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妖女是她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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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妖女是她的白月光-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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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小义回到住处,找出那个自己不管走哪儿都会随身携带的一个包裹,从里边取出一个小小的布包。

    她盘坐在床上,将那小布包摊开,几个小物件露了出来,仔细数数,一个不少。

    乐小义揉了揉鼻子,又把布包还原,然后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个差不多大的木盒子,将布包放进去,这才绕道去书桌边摊开一张信纸。

    删删改改十数遍,终于落笔,然后叠好信,将其一同装进木匣里。

    想了想,不妥,又再加了一把小锁。

    做完这一切,乐小义兴高采烈地出了趟门。

    玄天宫的雪很冷,今年尤胜往昔。

    姬玉泫侧倚亭间赏雪,心里空空寂寂,奏报放在手边,许久未翻过一页。

    她的双手却不空闲,左右各捏住绣囊两端的锦绳,一拉,一放,爱不释手地把玩。

    前几日寄出的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送到心上人的手里。

    一阵风吹来,拂进一蓬寒雪,姬玉泫忽然惊醒,喟然一叹,垂眸继续翻看奏报。



    第58章

    少宫主,大禹送来一物,对了暗语,指名需请少宫主过目。一名黑衣侍从捧着个木匣子上来,恭敬地立在姬玉泫身侧,等候姬玉泫发话。

    姬玉泫瞥了眼那个看起来过于破旧还上了锁的木匣,皱了皱眉:从哪儿送来的?

    剑神宗。侍从据实以答。

    剑神宗?

    姬玉泫眸心一亮。

    很快又沉寂下去。

    她的信应该还没寄到,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到了轩和例行提交奏报的日子。

    放下吧。姬玉泫又低下头。

    侍从小心将木匣子放在桌上,躬身退下了。

    姬玉泫批了一会儿奏报,抬头就看见那个破烂的木匣,眉头又皱起来。

    剑神宗已经这么穷了吗?

    姬玉泫放下奏报,起身走到桌旁,食指在那把小小的铜锁上顿了顿,眸间忽然划过一抹隐晦的精光。

    一个刚刚被压下的猜想又浮上心间。

    指尖一点,铜锁咔哒一声打开,书信的一角从匣子缝隙中偷偷溜了出来。

    止不住的欢喜跃上她的眉眼。

    榆木疙瘩开窍了?

    姬玉泫抬手屏退左右,笑吟吟地揭开盒盖,发现信封下面还藏了一个布包。

    心跳突然乱了节奏。

    姬玉泫取出那封没有署名的信,暂且没有打开,先放在木匣旁边,然后拿出布包,解了上面的绳结。

    布包散开,几个零散的小物件进入她的视野,姬玉泫美眸微微睁大,目露异彩。

    她从布包里拿起一张崭新的锦帕,帕子里裹了一支造型别致的红玉雀首珠钗,此物虽然算不得多金贵,但看得出挑选时花了好一番心思,可能这一支小小的钗子就足够掏光某个小傻子一整年的积蓄。

    姬玉泫就着锦帕捏着珠钗把玩,看着看着,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那锦帕角落里绣了一个歪歪扭扭的义字,绣功可谓惨不忍睹,四周还点了些好似花簇的纹路。

    但笑着笑着,姬玉泫唇角的笑意渐渐消失,她蓦地将那锦帕翻过一面,这才发现原来在义字背面还绣了另外两个字。

    思泫。

    工整清秀,不知私下里偷偷练了多少遍。

    跃动的欢喜没来得及带来更多甜蜜就猝不及防被思念填满,转变成另外一种酸涩的愁情。

    小义姬玉泫喃喃念着,指腹抚过锦帕上那丑得别致的绣名,像细细描摹心上人的眉眼,涩然地抿了抿唇。

    好可惜,今日乐小义没在她身边。

    然后,她将视线投向布包里其他几样东西。

    一支做工粗糙的小竹笛,一条看得出有些年岁的平安扣,还有一些同那支珠钗相类的首饰,合起来,不多不少,恰恰十件。

    最后,姬玉泫展开那封只有一页纸的书信。

    笔迹一如既往的清隽,内容也一如既往的简短。

    年年生辰日,岁岁与君思。

    第72章

    原来每年生辰; 她都不是一个人。

    只是那个人在遥远的天边,直至今日,她才渐渐能看清她的模样。

    姬玉泫勾了勾唇; 将绣字的锦帕叠好收进怀里; 让后取下头上那支极为名贵的紫玉凤首鎏金钗; 换上乐小义送的小钗子。

    借寒潭之水照了照; 果然好看; 小傻子的眼光真不错。

    姬玉泫笑得眯起了眼。

    她把乐小义寄来的信收好,唤了侍从近前,问他:剑神宗宗会还有多久?

    回少宫主; 还有一个多月。侍从恭恭敬敬地回答。

    姬玉泫面露沉吟之色; 又问:关于天山神墓,郭天勤交代什么没有?

    还没有; 刑讯司给郭先生用了刑,可郭先生醒了就装糊涂; 目前还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侍从话音稍顿,又道; 另外,郭先生的义弟; 毒医胡屠正在我宫诸多堂口闹事; 欲迫我宫交人。

    胡屠?他现在在哪里?姬玉泫指尖有节奏地轻轻点动。

    此人最后一次露面是在岳州的望山陂; 端了我宫在望山陂的一个对外据点。

    尉迟氏给他提供的情报?

    少宫主明察秋毫。

    呵。姬玉泫眼中闪过一道冷芒,嚣张一些就嚣张一些吧,尉迟氏; 蹦跶不了多久了。

    侍从垂首,没有说话。

    继续让人盯着郭天勤,至于岳州那边姬玉泫弯了弯眼,尽量将这话说得不那么饱含私心,我去处理。

    侍从应声告退,将姬玉泫的吩咐传达下去。

    嘭

    乐小义后空翻落地,双脚在沙地上擦出两道白痕。

    在她对面,一身白衣的男弟子徐越金鸡独立,右手持剑,左掌平伸,冷风拂过,衣摆猎猎有声,气势与乐小义旗鼓相当。

    乐小义额角见汗,思泫剑斜在身侧,目光如炬地观察对方招式中的破绽。

    昨日乐小义轮空之后,第二轮比武一天时间结束,又有半数的参比弟子落选,如今剩余的十二名参选弟子,除了乐小义,修为最低的也有脉元境六层。

    乐小义这一轮不再那么好运,她这一场的对手是东院的徐越,此人脉元境八层,练了一手极好的掌法,以柔克刚,一身韧劲很是罕见,乐小义与之交手数个回合,徐越每次都守得滴水不漏,硬是没给她近身的机会。

    他站在那里,仿佛立定生根,从比武开始到现在,一步也未挪动。

    乐小义神情凝重,伺机而动。

    场外的观战弟子前早已坐不住了,再一次议论纷纷。

    乐师妹还没落败?这都过去多久了?

    徐师兄可是脉元境八层的高手,乐师妹的确只有体元境十二层,居然能与徐师兄分庭抗礼?

    瞎说什么呢?人徐师兄还没出手,乐师妹破不了徐师兄的防,胜负已定了!

    就是,徐师兄怎么可能输给体元境的乐师妹!

    众说纷纭之时,何云露死死盯着场内,双手攥紧衣袖,郑若仪唤了她好几声,她也没听见。

    乐小义对场外喧闹之声充耳不闻,她右手扣着剑鞘,干脆闭上眼睛。

    场外又是一片唏嘘之声,说她故弄玄虚者有之,劝她主动投降者有之,于纷乱的吵嚷声中,乐小义耳廓一动,听见一点细微的响动。

    那是,徐越脚下泥沙松动的声音。

    她闭上眼的一瞬间,徐越终于出手了。

    那身影快如闪电,须臾间就已近身,轻柔的掌风拂面而来,却有滔天战意隐藏在看似绵软的招式中。

    乐小义眉梢微拧紧,随即松开。

    掌击触及额前的一瞬间,乐小义身子向后一仰,险而又险地避开这一掌,徐越第二招未至,乐小义趁势旋身,一个扫堂腿迫使徐越离地,徐越第二掌已呼啸抵达乐小义的天灵。

    乐小义手中剑鞘别住徐越手腕,将那一掌的势从旁卸去,复以左手出拳,击徐越颌下空门。

    徐越及时抽回右手,以剑鞘侧壁挡住乐小义的拳头。

    只听咚一声响,两人各自腾空后退,徐越退了三步,乐小义修为稍欠,连退了七步。

    场外说风凉话的观战弟子再次闭了嘴,乐小义正面和徐越交手,硬碰硬有些吃亏,但她的招法、反应速度和应对策略都无可挑剔。

    与乐小义过招的徐越其实并不轻松,一开始他也和场外那些人一样,以为自己是捡到了软柿子,岂料真正交手,才发现大错特错,稍有不慎,就可能阴沟里翻船。

    许多脉元境修为的弟子也自认做不到乐小义这个程度,之前和徐越交过手却被很快击败的脉元境弟子此时看见乐小义愈战愈勇,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如果乐小义是个修为奇高的天纵之才也就罢了,他们还能将自己技不如人归咎到对方的修炼天赋上,可她偏偏只有体元境的修为,这才最令他们难堪。

    乐小义落地的瞬间就再次腾身出去,她就像完全感受不到疲惫似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堂而皇之一掌,正面攻向徐越面门。

    徐越眼里浮现一抹不解,乐小义这样的招法漏洞百出,速度虽快,却破不了他的防,不仅如此,还能被出其不意地反制,那她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久攻不下,开始浮躁了吗?

    场外也是一片哗然,那些等着看乐小义笑话的西院弟子开始摩拳擦掌,只等徐越击败乐小义,他们便欢呼雀跃。

    徐越一掌回击,岂料出掌瞬间,乐小义骤然变招。

    剑鞘自下而上一挑,精准地从掌势最薄弱之处挤进,呲啦一声斩断他的势。

    徐越大吃一惊,欲抽身而退,却已来不及了。

    乐小义剑势极快,噔一声击中徐越的手掌,一股尖锐的剑气骤然爆发,将他的手掌切开一道血口。

    剑未出鞘,何来剑气?

    乐师妹已经练到剑意随心的境界了吗?

    徐越一声闷哼,蹬蹬蹬连退好几步,乐小义剑势再来,徐越被乐小义方才那一下破了心防,不敢迎击,竟被乐小义逼着又退了几步。

    徐师兄,承让!

    乐小义手腕一旋,收剑而立。

    场外一片死寂。

    徐越愣了须臾才恍然发现,原来他一只脚已经迈出了赛场范围。

    他受伤的手掌还流着血,在轩和划出的圆圈外的沙地上点出一滴一滴的红印。

    徐某心服口服。徐越喟然一叹,真是后生可畏。

    乐小义盈盈一笑,自谦道:是我取巧了,若生死相搏,我肯定不是徐师兄的对手,以后若有机会与徐师兄切磋,还望徐师兄不吝赐教。

    乐小义说的是大实话,方才徐越途中收手,的确是考虑到他若强行破局可能会两败俱伤,最后不论他们谁赢,对接下来的比试都没有好处,故而他选择撤招后退,给了乐小义可乘之机。

    不过,就算徐越没收手,究竟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乐小义给了徐越一个很好的台阶,他朝乐小义笑了笑,心里对方才大意失利的沮丧因此散了不少。

    监赛执事的目光在乐小义的身影上停留数息,遂收回来,高声宣布:胜者,南院乐小义!

    何云露松了一口气,提在嗓子眼的心随即放进肚子里,只是嘴角没来得及挂上笑意,苦涩便从眼睛里流淌出来。

    乐小义从场内出来,意外看见南院的观战的场区多了个人。

    左师姐!乐小义笑得见牙不见眼,小跑过去,和左诗萱击掌庆祝自己又一次有惊无险地获胜。

    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一点都不稳重。左诗萱笑,柳执事肯定天天给你开小灶,那剑气已经用得炉火纯青了。

    乐小义眼睛里尽是不加掩饰的得意:那可不,我师尊嘛,当然要给我开小灶!说得叫一个理直气壮。

    你可别得意!左诗萱戳了一下乐小义的脑门,你看看现在赛场上剩下的都是些什么人?

    乐小义依言转身看向赛场,下一场比试已经开始,交手双方分别是东西二院的高手,东院那位师姐仙气卓然,还未动手,对方就主动认了输。

    乐小义一愣,讶然道:这位洛青鸢师姐是不是特别厉害?我这几天都没看见她出手,每回都是不战而胜。

    左诗萱闻言笑了,睨了乐小义一眼:你最好祈祷不要在下一场碰见她,洛青鸢岂止是厉害而已,此女一手问心剑诀已练至五重,要知道当初连邵煜都不敢和她叫板,当之无愧东院第一人。

    乐小义面有讶色,复问左诗萱:那左师姐若与她交手,谁的赢面更大?

    此话一出,乐小义收获了一记漂亮的白眼,这种问题哪有当着人面问的?

    但左诗萱和乐小义的关系亲近,显然不会计较这种小事,也不避讳坦白自己的短处,如实回答:我若和她过招,赢面三七分,她七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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