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媚(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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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媚(重生)-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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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为夫眼中都是最美的女子”……这一筐筐的情话跟不要钱似的,直听得顾熙言翻白眼。

    顾熙言正绕着桌子走来走去,外头传来一阵隐隐喧闹声,那厢,桂妈妈匆忙打帘子进来道,“秉主母,侯爷回来了。”

    这几日,萧让为了淮南王扳道吴氏的事情取证,每日早出晚归,忙的脱不开身。今日一早和顾熙言说了,晚上要和淮南王、定国公几人一起吃酒,叫顾熙言先行用饭,不必等他。

    向来是淮南王逢丧妻之痛,酒入愁肠皆化作相思泪,连带着萧让、定国公等人也陪着喝的多了些。

    顾熙言停下脚步,扶着小腹道,“回来就回来了呗。”

    不料桂妈妈踌躇片刻,面露难色,“侯爷……侯爷喝醉了!”

    顾熙言一愣,忙随着桂妈妈打帘子出去看。

    那厢,流云、流火两人已经搀扶着萧让走到了门口,只见男人一身银灰色长袍,金冠束发,微垂着头看不清神色,看这样子,竟是喝的烂醉,连路都走不稳了。

    丫鬟婆子见状,忙挑了帘子将三人迎了进来,流云、流火搀着萧让行到了内室之中,这才躬身告退。

    身高马大的男人躺在床榻上,一双眸子微微阖着,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萧让一向老成持重,无论何时都及其有分寸,自制能力极强,从不在外人面前轻易放下防备。就拿喝酒这件事儿来说,自打两人成亲以来,顾熙言就没见他喝醉过,就算是喝得过了头,在人前也是清醒如常,看不出来异样的。

    今日醉成这般烂泥模样,该是喝了多少!

    顾熙言叹了口气,从桌上端了一碗醒酒汤,迈着莲步朝床榻走了过去。谁知她坐到床沿儿上,男人身形一歪,竟是从床下滑到了地上。

    顾熙言:……

    只见男人察觉到身下地面的冰凉,微微皱了皱眉,两只臂膀摸索这环上身侧美人儿的小腿,枕在她的膝头,音色喑哑又低沉,“熙儿……唔……我的心肝儿……”

    顾熙言听着无意识的呢喃,心中一片柔软,明明在人前那样的冷峻沉稳,在她面前却总是粘着她不放。

    顾熙言微微伸手,把一碗醒酒汤送到男人的薄唇边,男人眯了眯眼,听话的把整碗汤喝了下去。

    喂完醒酒汤,顾熙言看着抱着自己小腿坐在地下不起来的男人,发了愁。

    萧让身量颇高,又是练家子,一身肌肉可不是白长的,顾熙言本就单薄,如今又怀着孩子,定是扶不动他的。

    顾熙言沉吟片刻,正准备扬声叫下人进来,帮着把萧让扶上床,不料,男人竟是摸着她搭在床沿儿的小手,一个翻身便上了床。

    顾熙言一愣,旋即松了一口气,不料她还没回过神儿来,满身酒气的男人便撑在她身子两侧,俯身下来,罩下一片阴影。

    萧让虽是醉的不省人事,却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只见他的双臂虚虚环着顾熙言的腰身,俊脸轻轻贴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并没有用力气压到她。

    男人就这么半阖着深邃的眼眸,对着她的小腹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顾熙言细细听了一会儿,才发现男人嘴里嘟囔的是“孩儿”、“父侯”之类的。

    “父侯对不住你……头两个月没有保护好你……父侯有错……”

    “要每日乖乖的……不许折磨你娘亲……叫你娘亲舒坦些……”

    男人浓眉微皱,俊眼修眉英朗无双,嘴里吐出的话却教顾熙言听得哭笑不得。

    萧让正说得起劲儿,不料肚皮突然一动。

    太医来诊脉时便说过,怀胎四月之后便会出现胎动,乃是胎儿在腹中伸展腿脚,不必惊慌。

    顾熙言只觉得无比奇妙,鼻子微酸,一手抚摸着小腹,粉唇绽开一个喜悦的笑来。

    萧让也仿佛愣了,仍是不甚清醒地伸了大掌覆在她的柔夷上,点了点那处小腹,道,“还未出世……便踢你娘亲?嗯?等你出来……看父侯怎么收拾你。”



    闺中媚(重生) 第106节

    

顾熙言轻咬粉唇,望着身前的男人和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满满都是溢出来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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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鹊踏枝

    禁廷,御书房。

    四扇红漆木镂空雕花大门从内打开,一身朱红色朝服的男人大步而出。

    男人宽肩窄腰,眉目英挺,身姿修长——正是萧让。

    自古以来,历朝历代,两浙都是盐铁、丝绸重地,光是数行省、州府每年的税收,都足以撑起一半的国库。

    故而方才御书房中,萧让请封两浙的时候,新帝着实吃了一惊,继而便是久久的沉默。

    新帝李琮之所以没有遵从成安帝遗诏,褫夺平阳侯府,一是平阳侯府根基深厚,想要连根拔起乃是不可能事。二是萧让带众将士死战,助他登上九五之尊之位,这等“飞鸟尽,良弓藏”的事儿,李琮还干不出来。

    除此之外,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那便是经过围剿四皇子一役,平阳侯府深得民心。

    民心所向,胜之所往。

    ——以萧让手中握着的大权,若是有心颠覆,简直是轻而易举。

    天下大定来之不易,百姓再也经不起生灵涂炭了。李琮并不痴傻,当然知道“恩威并施”才是新帝的处政准则。

    萧让今日进宫,直截了当地说了请封之事,亦是无声的告诉李琮——你没得选。

    新任的内廷太监大总管福忠甩了拂尘,笑着迈着碎步上前,“恭送平阳侯爷。”

    萧让微微颔首,掀起衣袍,大步迈下了汉白玉台阶。

    远处,琉璃瓦金顶璀璨,朱红色的宫墙夺目。

    往后,他和她的生活只有风花雪月,四时美景。

    这权利的旋涡,再与他们无关了。

    ……

    顾熙言的嫂嫂杜氏昨日生产,顺利诞下了一双龙凤胎。

    今日一早,顾熙言和萧让便回了顾府去探望杜氏和龙凤胎侄子侄女儿。

    顾府,卧房里。

    杜氏刚刚生产完,还不能下地,顾熙言的哥哥顾昭文留了萧让在花厅中说话,顾熙言便打帘子进了内室探望杜氏和新生儿。

    “嫂嫂身子可好?”

    杜氏忙直起身子,“可是熙儿?今儿个一早知道你和侯爷要来,可惜我这身子下不了地,只能在床榻上和你说话了,真是失礼。”

    “什么失不失礼的?”顾熙言忙拉着杜氏的手,不叫她起身,“嫂嫂刚刚生产过,快快盖好,莫要着了冷风。”

    杜氏笑了笑,又指了婆子从床榻旁的婴儿床上抱过来一粉一蓝两个小襁褓给顾熙言看。

    只见襁褓中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儿正咂着嘴,不住地吐着泡泡。

    顾熙言看的满心欢喜,伸手抱到怀里一个,逗着婆子怀中的另一个,笑着问杜氏,“嫂嫂,孩子的名字可取了?”

    杜氏笑道,“只取了小名,女孩儿叫和儿,男孩儿叫煦儿,大名还没取——夫君和父亲还正在合计呢!”

    “和儿,煦儿,真好!”顾熙言笑意盈盈,抱着孩子爱不释手。

    杜氏看着顾熙言宠溺孩子的模样,笑道,“熙儿这月份也快了!孩子落地真是一眨眼的事儿!”

    新生儿虽然只有几斤,可还是挺沉的。顾熙言怀着身子,杜氏和身边儿伺候的丫鬟婆子也并不敢叫她抱着孩子太久,不过一会儿便从她怀中接过了襁褓。

    两人正说着话儿,下面的丫鬟婆子上了些果子点心叫顾熙言抓着吃,顾熙言刚拣了一颗蜜渍杨梅放到嘴里,又听杜氏道,

    “最近呐,这盛京城里的贵妇圈子可传遍了,平阳侯爷对夫人可是呵护的很——含在手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能抱着就不叫走路,甚至还亲自去买零嘴儿!”

    顾熙言闻言,一口口水呛在喉咙里,靛玉忙上前帮她顺气,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嫂嫂莫要打趣我!那些妇人们忒没意思。大家关起门儿来不都是这般恩爱的?偏偏要单拿我说项!”

    “你呀!”杜氏点了点顾熙言的额头,“是身在福中都习惯了!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可在别人看来,夫君体贴入微至此,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顾熙言两颊绯红,忙转移话题道,“对了,我还给和儿、煦儿带了诞生礼来。”

    说罢,靛玉从小丫鬟手里接过一个红梨木的镂空盒子,打开了捧上来。只见里头盛着两只纯金打造的东珠镶多宝璎珞项圈。

    这项圈富丽堂皇至极,一看便十分贵重。杜氏道,“不过是丁点儿大的小孩儿,也值得这么贵重的礼!”

    顾熙言唇角弯弯,“嫂嫂且收下罢,等我肚子里的孩儿出了世,还等着问嫂嫂讨要贺礼呢!”

    杜氏笑嗔一眼,道,“少了谁也少不了你这一份儿!”

    两人又拉着手说了好一会儿话,顾熙言才起身出了卧房。

    外头的花厅里,男人一袭松烟灰色的织锦暗纹圆领袍,正大马金刀地坐在红木雕花纹椅上。

    萧让刚啜饮了一口杯中的君山银针,便看见顾熙言带着丫鬟打帘子出来。

    “侯爷也来抱抱孩子吧?”顾熙言示意身后的婆子把粉色小襁褓递到萧让怀中。

    萧让刚放下茶盏,怀里冷不丁被塞了个孩子,微微一愣,登时有些手足无措,抱着孩子的姿势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粉色的襁褓里的和儿咯咯笑了两下,也许是男人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俊脸上又神色淡淡没什么笑容,也没有顾熙言那么又香又软,和儿没过一会儿便蹬着小腿儿哭了起来。

    “乖宝宝,不哭了。”顾熙言哄了两下,见孩子仍旧啼哭不止,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忙叫婆子接了孩子送回了内室里。

    她左右看了两下,疑惑道,“咦,哥哥呢?方才哥哥不是说有话和侯爷说吗?”

    萧让抿了薄唇道,“岳父叫去书房闲谈,舅兄先过去了。”

    顾熙言看他这副模样,便知道方才自家哥哥定是没给萧让好脸子。不禁觉得好笑,“那侯爷怎么不过去呢?”

    萧让抬了眸子,拉着顾熙言身侧的柔夷,把她拉到自己的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本候想等着夫人出来,看夫人一眼再过去。”

    说来也是,那次章台一见,把一向文绉绉的顾昭文气的七窍生烟,甚至还动了粗。顾昭文回了顾府之后,本想狠狠告上萧让一状,不料祖母顾江氏的身子不大好,后又逢起义军攻城之乱,顾昭文顾忌着祖母顾江氏的身子,没把小两口的破事儿告诉顾家人,只能把对自家妹妹的一腔担忧藏在心里头。

    从小到大,顾昭文对顾熙言宠爱至极,兄妹两人更是从来都没红过脸,萧让能把的顾昭文气成那样,怒气几个月都没消,也算真是“不容易”。

    男人垂着眸子,莫名透出一股子可怜劲儿。额头上传来一阵温热触感,顾熙言嘟嘴道,“才不信呢。侯爷的模样好委屈,怕不是在等着我出来,向我告哥哥的状?”

    萧让也笑了,“和熙儿告状,熙儿会帮我吗?嗯?”

    男人的嗓音低沉又好听,喷洒在她的耳际,酥酥麻麻的。

    顾熙言缩了缩身子,娇哼一声,“不要帮。”

    “要怪就怪侯爷之前那般欺负我!哥哥是为我鸣不平罢了,侯爷一点儿都不无辜。”

    萧让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低声下气地说了几句好话,抱着怀中美人儿亲了又亲,顾熙言只好笑着躲他的薄唇。

    两人正抱在一块儿说话,那厢,顾江氏身边的管妈妈挑帘子进了门,嘴里的“姑娘、姑爷”还没喊出口,没成想便撞见了这如胶似漆的一幕。

    顾熙言一抬眼,忙从萧让身上跳了下来,桃腮绯若烟霞。

    管妈妈在顾江氏身边儿呆了几十年,内宅诸事什么没见过?这点儿脸皮儿还是有的,略缓了下,便笑着冲顾熙言和萧让传话。

    “姑娘、姑爷……老太太叫姑娘去鹤寿堂说会子体己话。”

    萧让面色如常地从椅子上起身,以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下,“既是如此,夫人快些去吧,别叫祖母等急了,本候也要去书房和岳丈议事了。”

    顾熙言瞥了萧让一眼,只觉得他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人前一本正经,人后吃人不吐骨头那种。

    ……

    鹤寿堂。

    顾老太太打量了顾熙言几眼,颇为满意的点点头,“气色确实好了不少,想来是听进去话了,知道好好的保养了。”

    顾熙言弯了粉唇,糯糯地控诉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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