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烈苟(陈年烈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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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苟(陈年烈狗)-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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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淮南抱着他的腰,敞开着自己:“我就是好了……没有如果。”
  迟骋在真的进入时,没有戴套。他一寸一寸挤进陶淮南身体里,除了润滑之外,他们之间什么都没隔着。
  “疼不疼?”迟骋不错眼地盯着陶淮南的脸,问。
  陶淮南深吸着气,说“不疼”。
  “疼也给我忍着。”迟骋居高临下地说道。
  陶淮南张着嘴低声呻吟,叫“小哥”,叫“小狗”。
  “你想死之前不应该赶走我。”迟骋彻底挤了进去,完整地被陶淮南又温柔又炽热地包裹着,他们终于完全属于了彼此。
  陶淮南眼角挂着泪,疼痛比不上内心巨大的满足感,他现在只想让迟骋再用力咬他。
  迟骋掐着他的腰用力一顶,狠狠贯穿了他:“你应该先杀了我。”
  迟骋已经红了眼,理智已经在这种绝对的侵略和占有中被挤走了。迟骋现在就是只兽,恨意和欲望占领了他的全部思维。
  他们那一晚不知道做了多少回,像发情的动物一样不问断地交合。
  陶淮南腿根掰得生疼,像是要被撕裂了。
  腿间泥泞狼狈,陶淮南像是要把这五年没射过的都射个完。
  迟骋疯了一样咬他,操他。
  然而无论他怎么弄,陶淮南永远都配合,温和地包容着。迟骋的尖锐和偏执都被妥帖地接住了,他处处柔软。
  “你别难过……”陶淮南嗓子已经哑得很厉害了,浑身都很疼,他张着胳膊抱住迟骋,“我错了。”
  迟骋指腹蹭着陶淮南湿润的眼角:“你死了打算给我留话吗?”
  陶淮南亲吻他的胳膊:“不要想了……我不会死。”
  “哥会打电话给我,说陶淮南死了,对吧?”迟骋起身,把手按在陶淮南心脏的位置,感受着他慌乱搏动着的心跳。
  陶淮南轻摇头:“不会的,我好好的,你别……害怕了。““你怎么死,”迟骋眉下有一滴汗,穿过睫毛落了下来,“跳楼?像吹萨克斯的男孩儿一样?”
  “我错了……”陶淮南心疼得快碎了,“别再想了,小狗。”
  “还是吃药?割腕?”迟骋埋在陶淮南体内没动,顶在最深处,手指颤抖着摸了摸陶淮南苍白的脸,“想过吗?”
  “没想过,”陶淮南眼角滑下眼泪,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迟骋现在的情绪抚平一些,他沙哑着朝迟骋寒冷,“冷……”
  陶淮南满身做出来的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迟骋扯过被子盖住了他。
  实在已经没有东西可射了,前面酸胀地发疼。陶淮南下半身像是已经与身体脱节了,汗液,体液,润滑剂摩擦出的泡沫,和射出来的白色精液,混合成脏兮兮的一片,沾在他们之间。两腿重得抬不起来,需要迟骋握着他的膝盖才能不软塌塌地落下去,它们在迟骋手里可怜地痉挛着抖。
  每一次剧烈地刺激过后,陶淮南都会挺着腰失声低喊着呻吟。
  他们都已经做疯了,想要死在对方身上。
  掠夺和占有,给予和包容。
  床上开始有更多浑浊的液体,陶淮南双眼失神地呢喃着冷,让迟骋抱他。
  迟骋又一次抵着他射进他体内,陶淮南张着嘴尖叫,却因为喉咙太过沙哑没喊出声。
  老房子的这个房间,再一次见证了他们刻骨的纠缠和浓烈的爱恨。
  这里是陶淮南最依恋的地方,是他的巢。
  可这次陶淮南差点死在这儿。
  彻底陷入昏迷前,陶淮南喃喃地说了句:“你不要难过了……小哥。”
  迟骋早就疯了。
  陶淮南想抬起手去摸摸他的脸,胳膊却抬不起来,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鼻息间满是腥膻的气味和血味,耳边是迟骋压不住的剧烈揣息。
  “我撑不住了,睁不开眼……”陶淮南只能碰到迟骋的手,他颤抖着刮刮迟骋的手腕,有些心疼地哄着,“别难过……明天我醒了再抱着你,小……狗。”
  陶淮南彻底睡过去了。
  在自己最依赖信任的巢里,在他最想停留的怀里,所有紧绷的神经都松懈下来,把自己完完全全地送了出去。
  心里惦记着事情就睡不踏实,陶淮南尽管被弄得快碎了,可却没能完整地睡个整觉,他很快就醒了。
  睁开眼的时候迟骋摸了摸他的眼睛,陶淮南就又闭上了。
  这样重复过很多次,他每一次睁眼迟骋都会摸摸他,陶淮南想说话,意识却并没有清醒到能让他说话。
  断断续续的梦里,他见到很多人。
  这种“见”只是对他来说的“见”,是没有画面的。梦里迟骋一直牵着他的手,吻他的掌心,也咬他的手指。
  他们都变成了小孩子,陶淮南抱着迟骋,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天真地问:“咱们快点长大,好不好哇?”
  迟骋摇头,绷着他的小冷脸拐着土里土气的语调:“别长大。”


第114章 
  陶淮南这一觉睡得又零碎又漫长; 将近二十个小时没彻底清醒过,醒来的时候一动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错位了,理智在第一时间回了笼; 身边没有人; 心里一翻个地叫“小哥”。
  这一嗓子让他叫得像只不会唱歌的乌鸦; 嗓子哑得又破碎又难听。
  迟骋的声音就在房间里,从窗边传过来:“这儿。”
  陶淮南听见他声音才觉得心落了地,摸了摸喉咙,嗓子干得厉害。
  迟骋给他拧开瓶水; 递到嘴边去,陶淮南却没喝; 而是张开胳膊侧身抱住了迟骋。
  迟骋本来站在床边; 被他扑得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
  陶淮南手隔着衣服拍迟骋的后背。
  迟骋一只手里还拿着水,低头看着陶淮南。
  陶淮南身上穿了件从前的睡衣,从领口透出来的皮肤很多处都带了细小的伤。嘴唇破皮流血; 眼睛也肿得通红。
  他嗓子每次哑起来,都像是个哭狠了把嗓子哭劈了的小孩。昨晚他疼得呼吸都不顺畅,却还是拼命抱着他,不停不停地说着“别难过,别难过”。
  “难过”是最简单的两个字。
  可所有一切的负面情绪; 都可以概括在这两个字里。恐惧、后怕、疼、不甘,和彻骨的恨融在一起; 每一种情绪都是一把插在人心上的刀,可这些归根结底就是难过。
  迟骋摸了摸陶淮南的头发; 手指在他发间轻轻地拨。
  陶淮南掀起衣服; 在迟骋的肚子上蹭了蹭脸,像个小狗。蹭完仰头笑笑; 说:“我没洗脸呢。”
  迟骋喂他喝了口水,然后抱着他去洗手间。除了之前在迟骋宿舍的那几次,陶淮南很久没被这么抱过了。
  他没穿拖鞋,迟骋就让他踩着自己的脚。
  迟骋问他冷不冷,陶淮南一边刷牙一边摇头,红肿着的眼睛笑出个浅浅的温柔弧度。
  尽管一切结束之后迟骋抱着他洗过清理过,药也都上了。可陶淮南还是不舒服,身上也有点热。
  迟骋沉默着跟他贴了贴额头,陶淮南往前顶了顶,去和迟骋对鼻尖。
  天还没亮,一切都静静的。外面车声人声都还没有,小区里的灯亮着微弱的光。
  陶淮南洗漱过后又回去躺着,这次迟骋在身后抱着他,脸埋在他头发里。
  上午哥的电话打了过来,陶淮南接了。
  提前清过喉咙,也还是被哥一下听出不对劲,问:“声儿怎么了?嗓子哑了?”
  “有点感冒了好像,”陶淮南捏着迟骋的手指,跟晓东说,“没事儿。”
  “没事儿就行,今天回不回?”
  “不知道呢,”陶淮南说,“还没定。”
  “你俩是不又背着我出去玩了,”陶晓东在电话那边笑,“偷偷摸摸的。”
  陶淮南也笑,说丢不了,让他别担心。
  晓东没什么担心的,就是问问。
  陶淮南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一边。迟骋还在身后抱着他,胳膊环着,给陶淮南围出了一个安全的小圈。
  从陶淮南醒后迟骋多数时间里都是沉默,沉默着做很多事,沉默着给他煮面吃,也不那么凶了。
  “小哥。”陶淮南叫他。
  迟骋在身后“嗯”了声。
  “我们做爱吗?”陶淮南侧了侧头,问。
  迟骋说:“不做。”
  “咱们做爱了,算和好了吗?”陶淮南问。
  迟骋没说话,还是那样抱着他。
  “没有吧,”陶淮南把脸贴在自己膝盖上,坐在迟骋给他围出来的小圈里,“你……别心软。”
  他后背挨着迟骋,慢慢说着:“我很怕它变成我威胁你的一个筹码,我也害怕把你心疼我变成一个勾你回来的手段。”
  “我想让你爱我纯粹一些,”陶淮南低声说,“恨也纯粹一些。”
  感情里一旦带上了复杂的附加情绪,爱恨就都不纯粹了。爱里夹着后悔,恨里裹着心疼。
  “想多了,陶淮南。”迟骋在他身后开了口,“没想原谅你。”
  “那我还继续哄你,”陶淮南回头贴贴他,诚恳地说,“让你相信我。”
  他们嘴唇碰在一起,接了个安安静静的吻。
  “在这之后的很长时间我可能都只想弄死你,”迟骋说,“你胆子太大了。”
  陶淮南点点头,说我长记性了。
  迟骋转开头,看向窗户外面。窗户最下面结了层霜,看着很冷。
  陶淮南坐了会儿,又有些困了。他倚在迟骋身上,和着迟骋的呼吸,慢慢地睡着了。
  俩孩子一走好几天没回来,陶晓东时不时打个电话溜一溜,问问上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陶淮南前面两天都是哑着小嗓子敷衍,说哎别问别问。
  后面嗓子不那么哑了,可也还是不回家,问就说明后天回。
  陶晓东问:“你俩是把你哥扔了啊?上哪儿玩了不领着我?”
  “没玩儿!”陶淮南裹着迟骋的外套,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陪着,迟骋在给他做糖葫芦,满屋子飘的都是熬糖的味儿。
  “你俩回房子了?”陶晓东问。
  陶淮南倒也不撒谎,承认说:“是在这儿。”
  晓东其实早猜着了,他俩还能上哪儿,只不过没说出来。现在故意逗他,问:“那我跟汤哥也过去转一圈?”
  “可别来,”陶淮南下意识摸摸自己脖子和下巴,“你俩忙着吧,我们等会儿要出去。”
  晓东笑着问:“那明天?明天我俩去?”
  “明天我俩回去了!”陶淮南马上说。
  晓东就是使坏,在那边“哈哈”乐个没完,乐完说:“行了你俩待着吧。”
  陶淮南挂了电话,把手机攥在手里缩回外套里头,问迟骋:“小哥弄好了没?”
  “没。”迟骋站在灶前,一只手拿着筷子搅糖,另外一只揣在裤兜里。
  “尝尝?”陶淮南往前挪挪小凳子,做到迟骋腿边去,“尝一口。”
  迟骋把筷子往他嘴边递了递,陶淮南张嘴含住了嗦一口,说:“甜。”
  迟骋转回去接着搅糖:“糖还能不甜?”
  “还有点香。”陶淮南把头往迟骋腿上一靠,像一只讨好的小猫。
  迟骋伸手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发。
  陶淮南已经一周没回哥那儿了,倒也不是不想回,实在是回不去。孩子搞得有点惨,看着吓人,不知道的以为这是怎么了。晓东就算再不管事再惯着他们,看见陶淮南这样那肯定不行,平时不管不代表当哥的真没长心。
  而且迟骋之前咬出来的晓东已经看见过了,这次比从前更是加倍的,真看见了俩哥猜也该猜出是怎么回事儿了。陶淮南希望两个哥哥知道他们的事是他亲口告诉的,而不是通过这种事看出来的。何况次次都搞成这样,哥哥们该以为迟骋有什么不好的癖好了,陶淮南不想他被误会。
  小哥明明就很温柔。
  所以陶淮南这几天都是医院有事儿就去裹得严严实实地去一趟,要是没事他就不出门了。好在下巴上的快好了,现在看着泛青泛黄,搭上嘴唇上的伤口就显得很惨,哪怕下巴或者嘴上的好了一处陶淮南都能回哥那儿了。
  “咋整,回不去家了。”晚上,陶淮南抱着个小盆,吃迟骋给他沾的糖葫芦。山楂没几个,橘子草莓蜜枣多一些,都裹了焦糖粘了芝麻,陶淮南拿勺吃。
  迟骋又看看他的下巴和嘴角,问:“还疼不疼了?”
  “不疼,没有感觉。”陶淮南说。
  真不疼就不舔了,陶淮南这几天总是下意识舔嘴上那处伤,这就还是觉得疼。迟骋低头在他嘴边那处亲了亲,陶淮南没想到他能突然亲,还愣了下。
  愣完笑着问:“是不是甜?”
  就亲一下能有什么甜味儿,但是离近了确实能闻到那股焦糖和芝麻的香甜气。迟骋刮刮他的脸,没说话。
  陶淮南又过去补了一口,眯着眼睛舌尖往迟骋唇缝一扫,迟骋轻轻咬住,含了一下。
  迟骋嘴上说着不原谅,可这些天他们经常这样短短地亲吻,也时常拥抱在一起,就像一对寻常的恋人。
  晚上睡觉时他也会把陶淮南搂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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