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媚(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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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媚(重生)-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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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熙言听了这话,心中一喜,忙亲亲热热的拱进男人怀中,柔声道,“夫君最疼熙儿了。”

    萧让垂眸看着怀中美人儿,狭长的眼眸中满是深情。

    ……

    王氏府邸。

    “她竟敢派人刺杀平阳侯府!她竟然敢!”

    王敬孚气的怒发冲冠,原地匆匆踱步了两圈,又怒斥道:“也不知会一声,便贸贸然的出手,她眼里还有没有老夫这个义父?一旦被平阳侯发现幕后之人,我们都得陪葬!”

    前些日子,尹贵妃传来手信,说是江南洪灾一事,务必要赶在奏折递给成安帝之前,募集好赈灾粮。除此之外,更是特意嘱咐了一句“赈灾粮的事可拿江南江氏一族开刀”。

    王敬孚一开始还没想明白尹贵妃打的是什么算盘,直到今天他接到飞鸽传书,得知了尹贵妃派人刺杀平阳侯夫妇的事儿,这才瞬间顿悟了——

    这大燕朝谁人不知,江南江氏和朝中顾氏一族有秦晋之好,那顾氏的嫡女又被成安帝亲指给了平阳侯萧让做正妻。

    如今,这位尹贵妃先是拐着弯的借刀阴江南江氏,后又派刺客刺杀平阳侯夫妇——他王敬孚倒是不知,这尹贵妃是和顾氏一族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和堂堂平阳侯府有什么深仇大恨!

    眼下王党、胡党势如水火,都在明里暗里的争取武将的支持,尹贵妃这一番搅和,一旦打破朝中微妙的平衡,便一发不可收拾。

    多年以来,王家谢家的苦心经营,才有了如今党羽壮大的局面,此刺杀事一旦被揭露,只怕多年心血都要付诸东流!

    “那顾家是好欺负的吗?!那顾家背后是林家、江家,还有个平阳侯府!这贱人真是贼胆包天!”

    王敬孚跳着脚痛骂了几句,气的差点儿背过气去。

    那一旁的八仙椅上端坐的王夫人举袖拭泪,哭道,“不过是娼妓一般的东西,还真当自己是娘娘!”

    “当初若是把咱们女儿送进宫,到现在怎么也能给妾身挣个诰命夫人当当了!夫君和父亲当初执意要把那扬州瘦马送进宫!现在可倒好!”

    王敬孚一听这话,登时清醒了,连声骂道,“妇人之见!妇人之见哇!”

    “这宫中稍有行池差错,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你这从二品的官夫人还嫌不够过瘾吗?非要拼上咱家女儿的性命也要挣个诰命?!”

    那王谢氏抹着眼泪,颇为不服道,“爹爹从小偏心我那皇后妹子,自然是不愿叫咱们女儿进宫去分了宠的!”

    原来,这王谢氏是谢万眺的大女儿,见自己的嫡亲妹妹做了那中宫皇后,自己只是个二品的官夫人,暗暗心生怨怼多年。

    七年之前,王谢氏本来想把自己女儿送进宫中,却不料,被那尹氏从中插了一脚。

    王敬孚怒道,“夫人是闺阁妇人,又怎么会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夫人以为,圣上的恩宠是那么容易挣来的?!”

    “那扬州瘦马自小被人牙子调习,学的是奇技淫巧、琴棋书画,哪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女子能比的了的!”

    扬州瘦马,本就是为了长成后卖与富人作妾或入秦楼楚馆的。故而打小被教习弹琴吹箫,吟诗写字,画画围棋,打双陆,抹骨牌,百般淫巧,再加以精细的化妆技巧和形体训练,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之间,都能把男人勾得浑身酥麻,丢了魂儿去!

    成安帝宫中的妃嫔大多是贵女出身,打小学的是《女德》《女训》,端庄淑德,成安帝看多了也难免失了兴味。冷不丁来了一个床榻之间精通闺中之事的尹贵妃,真真是如那天雷勾了地火一般。

    故而,尹贵妃身处后宫,整整七载,圣宠不衰。

    那王谢氏听了,想起自己那憨厚老实的女儿,心里头一阵凄然,痛哭道:“老爷当初为了拉拢韩国公府,眼看着韩国公的儿子还没长成,就非得巴巴地把女儿嫁给韩国公府二房,那二房的王八羔子有什么好的?还不是一房又一房的妻妾往家里娶!”

    王敬孚听了,心里头也颇不是滋味,“还不是那时候岳丈急着拉拢定国公府,没有别的选了吗!”

    可谁知聪明反被聪明误,王敬孚的女儿嫁到韩国公府二房的第二年,韩国公府里头的三房人便分了家,离了户,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不为过。



    闺中媚(重生) 第43节

    

“难不成,夫人想教女儿嫁入淮南王府那种武将之家做小妾!”

    王谢氏正啜泣着,突然想到了淮南王妃的凶悍之名,不禁打了个寒战。

    王敬孚闭了闭眼,冲一旁的心腹下属道,“去谢府递帖子,就说老夫有要事求见岳丈。”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都21点之后更新】

    桃子的现言《怎敌她香软可口》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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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访禅

    因着萧让手臂受了重伤,无法上朝,便亲自写了请病假的折子,叫淮南王第二日早朝捎到了御前去。

    成安帝御笔一挥,给萧让批了十天病假,又叫宫人送来了好些珍奇药材,嘱咐他好生卧床休养。

    这一转眼,就已经过去了八九天。

    萧让正是身强体壮的年纪,一连几日的休养和进补,那两处狰狞的伤口很快便愈合起来,渐渐长出了泛着淡淡粉色的新肉。

    只是伤口愈合带来的痛痒之感,叫萧让整夜难以入睡,只能看着身侧的顾熙言酣睡的模样,辗转悱恻。

    过往几年,萧让忙惯了,今时受了伤,一连几日天天呆在平阳侯府中,真真是坐不住了。故而今日带了顾熙言,套了两三辆马车去梵净山上礼佛。

    ……

    大燕朝盛行佛道,盛京城中,天子脚下,亦是寺庙林立,道场遍布,稥客施主络绎不绝。

    梵净山位于京郊的崇山峻岭之间,有一处古佛道场名曰伽蓝寺,自开辟起,历代帝王都曾在此礼佛,可谓颇有盛名。

    满山热烈的火红,从山顶一直蔓延到山脚下。层林尽染的崇山掩映间,恢弘壮美的禅院寺庙时隐时现,相互映衬,真真是“楼台隐映金银气,林岫回环画镜中”。

    云山雾海之间,一行人马绕过主峰梵净山,往侧峰隐翠峰而去。

    半山腰上,一行车马停下来,顾熙言扶着红翡的手下了马车,颇为不解地问一旁的萧让,“侯爷若要礼佛,为何不去那主峰梵净山上的伽蓝寺?妾身听说,伽蓝寺里头的主持法觉和尚颇为精通佛偈,还被百姓传为活菩萨转世呢。”

    萧让举目望着满山云雾,只道,“这隐翠峰之上有座清心庵,清心庵中的梦参师太,曾指点过本候一二迷津。如今许久未来参拜,便趁着今日赋闲在府中,携夫人来拜望一番。”

    顾熙言没想到萧让还是个信佛之人,听他讲了这段渊源,又看他神色肃穆,当即不疑有他。

    ……

    沿着山间的青石板路,向山上复行数百步,便来到一处幽深静谧的禅院之前。

    “笃笃——”

    侍卫流云上前,在那朱漆色的半月门上轻叩了两下,众人稍等片刻,便听到门院里头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朱漆色的半月门打开,从门里探出一个穿着僧袍僧帽的小尼姑。

    那小尼姑略略一扫来人,当即满面喜意,双手合十道,“侯爷快快里面请。”

    禅院里头古树参天,脚下的青石板上雕着莲花宝相,影壁的地方只立着一块斑驳的奇石,里头有二三洒扫尼姑,皆是面如止水,垂垂入定。

    顾熙言听着耳畔传来的朗朗疏钟,看着眼前之景扑面而来的禅意,不禁从头到脚一阵飘逸出尘之感。

    禅院中遍植古木,一行人行了数十步,边看到不远处那棵高大的枇杷树下,静静站着一位穿着石青色僧袍的尼姑,手里正捻着一串白檀香的珠子,远远地冲两人微微一笑。

    萧让远远见了,步伐不自觉的快了几分。

    只见他拉着顾熙言上前,深深一拜,“见过……师太。”

    梦参师太看了看萧让,又看了看顾熙言,神色和蔼,双手合十道:“见过两位施主。”

    这位师太生的端庄大方,脸上布着淡淡细纹,看模样已是中年。石青色的僧帽下压着一头鸦青色的鬓发——竟是带发修行之人。

    顾熙言盯着这位梦参师傅看了好一会儿,觉得她的长相无比眼熟,却又记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一行人两厢见过了礼,那梦参师太身旁的小尼姑便引着众人向禅房走去。

    ……

    今日,是顾熙言第一次见这位梦参师太。方才在院子里,顾熙言见萧让对她颇为恭敬,怕自己言语之间失了分寸,索性坐在那里喝这香茶,静静听着两人攀谈。

    只听得,萧让先是问了梦参师太眼见着天气入冬,山上取暖之物够不够,接着又问陈年的咳疾是否好转。

    顾熙言静静听了一会儿,心中不禁盛满了疑问。

    两人成亲这些日子,顾熙言对萧让的印象颇为改观。上一世,顾熙言一直觉得萧让是个粗糙的武夫之流,这一世,她渐渐发觉,此人无论是言行之间,亦或是骨子里,都沉淀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贵气。

    可是……此时萧让和这梦参师太攀谈的时候,言语间极尽关怀之意,嘴上更是连“本候”都不曾自称过!

    每每在闺房之中,萧让抱着顾熙言说着温存的话,一口一个自称“为夫”的时候,顾熙言看着眼前的俊朗男人,心里头都忍不住小鹿乱撞,如今看来……他对旁人竟也是这般吗?!

    顾熙言看了眼梦参师太端庄雅致的面容,又低头饮了一口香茶,当即觉得喉头一股酸涩涌了上来,真真是百味杂陈。

    几人又说了几句话,便有小尼姑打帘子进来,和梦参师太请辞。

    梦参师太微笑着解释道,“伽蓝寺的平安符最是灵验。如今天寒,山路上起了霜,贫尼腿脚不便,便想着叫底下的人去替侯爷求一个来。”

    顾熙言听了,抿了抿粉唇,当即笑着起身道,“即使如此,不如妾身和小师傅一同去,也好在佛祖面前尽些心意,为侯爷求个平安。”

    萧让听了,点了点头,又指了两个护卫跟着顾熙言一起去。

    ……

    等一行人消失在门儿,梦参师太屏退了左右,只留下身边儿的一个唤做“深檀”的姑子。

    萧让放下手中的茶盏,从八仙椅上起身,撩开衣袍,冲上首的梦参师太行了一个双膝跪地的大礼,“儿子给母亲请安了。”

    原来,这位梦参师太,正是对外称已故的元宁长公主。

    萧让的父侯早年征战沙场,马革裹尸而还,薨逝的时候萧让年仅十四岁。两年之后,萧让的母亲元宁长公主也对外称因病离世。

    天潢贵胄,战功赫赫的平阳侯府一时间只剩下了一个十四岁的年少世子,旁人听了这噩耗,皆是为之唏嘘涕零。

    平阳侯府发丧那天,满朝的文武重臣之家皆沿路设了灵棚、灵帐,朱雀大街夹道两旁,静静矗立着数不胜数的盛京城百姓,满面伤怀地目送灵柩远去。

    年少的萧让身经双亲丧世之痛,整日郁郁不振,太后将他接到身边安抚了几日,也未能减轻其心中的苦痛。

    忠良之辈埋骨黄土,奸佞之辈盗名暗世,这世道从来不缺新鲜事儿。百姓伤怀过后,日子还是照样要过。如此过了半个月,平阳侯府的丧事渐渐淡出了天下人的视野。

    那日,流云将萧让带到这隐翠峰山上的禅院门前。年少的侯爷敲开那道朱漆的半月门,只见元宁长公主身边儿的贴身侍女深檀从禅院里走出来,双手合十,看着眼前形销骨立的年少世子,强忍着泪意引他入内。

    ……

    “起来罢。”元宁长公主抬了抬手上那串白檀香做的佛珠,淡淡笑道,“距大婚也有些时日了,府上一切可都还好?”

    萧让亦是面上带笑,起身道,“回母亲的话,平阳侯府、盛京城中,一切都好。”

    元宁长公主点点头,“顾氏看着是个蕙质兰心的孩子,你在军中摸爬滚打多年,难免失了细心温柔……平日里,要多疼惜着你媳妇儿些。”

    萧让听了这话,脑海里突然回想起那晚顾熙言抱着自己梨花带雨地求“怜惜”的场面,当即满脸谦逊道,“母亲教训的是。”

    母子二人难得见上一面,萧让又细细说了些今日京中的见闻,以及平阳侯府上的琐事。

    元宁长公主听了,笑着道,“有桂妈妈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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