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枝夕看靓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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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今天枝夕看靓仔了吗-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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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要回去上学,而且我的朋友们肯定都在担心我,”枝夕眨了眨眼睛,“如果荼毘你不愿意送我的话,那我自己走好了。”

    “枝夕,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让你离开”

    荼毘不信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一种处境,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对少女这理所当然的态度感到错愕,又隐约多了分好奇。

    回应他的是一双缓缓伸出,半摸索半试探地搭在他双肩的手。

    枝夕偏了偏头,似乎是在疑惑,巴掌大的脸上又突地生出了几分欲言又止,“荼毘,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荼毘手指一动,轻笑出声,“怎么”

    话音未落,搭在双肩的手猛地用力,男人没有防备,待到反应过来时人两人已经交换了位置,少女坐在他的小腹,散乱的发丝在空中飞扬又落下,她毫无顾忌地俯身下来,待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呼吸对方的呼吸,嘴角才轻轻地勾出一点笑意:“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走”

    鼻端萦绕着沐浴过后清新的、还掺杂着湿润水汽的淡香,她的发尾潮湿,有几缕落在他脸上,带来一点凉意。

    胸口猝不及防传来钝痛感,男人闷哼一声,这才发现少女的右手正撑在他胸口的皮肤上,那钢线缝合皮肤的交界处。

    “啊,抱歉。”

    枝夕这话说得没多少诚意,却放轻了力道,指尖轻轻地沿着那一圈缝合的线游走,小心翼翼、又好奇地,这是一种很特殊的触感。一半是光洁细腻,一半带着微妙的粗糙质感,皮肤温热,钢线微凉,她摩挲得仔细,像在端详一件艺术品。

    荼毘抓住了那只手。

    “小姑娘不要乱碰,我和你周围那些吵闹的家伙可不一样。”

    被坐在身上的人挡住了大半光线,男人的神情在这一片昏暗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他唇角缓缓勾起,笑容里的邪气让人心惊

    “我可是一个成年男人。”

    声线低哑、又轻,带着微小电流一般的。

    枝夕的眼睫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瞬。

    “哦,”

    少女垂下眼帘,似乎根本不在意男人的态度。

    “痛吗”

    荼毘呼吸一窒,“什么”

    枝夕试探着从他手掌中抽出自己的手,在空气中胡乱地挥了一下,最后不经意般地落在了他的右耳旁,尾指轻刮那耳廓边缘的一排金属小圈,就像在摆弄一个玩具。

    “我说,荼毘你的皮肤在变成这样的过程中,痛吗一定很痛吧。”

    “”

    回应她的是沉默。

    少女不为所动,仗着自己“看不见”,右手在男人的耳廓边一路顺着向下触摸,经过眼下,又滑到唇角,最终停留在下颌附近的那一排钢线来回轻轻拨弄。

    身下的肌肉突然紧绷,在这漫长的几秒后,男人终于翻过身来,左手将那只四处作乱的手用力地扣在了掌中,抵在她的头顶,右手撑在了她的脸旁。

    “摸够了吗枝夕”

    荼毘竭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呼吸乱得那么明显,幽蓝色的眼瞳里映出少女的面容,她的脸上还有些许未来得及收好的惊讶。

    他缓缓地低下头,凑到了她的左耳边,呼出的热气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撩擦耳廓正如她方才的所作所为那般,“好玩吗你对你周围那些男孩也这样吗嗯”

    “呀。”

    她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惊叹。

    “你吃醋了。”

    少女“看”着他的双眼,目光非常微妙地介于“聚焦”与“游离”之间,线条流畅清晰的眼尾微微弯,好像带着一点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笑意那笑容里大概率掺杂了不少“得意”。

    她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笃定的陈述。

    男人才调整好的呼吸又被打乱了一瞬好在只是一瞬。

    但这样无限接近于侥幸的庆幸维持了一秒不到。

    胆大包天的少女挑了挑眉,未收到拘束的左手像一条灵活的蛇,精确地缠绕上面前人的脖颈。

    “被说中了”

    “你果然喜欢我吧,荼毘。”

    第75章 任务完成

    度日如年般地过了一星期, 枝夕在第三次抱怨完“我好无聊”之后, 收到了荼毘赠予的第二份礼物:一个只能听歌的3。

    顺带一提,第一份礼物是他给她买的那一塑料袋生活用品。

    装瞎的少女在拿到这个小巧的3后, 沉默了足足十秒, “这个是干嘛的”

    “听歌的,你有什么喜欢的歌手吗回头给你下几首歌听就不那么无聊了。”

    荼毘一边说着, 一边甚是细心地将缠绕的耳机线拆开,塞了一个在她左耳,“我刚刚用它试着下了一段英语听力, 你要练习一下吗”

    “我好感动,谢谢”

    “不用客气。”

    你什么时候让我回去。自第一天之后,枝夕再也没问过这个问题。

    因为她问出这个问题的目的, 并不是要得到一个回答。

    枝夕非常清楚自己现在以及接下来不知多长的一段时间内的处境:装瞎要装到位, 人生自由还被限制。因此这个问题,只是为了让荼毘“放心”你看, 不知枝夕是想要回去的,而且她没瞒着你, 才不是装作平静却在心里琢磨着如何逃走。

    不过少女的心里已经有了个打算。

    那天在她不怀好意地故意说出那句话后, 最终等来的回应是男人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理了理衣摆, 拿着钥匙出了门。

    “看你好像饿得神志不清, 都开始胡乱说话了啊枝夕,我去煮面了。”

    他到了门口时才回过头来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

    彼时已经恢复到以往乖巧形象的枝夕盘腿坐在床上, 撇了撇嘴。

    这一切似乎只是两个人互相配合着所开的一个玩笑如果枝夕是真的看不见的话, 她也会这样认为。

    但是她看见了。

    在她语气笃定、却又半真半假地说出一句“你喜欢我吧”之后, 荼毘在极短的那一瞬间里,脸上所浮现出的神色。

    枝夕有些说不好那是怎样的一种情绪,但唯一清楚的是,那与其说是“被说中了心思”,倒更接近于“动摇”。

    枝夕不知道自己还要被关在这间屋子多久,又要与他生活多久。

    但是她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还差两个人,与其每日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虚度时光,她更愿意利用这样的时间来再达成一个好感度满值。

    枝夕摩挲着耳机线,开始琢磨它的强度能否勒死一个成年男人。

    从她醒来的第二天起,男人便会在每天日落之后出门,往往是深更半夜回来。他在做什么她不清楚,但是从他每天身上都会新添的伤口来看,肯定不是什么真善美的事情。

    而且枝夕大胆猜测,荼毘每天出门的时间都是晚上,应该有部分原因是为了更好地隐藏行踪这是否能意味着他们现在所住的这栋公寓离雄英所在的区域不远甚至就是同一片区呢

    否则他不需要每日每日将她囚禁在这样狭小的房间里,一步都不允许迈出。这也幸好是她,情绪没有真正的人类那样鲜活而富于起伏,且双眼能视物,否则估计没多久就会疯。

    荼毘待她很好,把屋里稍微尖锐点的地方都包上了柔软的布;一日三餐不落地做,贤惠持家地压根不像个反派;白天他在的时候,大多时候是躺在沙发上看手机或纸质书,时不时拉着她说两句话虽然他从不曾提及自己的事。

    但枝夕却没法不阴谋论,她曾听物间宁人提过一种心理方面的疾病,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囚犯爱上了刽子手,飞蛾扑向了火。

    但她从未有一刻忘记过,造成自己现在处境的一切元凶,都是他。

    少女随口提了几个自己过去曾听到过多次的曲名,余光中瞥见男人用手机在下载与传送,他在认真做这些琐碎无聊的小事时神情看起来平和得不可思议,荼毘的眼睫很长,但是却一点儿也不卷翘,而是低低地垂下来,半掩着那一对蓝宝石般的眼瞳。

    这样的一双眼睛,即使只是毫无温度地看着一个人时,也会给予对方一种自己正被深情注视着的错觉。

    “好了。”荼毘抬眼,她还站在沙发边,没有焦距的目光散漫地落在因老化而有了不少裂痕的木地板上,听到他的声音才略略抬起了头,迷茫地看过来。

    他收回目光,点开刚刚传输好的其中一首曲子,是一首很有年代的纯音乐,开头是两个人在交流,伴随着缓缓的钢琴声。

    枝夕偏了偏头,“还有一只耳机呢”

    “在我这,我想听一下,你喜欢的是什么样的,”荼毘将3放到一边,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不会小气得不给吧”

    “像空气一样重要”

    回应他的是少女如同自言自语般的喃喃声。

    “你是说,刚刚开场的那段对话吗”荼毘楞了一下,直到右耳传来加快了节奏后的钢琴声才反应过来,随后耳机线传来了被牵扯的感觉。

    少女一手抓住耳机线,顺着一路触摸过去,似是在估量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她缓缓倾身过来,坐在了男人的旁边。

    “嗯,”枝夕说,“他们说,花在这个星球的重要性就像地球上的空气一样。”

    “你想让我送你花吗”

    “我只是突然意识到,”她摇了摇头,“我现在看不见了,每天的日常生活都需要你在身边才能得以继续,大概对于这样的我而言,荼毘你的存在也像空气一样重要吧。”

    听到这话的人身体不受控制地僵了一秒,又慢慢放松下来,轻笑出声:“收到我的礼物让你这样开心吗可是枝夕,从根本原因而言,让你看不见的罪魁祸首是我,把你困在这里的人也是我啊。”

    他说得云淡风轻,像是在与人玩笑,但这样的表象之下却是一颗已经悬在半空的心荼毘想知道,在他把这一切平静安稳的假象点破之后,少女会不会转变这段时间来的态度,又会转变成什么模样。

    你可不要忘了啊,枝夕,我是你这一切不幸的根源。

    说出“你的存在对我而言像空气一样重要”的你,到底是怎样愚蠢可笑啊。

    肩上微沉,少女如同“依偎”般靠了过来,她柔软的声线很轻,一字一句都散落在落日的余晖里,“时间越长,我越发觉得那些都不是太重要了做人要往前看,这话是这么说的吧”

    “我现在已经是这样了,与其天天为这些事掉眼泪,我倒更愿意去想想未来的生活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父母的事”

    “什么”

    “那看来是没有了也是,这种事没什么好说的,”说到这里她像自嘲一般笑了下,浸泡在余晖里的一半侧脸如同镀了层金,另一半却脆弱易碎,“从我记事起,他们就经常发生争吵,我的童年伴随着他们的辱骂声和瓷碗被摔碎的声音,那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真是像噩梦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想着,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要结婚了,我真的不想面对那样的生活。”

    少女说到这里抬眼看过来,没有焦距的双眸在空中胡乱地“抓”着他的双眼,最终却偏离了方向落在了后方,“但是荼毘,即使在发生了你说的那样的事后,我依然会时不时觉得,和你的相处让我内心感到熨帖你一定又在心里说我小姑娘,脑子还没长好吧真过分啊。”

    她又垂下了眼,有些失落地,“还有一件事这样说好像有些多管闲事了你以后,不要再在晚上出去了好不好最近总能听到你处理伤口时的声音,这让我有些在意。”

    荼毘没有说话。

    神野之战后,他要再像过去一样轻松地掩盖自己行踪已经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每一次外出都面临着被在这所城市到处巡逻的职业英雄抓捕的风险虽然那些所谓的“英雄”,绝大部分都是不堪一击的“伪劣品”,但要每次都做到全身而退对于荼毘而言也不是件轻松的事。

    可总有一些事情须得他来完成,
即使要冒这样的风险。

    这几天来他的身上都在添新伤,无一处致命也无一处不折磨人,但荼毘从没有让枝夕帮过自己,去包扎伤口。

    这倒不是针对少女而产生的防备,全然是习惯所致过去这么多年的经历让他知道,把弱点暴露出来给人看绝对是不好的,先不说风险会有多大,再一个,别人也不一定乐意看。

    但现在,她却用这样的语气说,我有些在意。

    荼毘已经记不清有多久,会被人关心自己的事了。

    刀尖舔血的日子过了太久,对于那些美好得近乎能发光的东西便本能地产生了不信任,总认为那些都是虚假的,光的后面是摸不到边的阴影与自己无关的事物尚且如此,遑论是被这样地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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