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把陛下养歪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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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把陛下养歪了[重生]-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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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之后陛下身体便每况愈下,大皇子趁机夺|权,不声不响将自己的人推倒要位之上,自此南梁善德年间内乱就此拉开帷幕。
  娄琛深知,上一世高彦若能活下来,有云家助力,定会成为高郁最强大的对手。
  而今世事变迁,云家得势的时间也有所提前,高彦有云家做护盾,结局或许真的会有所不同。
  但无论如何都是后事,高郁现今无权,圣上也并无将皇位传予他的想法,因此这些年来虽然宠爱有加,但并未给予任何实质性的权力。
  娄琛只能一边调查着往事,一边等待时机。只要高郁能安全无误地到达封地,那暂时短期内便无大的问题,而自己……
  想到前日高显的话,娄琛陷入了沉思。
  因马厩的事耽搁,娄琛与高郁到底靖王别院的时候已是午后。
  高显早上没睡饱,吃过午饭后便回卧房酣然大睡,一点主人家的自觉也没有。幸好别院的管家是个有眼识的,一见高郁便知身份不凡,赶忙安排了厢房。
  等高显睡的饱饱的起床,已是日落西山之时。悠闲的迈着小短腿朝外走去,等到了花厅看见久候在那儿的高郁与娄琛等人之时,他才揉了揉眼睛,仿似刚发现人一样,扯起嘴角笑眯眯的道:“啊,皇兄,好巧,你怎么在这里!”
  “不巧,不是你邀我来的么?”高郁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我邀你来的?好像却有这么一回事,啊……疼疼疼,皇兄别揪,耳朵要坏了。”高显一边躲着高郁的攻击,一边哭着喊疼,可高郁却一点也不留情,直揪了个够本才收回手惬意的坐回桌边,一脸审视的看向高显。
  高显委屈极了,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本还想着找娄琛诉苦,痛诉他皇兄的暴行。
  可一转头却见他家执剑正嘴角带笑的看着自己,不仅一点儿也没有想要帮他出头的想法,甚至还摆出一种看戏的架势。
  高显顿时跟委屈了,只得悻悻地坐回桌边,可怜兮兮的独自一人抹着眼泪。
  “你还有胆子哭。”高郁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他可不吃高显撒娇卖惨的那套,“你说,知道错在哪儿了么?”
  高郁老老实实的点头认错:“我错在不该把皇兄一个人丢在马场,错在不该贪睡……”
  “我不是跟你说这个。”高郁打断他道,“云千兮那丫头来你也不通知一声,一个人跑了也忒没意气了,可有当我是你皇兄吗!?”
  “当然有。”高显撇着嘴道,“我这不是没来的及通知么……”
  高郁猛拍了一下桌子:“还贫嘴!”
  高显顿时萎了,云千兮这事上他欠高郁人情大发了,只能乖巧点头道:“皇兄,我错了……下回我绝对通知……”
  高郁眉头一挑:“还有下次!?”
  高显难得有老实认错的时候,只扒拉着左边瘪着嘴委屈巴拉的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下次了!”
  瞧着可怜兮兮的高显,一直板着个脸的于子清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高显听见笑声,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一时之间更委屈了:“娄执剑,你怎也跟着皇兄一起欺负我!”
  “谁叫你犯错的!”高郁伸手在高郁头上敲了一下,“还想挨打吗?”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高显捂着耳朵,讨好一笑道,“皇兄还没用晚膳吧,我叫管家准备准备,咱们吃完就去泡温泉。别院里有个温泉是我父王早年建的,温泉水都是从山上引下,消困解乏,最适合跑马之后泡一泡了。”
  高郁哼了一声,虽没说什么,但也表示放他过关了。
  吃过晚饭,高显又一溜烟的跑了,高郁无奈只得一个人朝温泉走去。
  别院的温泉在室外,五月天场百草煎汤浴甚是惬意。高郁脱了外衫,仅着一件贴身内衬便进了水池,半身靠在池边,脑子里想着今日之事。
  马厩发生的事定不能这么算了,阿琛可以不计较,但他不行。那些个嘴碎的世家子,若不给点教训,以后一定更为放肆。
  高郁满脑子都在想着要如何收拾几人才能出的了气,因此没听见脚步身。
  待他听到呼喊回头的时候,来人已经走到了池边。
  高郁瞧着衣衫整洁,端着衣裳立在不远处的娄琛,再瞧瞧自己被温泉水打湿的内衫,不知为何,竟紧张的舌头都打结了:“阿,阿,阿琛,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高显:娄执剑,皇兄揪我耳朵,嘤嘤嘤,呜呜呜,你要替我讨回来啊!
  高郁:别想了,阿琛是我这边的,你今日这般就是讨打。
  高显:娄执剑,你看他,还凶我!!这么凶的男人,以后家暴你的怎么办,不行绝对不能跟他好!!!
  高郁:你是活腻了么!!!!!!阿琛你别相信他,我一定不会伤害你的!这辈子绝对不会!
  娄琛:那上辈子?
  高郁【跪】……


第36章 遛鸟
  作者有话要说:
  “殿下忘了带换洗的衣物。随身的衣物……世子殿下不放心假于他人之手,就让下官送来。子清在门外守着,说殿下令其不准入内,下官只好……”娄琛半跪在地,低下头将眼中情绪隐藏了起来,告罪道,“下官鲁莽冲撞了殿下,殿下恕罪。”
  “我不是这个意思……”高郁扑到岸边,仰头看着半跪在不远处的娄琛,心里头有些着急,“我只是不习惯沐浴的时候有人在旁,所以让子清在外守候。阿琛你不用这样……我并没有责怪你,更不会责罚你。”
  高郁简直欲哭无泪了,今日真的是不知道触了什么霉头,总是说出一些让娄琛误会的话。明明没有半分责备的意思,但话出口连自己都觉得有歧义了。
  可他偏偏还越解释越说不清楚,高郁真想钻进池底不要出来,免得再说出什么惹人误会的话。
  然而正当高郁手足无措,想着该如何解释的时候,娄琛心头却分外清明。
  高郁话是什么意思他当然明白,这次是他行事有些莽撞了。
  今日跑马之事让他想起昔年,那时候高郁也是这般,酷爱到京郊马场跑马。然而那时却没有温泉别院可以歇息,因此高郁跑马完通常只会在马场要个厢房,简单洗漱一下。
  出门在外高郁戒备心重,他从不让人在旁伺候,向来只许娄琛进入。这个习惯延续多年,即使后来登基称帝,身边宫人也很少能近得他身,高郁也从不将后背交与他人,也就只有娄琛在的时候,才会放心下心来。
  因此娄琛端着高郁衣物时,未觉有任何不对。待进到温泉见高郁赫然惊慌才忽得想起,两人早已不是当初那般熟稔,不是他能交与后背之人。
  高郁见娄琛在氤氲的雾气中垂下了眼睫,浓密黑沉的睫毛似被雾气打湿了,看不真切表情,但却感觉的到对方带着一丝的歉意,一丝黯然。
  不知内情的他,心头登时焦虑不已:“阿琛你相信我,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高郁豁出去了,正想告诉娄琛自己只是因为看见他紧张,才会说出那般的话,却没想到,刚一开口,一早就跑的没影儿的高显竟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皇兄,你怎么就泡上了,也不等等我。”高显一边说话一边还在脱衣服,换下的衣服随意一丢就落到了一边。好巧不巧他这一丢就丢到了娄琛那儿,见娄琛半跪在地,他状似惊奇的道:“娄执剑跪在这里作甚,难不成哪儿惹着皇兄,他要责罚你?不成不成,皇兄,娄执剑可是显儿的执剑,要罚也得显儿来罚!”
  “等你?等你就得等到明早上了,一点主人家的自觉也没有,吃过饭又跑哪儿去了?”高郁正愁没有借口,这下正好借高显的口,免了娄琛刚才的行事鲁莽的罪,让他站起身来。
  “能跑哪儿去,不就随便逛了逛么,这别院我也是第一次来,自然稀奇的很,到处看看想瞧瞧有没什么特别之处。”高显皮实的很,换下的衣服上沾了不少污渍,发顶上甚至还有些青苔,一看就是上墙翻瓦时候蹭的。
  高郁见状也不再多问,只嫌弃道:“脏死了,这是温泉不是澡堂子,出去洗干净再进来。”
  “没事儿,这温泉水隔上几日就会换,脏不了。再说今日只有你我二人,皇兄嫌弃显儿不成。”高显眨眨眼,又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高郁扯了扯嘴角:“很嫌弃。”
  “嫌弃也没办法,这是我父王的别院!嘿嘿……”高显说着就跳进了温泉池里。
  温泉的水温不高,高显钻进池底再冒出头来,摸了一把脸甚是痛快道:“舒服啊……就是这样日子过的才有意思嘛。父王真是,有这么一个幽静之所竟然现在才告诉我,真是不道德,不道德。”
  高显虽出现的突然,却适时的缓解了尴尬,高郁清了清嗓子埋汰道:“要早告诉你,还不一早被你闹翻天了。”
  “嘿嘿,皇兄言重了,显儿乖巧的很怎么会闹翻天。”高显嬉皮笑脸,一点儿没有自觉。
  高郁懒得理他,只用眼角余光看向娄琛,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高显倒是看出了高郁的犹豫:“皇兄找娄执剑有事?”
  被看出心思的高郁有些尴尬:“没什么,就是想着阿琛今日也跑了马,也出了不少汗……”若是无事也无需娄琛在此候着了,找间厢房洗漱一二倒是合适。
  可他话还没说完,高显就已拍巴掌道:“对啊,差点忘了问了,今日跑马皇兄与娄执剑谁赢了?”
  “自然是阿琛赢了。”高郁回的飞快,一点儿也没有身为皇子却输给对方的窘迫,反而带着十二万分的自豪,仿佛那场跑马输了不是耻辱,而是荣幸。
  “嘿嘿,我就说我家娄执剑最厉害嘛。”高显也是笑嘻嘻的,一脸的早有所料。
  “是二皇子殿下承让了。”娄琛一直低垂着眼睫,直到这时才抬头看了一眼,却见高郁一脸兴奋的看着他,随即又低下了头。
  “什么让不让的,赢了就是赢了,二皇兄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高郁连点了好几次头,难得赞同高显的话。
  “不过既然是比试,输了自然有惩罚,赢了自然有彩头。”说着高显眼珠子滴溜一转似想到了什么,“皇兄身为皇子千金之躯,惩罚之类就免了。不过这彩头嘛……”
  “你待如何?”高郁侧头问道。
  “那好,那我就替娄执剑讨一句话,他日娄执剑若是有什么想要的,皇兄可不能反悔。”高郁眼里满是算计成功后的得意。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高郁在此起誓,今日欠阿琛一个彩头,日后无论阿琛想要什么,只管开口便是。”高郁对这彩头没什么不满意,娄琛若是真有什么想要的,他自然什么都能给,就怕娄琛并不当他的承诺是一回事儿,不肯相信。
  “殿下……”娄琛心神一阵心惊,知道高显是在为他着想,但这彩头未免也太重了。
  “阿琛你别急着拒绝。”高郁转过身去,不敢看娄琛只盯着水汽缭绕的池面柔声道,“这些年多亏了你在身边,不仅教会了我许多事,还从马上救了我的命。”
  娄琛低头道:“殿下言重了,这些都是下官分内之事,从未想过要有所回报。”
  “就是因为知道阿琛你从无算计,也从没想过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我才这般放心与阿琛深交的。”高郁声音轻轻地,带着几分怅然,“可我不能总是得你帮助,却从不为阿琛你做点什么啊……我知道我现在尚未封王,在宫中也没半点权势,人微言轻,当不得信。但阿琛你相信我,日后无论成王败寇,我总会记着你,记着你的帮助与恩情,不会忘了你。”
  娄琛闻言心下了然,这些年相处点滴之间的情意,高郁并不是全无感觉,只是身份有别并未言明。
  此刻只有三人在,他倒是无所顾忌了,成王败寇这话已然将他此时的立场分的明晰,娄琛知道若再拒绝只会惹得高郁心中忧虑,也会让高显背后的靖王不放心,因此只能受下了。
  “行了既然如此,本宫就做主,就替娄执剑收了这个彩头了。”高显趴在池边,笑眯眯的看着娄琛,“啊……娄执剑,这可是当今南梁二皇子的承诺啊,这次跑马可真是值了。”
  娄琛嘴角微微勾起,也看着他。
  高显这孩子心思细腻不说,说话做事也极为周全,今日此番特意调开其他人,让他进来送衣服,恐怕就是为套高郁一句话。
  这个承诺重逾千斤,既是为他之后的仕途铺路,也为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娄琛不知靖王为何为他做到此,但此番心意已是无从答谢了。
  轻叹一口气,娄琛心中情绪万千,需要时间好好缓缓,考虑考虑靖王的话,也思虑思虑今后的路。
  因此娄琛点点头,将衣物放在岸边托盘之上,低下头道:“殿下沐浴下官不便久候,衣物暂且放在池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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