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媚(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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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媚(重生)-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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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日子,顾熙言心中既担忧顾家的安慰,又心疼萧让的奔波劳累。她怕叫男人费心伤神,甚至不敢过多询问顾府之事,只恨自己身在闺中,在这些政事上帮不上一点儿忙。

    ……

    丫鬟话音儿刚落,那厢,一身朱红色色圆领官袍的男人已经龙行虎步的进了屋子。

    近日冬寒未尽,春风乍起,成安帝一不留神便被春风吹的头疼脑热,染了咳疾。

    今晨金銮殿早朝,成安帝一边听群臣启奏,一边时不时地咳嗽几声,下朝之时,众臣皆山呼“圣上保重龙体”。

    好在江南一案尘埃落尽,金銮殿上百官相争的乌烟瘴气也消散了大半。

    借着江南一案铲去了外戚和王党,成安帝的心情也还算不错,今日早朝散了后,更是将宫中御制的桃花酿纷发赏赐给了重臣,美名曰“邀群臣品春酿”。

    今日,吹着春风,信马由缰地上了早朝,金銮殿上那群须发花白的老臣也停了往日的争吵不休,萧让的心情可谓是十分惬意。

    方才一进门儿,萧让便看到正摆弄着怀里的桃花的顾熙言。

    只见男人单手解了身上的披风,递与一旁的丫鬟,上前握住美人儿的一双纤纤素手,将那手中的鎏金燕尾小剪刀取了放在桌上,看向一旁的丫鬟婆子道,“这剪刀锋利的很,怎好叫主母握在手中?”

    底下的丫鬟婆子见状,忙告了罪,将那剪刀取了,一行人退将下去。

    柔弱无骨的小手被男人的大掌握着轻轻揉捏,顾熙言噘着嘴不满地看着男人,“妾身又不是三岁小孩儿,竟是连剪刀也碰不得。”

    萧让掀起衣袍坐在美人儿身旁的锦榻上,浓眉一挑,“这桃花在树上开得正盛,夫人为何以剪刀摧残?”



    闺中媚(重生) 第60节

    

顾熙言听了这话,登时被气得不轻,粉拳轻轻锤了下男人结实的胸膛,“妾身特意叫人从库房取了这月白釉梅瓶,又亲自去折了三支桃花来做插花!如此春日雅事,怎的就成了侯爷口中的‘摧残’!”

    “哦?”萧让将人儿揽入怀中,伸手勾了勾那瓷瓶里插着的几支桃花,低声笑道,“本候看着,这几支桃花都被剪得秃了大半,夫人这不像是插花,倒是应了‘花开堪折直须折’之语。”

    顾熙言听了这话,当即红了脸。

    这句诗除了感叹光阴飞逝之外,还有女儿家劝情郎珍惜自己的青春年华之意,真真是大胆非常。

    顾熙言抬了一双美目,娇娇地看眼前俊眼修眉的男人,“侯爷惯会用这等不正经的话来打趣妾身!”

    春日渐暖,女儿家早早脱了厚重的冬装,换上了颜色娇艳的春衫。

    今日,顾熙言穿了件月白地青色灵竹梅纹对襟长衫,外头罩着件桃红色勾莲牡丹纹纱衫,一头鸦青的长发简单挽了个云髻,发髻上未插任何宝钗珠花,而是斜斜簪了几只重瓣芙蓉花在鬓边,可谓是别出心裁。

    顾熙言本就生的明艳照人,此时美人娇花两相辉映,正应了那“芙蓉如面柳如眉”之句。

    方才,自打萧让进门儿,目光便定定地停在顾熙言的身上从未移开过。此刻见了她这般粉面桃腮的模样,当即心头一动,揽过人儿在那软嫩酥弹的脸颊上亲了两口,把美人儿打横抱起来,大踏步往内室走去了。

    ……

    初春时节,万物复苏,乍暖还寒,就连蛇虫鼠蚁也被从冬眠中唤醒,四处觅食,感受着大好春光。

    《千金月令》上说:“惊蛰日,取石灰糁门限外,可绝虫蚁。”

    依照大燕朝习俗,在惊蛰前后,各家各户持清香、艾草,在家中墙壁、角落熏染,用这些草药燃烧所释放出的香味来驱赶蛇、虫、蚊、鼠和霉味,好叫蛇虫鼠蚁远远离去,一年内都不敢上门。

    若是小门小户的人家,随便熏上几下便完事儿了。奈何平阳侯府占地广阔,后院花园又遍植花树草木,故而这除虫熏艾的事儿可谓是个兴师动众的大工程。

    三日前,几个妈妈便带着下面的一众丫鬟婆子每日早出晚归,力求不放过这诺大侯府的每个角落。

    随着春日气候渐暖,顾熙言总会感到困倦、疲乏,每日用了午膳便头昏欲睡,若是午睡了,一睡便是半日,用王妈妈的话说,真真是“如吃了一盏蒙汗药”一般。

    可白天睡太多,晚上却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如此恶性循环了几日,真真是日夜颠倒。

    算着日子,顾熙言和萧让也成亲有小半年了,一开始,桂妈妈见顾熙言贪吃嗜睡的症状,还以为是她有了身孕,此想法一出,叫萧让也吓了一跳,当即差人请了宫中太医来到府上给顾熙言诊脉。

    不料太医诊了脉,却只道眼下春日时节易犯春困,顾熙言身虚体弱,故而每日格外嗜睡。至于贪吃,不过是春日里心情畅快,胃口大开,再加上顾熙言又正值长身体的年纪,所以每餐会用的多一些。

    那日之后,顾熙言每日服着太医开的安神的汤药,并一味消食护胃的丸药,那贪食嗜睡的症状才缓解了些。

    自那江南一案平息之后,萧让便稍微闲了下来。

    今日萧让不必议事,两人用了午膳,便一同窝在演武堂的书房里看书写字。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萧让在演武堂中议事从来不避讳顾熙言,这一世两人感情甚笃,萧让更是任着她为所欲为。

    前日里,顾熙言随口提了句“也想在这演武堂里也有块儿看书的地方”,萧让当天便叫人将那演武堂中博古架一侧的隔间收拾了出来,单独给顾熙言摆了一面黄花梨木的书柜,并一套花梨木雕花桌椅。

    只是顾熙言身娇体软,在那垫着厚厚软垫的椅子上才坐了一会儿,便叫嚷着“椅子太硬,坐着难受,咯得生疼”,又委委屈屈地钻到了男人怀里,寻了个舒服安稳的位置,这才作罢。

    温香软玉在怀,萧让只能一脸无奈地轻轻摇头。一连几日下来,一手抱着软腻地美人儿,一边处理公务,男人倒也十分受用。

    ……

    演武堂里,水磨楠木的书桌前,萧让一手抱着怀里的娇人儿,一手翻看着桌上的文书信函。

    顾熙言窝在男人怀里,握着一只狼毫,在宣纸上乱写乱画着。

    演武堂是萧让和下属心腹商议公务、讨论舆图之所在,故而一向是肃清静之地。可自打顾熙言占据了这演武堂的一角,这书房愣是悄无声息地多出了许多东西。

    只见那一摞批阅过的信函文书旁边儿摆着两只粉彩瓷盘,瓷盘里盛着桃花酥、栗子粉糕等点心吃食。那名贵无比的徽州端砚旁边儿摆着的是顾熙言平日里喝水用的彩瓷小盏……明明是处理公事的书房,不过几日的功夫,愣是被顾熙言摆置的如同小姐的绣房一般。

    萧让正看着手中信函,怀中人儿忽然扭动了几下,娇娇地抬头看他,“侯爷,妾身口渴。”

    萧让闻言,当即放下手中信函,伸手拿了桌上的茶水喂到美人儿唇边。

    不料顾熙言竟是一扭头避开了那茶盏,伸出纤纤玉指点了一旁的桃花酿。

    萧让扬了扬浓眉,“上次夫人在翠微亭醉的不省人事,事后答应本候什么了?”

    顾熙言见萧让翻起了旧账,自知理亏,当即攥着男人的衣袖哼哼唧唧地撒起了娇,“侯爷,妾身这几个月滴酒未沾,已经算是信守承诺了……这桃花酿是御赐的春酒,实在难得的很,熙儿也想尝一尝……”

    望着小猫儿似的软软求着的美人儿,萧让真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肃着一张脸,斟了浅浅一杯桃花酿送到美人儿的朱唇旁。

    顾熙言见男人妥协,眉边眼角全是开心得意,欢欢喜喜地就着男人的手饮下一口淡粉色的桃花酿。

    这桃花酿清香扑鼻,滋味甚美。顾熙言浅啜了一口,不料,那甘醇芬芳的滋味还未咽下喉头,男人便一个俯身,铺天盖地的吻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把爱意通通砸向桃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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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花非花

    男人勾开贝齿,长驱直入,直把顾熙言檀口中的桃花酿都舔吮了个干净。

    顾熙言被男人紧紧箍在怀里,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扭着身子抑制不住的逸出几丝轻喘。她嘤嘤地叫了两声,身子便酥软成了一滩春泥。

    两人正唇舌交缠,不分你我之际,忽然听到门外有婆子高声问话。

    “禀主母,这演武堂的院子里已经熏过了艾草,侯府其余院落也都已经熏艾除虫完毕,老奴特来向主母禀报……”

    原来,这几日,丫鬟婆子们张罗着用清香、艾草,在家中墙壁、角落熏染,用草药燃烧的香味来驱赶蛇、虫、蚊、鼠和霉味。奈何侯府广袤,下人们每日早出晚归,一连忙活了三天,直到此时此刻才熏遍了侯府的每个角落。

    屋外有下人一本正经地高声问话,屋内两人却是一派春意融融。

    顾熙言正承受着男人的亲吻,猛地听见外头的问话,不禁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想推开男人。

    谁知,鬓发散乱,满面红晕的美人儿刚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回话,那厢,欲求不满的男人却又把美人儿拉回了身前,大手将娇弱的人儿书桌前一按,迎头便是缠绵一吻。

    到了嘴边儿的话又被男人吞咽了下去,顾熙言气恼地伸着两只小手推拒男人,却怎么推都推不开那铜墙铁壁一般的胸膛。

    外头的婆子见书房里头无人回话,还以为是自己声音不够大,主母侯爷都未听清,便又躬身重复问了一遍。

    演武堂内,男人箍住美人儿的细腰,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渐渐变成了大力的吮咬,唇舌竟还有一路向下之势。

    顾熙言一边儿躲着男人的薄唇,一边儿听着外头的说话声,莫名有种做贼心虚之感,真真是臊的满脸通红,终是忍不住开了檀口,媚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劝男人:“唔……侯爷……别……外头下人还……还等着呢……”

    美人儿粉面藏春,纤颈上扬,朱唇轻启,一身春色晃得人移不开眼睛。

    嗅着美人儿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气,萧让心旌摇动,故意使起了坏心思——薄唇在那白嫩的耳垂上重重一咬,顾熙言出口的话登时变了腔调。

    细细软软的吟哦声从屋子里传来,外头的丫鬟婆子听了这动静登时噤了声,默默相视一眼,当即纷纷退下了。

    等萧让终于舍得放开顾熙言,演武堂外头已经是一片寂静。

    美人儿身子软的如一汪水儿,美目含嗔道,“都说外面有人在呢,侯爷偏不听!叫妾身以后怎么见人呀!”

    萧让颇为无所畏惧,“夫妻欢好本是寻常之事,这侯府的下人本就是伺候主子的,有什么不习惯的?倒是夫人太过羞赧,每每与本候恩爱,都羞的如情窦初开一般。”

    顾熙言简直和萧让这等厚脸皮之人说不通道理,不等男人说完,便扭着细腰要从男人怀里起身。

    温香软玉在怀,花香味儿萦绕鼻尖,手感更是绵软——萧让怎会容她逃脱?

    两人这么扭着闹作一团,顾熙言光顾着躲男人了,冷不丁一挥广袖,竟是从书桌上带下来一摞文书纸张。

    书本纸张、公文信函哗啦啦地撒了满地,顾熙言见自己惹了祸,登时也不挣扎了,只安安生生地窝在男人怀里不敢乱动。

    萧让没好气地淡淡看了她一眼,一手抱紧了那如鹌鹑一般老实的美人儿,一手去拣地上的文书纸张。

    满地杂乱的纸张里,一张宣纸格外引人注目。

    宣纸上只写着寥寥两行簪花小楷,字迹清秀非常,却也潦草随意,一看便是顾熙言乱画乱写的大作。

    可等到萧让看清了纸上的内容,不由得愣住了。

    ——韦从实、裴狄、李余、李慎思。

    纸上写着的这四个名字,皆是萧让的部下,虽不是及其亲密的心腹下属,也算是麾下的得力干将。故而萧让对这几人的名讳是再熟悉不过了。

    可是,顾熙言和这四人素未谋面,怎会偏偏写下这四个人名字?

    顾熙言见状,委委屈屈地开口道,“侯爷,妾身昨晚做了个怪梦——梦中有一头形似老虎,却长有一双翅膀的怪物,妾身害怕极了,想寻侯爷却不知侯爷在哪里,一转眼的功夫便被这怪物逼到了角落里……妾身本来以为,这怪兽要生吞了妾身,不料那怪物竟然口吐人语,说了这几个名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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