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敏这几日几乎要疯了,奈何她神智要不正常的时候,就有人来给她医治一番,自从阮慈身体中的母蛊上次出过一次身体后,秋敏体内的子蛊就不安分。
而阮慈身体中的母蛊因常年吸食着阮慈的血液,自然是离不开阮慈的身体,然而,重新在进入阮慈的身体后,阮慈更是痛不欲生。
徐胤紧跟在冯淡水的身后,深怕秋敏对冯淡水做出什么事情来,然而,那铁笼的缝隙,就连一只手也伸不出。
冯淡水淡淡的看着铁笼边上的人,微微蹲下身子,清凉的眸子轻轻一闪,温声道:“我自觉的没有什么地方得罪秋姑娘,却是没有想到真是应了那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害人,自有人来害我。”
秋敏那双骇人的眸子看着冯淡水那张脸,在看着身后一脸紧张的徐胤,是怕她把冯淡水怎么样吗?
“你当然没有得罪我的什么地方,可是,你挡了我的路,你说你该不该死?”秋敏现在有中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这几日生不如死的滋味,秋敏尝够了,她现在是知道了,得罪了徐胤不光是一个死?并且还是生不如死,看着冯淡水的模样,真想用锋利的匕首划花冯淡水的那张脸。
冯淡水淡淡的看了一眼秋敏,随即又是看着秋敏后方同样脸色骇人却是没有出声的女子,柳眉一挑,轻声道:“挡了你的路?什么路?为了徐胤吗?”
秋敏听着冯淡水这么一说,瞳孔一缩,那张有点污垢的唇微微发抖,看着冯淡水身后的徐胤,就是冷声道:“凭什么?你凭什么能站在他的身边,你不过是一个男人不要的弃妇,你不就是有一个富有的冯家?就连一个寒门的男人都不把你看在眼中,你凭什么得到他的爱?”
冯淡水淡淡的看着秋敏,嘴角却是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冯淡水,这次,我输就输在没有早一点认识徐胤!”
徐胤听着秋敏的话,锐利的眸子如刀一般的刮向秋敏,弯着腰把冯淡水扶起,却是顽劣的说道:“你这种爱可真是有点变态,幸好本候先认识的是水儿。”
冯淡水淡淡的看了一眼徐胤,轻声道:“你不忙吗?皇帝那里你有许多事情还要去处理吧!”
徐胤嘴角一抽,他又哪里惹到她了?
冯淡水看着徐胤无辜的模样,嘴角一翘,说道:“夫君还是早点处理西晋的事情比较好,毕竟,后日就是要回婺苍了。”
徐胤看着冯淡水眸子满是宠溺,扬唇一笑,说道:“好啊~西晋皇帝哪里我是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冯淡水嘴角一扬,说道:“那你还不快去?”
徐胤看着冯淡水赶人的神情,嘴角一抽,说道:“你这里应付得过来吗?”
冯淡水慢慢垫着脚尖,可还是没有凑到徐胤的耳边,“你猜呀~~”突然起来的柔声,让徐胤的身子微微一颤,看着一侧的阮雅,就是轻咳一声,说道:“好,好,我走,我走……”
徐胤说了要把秋敏和阮慈交给冯淡水处理,只是没有想到冯淡水把他支开,只是,想着只要冯淡水高兴,去皇宫就去皇宫,反正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徐胤看着冯淡水,轻柔道:“我把奕勤奕平留在这里,可好?”
“好!”冯淡水淡笑的说道。
徐胤侧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铁笼中的二人,大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冯淡水的脸,就是转身,老远站着的奕勤奕平看着徐胤转身,朝着他们走来,剑眉就是一挑。
冯淡水看着那一抹修长的身影,嘴角一扬,看着徐胤走到奕平身边不知道在说什么,就是看着奕平往她这边看来,冯淡水嘴角微微一抿。
看着奕平平平的点头,脸色还很紧张的样子,冯淡水就是会心一笑,随后就是看着徐胤走过这座院子的月门。
阮雅看着冯淡水的模样,又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铁笼中,却是对着冯淡水说道:“那我也先告辞了。”
冯淡水知道阮雅故意离开,莞尔一笑,说道:“那就不送圣女了。”
阮雅带着笑意的给冯淡水微微点头,轻声到:“徐夫人可千万不要客气,特别是对于那些加害于你的人。”
冯淡水嘴角一扬,轻声道:“多谢圣女的提醒,淡水自会好好回报一下她们的。”
阮雅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冯淡水,随即嘴角一扬,转身就是离去……
奕平和奕勤看着冯淡水的背影,心中有点不解,为何要被主子支开?
院子中没有刚刚的声音后,显得异常的安静。
冯淡水慢慢的靠近铁笼,却是看着铁笼一侧的锁,柳眉轻轻一皱。
秋敏看着这般的冯淡水心中害怕极了,这几日的折磨让她想死又不敢死,如今看着冯淡水,心中却是不由的一紧。
“你、想怎么样?”
说完秋敏身上的子蛊又是不安,却是平白的在地面上抽动着,咬着牙说道:“阮慈,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我如今也不会沦落到这个下场。”
地面上全身无力的阮慈听着秋敏这般说,嘴角却是流露出一抹凶狠的笑容。
“我死,能拉着你一起,在黄泉路上也不太孤单……”因好几日没有说话的原因,阮慈的声音带着一道浓浓的沙哑声。
秋敏听着阮慈的声音,眸子微微一冷,“你能说话了,你不是不会说话?这几日你装聋作哑做什么?”
阮慈却是没有回答秋敏的问题,看着铁笼外的阮慈,嘴角轻轻一扯,说道:“冯淡水,你以为就这么完了吗?”
冯淡水平淡的眸子就是直直的看着阮慈,淡笑道:“那么,不然阮姑娘说说,你还怎么继续?”
“继续?我这般掺,定是活不过明日。”阮慈说着,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就算我死了,冯淡水,你也不会太好过。”
冯淡水眸子微微一闪,戏虐的看着阮慈,轻声到:“虽然我不知道阮姑娘对徐胤的感情如何,但是,一生只为男人活的女人,下场都不太好过。”
冯淡水说的认真无比,嘴角噙着的笑容,让铁笼中的阮慈微微一楞。
但是,已经对徐胤疯了的人,怎么会听得懂冯淡水话中的意思?
阮慈看着冯淡水的模样,冷声道:“冯淡水,就算我死了,你也过得不太安生。”
冯淡水直击阮慈那双暗淡的眸子,心中就是被一击,心中好久没有串起的不安,就是在心间悄悄萌生。
“是吗,就算我过得不太安生,阮姑娘也看不到了。”冯淡水淡淡的说着,那双枯井般的眸子有一丝的波动,继续说道:“就算我过得不安生,我也能一步步的把那些不安生的事情扼杀掉,那么,阮姑娘能吗?”
阮慈看着冯淡水的模样,心中就是一沉,说道:“你、不怕?”
冯淡水听着阮慈说的话,淡然一笑,“阮姑娘可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
阮慈定定的看着冯淡水,心中的惊恐更大了,“下场是什么?不就是一死?”
冯淡水看着阮慈的模样,字眼明了的说道:“你们这些伟人啊,个个都说不怕死,可是啊,我这小女子与你们不同,我就是非常的怕死,更是知道死的滋味。”
“不过,竟然阮姑娘不怕死的话,那我们就来玩一点心跳的,怎么样?”
冯淡水笑的美极了,声音轻飘飘的飘进了阮慈和秋敏的耳中,脸色却是大变。
冯淡水看着两人的模样,冷冽一笑,那日那般对待她,是要比谁会玩?
“奕勤!”
远处的奕勤闻言,立马就是走到冯淡水的身后,恭敬的说道:“小姐!”
冯淡水冷冷的看着铁笼中的二人,淡然一笑,说道:“听说城北有一家猎斗场是吗?”
奕勤却是不知道冯淡水要做什么,想了想,恭敬的说道:“是的,小姐,城北有一家猎斗的赌场。”
冯淡水嘴角一勾,柔和的看着铁笼中的两人,轻柔道:“你们要不要去比一场?就和猎斗场中的猎豹比一场怎么样?”
秋敏眸子一顿,瞬间看着冯淡水,就是感觉冯淡水变态,猛的就是往后退着,但是关在铁笼中,能退到哪里去?
“冯淡水,你、你不能这样……”
冯淡水却是没有在看铁笼中,转身就是冷声道:“把这两人给我带到猎场中去。”
奕勤眸子微微一暗,果然最毒妇人心啊,奕勤都在想象假如哪日他主子做了对不起冯淡水的事情,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是,小姐!”
阮慈看着一身白衣的渐渐远去的冯淡水,心间惊恐无比,就算徐胤在凶狠,那都是用真刀刺向她,而冯淡水这个女人,却是要让她身心疲惫……
…………
西晋的城北大多数是那些公子哥流连之地,这里有容貌上层的姑娘,各色各样的姑娘都在这里。
听戏,消遣,更甚者,便是这里的堵。
赌坊,斗鸡,赛马,或者,把一个个的奴隶仍在猎斗场中,看看是奴隶厉害,还是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厉害。
能进猎斗场的人,大都是牢房中关得太久的犯人,更甚者,是那些世家中被整治的庶子。
而近日,猎斗场中,却是容貌不祥的两名女人,有位甚至都不能站起身。
这下围观的那些人就在议论起来。
“这又是哪家的小妾?”
“大概是失宠了,被主母弄到这里的吧!”
“并不然吧,你看那倒在地面上的女子眼神,那眼神可不像是一位小小的小妾。”
“你们管呢,劳资看这俩个小娘们怕是欠抽,许久没有看到猎斗场中的畜生吃人了,今日倒是有机会了。”
围观席上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冯淡水坐在最后面,奕勤在冯淡水的身侧轻声说道
:“小姐,都打点好了,等下放出来的是饿了三天的狮子。”
冯淡水淡淡的看着猎斗场中的两人,嘴角一勾,说道:“这样啊,真还有饿了三天的狮子啊,那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奕勤看着冯淡水的神情,嘴角就是一抽,果然,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女人,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真是太可怕了。
“奕勤,你是在觉得我很残忍吗?”
冯淡水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奕勤脸色一紧,立马低着头,恭敬的说道:“属下并无此意。”
冯淡水嘴角一扬,说道:“我也觉得挺残忍的,不过,这有什么?她们俩本来与我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是她们先来招惹我的。”
“是的,小姐,阮慈和秋敏早该死了,要不是主子说留着小姐你处置,怕她们俩早就死了。”奕勤恭敬的说道。
冯淡水闻言,就是淡然一笑。
突然,围观席中一阵沸腾。
“我的天啊,居然是许久没有出场的狮子。”
“看狮子两眼放绿光,就是知道饿了几天了。”
“今日可真是精彩,不过,为何,今日没有人堵谁赢呢?”
人群中一身玄衣的男子闻言后,就是说道:“今日的场景任谁都是知道场中的两个女人是被人带来的,在加上饿了几天的狮子,谁还堵?”
“明明知道谁输谁赢,还有人坐庄吗?又不是啥子。”
冯淡水听着前方传来的声音,嘴角轻轻一扯,对着左侧身边的奕平说道:“可以开始了。”
“是,夫人!”
冯淡水听着奕平的称呼,微微一愣,奕勤和奕年通常都是叫她小姐,这奕平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突然的一声夫人,让她有点不习惯。
不过,她不就是徐胤的夫人?
…………
猎斗场中,一位身体强壮的男子牵着那一头早就饿的亮眼发光的狮子,轻轻蹲下身子来,不知道在与狮子说什么。
立马就是起身,随后把狮子脖子上的铁链给取下,然后转身就是出了猎斗场。
秋敏看着那正盯着她的狮子,身子都在开始发抖起来,冯淡水怎么能,怎么能这般的残忍?
阮慈看着那一头狮子,心中亦然是发抖着,要是以往,她定是不客气的拿出匕首一刀刀的刺向狮子,但是如今,她断臂,就连脚都不能动。
阮慈惊慌了,不,她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慢慢的就是往后面挪动着。
那头狮子似乎感觉到了脖子上的铁链被拿着,又是闻到一阵血腥味,那双绿油油的眼睛收入看到的就是秋敏。
秋敏看着狮子看着她,随即又是看到狮子露出大嘴,还有锋利的牙齿,猛的就是站起身子,然后往反方向拍着。
秋敏的这一跑,围观席上的人又是沸腾起来。
“快追啊……”
“快追,快追,那小娘们刚刚看着奄奄一息的,怎么一看到狮子就是这般有干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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