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一扒我那个丧病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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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一扒我那个丧病的同桌-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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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第二节课分别是数学和生物,难得的,这两节课上白幽都没再捉幺蛾子,搞得栾澄差点在课上睡着。

    他实在是太困了,连日没有休息好,再加上今天天气不错,挺暖和的,有好几次都快趴桌上了。要不是中间还有个课间操,他真能直接把三四节课睡到下课。

    晟阳高中的课间操和很多学校一样是分季节而变的,五月到九月是做体操,十月到次年四月是跑操。现在是四月,出去自然是要跑。

    整个学校的学生这个时候都出去了,就连高三的都没落下,只除了顾倾淮。

    顾倾淮被特批了不用参加课间操。

    吃得跟球一样的周鹏在跑的时候羡慕这事羡慕得不要不要:“栾澄,不行,呼~呼~我、我觉得我要得红眼病了!”

    栾澄跑得游刃有余:“得红眼病有什么用?人家是学霸。我今天听教导处的老师闲聊,说这小子入学考试得了七百五十四分。”

    周鹏差点跪地上:“满、满分不才七百五嘛?”

    周围的同学也吃惊地转过头来。

    栾澄瞥了自己班窗户一眼:“作文写得好,加分,卷面极端整洁,还加分。你没看过他写的字吗?”

    周鹏想了想:“他写过字吗?”

    栾澄这才反应过来,顾倾淮好像还真没在他以外的同学面前写过字,因为顾倾淮上课从不做笔记,到现在为止也没交过作业。只有数学课上小考时顾倾淮写字了,但是考试的时候周鹏是绝计不敢回头的,所以目前为止,估计除了老师,只有他看过顾倾淮的字。

    见鬼了,这么一想突然觉得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栾澄摸了摸鼻子,放慢速度直到在原地停下来,殊不知他这边说着顾倾淮,顾倾淮那边也在聊他。

    “倾淮,你没有多少时间了,为什么不直接问问栾澄?”明玥说,“也许他真的见过我们要找的东西呢?”“我明白你的意思。”顾倾淮说,“可现在不光是我们在找,还有其他人也在找。当时班里已经不止我们几个在,时机不太好。”

    “那好吧,反正现在我们离他最近,早晚会知道。”明玥叹了口气,见白幽一直没说话,“怎么不说话了白幽?”

    “没什么。”白幽坏坏地笑笑,“我就是突然想到,要是栾澄这小子能走读,我们了解他的机会会不会多一些。你们没注意到他钥匙上那个桃木剑么?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出来的东西,我真好奇他到底是哪弄来的。你们说咱们来这里,不就是想要找到能给倾淮解决问题的高人么?栾澄难道不是个突破点?要知道,他能见到我们这本身就很奇怪,毕竟想见到我和小月亮,还能和我们交流,只是有一般的阴阳眼可不够。”

    “可是他好像一直在住校,怎么可能突然走读?”明玥觉得这个不靠谱。

    “办法还不是想出来的,只要让他不敢再在学校住不就好了么?”白幽觉得,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个事。

    “可这样会不会把人吓坏啊?”明玥几乎第一时间就明白了白幽的意思。

    “确实不太好。”顾倾淮也说,“还是等下一次他回家的时候,我们跟着去附近转转吧,看看有什么收获。”说罢他走到窗边,看向了自己班的同学。他很快从同学群中看到了栾澄,因为这狗胆包天的东西在看到他之后,直接对他竖了根中指,还很嚣张地朝他勾勾手示意他下来。

    呵,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顾倾淮冷冷一笑:“白幽,我收回刚才的话。”

    这有的人,就是欠吓。

    第7章 初吻

    栾澄烧完元宝回学校的第三天,他母亲赵玉芬还特意往学校打过一次电话,主要就是想问问栾澄这几天睡得怎么样。

    实事求是地讲,其实真不怎么样。但是栾澄没说。

    之前烧纸钱不管用,他母亲就听了梁大仙儿的,烧元宝,可是结果呢?还是不管用。

    栾澄觉得,这已经不是他爷缺不缺钱花的问题了,现在他每晚做的梦,似乎都是他爷想告诉他什么,或者暗示他什么,那种感觉特别特别强烈,他觉得如果想要不再做梦,除非他弄清楚他爷想告诉他的到底是什么,或者说,找到金缠玉碗。

    现在唯一明确的就是金缠玉碗。他每次做的梦都有些不同,但绝对都是围绕着碗展开。而他母亲对于此一无所知,他并不认为让母亲知道他仍睡不好觉是正确的,因为那只会加重她的担忧。

    她本来就心脏不好,血压还偏高,他不想让她再担心。

    但这个睡不着也的确是个大问题。

    栾澄平时并不臭美,但是洗完脸他肯定会照照镜子。这两天他也照,而且他的重点已经从照一照脸洗没洗干净跑偏到黑眼圈加没加重上去了,并且得到的结果相当惊人。据他目测,如果按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下个月他就可以去大熊猫基地跟熊猫抢竹子吃而不被管理员发现。那眼圈黑的,连老师都注意到了。

    课间操时间,刘丹娜直接把栾澄给叫到了办公室。

    “栾澄,你最近家里有什么事吗?这眼圈怎么回事?”就像十天半个月没怎么睡过觉似的,看着都有点吓人了。刘丹娜虽皱着眉,却也是切实的关心,“要是有什么问题,方便的话你可以跟老师谈谈。”

    “谢谢老师,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最近总做梦,睡得不好。”栾澄昨天晚上还在想呢,不能跟他妈说,要不就跟他爸说说,不行就搬出去住,像顾倾淮那样,找个教师楼租着,来回也算方便。这样不说别的,起码夜里他睡不着还能开着灯干点什么,不至于干瞪眼到天亮。

    “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刘丹娜自己教语文,栾澄语文学得不好,但她知道栾澄还是挺用功的,像之前那样不认真听讲其实是少数,而这也是她当时注意到第四次才点醒他的原因之一。她一点也不怀疑栾澄做人的态度。

    “应该是吧。”栾澄说,“别的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关键这事太特别我说了您也未必能信啊!还怪吓人的!

    “我看你最近好像也不打球了,要不然你就适当放松放松。学习抓紧固然好,但是如果给自己的压力大到你自身无法承受,只会起反效果。当然,我也希望这次休息的时候你能去看看医生,毕竟有些安神的药效果还不错。”刘丹娜拍拍栾澄的肩,“无论如何,你得先把身体养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谢谢老师,那我回去之后跟我爸说说。另外我想麻烦您一件事,就是我现在这个情况,您千万别让我妈知道,她身体不太好,我不想让她太担心。”

    “没问题,有事找你爸对吧?”刘丹娜笑笑,“对了,你跟顾倾淮相处得怎么样?我怎么听班里有些同学议论说他不太好相处呢?目中无人啊,冷淡什么的。”

    “也……不算吧。他这个人就是不太喜欢说话,有时候一句话就能把人气个半死,属于特别欠那种。不过人不坏。”栾澄想了想,“暂时觉得不算坏。”

    “那有人说借个笔记都借不来,有这样的事么?”

    “啊,有。顾倾淮上课从来不做笔记,我们学的他好像都会,不学的他也会。他没笔记,有人想借自然也借不去。”栾澄觉得,这一点上,他这新来的同桌相当牛逼。

    “行吧。那你跟他尽量好好相处,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多问问。他是从外省重点转来的,成绩也靠谱。”

    “好的老师。”栾澄点点头。他犹豫了一下,关于转为走读生的问题最终没有提出来。这事想要办成,必须经过家长的同意,他还是得先跟他爸通个气才行。但到底要不要转走读生,并且他的理由够不够说服他爸,这点他还不太确定。

    栾澄琢磨着等周休回去跟他爸商量过后再定,然而到了当天晚上,他就改变了主意。

    关键是这宿舍真特么没法儿住了!

    晚上睡不好,白天还得上课,哪怕中午午休的时候能睡上一觉,栾澄也依然觉得不够,所以每到晚上,他其实入睡都相当容易,只不过睡着之后不到三个小时准会醒而已。

    今天他又醒了,但却不是因为做梦,而是感觉鬼压床。

    时间刚过零点,栾澄这时候还没有梦到他爷,这个时候是他每天睡得最沉的一段时间。但是今天,他突然觉得呼吸十分困难,就好像有人捂住了他的口鼻,压住了他的身体,那感觉难受极了。他感觉他就快要憋死了,可想要把捂住他口鼻的东西拿走时,他的胳膊又死活抬不起来,不但胳膊抬不起来,连腿脚都无法动弹,无论他如何用力,就是动不了!

    这种感觉简直要把人逼疯!

    后来好不容易醒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然而还没呼上三口就看到他床头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栾澄“喝!”一声,猛地坐起来往后靠了靠。

    如果对方的头发是白色的,他肯定第一时间想到白幽,但对方的头发是黑色,从背后看全身都是黑色,这位转过身来的时候,颈上只有一个惨白惨白的骷髅头,眼窝部分有绿色的液体在往外流,而就是这绿色的液体带着光,让栾澄清楚地看到了对方。

    栾澄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但对方似乎并不怕他,就坐在床头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种无形的酷刑简直比直接揍他一顿还要来得让人抓狂!栾澄实在受不了了,一咬牙跳下床去开灯!

    “啪!”开关声响了,但是灯没亮!

    “啪啪啪!”栾澄连着拍了三次,频率明显比之前快了,可见紧张。但每次都是听见了动静灯却不亮!

    “大鹏,何扬,醒醒!”栾澄这么长时间做恶梦都没有叫过室友,就是不想打扰他们休息。可这会儿他实在受不了了,他拍着门板大声叫,希望这个时候有人跟他说两句话也好。但是这两个人没醒!

    栾澄的心跳陡然变得更加快起来,他拧门把,想要开门,至少借一下楼道里的亮光。他们楼道里有感应灯,夜里如果有人出来一定会亮。

    然而连门都像钉死在门框上一样,在他的猛力拉拽下丝毫不动。

    汗顺着额头就下来了,栾澄看着对方,强压住尖叫的欲望:“你、你想干嘛?”

    对方狰狞地笑着缓缓飘向他。

    栾澄紧紧贴在门板上,退无可退。对方这时“嗖!”的一声飘到离他只有不到十厘米的地方,用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这“人”没有手,黑色的袖口下飘出来的全部都是绿色的气体,这气体将他“勒”得无法动弹,就像抽气筒一样把他肺泡里的每一丝空气都挤压出去。

    栾澄发不出声音,对方却还把他提了起来,将嘴巴对准他,吸食他体内的阳气!

    一瞬间,栾澄只觉得全身的痛神经都被生生扯离肉体,特别是他的脑子,仿佛要炸开了一样!他疼痛难当,但是他发不出声音求助!

    无边的绝望侵袭了栾澄,而此刻他的寝室楼下,却还有人在讨论怎么吓唬他。

    “要我说他胆子没那么小,我就坐在他旁边装哭,哭一阵儿他肯定就受不了了。但也不至于吓到他。”白幽说,“反正不就是想让他别继续住在宿舍么。”

    “可是万一真的吓到了呢?那多不好啊。”明玥说,“要不我看还是算了,就像倾淮说的一样,等栾澄回家的时候跟过去在那附近转转看看再说吧。”

    “可后来倾淮不也说了收回原来的话?”白幽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那是气话。”顾倾淮说,“算了,他们都是一交交一学期的费用,就这么让他退掉宿舍,学校肯定不给退住宿费。无仇无怨的,我们没有理由去浪费栾家的长辈辛苦赚来的钱财。”

    “那我们就这么回去?”白幽看顾倾淮,见顾倾淮不动弹,又顺着顾倾淮的目光看向栾澄的寝室窗子,“倾淮你看什么呢?”

    “……里边好像不太对劲。”

    这个时间,所有的寝室都熄灯了,并且基本都拉着窗帘。栾澄他们寝室也拉着窗帘,但里头似乎有异常的光亮。虽然这光亮很微弱,但他觉得他没看错。

    顾倾淮看了一会儿,不知看到什么,眼底倏地闪过一丝异色,喊了声:“诚东!去帮忙!”

    他的身体里瞬间飘出一道虚影,这虚影长得跟顾倾淮几乎一模一样,却是长发及腰,身穿铠甲,并且显得比顾倾淮要年长许多,约三十出头的模样。这道虚影迅雷般飞向三楼飘进栾澄寝室的窗口。

    栾澄此时已经失去了意识,他低垂着头,全身上下唯一一点金色的阳气正被他对面不知名的鬼怪吸食。韩诚东当即一掌劈过去,将二“人”阻断开来。栾澄没有了牵引点,软软地倒了下去,顾倾淮刚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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