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过来戴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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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过来戴钻戒-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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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其两手一伸,毫不客气地接过饭盒,涎笑道:“我正好没吃饱,谢谢姐!”

    石姐喜欢自己动手,她做的面食都非常美味。

    石姐看着李其大口大口吃包子,“看把你馋的,慢点吃,别噎着!小飞咋样啦?”

    “还行,医生说,差不多周六就能出院了。不过,回家还得躺着,身边少不了人照顾的,得慢慢养。”仲夏说。

    昨晚她赤着脚狂奔下楼打车,看门的汉子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盯着她的眼神就诡异了不少。

    她坐在出租车里,恨不得司机能飞,一路上惴惴不安,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好在到了医院后检查发现刘飞只有点小擦伤,做过手术的地方无碍。那一跤摔的,让大家虚惊一场。

    “是得养一养,伤筋动骨一百天哪。小飞这罪受大了……唉。”石姐说。

    仲夏也有点发愁。现在是旺季,只有两个人能跟进单子,进货发货安装售后等等,工作强度要翻好几倍了。

    但她凡事喜欢看好的一面,“没事儿。横竖这场风波算是过去了。”

    凡事谋定而后动,空有一腔热血是远远不够的,但愿小飞吃了这个亏能吸取教训。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喧哗声。

    石姐出去看情况,片刻跑回来,欢天喜地的。

    “太好了!小夏,新东家鲲鹏投资发了话,不盖娱。乐城了,还继续做电子产品。让我们如果愿意的话,可以接着租这儿的店面。”

    “真的?”仲夏从用作仓库的小隔间出来,诧异地摘下口罩,“我当然愿意继续租了!只是,这样就、就得改签合同吧?”

    “对啊。今天就可以签,鲲鹏投资来了位老总,据说好年轻好精干的样子,带着企业公章哪!”

    第7章 我的地盘我做主

    鲲鹏投资的老总。

    眼前浮现出一张冷峻面孔,浓郁的剑眉,深幽的黑眸,挺拔的鼻梁下两片抿紧的唇……

    是被大家叫做“燔少”的那位。厉明晖对他很客气,和他说话的时候带点儿讨好,可又好像有点儿不甘。

    她查到鲲鹏投资的总裁名叫楚燔。她对楚家很熟悉,但从没听说过这个人,原本以为是老家来的旁支子弟。

    昨晚回到医院,平静下来后仔细回忆,越发觉得楚燔和楚弃凡长得很像。这是怎么回事,她见过楚弃凡几个堂兄弟,都没楚燔长得这么像。

    心没来由地抽痛,仲夏吸了口气。楚燔如果和楚继雄关系密切,她应该离他远一些。今天会是他来签约吗,那她还是像昨晚一样,尽量掩饰自己。

    石姐催促道:“小夏快一点,抓紧时间把合同签了,咱们好安排新的生意呀。”

    “噢,石姐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乖,过来戴钻戒 第8节

    

仲真换了件短袖衬衫,又拿出眼镜盒,里面有一副黑框眼镜。她并不近视,这是平光镜,很大,戴上能盖住半张脸,谁也不会看清她的长相。

    江海是新城,地理位置优越,优惠政策多,商机多。决定来江海之前她也考虑到了,京城那些资金雄厚的“旧友”不可能不来此捞金,尽管她经营的是小得不能更小的产业,也难免没有和他们相遇的一刻。她要生存也要安全,该采取的保护措施还是少不了的。

    五年过去了,她的相貌变化不少,又剪去一头长发,加上这副呆气十足的眼镜,谁还能认出她。

    仲夏让李其留在店里,自己带了公章与旧合同,走向楼物业办事厅。

    厅里挤得水泄不通,全是和她一样来改签的商户,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悦。

    跟那天接到何经理勒令搬家的“噩耗”一样,嘈杂的议论声充斥了整个大厅。

    “哎哟,可真是太好啦,”这是胖胖的冯大哥,“我已经见了好几家中介,差点就付定金了。还好我老婆让我再等等,哈哈,一等就等到好消息。”

    “这次不会有变数了吧?”另一个商铺老板问。

    “白纸黑字的合同放着,那还能有错,这是最大的诚意了。”冯大哥对鲲鹏投资充满了好感,“再说只是签合同,租金不涨,不用咱们补交,三年到期后才说价格的事儿。”

    “哇,那还真是很有诚意。”好几个人连声赞叹。

    仲夏也欢喜。厉明晖拍胸脯保证要“让大家满意”,果然不是胡吹。

    但是取消娱。乐城规划的事她就一点也不知道了。这么大的变动,只有高管有权限决定,难道是楚燔?一夜之间他能改主意?为什么呢?

    就有人把这个疑惑提了出来,七嘴八舌,讨论得热火朝天。

    “大家静一静。”有人来维持秩序了,身穿整洁干练的制服,胸牌印着鲲鹏投资的标记。

    “请排好队,一个个来,很快就轮到了。不要挤,越挤越乱,耽误大家伙儿时间,大叔大妈您说是不是。”

    一口圆熟的京片子令仲夏感到亲切。鲲鹏投资是江海市企业,楚氏集团总部在京城,记得楚燔口音里不少京味儿,这么说……

    “哟,是夏姐啊。”一只小手扒上仲夏的肩膀,打断了她的沉思,“哈哈,我差点没认出来。”

    这是冯大哥的女儿冯玉,一个圆脸短发的小姑娘,今年刚满十八岁。

    仲夏笑看捏捏冯玉的手:“小玉,你来替你爸签字吗?”

    “哪能哪,我又不是老板。我就随便看看。”冯玉鼓了鼓腮帮子出怪相,“我爸让我学着点。昨天我还跟我爸说,往后的单子都让我进货呢。”

    队伍前进得快了不少,原来同时开设了五个窗口,每个窗口后都有两位鲲鹏的员工处理签约事宜。

    “你不是要报补习班吗?”前方乍然空出来,冯玉踉跄了一下,仲夏忙拽住她。

    “我,我不想考大学了。”冯玉嘟着嘴说。

    冯玉今年高考失利,父母一直念叨,要给她请个名师辅导,还要托人上好学校的复读班。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啊,夏姐你和飞哥他们不都一样没念大学吗?我爸妈成天夸你们能干,说我啥也不会,是书呆子。”冯玉气鼓鼓的,“那干嘛还让我复读。”

    这时仲夏已经排到窗口,她看见了前一位商户的办理流程。

    新合同落款处,出租方鲲鹏投资已盖好了公章和人名章,作为承租方,商户们直接签字就可以了,非常方便。

    冯玉还在抱怨。

    “……而且啊,大学四年就是吃喝玩乐,‘由你玩世界’,教不了啥实用的东西。我一个表姐经济系的,大三了都,跟我说,她天天要啃一堆复杂的公式模型,研究什么呐,例如天气变化会导致某个产品价格上涨多少之类的,无聊死了。

    我姐说,那些模型要成立,需要很多很多前提条件,一个条件不存在,整个公式都不成立。我的娘,你说这有屁用?我爸妈交那么多学费就让我学这个啊,那我还不如跟你和飞哥一样,直接开店算了。”

    前面的商户办完手续站起来走了,仲夏坐在空出来的椅子上,把旧合同交给窗口里梳着马尾辫的女职员。

    冯玉的话让仲夏有些难过。如果不是那场巨变……她和刘飞完全可以继续读书。

    马尾辫女职员审材料的功夫,仲夏转过头,小声对冯玉道:“小玉你别这么想。唔,大道理我也不懂啦,但最起码,现在这个社会,学历学位太重要了,它们不一定证明你的全部能力,却能证明你对知识的渴求。”

    这种说法冯玉还是第一次听到,眨巴着眼睛沉思。

    梳马尾辫子的女职员也抬头看了仲夏一眼。

    仲夏认真地道:“比尔盖茨从哈佛退学,去搞创业,三十多年后,还是重返母校,拿到了学位证书。我看过他在毕业典礼上的演讲,他可是很高兴的。所以小玉,有条件的话,别轻易放弃就学机会,我记得你离分数线差的不多。”

    “……嗯。”冯玉耷拉着脑袋,像在反思,“夏姐,我再想想。我妈,唉,昨天我还跟我妈闹来着,唉!”

    经济条件允许,哪个做妈妈的不希望孩子念大学?仲夏笑了,目光转回窗口。

    女职员身边多了个年轻男人,看起来约莫二十六七岁,相貌清秀,气质冷锐,一身笔挺考究的商务便装。不是女员工那样的制服,他胸口也别着印有鲲鹏投资标识的胸牌,一双湛黑的眸子炯炯有神,正探究地盯着她。

    仲夏吃了一惊。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这年轻人是她今天想避开的那个人。他那股强大的冷峻气势,让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楚燔。

    “许总。” 女职员将自己的椅子朝旁边拖了拖,年轻男人坐了下来。

    女职员把新的合同双手递给仲夏,甜甜一笑:“条款稍有变化,请留意哦。”

    “好的。”仲夏接过那份文件,扶扶眼镜,认真地看起来。

    这女孩就是老板。许远看着仲夏想,又看向排队等候的其他人。

    这样年纪的店主,并非她一个。燔总走之前要他留意一下,电子城的业主有没有二十多岁的姑娘,可除了年纪,其他条件都很模糊。

    “很瘦,个子高高的,气质不错。”这是楚燔的原话。

    仲夏没有留姓名等关键信息,楚燔自然想不到,那位球技惊艳的summer就是她口中遇到麻烦的朋友。

    他只能从她的年纪和谈吐上判断,她的店主朋友应该和她差不多。

    他虽然打消了多看她胸部几眼的荒唐念头,却还是对“summer”有了微妙的好奇,所以布置给特助许远,寻找这位女店主。

    个中原委,他没有告诉许远。

    许远恨不得两只眼睛装上x光透视仪,从他踏入大厅的那刻就开始高速运转。

    他心里在叫苦。

    燔总给的条件太太太不够了,尤其是“气质好”这种莫名其妙的关键词,神马涵义啊。

    他和老板的品味偏好又不一样。他觉得气质好的,没准儿燔总眼里压根就是路人,叫他怎么找嘛。

    仲夏看完了合同,暗暗赞叹。

    增加的条款不是承租人的义务,恰恰是出租方的。这才叫合同,双方权利义务基本对等,而此前贸峻投资和他们签的合同,相比之下根本就是店大欺客的霸王条款了,鲲鹏投资一定有严谨的法务。

    讲公平讲诚信,才是经商正道。鲲鹏投资在不久的将来,必然像它的名字一样,扶摇直上,翱翔万里。

    “我签好了。”仲夏用力盖下公章,把合同塞了回去。

    女职员轻轻吹了吹鲜红的印油,“女士,您看得好细哦。”

    仲夏扬起唇角,清亮的眸光扫过来,女职员忙又笑着说,“正该如此呢。”

    “对,应该的。”许远补了一句,把仲夏签好的两份合同拿到手里,目光落在她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上,“我们统一拿回法务部备案和录入系统,两天后返给您那一份,仲小姐。”

    “好的。”仲夏看着两人面前的名牌:安璐、许远。

    “谢谢许总。谢谢安小姐。”

    “不客气。仲小姐,请收好名片。”许远提醒道,“如果还有什么人闹事,可以直接打我手机。”

    名片纸张厚实,设计简洁。安璐是行政部高级秘书。许远是鲲鹏投资公司的总裁助理,所以大家叫他许总。

    出了大厅,仲夏回头张望,办事窗口被尚末签约的业主们挡住,看不到那两个人了。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许远的目光带着穿透力。他叫她“仲小姐”,她竟有种心虚的感觉,好像她一直赖以躲避其后的黑框眼镜要融化掉似的。

    ……

    “昨天才来,这么快就回去?”

    姚敏听完楚燔的话,握着盛豆浆的长勺,手微微抖了抖。

    “嗯。”楚燔回答。他已经订好了机票,吃完早饭就走。

    楚弃凡喜欢睡懒觉,美其名曰,中午起来吃brunch。所以,早餐桌边只有他们三口人。

    “公司事儿多,很正常。”楚继雄哗啦哗啦翻报纸,满不在乎地说,“干事业就这样。喂,老婆子,你不会哭吧,大宝都这么大了。”

    姚敏眼圈儿有点红,被丈夫一招,泪珠子涌了出来,忙用手去抹,哽咽道:“废话!我的儿子,难得回来一趟,睡了一晚就又走,我能舍得吗。”

    “妈。”楚燔轻声喊。

    “没事的没事的。”姚敏挤出笑容,“妈老了,就喜欢伤感,总想着,全家人天天在一起就好了……你忙你的。我去端蛋羹。”

    姚敏快步走出餐厅。楚继雄冲着她的背影摇头,“女人,就知道哭天抹泪的。”

    楚燔不接话,大口吃饼。这是姚敏做的鸡蛋灌饼,她从许远那里打听到他喜欢吃,就学着做,这天一大早起来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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