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瞎子求婚后我嫁进了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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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瞎子求婚后我嫁进了豪门-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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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粟只觉得那只柔软冰凉的手慢慢划过自己掌心的感觉
  格外磨人。
  “那你早点回来啊。”贺砚回终于把手乖巧地收回了自己的被子里,转过头对着凌粟的方向叮嘱。
  “马上,很快就回来。”凌粟揉了揉他的头发,要抽离的手补充了一句,“你乖啊。”
  “好。”
  ————————————————
  这一回,凌粟又见到了那个神出鬼没一看就非常不专业的护工。
  肌肉虬劲的大哥推着个小轮椅出来的样子让凌粟总觉得自己在拍什么豪门片。
  比如自己背后即将走出来一个住着拐杖的一身黑衣的大佬什么的
  然而他的背后,只有一个乖乖巧巧坐在窗边等着出去春游的小天鹅。
  小天鹅最近被喂得不错,脸上已经隐隐有了点长肉的趋势,看上去倒不是之前面黄肌瘦的流浪样了。
  一看就是有家的小孩儿像块宝。
  “您要一起去吗。”在结果贺砚回的时候,凌粟友好地抬头向护工大哥发起了邀请。
  护工大哥双手背在身后 ,自己一个人站成了无比标准的警匪片保镖姿态,让推着轮椅的凌粟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在推着贺砚回进小花园的时候,凌粟无意间还提起来:“护工是你家里人给你请的吗?怎么平时也不怎么见他来 照顾你。”
  贺先生倒是心挺大:“我也不太清楚,但没事。”
  凌粟叹了口气,刚想教育教育这孩子的时候就又听他说。
  “我有你就好了。”
  站在后面举着相机的凌粟缓缓低下了头,盯着地面努力平复心情。
  哥,这么撩我真滴遭不住。
  三院虽然装修和设备都不如其他几个医院来的新,但立院的时间久,住院部的花园里葱茏繁茂,都是长了数十年的植物,有着不经修饰的蓬勃生机。
  凌粟只拍了一段就把相机收回了口袋里,专注推着贺砚回在院子里头走着。
  “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估计过两周也能出院了。”外头的阳光不错,凌粟带着贺砚回走了一会儿已经有些微微出汗,停下来的时候干脆撑着双手在和贺砚回的肩头。
  “到时候我给你个地址,出院以后来我店里玩儿吧。”凌粟笑着,很喜欢这个侧头就能看见贺砚回纤长眼睫的角度,“到时候带你见见大爷和祖宗,他们都不怕生,经常在店里的。”
  贺砚回张了张嘴,像是欲言又止。
  凌粟耐心地等着,最后等来了一句完全不相关的回答。
  “爷爷快要出院了吗?”贺砚回问他。
  凌粟点头:“医生来看过说情况不错,等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凌粟说完才回过劲儿来,心里一动,侧过头去问贺砚回:“怎么,怕爷爷出院了我就不来了?”
  贺砚回强装镇定地拨拉着自己的手指头,良久之后诚实点头。
  “我都答应给你送饭了。”凌粟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不会丢下你的。”
  不会丢下你的。
  贺砚回停下不断在抠自己手心的手指,缓缓抬头。
  有一瞬间,他想问问凌粟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但说话的瞬间却又收回了这个想法。
  万一问了一问,凌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走了该怎么办。
  他一个连自己叫什么都记不起来,不知道从哪儿来,不知道能往哪里去,从醒来到现在,头到尾一直就像一个摆设一样立在医院里连人生都不知道从哪里去思考起的人,还是个瞎子。
  凌粟估计认真想也根本都找不到对他好的道理。
  可即使是这样
  他也还是不想放手。
  贺砚回用手指圈住了旁边凌粟的手,悄悄把凌粟的手拉倒了自己的手心儿里。
  我拉住你你就不能走了哦。
  贺砚回偷偷在心里认真和凌粟打商量,我现在拉住你了,以后你就不能不要我了。
  那些来来回回的人都连句话都不肯跟我说,那都没关系。
  你要喜欢我哦。
  凌粟的手指动了动,轻轻挠了挠贺砚回的手心儿像是无声的应答。两个人一坐一立,在四月初的太阳下安静得像是副画。
  有一瞬间,在凌粟看着眼光倾落在贺砚回低垂着的眼睫上的时候,甚至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下。
  凌粟觉得自己就像是初踏后院的深闺小姐,在惊叹于这姹紫嫣红的同时,渴望着天遂了人愿,草籍花眠。
  他缓缓低下头,眼看着嘴唇已经快要触到贺砚回的额头。
  “凌粟。”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关牧州声音。
  凌粟猛得抽身,就见关牧州匆匆掀开一片紫藤萝朝自己走来。
  “怎么了?”他拍了拍贺砚回的手,示意他没事。
  关牧州脸上的表情不太好,在看到贺砚回的时候也没心情打招呼。他站定之后,抿着唇顿了两秒,最后说。
  “易行后天婚礼,发请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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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chapter10
  凌粟缓缓直起身:“这么快?”
  关牧州捏紧了手里的咖啡,点了点头:“他们这种家庭你知道的,订婚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
  凌粟恍然:“啊,是挺久了”
  易行在毕业之后被父母送去国外研修学习了一段时间,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他和那位据说是“标准女神”的陆小姐在一起了。
  这么算起来,他们订婚也订了快一年了。
  “你会去吗?”关牧州把手上的咖啡递给凌粟,“不去我就把”
  “去。”凌粟松开贺砚回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没事,“到时候我开车去吧,我就不喝酒了。”
  关牧州看着凌粟闪烁的眼神和无处安放的双手,站在两步远的台阶下微微皱起了眉。
  “我等会儿还有个工作,现在是刚好路过过来告诉你,等会儿我结束了我们再详细谈吧。”关牧州叹了口气,“我上次跟你说的酒吧今天开了,晚上喝一局?”
  “啊,行。”凌粟比了个手势,看着关牧州转身出了小花园之后冷静了两秒才转过身,“贺先生我们回去吧?”
  坐在轮椅上的贺砚回仍旧带着安静的笑容,他垂着视线,点点头:“辛苦你了。”
  凌粟推着他,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刚才被晾在一边的小天鹅。
  可是
  “抱歉,我刚才”带着贺砚回出了电梯,凌粟停在病房前,“我”
  “没事的。”贺砚回伸手在自己的肩膀后方摸索了一阵,最终落在了凌粟的小拇指上,“没关系的。”
  凌粟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世界再正常不过了,哪里是每个人都是他这样空白无所依。
  凌粟低头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可除了握着他的手却半点话也说不出口。
  “但是。”在把贺砚回交给他的护工的时候,凌粟听到他轻轻说了句。
  原本愣在原地的凌粟抬起了头:“嗯?怎么了?”
  “下次叫我名字吧。”坐在轮椅上的贺砚回看上去有几分苍白,在身后高大的护工的衬托下,让凌粟第一次意识到贺砚回原来有些单薄。
  叫我贺砚回吧。
  那是我好不容易才知道的,关于我自己的一些东西呢。
  我喜欢这个名字被你叫出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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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你就敞开喝,酒钱我全包了。”关牧州戴着副黑超,单手架在窗框,开车超跑用着一副我是大哥大的气势——被堵在高架上。
  旁边的凌粟一边无聊地划着消消乐,一边抬头看了看前面的车况。
  ——什么叫真正的前路无望。
  “先别说钱了,你能让我看见就再说。”凌粟拨开自己的安全带,瘫在副驾驶的窗户边,拿着相机无聊地拍了一段外头的车,“怎么大晚上的还能堵成这样。”
  “听说前面临时封了道说有紧急情况,不知道什么事儿那么大阵仗。怎么,发给你的小情儿看呢。”关牧州见他传去了微博,笑着打趣。
  凌粟无语地回过头:“第一。”
  “我不叫喂。”关牧州接茬。
  “我跟他比你今晚即将遇见的男人们能够发展的所有关系都纯洁,第二,他也看不见,第三,他好像没手机。”
  关牧州撇了撇嘴:“大哥,9012了还能有个人没手机的?现在哪个智能手机那个残疾人辅助系统了。”
  凌粟摇头:“从来没见他拿出来过。”
  “所以你不仅对他一无所知,你还连个微信都要不到,你卑微不卑微。他一出院你上哪儿找他去?你倒是什么都吐噜给他了,你连他是干什么都不知道。”关牧州只觉得莫名其妙,“你这么对他还真是什么也不求就帮扶残疾人呢?那么多残疾人在大街上呢你怎么不帮助帮助他们去。”
  “行了。”凌粟摆摆手,“人家不愿意多说什么,我也没有追着问的道理。到时候等他出院了,他想要联系我自己总会告诉我的。”
  “行,您老就继续随缘。单不死你。”关牧州前面的车好不容易挪了挪位置,他赶忙跟上。
  凌粟对感情一类的事情向来态度很无所谓,喜欢他会说,但往往走一步看一步,一见别人有不乐意的趋势,他就跑得比谁都快。
  当年他追易行的时候,就被朋友们打趣为最佛系的追人,还是易行约他出去的次数多。
  “其实易行还挺喜欢你的。”两个人好容易下了高架,关牧州慢慢把速度提起来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
  “啊,我知道。”凌粟耸了耸肩,“但那种门前草坪能赶上学校操场的家庭哪是我攀得上的。高中的时候敢追着玩儿,现在我眼看着都要奔着三十去了,哪还敢继续做梦。”
  关牧州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没说话。
  他和凌粟的家境都算不上差,都还算是不错的小康家庭,但要说起易行
  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
  按照成年的人的常识来看,的确没什么后续发展的必要——阶级壁在那儿呢。
  “你就不怕你的贺先生也是那边的人?”关牧州最后问了个问题。
  “第一,我现在对他确实就只是一点同情心加上一点好奇,能不能到考虑双方家庭的地步那还得再说。还有,你见过有钱人能住到三院来的么。”
  “也是。”关牧州非常快速地中止了这个话题,“要不是你叔叔一家硬要说三院方便,你都不舍得让爷爷在那儿。”
  说着话,两个人就到了关牧州说的朋友开的酒吧。
  凌粟去酒吧的经验不算多也不少,大多数时候都属于坐着喝酒不动弹的类型,一直在酒局里没什么存在感,但今天他跟着关牧州坐下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不少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关牧州去寄存衣服了,再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凌粟坐在卡座里,平常一直带着笑的娃娃脸在闪烁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冷。
  “怎么回事?”关牧州倒了杯酒,坐下递给凌粟。
  凌粟接过酒:“我怎么觉得今天不太对劲。”
  关牧州表示自己深有同感,给易行和自己倒了点就之后,端着杯子去吧台边搜寻自己的朋友。
  “妈的。”回来的关牧州气得不行,“这王八羔子好像认识易行,今天竟然好像是易行的结婚前趴,艹。”
  怪不得非要他带上凌粟,说酒随便喝,爱开什么开什么,开爆他整个店都不用付钱。
  失策。
  凌粟垂着眼睛,让关牧州分辨不出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不然我们走?”关牧州坐在凌粟身边问他。
  凌粟摆手笑了笑:“来都来了,又没什么大事儿,我们这种外围群众凑个热闹蹭个酒总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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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围什么群众外围。
  在易行端着酒杯过来的时候,关牧州就知道自己今天晚上一定不会好过了。
  “我能和凌粟单独聊一聊吗?”易行生得高大,弯腰扶着沙发,站在凌粟他们侧边的时候,几乎遮出了所有光线。
  凌粟看着酒杯里摇摇晃晃的琥珀色液体,最后勾唇笑了笑:“啊,我们出去聊吧,让他们喝酒就行。”
  凌粟数不清自己曾经有过多少个夜晚,像今天这样,和易行一起站着漫无目的地说话。
  有时候是操场,有时候是夜深了的寝室阳台。
  现在是易行单身汉之夜的酒吧的墙外头。
  易行递给凌粟一盒他常吃的薄荷糖让他清清嗓子,凌粟接过,道了声谢谢。
  当熟悉的薄荷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的时候,凌粟听见易行问他:“婚礼,你会来吗?”
  “会的。”凌粟几乎没什么犹豫,“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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