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工藤优作先生的推理能力太过强悍,卧底潜伏期又身不由己,为了双方安全,最近只能躲着工藤一家走。
冷峻的男人点燃香烟。
现在看来,埃斯维因是个非常有力的切入点,能让他从更深更高的角度观察组织。
只可惜组织这位强力干将身边,除了性情平和的绿川,还有个野心勃勃、不安于室的安室透。
几次共事下来,安室透不断挑衅。诸星大对三番五次找茬的金毛,耐心已经降至最低点。
他正在考虑,接下来的任务中,是否需要借助外部力量,将蠢蠢欲动的金毛彻底清除。
短讯就是这时候响起了提示音。
看到来自绿川光的讯息,诸星大脸色一变,丢下钞票起身就走。
【浅间被劫,速归。——绿川】
安室透看到这条短讯,眼皮一跳:今天是绿川当值。
金发黑皮青年若无其事地收起寻呼机,冲着对面的情报贩子露出甜蜜的微笑。
“你对巴尔干半岛的来客们知道多少?”
明明是和蔼可亲的微笑,情报贩子却身子一抖,带着哭音说:“那一群疯子……”
“疯子也许会在未来找你麻烦,但我现在就能让你躺进六尺之下。朋友,这可不是警告。”安室透强忍着心中的焦虑,笑容越发灿烂过头,“那帮疯子的后台是谁?人手有多少?据点在哪儿?生意是什么?”
情报贩子颤颤巍巍伸出手,安室透以为他要投降。他却不怕死地开口道,“这活儿太危险,得加钱!”
“咔嚓。”
手//枪上膛声。
枪口从桌下抵着情报贩子的生殖器,安室透灿烂的笑容里冒着黑气,“这些够吗?”
“够够够!”情报贩子疯狂点头,嘴皮子像最厉害的绕口令大师,一个磕绊不打说出全部答案。
“那帮疯狂的伊利里亚人带着□□和火箭筒来到巴黎抢了黑狼的地盘把他们全送去喂鱼然后占领了最大的红灯区平时靠拐卖人口卖药赚钱他们是从来不讲规矩的野狗好多帮派吃了大亏据说后台是安全部门的某个大人物酒店机场红灯区到处都是他们的人。”
安室透将一小叠半旧的纸钞塞进情报贩子口袋,拍拍他的肩膀,“这不是做得很好么?”
从情报贩子口中掏出伊利里亚人的生意场、出货规律和路线后,金发青年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徒留情报贩子原地欲哭无泪。
坐上出租车后,安室透的心脏几乎被焦虑淹没。
他刚从朗姆在巴黎的情报据点出来,接到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指令,被要求深挖埃斯维因被贝尔摩德藏起来的身世。
他正考虑是否从公安旧年档案入手,结合自己在岛国的情报网,双管齐下,查明浅间弥祢是否出身不正。
结果下一秒就接到了发小的讯息。
一想到绿川光今天当值,埃斯维因却在他眼皮子地下被人劫走,安室透就忍不住咬紧牙关。
垃圾法兰西的垃圾治安!
埃斯维因在组织和琴酒那里,都有极其特殊的地位。但现在这位特殊的干部却因他们保护不力,被人贩子劫走,下落不明。
琴酒一定不会放过所有人。
为了赶时间,安室透掏出大额钞票,强令司机闯红灯送自己回公寓。
疯狂出租抵达公寓时,诸星大已经拎着补给包,站在一楼大厅等候多时。
安室透止步三尺之外,语速极快地向诸星大交代劫匪情报。
伊利里亚人,人口拐卖,红灯区,拍卖行……
各种信息在诸星大脑中快速排列组合,他迅速得出结论:“东亚少女属于稀缺资源,埃斯维因不会被简单卖掉。伊利里亚人最近的人口拍卖会是什么时候?”
安室透压抑着怒火说:
“三天后,但我们不能等到那时候。那帮禽兽根本没有和本地帮派沟通的欲望,而且他们会在拍卖前为商品注射成瘾性药物,方便客户控制。”
金发青年毫不客气的从诸星大的补给包里翻出枪械,装进自己口袋,“你我都很清楚,埃斯维因的大脑决不能有任何损伤。”
诸星大当机立断:“先不和绿川汇合,你联系法兰西负责人,我联系琴酒,所有人做好准备,等天黑就冲进去救人。”
作者有话要说:阿尔巴尼亚自从进入九十年代,就像集中了世界所有的政//治黑暗面,政客带头搞庞氏骗局,玩金融诈骗你信?欧洲政客们冷眼等着看笑话,还顺便从那儿卷点钱,结果最后整个国家信用体系崩盘,青壮们带着冷战时期的兵器,出门去富足的资本主义国家“打草谷”。
只有阿尔巴尼亚本地的伊利里亚人惨,好人死光了,活着的男人几乎都是匪徒,本国女人拉走卖往世界各地。那里出来的匪帮横扫整个欧洲——因为连警察和军队都成建制的完蛋,变成穷疯了的暴徒。
所以《飓风营救》里,酒店猖狂拐人的匪帮是阿尔巴尼亚人。
欧洲范围内的不法分子一般叫黑手党,只有这帮最没有人性,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干得出来的家伙,叫匪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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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从诸星大那儿得到浅间弥祢被劫的消息时;刚在德意志落地的琴酒快被气疯了。
他好不容易确定了挑剔鬼不会跑,才有空关注各地清洗叛徒的进展。
结果一个错眼,人被弄丢了?
琴酒恨恨地骂一声“废物”;问诸星大:“动手的是谁?追上去吗?”
跨州传输的通讯信号不太稳定;诸星大的声音断断续续:“绿川追上去的时候挨了一枪;但也得到了劫匪的信息。他初步判定;劫匪是来自巴尔干半岛的伊利里亚人;在巴黎有人口皮条和药粉生意。绿川现在还在继续追;就是我们暂时无法取得联系。”
琴酒语速极快地问:“公寓外围应该有组织的安保人员,追查伊利里亚人时你们发现他们的踪迹了吗?”
诸星大说:“没有。绿川拦截伊利里亚人时,没有人出面阻拦协助。”
琴酒又问:“安室透在哪儿?”
诸星大说:“他刚出发去法兰西总基地;准备为暴力救援召集人手。”
琴酒拧紧眉头;巴黎基地现在并不可靠,埃斯维因的身份不能泄露给那里的人。
他冷声命令:“让他对巴黎基地的人闭紧嘴,带着足量武器回来集合;你们三人作为单独的行动队,天黑后从最近的伊利里亚人帮派据点开始;边扫荡边寻找埃斯维因。”
诸星大一口答应不合理的命令。
即使这个命令听上去,将他们三人排除在营救行动之外。
意料之中。
毕竟;埃斯维因被突然劫走,现在自然是离得越近的人越可疑。
但诸星大认为他们不会立刻被追究罪责。只要埃斯维因完好回来,他们顶多事后被迁怒。
毕竟;琴酒从未把浅间弥祢的安危,交给他们三个新来的外围成员负责;就像他刚刚没把营救浅间弥祢的工作交给他们一样。
其实一直以来,保护浅间弥祢的安保人员,都经boss授权的某个固定行动组。那个秘密安保小组直接对boss负责;对朗姆、皮斯科等人完全保密。琴酒则是小组的队长,负责安保人员的指挥、调度、任务布置等事宜。
值守人员每天会定时给他发送安全信息,如发生意外事故,也会在十五分钟内发送紧急信号。
但直到现在,琴酒没有接到任何一条来自秘密小组的信息。
银发男人浑身气息越发恐怖:安保小组到现在都没消息,要么有人反水,要么全军覆没。
他决心直接放杀手锏。
三声铃响,boss的电话被接通。
“boss,埃斯维因在巴黎被劫持,动手的是来自巴尔干的伊利里亚人,不排除背后是波尔多。法兰西分部已经不可靠,我申请从意国调人。”
听到浅间弥祢失踪的消息,boss心情极坏。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埃斯维因的安危最重要。
欧洲诸国中,组织在意国的势力最强大,格拉帕手下的行动组甚至超出意国范围,踪迹遍布欧洲。
boss干脆同意了琴酒的申请。
“把埃斯维因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必要时可以放弃法兰西的全部利益。”
这就暗示了琴酒,只要埃斯维因能回来,可以彻底放弃法兰西。假如事有不谐,所有人立刻在巴黎大闹一场,黑锅可以直接扣到法兰西分部头上。
“死人不用怕官方追责。”boss声音像是被血色浸透。
琴酒杀气四溢地带人出发。
另一边,绿川光发完讯息后,准备沿途寻找劫走浅间弥祢那辆车。
工藤新一在他身后跟了一会儿,发现他根本不顾自己的安慰,快步上前拦住摇摇欲坠的男人。
“你这样根本找不到人贩子的老巢。”工藤新一说,“天很快就要黑了,你还受着伤,到时候更难找。不如按我的方法来,就算追不上也能找到不少线索。”
绿川光凝视焦急又关切的男孩,冷着脸说:“这里发生的一切与你无关。你该回家了,男孩儿。”
工藤新一急切地说:“我能帮忙!我把巴黎的地图全记下来了!而且马上就是巴黎的晚高峰时间,只要听我指挥,我们绝对能追上劫匪!”
绿川光停下脚步,扭头看他,眼睛亮得吓人:“怎么做?”
工藤新一说:“跟我来。”
熊孩子手法熟练的在街边启动一辆豪车,示意绿川光快上车,“这是我爸的车,劫匪的面包绝对跑不过它!”
坐上副驾驶后,失血过多的绿川光神情恍惚地想:他大概是疯了,居然病急乱投医,相信一个孩子的话。
当他改主意准备下车时,工藤新一一脚油门,开着车子冲了出去。
“我刚才也看到了那辆面包车,它没有合法执照,里面应该装了不止一个被拐少女,不能出现在繁华街道,也不能出现在光线太好的路段,只有躲着警察走的份。基本可以确定,它会遮遮掩掩一路向市区外开。”
“而且刚才你的枪声提醒了劫匪,后面有追兵,劫匪必定会选择更熟悉的小路。”
工藤新一一边开车,一边解释道:“幸运的是,现在是晚高峰时间,他们想出城,必定会被堵在半路上。再加上路段光线较暗的小路这个要求……”
“停车。”绿川光望着窗外,忽然开口说。
“什么?”工藤新一艰难地踩着离合器,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的路,“你说什么?”
绿川光挤到驾驶座,长腿踩上刹车踏板。
“停车。”他又说了一遍。
车刚停稳,工藤新一还没反应过来,绿川光就打开车门,跑向刚经过的十字路口。
刚刚一闪而过的路口,绿川光在交叉路的右侧尽头看到了眼熟的面包车。
车祸现场。
面包车撞上了街道旁的邮筒,旁边除了几辆被撞坏的车,还有遭池鱼之殃的行人。车头面目全非,零件散了一地,里面的人不知是死是活。
有人在情绪激动地大喊大叫,有人跑过来试图打开严重变形的面包车,原本还能前行的马路立刻拥堵起来。
面包车内,浅间弥祢一手捂头,一手捂腰,忍不住发出呻//吟。
车内其余人都被失能剂和车祸弄晕了,现在正是逃命的最好时机。
可倒霉的是,面包车车祸严重,在剧烈碰撞后,她的头和腰都受了伤,现在根本没有力气越过堵门壮汉逃之夭夭。
浅间弥祢用力咬了一下舌头,含着提神的血腥味儿,勉强捡回失能剂药品。
车内空间狭小,空气几乎不流通,释放者本人也难逃失能剂的影响,只是她预先有准备,没有劫匪那么严重。
“里面的人,你们还醒着吗?”
听到本地口音的法语,浅间弥祢精神一振,“救命!”
“等等我们马上救你出来!”
车门被撬开,新鲜空气和外界声音一齐涌了进来。
死狗一样的男人被一个个拖出车,外面营救的人大约从纹身和枪械发现了他们的身份,喧哗的人群越发鼓噪。
“……”
“天哪!”
“是伊利里亚人!”
“快看那些女孩儿!”
“……”
意识模糊着被人从车里抱出来,直到嗅到熟悉的味道,浅间弥祢才勉强辨认出抱着自己的人。
“绿川?”
形容狼狈的猫眼青年低声回应:“是我。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浅间弥祢迷糊地说:“我用失能剂把他们都放倒了。怎么样?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