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夕:“是才怪啦我也不想”
她话没说完。
枝夕怎么也没料到,比赛都已经宣布结束了,心操人使居然还对她使用个性动作瞬间被禁锢,意识好似被关进牢笼,无论她如何用力地想要重新夺回对身体的控制权,都只能乖乖地听从心操的命令闭上眼睛。耳畔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模糊,好近又好远,失去了视觉的枝夕感到自己似乎被一双手抱了起来,掂了掂。
“嘛,你这战斗方式也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啊。”心操当然看出女生的脚踝受伤,本着自己最后一点绅士风度,他好心地把枝夕抱了起来,抬步往医务室走去,“感到庆幸吧,你要再重个几斤我就把你丢这儿了。”
枝夕说不出话来,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因为羞耻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费力地想睁开眼睛对他发动个性,然而眼皮却好似有千斤重,沉沉地合着连条缝都睁不开。
“给老子放下她。”
在枝夕已经放弃挣扎时,爆豪的声音从某个方向传了过来。
枝夕:虽不能动,心有猛虎,虎躯一震。
心操停下了脚步,轻笑一声道:“哟,这不是拿了刚拿了第二名的爆豪同学么,恭喜你啊。”
他在说到“第二名”时,咬字格外的重。
爆豪立马炸了:“你想死吗”他不再废话,三两步踱到心操身前,伸出双手将女生一把抱到了自己怀中,拧眉打量,“你把她打晕了喂,蛋卷,醒醒”
心操双手抱臂一脸事不关己:“你很紧张她嘛,爆豪同学。a班的学生都这么悠闲的吗,还有功夫谈恋爱”
“吵死了,老子谈不谈恋爱关你屁事”在看到女生没有醒来的迹象后,爆豪一直压抑的火气终是噌噌地往上冒,要不是因为怀里还抱着一个人此刻他百分百已经把眼前这个碍眼的家伙炸成天边一朵烟花了。他黑着一张脸,抱着枝夕转头往医务室走去,身后的紫发少年看在眼里,唯恐天下不乱地打了个响指
枝夕立马脱离了禁锢,一个鲤鱼打挺挺到一半,因为失去平衡点而往前倾去。
被爆豪眼疾手快一把捞住。
他低头怒斥:“给我安分点啊再乱动老子杀了你信不信”
枝夕毫不畏惧地伸手推他,“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爆豪立马双手一松,猛地下落的枝夕吓得伸手一把搂住了他脖子,连声音都变调了:“你绅士一点可以吗学学焦、学学绿谷君”
“哈你是说老子还不如臭久”爆豪气得表情差点变形,一双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想打架吗老子现在就把你和刚刚那个秃子一起炸了”
少年语气恶劣表情凶狠,却始终没有真的把人丢下不管,一路骂骂咧咧地把枝夕送到了医务室,在确认她只是扭伤了脚踝并无别的大碍后,神色依然很凶,却缓和了不少。
得到了治愈女郎一个深情拥吻的枝夕飘飘乎地出了医务室,场上的大屏幕还放着骑马战的排名:第一名,轰小队,第二名,爆豪小队,第三名,绿谷小队,第四名是拳藤小队
枝夕高兴得差点差点哭出来,一把抓住了爆豪的衣摆,“呜呜呜爆、爆豪君我晋级了我晋级了”
爆豪嫌弃地抓着她的手指从自己的衣服上掰了下来,“你这一手泥脏死了”
顿了顿,他嘴角勾出一抹飞扬跋扈的笑,“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么,连晋级都做不到,你还好意思说要打败老子”
作者有话要说: 枝夕:心操君,这个梁子我们结下了。
心操:你饶了我吧,你性骚扰我我说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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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谁欺负你了”
在骑马战结束以后,距离第三场比赛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枝夕与爆豪分开,回到了自己班级的位置,还没有落座,平日里玩得比较好的几个女生就凑了上来把她围住了。
“枝夕你的伤不要紧吧”问这话的是柳玲子。
“唔嗯,已经全好了,不要担心哦。”枝夕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方才扭伤的左脚脚踝晃了晃,一派轻松。
“没事就好啊,”拳藤接过话,与站在旁边的盐崎茨互看一眼,语气陡然一转:“你最近和a班那小子进展得不错嘛,哈啊”
枝夕抬起头来:“是说爆豪君吗一佳觉得我和他有进展吗”
拳藤:“没进展的话呃,他应该不会好心抱你去医务室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只是想难得地八卦一回,结果被当事人这么真诚地一问,她突然感觉自己搞不好要做什么情感导师
果然,在拳藤说话上句话之后,枝夕的眼睛亮了亮:“原来是因为有进展,爆豪君才会那么做吗呀,那可真是太好啦。”求生之路取得重大突破,枝夕突然觉得人生明亮了不少。
盐崎茨没忍住插了句话:“那枝夕以为是为什么呢在这之前。”
“待会儿就是第三场比赛了吧第三场比赛是最后一场,而且是要进行单人k对吧”枝夕吸了一下鼻子,表情变得有些不确定起来:“我在好久之前就和爆豪君下战书了,如果说要打败他的话,无论如何也只能在第三场的擂台上才能做到,因此我觉得爆豪君带我去医务室是怕我脚伤影响到和他等下的k”
不待好友回话,枝夕又自顾自地碎碎念起来:“哎呀,其实我觉得你们应该是想多了,他根本没有书上说的那些表现,怎么看也不像是和我有进展的样子呐。”
盐崎茨很会抓重点:“什么书啊”
“喔,今天没带,是我之前前一阵买的书,叫猎ove男♂法则,这个名字光听起来就很专业对不对”枝夕一边说一边比划,“我这几天晚上都在看呢,做了好多笔记,我就是按照上面说的方法来追爆豪君哒,书上说如果有进展的话,对方会对我说出夸奖的话爆豪君完全没有呀”
盐崎
茨回过头去小声地和拳藤说话:“我觉得爆豪还蛮惨的,你怎么看”
拳藤托腮沉思:“等会儿打一架应该就好了。”
一个小时的时间,除了用来休息,也主要用作给学生们吃午饭补充体力。枝夕从学生商店买了个面包和一盒草莓牛奶出来,避开大多数赶往食堂的学生,选了条小路一个人慢悠悠地走着。
不知不觉,她来到这个学校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在学校里行走时,也渐渐从最初的茫然无措到现在的闲庭漫步。这半个月来她学了不少新知识,也交到了不少新朋友话虽是这么说,枝夕却得坦诚地承认,自己无论是在哪个方面,都还十分欠缺。
随着与同龄人相处时间的增多,她慢慢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从最开始只是一个意识体的自己,即使是在与人共用一个身体两年后,也与真真正正的“人”有着很大差别,她对于许多事情都与常人的感受不同就好像,对于这件事情大家的反应都是a,而她却是b、甚至是没有反应,只是看着别人如何做,自己慢半拍地跟着模仿罢了。
不仅如此,在其他方面、譬如学习与战斗训练时,她的每一个出招,也都是在下意识地模仿模仿同学,模仿他。
这样是不好的,枝夕这些天来一直在想这个事,她认为,已经是一个“独立人格”的自己,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也要做到“独立”,而不是一味地去依赖过去的经历给与她的东西。这样的一个过程也许要花费很长时间,但如果慢慢来的话,应该是能做到的。
从小路出来,午时明晃晃的太阳毫不忸怩地打在人身上,照得她眼睛眯了起来。学生们的笑闹声从不远处传来,广播里还在放着休息时间的注意事项。枝夕甩了甩手中的塑料袋,眼角余光瞟到一点绿色是绿谷出久,他正在往前方的校方人员专属通道走去。
她下意识地准备举起手来打招呼却在半路上硬生生地停住,枝夕发觉到,绿谷的神色并不是太好看,他直直地朝入口走去,看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离他不远处的枝夕。
绿谷君这是怎么了呀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在原地犹豫片刻后,枝夕还是跟了上去。但还没有走到门口,她便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另一个人声音,顿时愣住了。
“我的父亲是安德瓦。”少年的声音沉而冷硬,带着一点冰冷的压迫感。“你应该听说过吧,万年第二的英雄。”
是轰焦冻在说话。
意识到这个事实后枝夕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踮起脚又小心翼翼地往门口处走了两步,她的手指用力抠住墙壁,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
绿谷出久全身僵硬地站在轰焦冻的对面,愣愣地听着这个很少说话又对他颇有战意的同班同学说自己的事在今天这一刻之前,他根本没有想到轰焦冻会有一天和他说这么多话,更何况从他的神色来判断,这些事情似乎是他的心头刺。
“你究竟在说什么啊”在听到轰说自己的父亲想出了一个办法后,绿谷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他隐隐地察觉到对方要和他说的是一些私人的事情,只是和他这样一个不怎么熟络的新同学说这些事,这样的轰真的是冷静理智的吗“轰君,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轰看了他一眼,在阳光之下的一半左脸,蓝色的眼瞳通透如冰冷的无机玻璃。
“个性婚姻,你应该听说过吧。”
枝夕的呼吸一窒。
她知道,她知道这个。
她也曾有过猜测,在看到安德瓦对待轰与自己其他几个子女差异鲜明的态度时。那个时候她感到匪夷所思,不明白为什么作为父亲,会这样差别对待自己的孩子,又对轰说那些话。后来她了解到“个性婚姻”这个概念,因而有了猜测。
“而我的父亲,他不择手段地拉拢了我母亲的亲属们,从而得到了她的个性。”少年在说到这里时,始终平稳冷静的声线隐约出现颤抖,他似乎咬了咬牙,用力逼自己说下去,“他打算,把我培育成比欧尔麦特更强的英雄,来满足自己未曾实现的愿望。”
绿谷惊得抽了一口冷气。
“真是令人作呕我绝对不要成为那种人渣的道具。”轰垂眸看向地面,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眼里的憎恶不那么明晃晃,“从我有记忆起,母亲她总是以泪洗面她对我说,你的左半边太丑陋了。”
枝夕听到这里,只觉心口被开了个大洞,冷风蛮横地朝里面灌去,全身的温度被带走,开始一寸寸地发凉在过去两年,她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有关自己母亲的事情,他的其他家人也对这件事闭口不提。枝夕一直以为,轰的母亲是因为出了事故
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轰焦冻他,有着这样的过去。
她没有父母,没有体会过所谓的父爱母爱,但她大概知道对于一个真正的人而言,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说出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
“她这样说着,把开水浇在了我头上。”
枝夕在听到这一句话时,从方才起就一直在强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她死死地咬住下嘴唇,伸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步一步走到入口后方的阴影角落里蹲了下来。大片的水泽模糊了她的眼睛,有不少水珠从她脸上滑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浅浅的小沙坑。口腔里都是咸而苦涩的味道,过了一会儿,还多了几丝甜腥气,她把下嘴唇咬破了。
可即便是这样,也感觉不到痛。
枝夕觉得太难受了。
她以前也有好奇过,轰左边脸上那块伤痕是如何来的,她甚至还在一年前试探地问过只是他对此避而不谈,她便也就没有再深究下去,只当是他儿时不小心。
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原来那竟是来自于他的母亲
这要被逼到什么地步、又要多狠心才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枝夕想象不出,她更想象不出,在经历了这些之后的轰要多努力,才能长成现在的样子。
现在这样,温柔的样子。
有些人生于锦绣丛,被绫罗绸缎裹出一个冷硬心肠,有些人顶着寒风烈日走过,仍会驻足去细嗅花香。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枝夕的双腿因为长时间的下蹲而麻木,她才有力气伸出手来,将已经渐渐停止涌出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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