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妖女是她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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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妖女是她的白月光-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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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鬼道宗看似与尉迟氏交好,事实上也看不惯尉迟氏的嚣张跋扈,在尉迟氏因铸剑大典一事受创之后,鬼道宗和左氏隐隐有联手的趋势。

    济州尉迟府,首座之人看着下方跪地叩首的几名黑衣人,冷冷问道:这些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属下正在调查,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回复。其中一个黑衣人战战兢兢地回答,被座上之人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

    尉迟霁沉吟,竟没有因此发火,而是换了一个问题:最近可有探到姬玉泫的踪迹?

    是!另一名黑衣人开口,姬玉泫现在在忝州,秦氏联合众多家族讨伐玄天宫忝州分堂,此地是姬玉泫近些年发展的重要据点,姬玉泫为此自顾无暇,最近一次现身是前天夜里,在忝州源城与秦氏旁支高手过招,救走了秦幼渊。

    查到那天袭击左氏商队的神秘人身份了吗?

    回家主的话,是江氏的人。

    江氏?尉迟霁眉头深锁,隐隐压不住愤怒,消息准确吗?

    回禀家主,千真万确。

    江氏竟然也来蹚这趟浑水!他们想干什么?

    尉迟霁顿了顿,又问:找到乐小义没有?

    还没。黑衣人回。

    尉迟霁琢磨半晌,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他按着眉心,吩咐道:再去确认一下姬玉泫的行踪,另外,熙悦居那边多加几个暗卫,让三队的人也出去,务必要尽快抓到乐小义。

    黑衣人纷纷叩首,领命告退。

    屋里安静下来,片刻后,一道黑影盘旋着落于尉迟霁身侧,一股阴冷的气息蔓延开来,冷森森的语调在尉迟霁耳边响起:相比尉迟泉,你这一脉的人可真是一群废物。

    尉迟霁瞳孔一缩,冷肃的脸孔神色阴沉。

    那黑雾阴恻恻的声音带着些笑:尉迟霁,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如果此事不能成,你这辈子也别想翻身。

    尉迟霁压下眸心里的晦暗的情绪,沉了一口气:你闭嘴。

    左云琴在他手上,他一定会比尉迟泉更早抓到乐小义。

    尉迟泉。

    尉迟霁只是想起这个名字,就恨不得想杀人。

    

    乐小义离开剑神宗之后就一直感觉自己被人盯着,尽管她一路上换了无数次妆容,依然无法摆脱那些如影随形的视线。

    她此行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济州的尉迟府。

    玄天宫也不安全,姬玉泫现在自身难保,玄天宫的据点可能安插了其他人的眼线,所以乐小义不能借玄天宫的分部藏身。

    乐小义还听姬玉泫说起,玄天宫另外几脉分支在这个当口落井下石,不仅玄天宫本部那边吵得厉害,忝州这边也被步步紧逼。

    姬玉泫不得不先处理忝州的事情,所以乐小义下山之后就和姬玉泫兵分两路。

    她从剑神宗带出来的唯一一个人就是阿九。

    下山之后,为了掩藏身份,阿九也取下面具,与乐小义扮作农家母女,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前往济州投奔亲戚。

    为了尽可能装得像,两人走路的速度都很慢,步行前往济州,途中走走停停,一点一点接近济州。

    途中,乐小义和阿九在偏僻的村庄落脚时,乐小义收到来自浮屠宫的召请,她没有多想,直接扣除浮屠点,拒绝了这一次的任务。

    等乐小义二人抵达济州,已是一个月后。

    左氏商队出事,鬼道宗和左氏勾结的事情乐小义也有耳闻。

    之后不久,又有新的消息传出来,鬼道宗的弟子和尉迟氏后辈发生了摩擦,双方人马大打出手,鬼道宗那名髓元境弟子将尉迟氏几个嚣张跋扈的后辈直接杀死了。

    再过了几天,左氏和尉迟氏生意上的合作出了点问题,两个商铺谈不拢,合作崩盘,险些打起来,最后尉迟氏派了高手去,才把这件事镇下来。

    种种迹象都表明,左氏和鬼道宗的确联起手来,准备一起对付尉迟氏。

    尉迟氏派人质询左氏和鬼道宗的人马还没将消息传出去,就被人截了胡,最后不管是左氏还是鬼道宗,都没有对此发表看法,似乎是一副任由事态发展的态度。

    江氏则只出现了最初那一次,此后就功成身退,再也没有听说江氏出面。

    对此,尉迟霁气得砸了好几张桌子。

    事态越来越扑朔迷离,外面风风雨雨闹不停,乐小义却在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光明正大地跨过济州边界,与阿九互相搀扶着,撑着两根竹棒深一脚浅一脚地混迹在人群中。

    乐小义和阿九走进一家茶棚,扔了两枚铜钱在桌上,茶棚小二立即送了水来。

    阿九的手自两杯茶水面上拂过,确认茶中无毒,不着痕迹地朝乐小义点头,乐小义这才拿起其中一杯茶水,润了润渴到冒烟的喉咙。

    街道上人群涌动,若仔细看,便能发现其中异样,许多人状似无所事事,事实上眼睛东瞄西瞄,一看就是在找人,还有一些卖菜的小贩,脚步轻盈,明显是练家子。

    这些人藏在人群中,十个人里就有一个人有问题,乐小义不敢说这些人全是冲着她来的,但基本上大差不差。

    她和阿九坐在茶棚里一边喝茶,一边竖起耳朵探听周围的消息。

    乐小义眼睛没有东张西望,但她耳尖,隐隐听到不远处有一桌茶客压低了声音讨论最近忝州的一件大事。

    秦氏支脉为了给本家报仇,召集了一波好手,买通了玄天宫内部的人,调查到忝州分堂的具体位置,发动了一次袭击,好家伙!听说这一战相当惨烈,玄天宫忝州分部的人手十不存一!

    乐小义手一抖,有茶水洒在桌上,顺着木纹的桌面往下淌,留下一道清晰的洇痕。

    这水太烫了。乐小义拂了拂袖。

    小二立即快步上来,给她们换了一壶温的。

    第224章

    乐小义和阿九在茶棚坐了一会儿; 七月过后,天气更加炎热,此时日头正盛; 火辣辣的阳光炙烤着地面; 空气中似乎浮着一层扭曲的热气。

    为了装得更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乐小义提了口气; 额角渗出一层细汗; 一只手捏着袖子,另一只手在耳旁扇风,连阿九都意外于她的演技; 见她那样子; 似乎也觉得热。

    街上人来人往,有个小乞丐从茶棚边过; 脚在阿九座下的椅子腿儿上绊了一下,一个扑腾摔出去; 手里装了两个馒头的小布包落在地上,馒头沾了一层泥。

    乐小义上前去扶了小乞丐一把; 小乞丐唯唯诺诺地捡起地上已经脏了的馒头,抱在怀里快步跑了。

    乐小义用袖子遮挡手心里的蜡丸; 展开。

    左氏有变。

    

    左氏祖宅; 平日冷冷清清没什么人气的宅院今天挤满了各式各样不怀好意的人。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主屋首座上坐着左氏本家的家主; 也就是左诗萱的祖父,左相南。他环视一圈,眉头微蹙; 目光冷而沉。

    左相南身后立着左诗萱的父亲左岩风和母亲檀氏。

    在左相南两侧下首位,分别坐着两个长相与左相南肖似的老者,是左相南的两个弟弟,也是左氏旁系血脉中最为位高权重的人物,在左氏的地位仅次于左相南。

    听闻此言,左手边的左相洪白胡子抖了抖,笑道:大哥这话说得,难道不该是大哥给咱们兄弟俩一个解释么?

    右侧左相齐也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主座,接话:大侄子演得一手好戏,托本家的福,现在尉迟氏与左氏剑拔弩张,万一尉迟氏要对付我们,大哥可是想好对策了?

    左相南冷冷一哼:你们还知道自己姓左?我还以为你们都是尉迟氏门前的狗!

    不加掩饰的嘲讽让左相洪和左相齐同时沉了脸色。

    左相洪:当初让云琴侄女嫁给尉迟家老七可是大哥拿的主意,现在大哥过河拆桥,江湖上都说咱们左氏忘恩负义,大哥你难道不觉得羞愧?

    左相齐:大侄子身体一直不怎么好,萱儿又年纪尚小,本家人才凋零,传承后继无人,我左氏独木难支,以前还有尉迟氏帮衬,现在闹这么一出,左氏声名扫地,又树敌尉迟氏,难道大哥不该给个说法?



    第161章

    这兄弟二人一唱一和,将造成左氏如今的处境的错处全部推给本家,身后一干旁系之人也都一副看热闹的幸灾乐祸之态。

    左相南原本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左岩风从出生起身体便不好,修炼之后虽然稍有好转,却还是不及寻常武者。

    有药神谷的神医替左岩风看过,说他体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年轻的时候看不出什么,若无足够的机缘,觅得传说中六品以上的仙草,其修为恐怕难破通穴境。

    是以左岩风的修为已在魂元境巅峰卡了许多年,近来许是年岁渐渐大了,左岩风的身体愈发虚弱,看起来竟比其父更加苍老。

    二儿子早夭,被人暗杀的时候修为还未突破丹元境。

    唯一的女儿左云琴当初之所以会被送去尉迟氏,是因为尉迟氏答应送一味五品雪参给左岩风续命。

    左相南为了这个决定愧疚了二十几年,如今左云琴在尉迟府受难,左岩风又被追责,左相南如何能气得过?

    因本家势微之故,左相南忍气吞声那么多年,可不仅没有得到两个弟弟的体谅,他们反而帮着外人对本家落井下石。

    若说左相南对当初次子的死没有怀疑,他自己都不相信,以前旁系表现得没有那么明显,他还能以骨肉血亲为由麻痹自己。

    但后来,本家的长老在二少爷死后陆续被旁系收买,现在,左相洪和左相齐已经逼到本家来,左相南哪里不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

    他虽然不清楚这两个弟弟私下里和尉迟氏达成了怎样的协议,但本家家主还是他左相南,左家就由不得旁系指手画脚。

    都是活了几千岁的人了,没必要这样拐弯抹角。左相南道,你们今天来,除了逼老夫表态,还有些什么目的,不如一起说了吧?

    左相洪与左相齐对视:既然大哥如此爽直,咱们兄弟也明人不说暗话,说到底左氏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溯源境的高手太少,而后辈子弟人才凋零的缘故。左氏法典共有两册,本家人丁不茂,家主不若将其中一册拿出来,交由我与三弟保管。

    左相齐眼里也闪过晦暗的精芒,附和了左相洪的提议。

    左相南心里冷冷一哼,面上却不动声色,语气平淡:那分出来的一册法典,该交给二弟,还是三弟啊?

    这个就不劳大哥费心。对此,左相洪和左相齐的看法出奇的统一。

    左相南冷眸扫过堂中众人,左相洪和左相齐身后一众长老个个横眉竖目,仿佛左相南若敢说一个不字,他们立即就要造反。

    法典传承条件苛刻,只有本家才有继承资格,这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祖训,你们难道忘记了吗?左相南沉声。

    两支旁系却不吃他这套说辞,左相齐道:规矩是人定的,哪怕是祖训,也不过是祖上的人所设,大哥何必如此顽固不化,拘泥于古训二字,不知变通?

    我顽固不化不知变通?左相南怒极反笑,所以,今天如果我不拿出法典,你们要如何?

    左相洪似乎等的就是左相南这句话,闻言朝身后之人摆摆手,人群立即分开,两个左氏高手压着左诗萱出现在院子里。

    左岩风夫妇脸色大变:萱儿!

    左诗萱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内力也被封住,被身后的人推搡着朝前走。

    本家立即有高手动手,冲上去试图救人,但旁系人多势众,左相齐一个手势,本家的人立即被拦了下来。

    左诗萱看向堂屋中的不速之客,冷声嘲讽:好好的人不做,硬是要当狗,家门不幸!

    你!左相洪震怒,不分尊卑,长辈议事,岂容你来插嘴!掌嘴!

    左相南说他们是狗,他们还能反唇相讥,但左诗萱一个晚辈也敢这么说,就是以下犯上。

    站在左诗萱身侧的左氏高手反手就是一耳光掴在左诗萱脸上,左诗萱险些被这一巴掌甩飞出去,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一侧脸颊飞快肿起来。

    动手的左氏高手还与再补一掌,却被左诗萱沁冷的目光瞪得不由自主后退一步,等他站稳脚跟,才想起来左诗萱才骨元境,他竟然被一个骨元境后辈吓退,真是丢脸。

    如此一想,怒从心起,他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扇向左诗萱另一侧脸颊。

    啪

    此人的胳膊被人半路截住,女人的柔白五指擒住他的手腕,看似纤弱无力,但不论他如何运气,那只手都纹丝不动。

    你是

    此人暴躁惊怒地开口,只吐出两个字,那女人忽然用力一甩。

    小臂上传来一股无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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