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住在了白族的古宅里,也穿上了白族人的特色服饰,美味佳肴也要是白族特色。”
望舒听到厨房里有丰盛的食材就知道这美味佳肴绝对不简单,“你就直说吧,做什么。”
导演邪魅一笑,“喜洲士八碗。”
喜洲士八碗是白族人的婚宴标配,由八道热菜组成:添加红曲米的红肉炖,挂蛋糊油炸的酥肉,加酱油、蜂蜜扣蒸的五花三线肉千张,配加红薯或土豆的粉蒸肉,猪头、猪肝、猪肉卤制的干香,加盖肉茸、蛋屑的白扁豆,木耳、豆腐、下水、蛋丝、菜梗氽制的杂碎,配加炸猪条的竹笋。
以上,来自百科全书。
在望舒这用四个字就能简单概述。
“我不会做。”
不说不会做,这八道菜的食材,有那么几样望舒见都没见过,而另外四人也全然没有接触过白族菜系的做法。
“要不别吃了……”田艺也一副认命的样子,对不会做菜的人来说,一道菜光是食材的准备就要半个小时,还未必能一次做成,这八道菜,还不得要人命。
看两个年纪小的都丧了,刘帛晨长舒了口气,将袖子挽了起来,“导演有句话说的对,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怎么也得吃好的,杨砚会做菜我知道,路导会吗?”
路辉与他对视片刻,“会切。”
“那就行了,分配一下任务,路导切墩,我和杨砚掌勺,田艺望舒在边上帮帮忙,人多力量大,天黑前肯定能做好。”刘帛晨说着,率先走进了厨房。
古宅的厨房很大,容纳十个人绰绰有余,看的出来有些东西是节目组后搬进来的,一张将近六米长的木桌就摆在厨房中央,上面满满当当的都是做彩所需的食材。
杨砚上前翻了翻上面的东西,笑了,“还好,没有想的那么难。”
望舒可没看出来,他看桌子上的东西都一个头两个大。
好在没什么高难的技术活,掌勺的怎么吩咐,他和田艺怎么做就得了。
“嗯,也没什么要洗的,你们俩削点土豆,再把竹笋收拾出来就行了。”
听到让望舒削土豆,杨砚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忍不住说道,“他们俩没做过菜,土豆容易削到手,我来吧,用不了多少时间。”
杨砚不是干说不练的人,他话音落下就拿起了土豆,顺手抄起菜刀,就那么几下子,一个削了皮的土豆就完成了。
刘帛晨眼珠子都快调出来了,“我的天!你这也太秀了!”
“杨砚……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听到路辉的问题,杨砚削土豆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状似思考。
没有不会的吗?
这个念头闪过后,杨砚开口道,“太多了,数不清。”
可以的。
望舒和田艺是真不会做菜,两个人把能洗的东西都洗了一遍后乐颠颠的出去逛古宅了。
弯着腰切菜的路辉听到外面的说笑声,长叹了口气,“俩孩子玩的可真融洽。”
这话不知道怎么的,就戳了杨砚的笑点,他足足笑了五分钟,直到刘帛晨和路辉看他的眼神都有点诡异了,他才勉勉强强的恢复正常。
田艺虽然比望舒大五岁,但是性格开朗幽默,能抛梗也能接梗,能怼人也经得起怼,望舒和他玩的确实很融洽。
“真舒服啊……”望舒坐在花坛上,有些昏昏欲睡。
白族很讲究住宅环境的优雅和整洁,他们用毕生的精力建盖一所住房,多数人家的天井里都砌有花坛,在种上几株山茶,丹桂,石榴等乔木花果树,望舒他们赶上了好季节,好时辰,暖阳洒满院中每一处郁郁葱葱,让人坐在这里就不由犯困。
“是啊,好舒服……”田艺倒没有望舒偷懒偷的那么心安理得,他看向望舒,“我们这样好吗?”
望舒慵懒的晒着太阳,眼睛都没睁开,“人是,各有所长,志在四方,你的一腔热血迟早有机会抛洒。”
“我觉得你的发言非常有道理。”
望舒笑了笑,很善良的报答他的捧场,“你要是觉得良心不安,可以发挥你的特长,站在厨房门口给他们唱首歌,鼓舞一下士气。”
望舒这句话看似开玩笑,其实很完美的给了田艺一个打歌的机会。
说实话,现在的歌手,有很多是人火歌不火,或者歌火人不火,像田艺这样曾经歌火人火,现在歌不火人不火的可以说在娱乐圈里绝种了。
不过,只要有实力,翻身也就是一朝一夕。
听到他的话,田艺先是一愣,随即迅速站起身,“对!我也要发挥我的特长!那我去了!”
他一走,望舒终于能躺在花坛上了。
有点硌得慌。
比坐着强。
摄像本不该说话的,可看望舒穿一身白衣服,还躺的不舒服,便不由自主的透漏,“天字房有藤椅。”
望舒一下子坐起来,“早说啊。”
天字房还真是啥都有,望舒把藤椅搬到花坛旁,正好赶上田艺在唱情歌,旋律优美婉转,配合着海浪的声音,说不出的动听。
望舒躺在藤椅上轻轻摇晃,翘着二郎腿悠闲又惬意的晒着太阳,一副晚年养老生活的架势。
在厨房里面做菜的杨砚见田艺在这唱歌,有点想知道望舒在做什么,便找了个由头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
没几步就看到了望舒,他只说了四个字,“原形毕露。”
“真人秀,你懂不懂什么叫真人,这就是非常真是的我。”
“用不用我给你端点饮料水果?”
望舒歪头,莞尔一笑,“太高调了吧,会拉仇恨的。”
“你知道会拉仇恨还坐在这。”
“这光好。”望舒的理由可以说极其充分了。
两人简单交流后,杨砚回了房间,换了一双更舒适的鞋,不知道从哪给望舒端来了一杯茶,“好好享受。”
端都端来了,望舒必须的笑着接下来,“谢谢您嘞。”
回到厨房,田艺一首歌正好结束,他问杨砚望舒在做什么,杨砚用调侃的语气说着外面自己的所见所闻。
“哎!人家那才是旅行!”路辉的语气里满是羡慕,他个子高,案板又矮,这会切菜切的腰酸背痛。
田艺参观完望舒回来,迫不及待的和他们分享,“我跟你们说,你们都应该去看看,那感觉,简直地主老财!”
刘帛晨和路辉忙着早点把菜做出来,倒是没去看,不过嘴上却打趣着,“我们就是地主老财家的长工。”
杨砚也跟着吐槽,“望舒平时就这样,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不下楼,他小姨养了一只狗,前段时间就都他照顾着,我不是住他家楼下吗,天天早起晨练就帮着他遛狗,送狗回去的时候还得给他带份早餐,要不然宁可饿着在床上躺到中午也不吃饭。”
路辉一年到头都在忙,很少有清闲下来的时候,听到杨砚这么说,更羡慕了,“我要不是上有父母双亲,下有妻子儿女,我也天天待在家里了,拍戏是真苦啊。”
刘帛晨道,“职业不一样啊,你拍戏要取景,什么艰苦的地方都得去,人望舒编剧,工作也是在家里,性格懒散点正常,都是习惯,你让他切菜,他就是会切也切不动啊。”
“也对。”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杨砚还算是满意。
他很努力的给望舒立人设了,想必之后一个月的旅行,望舒不会太辛苦。
第69章
黄昏时刻; 喜洲士八碗终于大功告成。
望舒很有眼力价的从藤椅上爬起来端菜,拿酒,摆碗筷,整个人都显得很热情。
抛头颅洒热血的热情。
一切就绪后,导演组发声了。
“大家为了这顿晚饭,辛苦了!接下来,由我们古宅的主人来评判,这桌喜洲士八碗究竟合不合格!”
早在今天中午比赛画画的时候望舒就见过这个古宅主人; 他约莫七十岁左右; 杵着拐杖; 老态龙钟; 人却很慈祥。
老人被搀扶着坐在了椅子上,拿着筷子颤颤悠悠的加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五人齐齐盯着他看。
过了好一会; 这口肉才被咽下去,“味道……很好啊。”
“耶!”田艺兴奋的蹦高。
望舒冲他翻白眼,“又不是你做的; 你耶什么。”
“也不是你做的啊。”
“我也没耶啊。”
“你替战友开心行不行。”
“你开心就好。”
两人互怼一番; 将气氛推向一个高潮。
老人睡得早,尝了菜后便回了房间。
五个男人坐在一桌; 有酒有肉,免不了要喝上几轮,侃侃大山。
内容也不过是关于自己职业上的趣事和烦恼; 也算是这次旅行的主题。
“望舒; 我们刚刚在厨房还说呢; 羡慕你,悠闲。”
望舒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啤酒,微微的摇头,“哪里悠闲了,我改剧本的时候头发掉的可厉害了。”
“哈哈哈,看你头发还挺浓密的。”“这事得过几年在看。”
话题从望舒的头发,莫名延伸到了望舒的手,“望舒的手好细长啊,小时候弹过钢琴吗?”
几人伸出手来对比,就属望舒的手最白嫩,最纤细,而手最粗长的那个,心里止不住的得意和骄傲。“没有,我小时候什么兴趣班都没上过,唯一的爱好就是看动画片和漫画书。”
这么一说,除了望舒和杨砚,每个人小时候都上过兴趣班,令人震惊的是,刘帛晨居然学过画画。
“刘伯伯,你兴趣班怎么上的?”
刘帛晨感到羞愧,“那会我爸妈给报了好多兴趣班,实行广撒网战略计划,我学过画画,拉丁舞,钢琴,口才,书法,跆拳道,最后只有口才和书法坚持下来了。”
望舒点头,“难怪你现在的职业是主持人。”
一旁的田艺猛地一拍手,“要这么说,我从小就喜欢唱歌,所以我妈才送我去学的小提琴。”
“唱歌和小提琴有什么关系啊?”
“这你就不懂了,那叫打小就出众的音乐素养,我妈就是这么和人吹的。”
“哈哈哈哈。”刘帛晨笑过之后,看了一眼杨砚。
作为从业多年的主持人,他心里自有那么一套流程,“杨砚今天这画画真是惊到我了,一点也不像没学过画画的。”
路辉和杨砚有过合作,对他多有了解,忍不住为他道不平,“杨砚要是生在你家,你那点兴趣班他现在都能精通,脑子是真聪明!”
路辉能如此仗义,也是因为拍摄《西藏的人民》时那场小吃车意外起火,要不是有杨砚,他现在不一定什么样呢。
刘帛晨抿了口酒,用这么几秒钟的时间打了个草稿,“是啊,其实当年杨砚那件事我是非常清楚的,他根本就没有要欺骗谁的意思,就是不太爱说话而已,我记得那会,听一个业内的朋友说,在采访杨砚的时候,他也说过自己没出道之前的事,可他那时候正火,就算说了,公众也不会知道……再说,出身这件事,又不是谁能决定的,杨砚那会应该挺难受的吧。”
刘帛晨说谎了,根本就没有那个所谓的业内朋友,可当时杨砚正火,采访过他的人不计其数,也不会有人推翻他的谎言。
他的话可以说极为高深,一面帮着杨砚诉苦,一面帮着杨砚虐粉。
当然,他和杨砚没什么交情,也只是为自己而已。
时隔多年,再次有人在镜头前提起这个话题,杨砚心中平静极了,他眼睫微垂,看着桌上的酒杯,轻声说道,“那个时候应该挺难受的,年纪小,又没什么经历,就觉得自己也没做错什么,还有点委屈……不过现在想明白了。”
刘帛晨笑着举杯,“对不起你了艳艳,突如其来的扎心。”
“哈哈,不扎心。”
望舒始终都没有说话,他很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该安静。
聊完了一些略有伤感的话题,天也黑了下去,院里挂上了昏黄的灯,海风也有点冷了,杨砚起身,进屋给他们拿了外套。
而这个时候,喝高了酒的路辉讲起了鬼故事。
一个关于老宅的鬼故事。
“女大学生暑假打工,照顾一个独守老宅的老太太,老太太穿着一身灰布麻衣,头顶包着黑巾,眼睛发灰……听老太太的女儿说,她早些年瞎了眼睛……”
鬼故事本身,并不吓人,偏偏路辉太过声情并茂,每讲到精彩的地方总要猛地来一嗓子,把桌上的四人外加沉浸在故事里的导演组都吓的一哆嗦。
都怪这气氛,太适合讲鬼故事了。
“女大学生心中纳闷,为什么半夜里,老太太那屋总有猫叫的声音,她想啊想,怎么也睡不着,正赶上半夜,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