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我们篡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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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我们篡位吧!-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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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兄如父,我虽然是你表哥,可舅舅发过话,但凡为了你的终身,许多事情可以自行决断。

    这位李公子,对你仗义相帮,又在你受伤之际,悉心照顾,忙前忙后。他为人豪爽洒脱,直言不讳,与表妹称得上佳偶天成。不如这样,我修书一封给舅舅,将你二人之事一一细说,省的表妹面皮薄,不好意思。”

    陆玉安侧着身子,冲鸾玉笑笑。

    冯静兰呆若木鸡,一时间没回过神,“表哥,静兰听不懂,表哥你在说什么?”

    李广珍面色红润,两个手互相抠着掌心,右脚捻在地上,一圈一圈的乱画。

    李壮汉竟然有如此柔情时刻,倒叫鸾玉有些意外。

    “我说,表妹在府里待得闷了,眼下与李公子情投意合,一唱一和十分相配,君子成人之美,焉有不可?”

    “表哥,你,你当真是生我的气了,我,我好难过,好受伤,好无助,表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明明她不在的时候,你对我很好,很好,为什么一切都变了,我不愿相信,啊。。。。”

    连续三声跌宕起伏的叫喊,李壮汉成功抱住了倒地的冯静兰,愤世嫉俗的瞪着陆玉安。

    “冯姑娘不想做的事情,劳烦殿下不要勉强她。”

    说罢,头一扭,大义凛然的将冯静兰抱回了客房。

    鸾玉靠在门边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陆玉安,终究没能忍住,背过身去,肩膀一抖一抖的,显然停不下来了。

    “没收你票钱,倒叫你看了一出好戏。”

    陆玉安两只耳朵晕起粉色,他从博古架上取下来一个紫檀盒子,解开铜锁,一条金丝楠手串安静的躺在里面。

    润滑光亮,纹理精细,凑近了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找高僧开过光的,能佑人平安。”

    “要送给我?”

    鸾玉垂眉,纤细的拇指食指捏住那串金丝楠珠子,放在鼻底细细嗅了一下,“殿下用沉香熏染过了。”

    “嗯。”陆玉安不置可否,转身将沏好的茶拿到书案上。

    “你找我可是为了登州一事?”

    “对。”鸾玉将金丝楠珠子放回匣子里,“我思量再三,就算利用短短一月时间去修筑堤坝,收效甚微,而且容易引起皇上怀疑。

    既然百姓能够同意迁移,那么修补堤坝一事,不如取消。将来重建登州,会有更合适的人去处理,一个堤坝修补不是目的,必须拿到工程图,仔细排查隐患,彻头彻尾的重建。

    而现如今的情势,顾宝坤若是知道你在找工程图纸,定然能够察觉出不妥。”

    “所以,这次登州只迁徙。”陆玉安坐在她身旁,将那盏热茶移过去。

    “这是最好的方法了。”鸾玉点点头,接着说道。

    “登州水溢瞒不了多久,等皇上知道的时候,顾宝坤必定会压制登州县令,把功劳全都认到自己名下。

    殿下到时,还要费些心力,让皇上提前见到他。”

    “你先喝点茶,不急。”

    窗外的雨势渐小,滴答滴答的沿着屋檐落到青石板台阶上,胡茂守在门口,不时扭头偷看屋内的情形。

    陆玉安徐徐缓缓的态度,叫人看了可真是着急。

    这种时候,除了扑上去,稳住她,还能做什么?

    “我会想法子。今日不谈公事,我与你说说姚燕云。”陆玉安将身子往前倾了下,直面鸾玉。

    “她私下找人给我传过信,照旧是拿玉扳指说事。我打探过,你们从前在王府关系很好,所以我并不意外她会假冒你的身份,暗中与我联络。

    只是,这次她想让我去雅苑小坐,我不明白她想做什么?鸾玉,你明明可以轻而易举杀死她,为何还要眼睁睁看着她日渐一日的受宠,听闻如今东宫,太子最常去的地方,便是姚燕云住所。”

    自从姚燕云创办了礼仪雅苑,陆玉明也不知哪根弦搭错了,三天两头往那破屋子跑,后来姚燕云挪了一处偏院,幽静舒适,陆玉明便跑的更勤了些。

    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眼见着姚燕云复宠,都紧跟着巴结谄媚。若是换做旁人,必定对以往事情耿耿于怀,可这人是姚燕云,尽管心里恨得直痒痒,还是十分大度的宽慰下人。

    “一个人单纯的死去,什么罪都不遭,那是三生有幸。

    可作恶多端的歹人,不配得到这种恩赐,我要让她一次次看到希望,一次次跌入谷底,直到再也爬不起来。”

    “真有想法。”陆玉安笑红了脸,捏着钱袋里面的玉扳指犹豫了片刻。

    “那我去还是不去?”

    “殿下想去便去,问我作甚?”鸾玉合上盖子,推回去那个紫檀匣子。

    “太贵重,我可不能收。”

    “我听你的,你叫我去,我便去,你若不愿,我便不去。

    这串珠你务必收下,我特意去安国寺求高僧开光,很灵验的。”

    陆玉安勾起那串金丝楠珠子,挑挑手指,见鸾玉愣着不动,索性长臂一伸,捏着那细嫩的手腕往面前一拽,麻利的套上那串珠子。

    “好看。”

    “那你别去了,不能给她长脸。”

    “好。”

    “你这样唯命是从,让我觉得有些受宠若惊。”鸾玉托着粉腮,明眸闪亮。

    “习惯便好了。自己家的自己心疼,你发簪歪了,我帮你重新插一下。”

    “不用,叫人看见不好。”

    “书房哪有旁人,左不过门口站着个胡茂,你不要把他当人。”

    一口老血喷出,胡茂悠悠转过身子,哀怨的看着那个见色忘友的主子,胸闷,气短,好难受呀。

    不过短短一月时间,沿街两侧的树头都泛起绿意,嫩黄的芽一旦冲破束缚,便一发不可收拾的蔓延开来。

    登州传来消息,百姓已经往里迁徙了三十里地,足够多的的钱财支撑他们日常饮居,而京城御史台亦没有察觉出登州异样。

    每一封奏折如期而至,内容大都一致。

    京畿灾民逐渐往京城涌来,陆玉容囤积了不少药材和粮食,在各地搭建了粥棚,无偿供给。

    当京中有瘟疫传出的时候,恰逢鸾玉在齐王府做客。

    “如今达官显贵都以沉香熏染内室,驱赶疫气,沉香难得,价更高。普通百姓纵使去看病买药,都要遭受各种波折冷遇,官商勾结,药价一夜翻番。

    若非你叫我屯了那样多的粮食和药材,今日当真会手忙脚乱,事倍功半。”

    陆玉容连日不曾休息,原本就偏白的脸,如今眼眶底下全是乌青。

    晋帝下旨开仓,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太医们被扣在宫里,连夜研究瘟疫应对方子,京城戒备森严。

    原本热闹繁华的长安街,也被一种异常诡异的气氛笼罩。人人自危,生怕染了病,传给家人,一命呜呼。

    “殿下手底下的生意是否遭到了重创?听闻几处饭馆因为数日无人上门,白日里索性闭门谢客了。”

    “瘟疫很容易传染,百姓不敢同桌饮食,生怕不小心吃到他人的口水。没法子,贴补着银子强撑,只想等瘟疫早点过去。”

    陆玉容有些疲惫,身子软绵绵的靠在椅子上,合了眼睛养神。

    “殿下注意身子,疫症难缠,生意也还是要兼顾。

    鸾玉有个想法,殿下不如实行分食制。”

    第42章

    “何为分食制?”陆玉容来了兴趣,撑着左脸,不解的看向鸾玉。

    “百姓无非是怕彼此口水唾液成为染病的根源,那么从源头抓起,饭菜做好之后,单人单餐,搭配均匀。

    避免多人共食同盘菜品,或多或少还是可以缓解这种暂时的困境。”

    其实分食制在贵族生活中偶有见到,应用到百姓坊间却鲜少闻之。

    桌上摆着上好的菊花枸杞,桑叶等茶品,鸾玉看了眼陆玉容,那人血气不足,连手指都白的有些过分,乌青的眼底略微发紫的嘴,熬了半月之久,精神早就不济了。

    “公主总能点破别人看不到的。”

    陆玉容半靠在椅背上,长长松了口气。门外进来一个人,芍药早早换了薄衣,宽袖窄腰,薄荷绿的斜襟上衣,下面配了一条纯白的长裙,发髻上簪了一朵芍药花,清纯脱俗。

    “殿下,商铺的吴掌柜来了。”

    鸾玉连忙起身,她这几日总是做男装打扮,为行事方便。

    “那我先走。。。”

    陆玉容挥挥手,淡淡回拒,“不必,一起听听。”

    “合适?”

    “合适。”陆玉容话音刚落,芍药已经领着吴掌柜进了厅门。

    吴掌柜也在陆玉容手下做事,经营的是香料等比较贵重的物类,京城内有五家铺子,悉数归他整理盘点。

    “殿下,这几日铺子里面的沉香下的很快,隔两日便有人上去大批量采买。”

    “可跟过去看了?”

    陆玉容蹙眉,吴掌柜连连点头。

    “悄悄跟过去,是那位的私宅,流芳阁。夜里他们焚香取乐,隔着两条巷子都能闻到味。”

    鸾玉右手搓着左腕上的金丝楠珠子,忽然凑过去低声说道。

    “这几日皇上和皇后斋戒,为国祈福。太子对外声称在东宫素衣素食,与民同苦,流芳阁的奢/靡若是让宫里知道,想必能引发皇上的怒火。”

    她声音清甜,白皙的侧脸迎着光亮泛着灼灼暖意。

    “需要我做什么?”陆玉容立刻会意,也不含糊。

    “明日我去宫里请安,会主动奉上沉香木,以供燃烧祛疫气。然后会想法子提醒皇上,京城内现在沉香紧缺,商户囤货不卖。

    按照皇上的疑心,定然会找暗卫立时查明。

    鸾玉想让殿下今明两日不再出售沉香,专供流芳阁使用。”

    陆玉容沉思片刻,似乎想到了更好的主意,“我有法子能让父皇亲眼看见流芳阁内灯火通明,焚香取乐的情景。”

    “不会引起皇上疑心?”鸾玉有些惊讶,吴掌柜跟着抬起头,一脸不解的望向陆玉容。

    “明日是淑妃忌日,父皇每年都会去金吾门前的城楼上缅怀故人。那座城楼很高,足以将京城夜色收归眼下。

    饶是流芳阁离的远,亦能看的清清楚楚。”

    淑妃是陆玉安的生母冯阮阮,当年金吾门前一曲水袖舞看的晋帝连连称赞,只可惜,斯人已逝,也只剩下缅怀可做。

    “吴掌柜,沉香还有多少?”

    吴掌柜拱手,“五间铺子加起来,不过二十车了。”

    “除了我们这五家铺子,还有几处在卖?”

    “回殿下,统共就两家,卖的很少,达官显贵都从我们铺子里拿货。”

    鸾玉看出陆玉容的心思,不禁笑道,“殿下果然阔气。”

    陆玉容的手指捏的有些发青,松开扶手之后,渐渐回了血色,他摇摇头,“这件事必须万无一失,哪怕还有两间铺子在卖,也会引起父皇的怀疑。

    吴掌柜,今日找人暗中将那两家铺子的沉香全都买完,不管价有多高,悉数屯到东郊库房。”

    “是,那流芳阁去咱们那买沉香,我该如何应对?”

    “告诉他们,要多少有多少。”

    从前吴掌柜卖货,都是余着一些来卖,唯恐出什么纰漏。流芳阁要的多,他也不敢给的肆无忌惮,总是短了一些给他们。

    “好。”

    待吴掌柜走后,芍药又进来,将桌上的凉茶换了,给陆玉容倒了一杯苦荞茶,柔声细语,“殿下,最近你熬得厉害,伤了肝气,喝些苦荞茶养养身子。”

    芍药说完,便立在陆玉容身后,两只手握在袖中,眼睛瞟了鸾玉几次,放佛在催促她离开。

    陆玉容端过茶轻轻吹开上面飘着的浮沫,一饮而尽。

    “帮公主倒一杯吧。”

    “不用了,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做,也该走了。”鸾玉明显看见芍药脸上一闪而过的欣喜,女孩的心思,无非那么几点,陆玉容温文尔雅,也确实值得托付。

    “你不留下一起用膳?”

    陆玉容抬手,眉眼里带了些许落寞。

    “不了,我先走了,多谢殿下。”

    话音刚落,前脚已经跨出门口,陆玉容垂下眸子,剩下的半句话说的小声而又软绵。

    “准备了你爱吃的菜。。”

    芍药没出声,俯下身子替陆玉容系好身后的披风,那人神情有些颓败,似在询问芍药,又像在自问自答。

    “四月了,我这身子却还得穿着披风,争都争不得吗?”

    “殿下,会好的。”

    花枝也跟着进来,两人换了眼色,双双蹲下,替他揉/捏膝盖,陆玉容掀开那条毯子,沉声说道。

    “都下去吧,没用的。”

    人一旦有了希望,总会贪婪的追求更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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