顾淡水的名声啊。”
“名声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我女儿被人欺负了,为了名声便不顾自己的女儿感受?为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名声尽让你们袁家欺负是不是?”
陈氏越说越激动,要不是阮温婉在一侧拉着,陈氏都要起身还袁文佑一巴掌了。
“娘,还是等下祖父来了再说吧,你先消消气。”
袁文佑见着陈氏激动的摸样,脸上微微紧张,以往见着陈氏的摸样都是和和气气的,对他甚是好,现在突然态度转变,袁文佑稍稍有点接受不了。
“娘,水儿呢,我和她谈一谈吧。”袁文佑脸上噙着的笑容微微有点僵硬,他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谁这么不给他面子过,只是,除了那些上位者的人。
“娘。”冯淡水携着冯老太爷一同进来,陈氏见着冯老太爷立马起身,微微福身,“爹。”
冯立仁坐上主位后,那精明的眼神扫了一眼袁文佑,轻声道:“大儿媳妇坐下吧,水儿都这般大了,脾气还是这么的暴躁,像个什么样子?”
陈氏微微颔首,不语。
冯淡水走到陈氏的身边,轻声道:“娘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女儿总归是嫁了人,有许多东西是娘你也管不着的。”
陈氏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严肃的冯淡水,微微不适,握着冯淡水的手说道:“说什么话呢,你的事情哪件为娘管不着?”
“大儿媳妇坐下来吧。”冯老太爷沉声道,随即看着下首坐着的袁林昌,“不知这位是?”
袁文佑见着冯老太爷还算是和颜悦色,便轻声的介绍道:“这是孙女婿的家父。”冯老太爷闻言,便用着犀利的眼神看着下首坐着的袁林昌。
“你们的事情水儿也和我说过了,袁家小子很是不应该啊,别真当以为水儿嫁给你了,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爹娘的事情,我这老头子是没什么意见,但是,昨日你不该给水儿一巴掌。”
袁文佑手心都是汗,吸了一口气,轻声道:“那依祖父的意思该如何?”
冯立仁看了看下手坐着的袁林昌,轻声道:“,一个无用的男人才会伸手打自己的妻子,懦夫才会削想妻子的嫁妆,但是,你们二人真是伉俪情深,祖父也没有话说,毕竟嫁妆是给了水儿的。”
袁文佑看了一眼一侧没有说话的冯淡水,继续道:“所以,祖父的意思……?”
“嫁妆的账薄就先放回我这里保管,你也当官的人了,维持生计应该没那么难吧,别总以为自己妻子手中有嫁妆便不求上进,这样,你没意见吧!”
袁文佑闻言后,眉心跳了跳,要是嫁妆都放在老太爷这里,那他该如何混迹官场?
“怎么?有意见?”
袁文佑连忙摇头,“不是,祖父说的是。”
一侧的袁林昌脸色就不怎么好了,但是见着冯老太爷的脸色,到底还是不敢说什么,胸口只有憋着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居然还会要回去……
最后……
袁家父子走出冯府的时候,冯淡水也没有跟着袁文佑回状元府,转身看这楠木额匾上提着的“冯府”二字。
袁文佑眸子深处划过狠戾,冯府……
袁文佑回府的第二日,冯老太爷就派人把冯淡水放满嫁妆的库房不管是窗户让人封住,大门处硬是上了几把大锁,当着江氏的面把库房锁的死死的。
江氏在一旁看得两眼冒火光,奈何看着那些五大三粗的人,不敢动手,只在旁边嗷嗷嗷的直叫。
待那几个人走后,江氏嘴里还在碎碎念的说冯家不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云云……
这几日。
朝堂上发生了一件趣事,那便是一位嫩头青被和隋帝亲自点名,坐上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硬是把朝堂上盯着大理寺少卿位置的老狐狸们,胡子都气翘了。
第一楼。
还是上次的雅间中,柳太傅同样是坐在那个位置,袁文佑脸色沉重的摸样,唯一多出来的便是穿着锦衣华服的三皇子。
“这阵子,袁兄貌似被家事缠身啊。”和墨初一双丹凤眼微微眯着,声音柔和的说道。
袁文佑轻叹一声,“这些事情微臣会处理好的,让三皇子担忧了!”
柳太傅看了袁文佑一眼,轻声道:“文佑,后宅中的事情男人不该参与进去的,男人是做大事的人,整日盯着后院算怎么回事?”
袁文佑闻言,忽然有点哑然,对啊,他为何盯着后宅不放?他开始的打算不就是让冯淡水好好的给他管理后院吗?有能干的妻子,有娇滴滴的小妾,这些不都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吗?
用冯淡水的嫁妆走迹官场,好好为三皇子效力,然后扶摇直上……
“前几日不是你那小妾的娘来府上了?”和墨初的眼中微微闪着一丝光芒。
袁文佑疑惑的看着和墨初,问道,“三皇子的意思是?”
“女人嘛,总归是要哄哄的,毕竟,女人是要依附男人活着的。”和墨初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忽而一笑。
“所以?”袁文佑可不信三皇子会这么无缘无故的说起这件事情。
“所以,袁兄应当像冯家下手。”
袁文佑看着那嘴角噙着淡笑的和墨初,“三皇子的意思是、向冯家哪里下手?”
“冯亦博。”
屋中安静几秒后,和墨初轻声一笑,随即冷声道:“大理寺少卿这个位置,前段时间做的事情倒是替别人做了嫁衣。”
“可知那石修是谁的人?”柳太傅沉声的问道。
“暂时看着倒像是父皇的人,这几日本皇子的人试着和他走进,奈何这人好像油盐不进。”和墨初说着倒是冷笑起来。
在大街上谈论什么国策律,恰好就被微服出访的皇帝遇到?这是话本子中的桥段,更让和墨初没想到是,皇帝还真的信了。
“墨儿,依你之见,这石修会是谁的人?”柳太傅轻声的问道。
“不管是谁的人,先调查底细在说,最好抓住石修的把柄。”
柳太傅轻叹一声,“前几日,徐家那小子也是把兵部侍郎家小子打的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袁文佑早就听闻过宣伯候府的小侯爷是如何的纨绔,如何的嚣张,今日倒是第一次听闻把兵部侍郎的少爷打了。
“徐家的小侯爷倒是与家妹有婚约。”
柳太傅带着惊讶的看着袁文佑,道,“文佑不是说家中只有你一个吗?”
和墨初嘴角微微扬着,修长的手搭在桌上,有下无下的敲打着。
“那是家母抱养回来的,学生不知道的是,家妹竟能和宣伯府搭上边。”袁文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