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禹:“关你屁事。”
小屁孩还骂脏话。
时寒倒是一点不介意。
这种臭屁的小孩,他见多了。
也教训得多了。
大佬扯了扯唇角:“你的事的确跟我没关系,但宁心的事,也跟你无关。”
隋禹呼吸一顿,就要反驳。
时寒却一针见血地说:“你们早闹翻了。听说,你还放过狠话,从此以后要跟宁心恩断义绝,再没关系。既然你们都吵架闹翻了,现在回来干什么?这个时候跑回来审问她的交友关系,你又凭什么?”
大佬三两句,就把隋禹怼得哑口无言。
隋禹怎么都没想到,时寒会跟他说这种话。。
他这回回来,根本不知道宁心在家。
事先也没做好,会见到宁心的准备。
但他见到宁心,下意识的就把宁心划分在亲人的范围内。
看到自家姐姐跟个野男人窝在床上,小男生就算脾气再倔再别扭,这时候也不能放任有人欺负了他姐,不管不问吧?
是以,哪怕当初真的是他自己搁了狠话。
隋禹依旧还是别扭地,用他的方式关心宁心。
小男生被时寒这番话气得面红耳赤。
他皮肤从小就白,哪怕常年日晒也比其他球员白不少。
这种时候,脸红就显得特别清楚。
只见一片红霞,霎时从男孩脸颊染上耳侧。
剃着平头的少年,哪怕眼神依旧保持锐意倔强,这时候,脸上的红晕也出卖了他。
隋禹的面子,就快挂不住了。
“时寒……我们不是吵架闹翻哦。”忽然,小姑娘轻轻软软的声音,从时寒身后传来。
宁心小心地扯了扯时寒衣角,探出头来。
“隋禹那天只是说气话,就是姐弟俩的拌嘴。我们不算吵架,更谈不上断绝关系。这间屋子是院长留给我们两人的,他也随时都可以回来的。”
宁心歪着脑袋,眼巴巴地望着时寒,漂亮的桃花眼底全是求情。
隋禹好不容易才回来,她生怕时寒一句话刺激狠了,小男生落不下面子,直接甩膀子走人。
时寒:嘶……
这小怂包,还帮着臭屁小孩说话。
而且,她叫他什么?
时寒?
以前甜甜软软叫他寒哥,现在是还在介意之前的事跟他生气,还是当着隋禹的面,就不会叫人了。
时寒心里酸气冒得更狠。
宁心不知道时寒内心这么多想法。
她又轻轻扯了扯时寒衣角,眼神软软地看他。
时寒眼底的狠戾,霎时就被小姑娘软软的眼神暖化。
“不管你们。”他撩下一句话,拉着脸走到沙发那边。
宁心弯了弯唇,知道寒哥这是退让了。
她连忙过去,拉住隋禹衣袖:“隋禹,欢迎你回来。”
宁心偏头,对着隋禹笑。
他能回来就好。
能回来站在这,跟她说话,没有直接摔门离开就是最好的结局。
隋禹刚才被时寒一句话怼得气不顺。
这时候才好不容易缓过来。
就算隋禹年纪小,但到底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在球队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现在已经看出时寒不好惹。
但就算不好惹,想到时寒跟宁心睡在一张床上,小男生也不甘心。
他憋了口气,对宁心说:“他真不是你男朋友?”
坐在沙发上的大佬,沉着脸,耳尖却动了动。
宁心看着隋禹的眼,认真答:“真不是,他是我同学。”
隋禹脸色稍缓:“那他怎么住在这?”
宁心想了想,把她搬去顾家后发生的事大致跟隋禹讲了一下。
包括时寒护着她,没让她被顾家和时珩欺负的事。
“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小男生单眼皮里透对顾家的厌恶。
“我当时就跟你说了,那家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偏要去。”
宁心低头:“……”好吧,事实证明,隋禹是对的。
是她上辈子太想回到父母身边,以为亲情比什么都重要,才会看不清。
隋禹看见宁心脸上的落寞,别扭道:“不过算了,既然你都回来了,我就原谅你。绝交的事,可以暂时取消。”
其实上次,他挂了宁心的电话,就后悔的不得了。
可是这个年纪的小男生,正是最倔最要面子的时候。
明明悔得肠子都青了,隋禹却硬是憋着一口气,没跟宁心打电话。
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不住,请假回来。
要不然,在青训队那边什么都有,他根本不用回家。
隋禹没有告诉宁心,他回来,就是想去找她。
宁心听到隋禹的话,脸上当即漾出笑意。
她忙不迭点头:“嗯,不绝交,我们永远都是姐弟……院长说过,我们应该相互扶持。”
“等等。”谁知,隋禹却打断她的话。
剃着平头的少年,抬起那双恹恹的单眼皮。
他忽然偏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时寒。
隋禹:“不绝交也可以,但我有个条件。这个家,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今天废了只有一更~还更晚了抱歉~
今晚休息一下,明天我争取振作起来恢复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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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一更)
‘这个家; 有他没我; 有我没他!’
12岁的小男生,说起狠话来,连眼都不眨一下。
宁心没想到隋禹会这么说; 她愣了一下; 想捂住隋禹的嘴; 已经来不及了。
沙发那边; 时寒起身。
他单手抄兜; 偏头睨向隋禹。
大佬幽深的墨瞳已经凝了一层寒霜; 又狠又戾:“小朋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隋禹在俱乐部青训队,没少见过逞凶斗狠的少年。
但青训队里的刺头; 终归也只是年纪尚小的男孩。
和时寒这种一个眼神便能让人牙根打颤; 浑身戾气的大佬完全不一样。
隋禹喉咙滚了滚,咬牙道,“再说几遍都一样,这个家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时寒不怒反笑。
他磨了磨后牙槽,对隋禹招手:“来来,过来; 我们谈谈。”
小屁孩还挺能耐,居然敢跟他抬杠。
这种熊孩子,就该带到厕所好好教育一顿。
只有疼了,才知道老实。
时寒单手挽起衣袖; 一副要亲自过来抓人的架势。
宁心连忙把隋禹拉到身后,伸开两手挡他身前:“时寒,隋禹他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宁心也没想到,隋禹一回来居然就撞上时寒,而且还对时寒表现得那么抗拒。
时寒有多狠,宁心又不是不知道。
自家弟弟真是皮痒了,才敢在时寒面前这么说话。
“他还小?”时寒瞥一眼被宁心护在身后的小男生,心里那股酸味又冒了上来。
时寒:“他站你身后,比你高半个头。”
这种熊孩子,就是欠揍。
也就小怂包好骗,还把他当小孩。
宁心解释:“高半个头,他也只有12岁啊。”
12岁,就还是小孩子。
宁心话音刚落,身后的小男生就别扭地说,“什么12岁,我今年13了。”
宁心:“……”
“听都了吗,他说他13了,不是12岁的小屁孩。”
时寒扯了扯唇角,冲被宁心护在身后的隋禹说,“是男人,就出来跟我谈谈。要是承认自己是小屁孩,就躲在你姐身后,一辈子都被出来。”
男人和男人之间,实在是太懂了。
大佬不过一句话,就把性格倔强又是青春期的少年,激得红了眼。
“出来就出来!”隋禹单眼皮一掀,便把手里的行李袋往地上扔,开始挽袖子。
时寒勾唇:等的就是熊孩子自投罗网。
但隋禹衣袖挽到一半,动作突然顿住了。
他站在宁心身后,在宁心看不到的角度,突然抬起头。
剃着平头的少年,唇角一扬,忽然冲着时寒坏笑。
下一秒,就听到他说:“姐,我跟他是没办法呆在一个家的。你放心,我现在跟他出去谈谈,一定把他劝走。但是,如果我5分钟内没回来,你记住,帮我叫救护车。”
去他妈的救护车!
隋禹一冲他坏笑,时寒就知道要坏事。
等到隋禹这番话一出口,果然,熊孩子不安好心。
大佬狭长的眼里透出点寒芒,想揍人。
一只细白的小手,却在这时,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角。
宁心紧张地拽着时寒。
小姑娘微仰小脸,漂亮的桃花眼里透出焦虑,咬着唇不说话。
时寒:嘶……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宁心软软糯糯不开腔,只咬唇,用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看他的模样。
时寒脸上的戾气瞬间就收了大半,也不能对着小姑娘凶是不是。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说:“你别听他挑拨。我是讲道理的人,从不动手。”
这种话,别说宁心听了不信。
就是时寒自己说出口,都觉得别扭得慌。
宁心心知肚明,他们俩人肯定是不能和平相处的。
她知道这样说不对,但考虑到隋禹真的只是个12岁的少年,而且他好不容易回来。
小姑娘咬着唇,低头犹豫了一瞬,便抬起一双水光潋滟的眼恳求时寒:“你……可不可以让让他。先……搬走?”
最后两个字,宁心几乎是用气音,从喉咙里呜咽出来的。
“你说什么?”时寒瞳孔狠狠一缩,厉声问。
他垂眸看着她,漆黑的眼倏地冰冷。
宁心低下头,不敢看时寒冰凉锐利的目光。
她自知有愧。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是时寒搬过来,陪着她。
可是现在,她却要为了隋禹,赶他走。
宁心心里难过的不得了。
她想跟时寒说对不起,想让他别生气。
她想抓住时寒,可是却自知没有立场,就连道歉,都没有立场。
小姑娘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可是什么话都不能说。
隋禹和她不是亲生姐弟,却胜过亲生姐弟,她必须选择让隋禹留下。
宁心只能低垂着脑袋,咬着唇,默默承受着时寒可能爆发的愤怒。
然而……
当时寒看着他的小姑娘,低着脑袋,在他面前缩瑟,双肩轻轻颤抖的姿态。
他心底所有的酸气和怒意,都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他又不是不知道小怂包是个什么性格。
她让他搬走,只是出于正常的逻辑思维。
小姑娘在感情方面根本没开窍,一个普通的男同学,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
是个人,都知道该让谁走谁留。
更何况,熊孩子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时寒撇了撇嘴角,故作无所谓地抬起手,在宁心脑袋上揉了揉:“不就是搬走嘛,小事。”
宁心:什么?
她还以为时寒会生气。
他刚才的眼神,明明都那么冷淡了。
小姑娘抬眸,不敢置信地望着时寒,眼眶湿糯糯,还带着泪意。
“啧,哭什么哭……”时寒撇着嘴,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花。
大佬的视线,却不忘错过宁心,警告性地落在隋禹身上。
熊孩子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他这个人,记仇。
……
时寒搬走这件事,算是暂时定了下来。
但就算要搬走,也没有立刻就把人赶走的道理。
于是三个人坐下来,一起吃早饭。
吃着吃着,时寒突然对宁心说:“以后每天放学,我还是先到这边。替你补习完,我再回去。”
学习还是要搞的,不能说要搬走,就不继续搞学习了。
宁心对时寒的话不疑有他。
甚至感慨,时寒真的很好,都搬走了,还要每天过来替她补习。
宁心正要道谢,一旁的隋禹突然放下筷子。
小男生板着脸,掀起单眼皮瞪时寒:“补习什么?我姐从来不搞学习。你下次要故意接近她,能不能换个好点的借口。”
隋禹记忆里的宁心,还是那个对学习自卑,无力自救的女孩。
过去无数次的考试挫败,老师的批评,早就让宁心对学习失望。
隋禹从没见过宁心在家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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