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前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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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前怀孕了-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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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话,林遇安又想提醒一下韩冬阳,关于离婚协议快要生效的事请,这协议之前就签好了,他现在怕韩冬阳忘了。

    正打算说,结果他抬头就看到韩冬阳扶着门框走出来,满脸通红,一米八七的大个子也有些弱柳扶风起来。

    “你怎么了?”

    林遇安拿着平板走过去,单手架住韩冬阳的胳膊,往床上扶。

    “你是不是在浴室待久了,所以有些缺氧啊!”

    韩冬阳虚弱地跟林黛玉一样,坐在床上轻声道:“可能是吧!”

    “你先躺一会儿!”

    林遇安不知道韩冬阳怎么变得这么娇弱了,明明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洗个澡就把人洗成这样儿了。

    林遇安:“肯定是昨晚你熬夜了。”

    韩冬阳:“··········”

    林遇安将被子散开,给他娇弱的丈夫盖好,动作轻柔地犹如一个慈爱的老父亲,他去楼下接了杯水上来,放在床头柜上,又将窗帘拉开,让卧室透了会风,问韩冬阳:“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结果韩冬阳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林遇安:“???”

    这么快?!

    林遇安转身去洗手间洗漱一番出来,又觉得卧室有点冷,把窗帘拉上,准备再看会儿平板才睡觉,找了一圈没想起把平板放哪儿去了,忽地想起扶他丈夫的时候,应该是把平板放在韩冬阳睡觉的地方了。

    林遇安叫了两声他丈夫的名字,还试探问了一句:“你睡了吗?”

    他丈夫仍一动不动,一脸恬静,呼吸均匀,看来睡得很死。

    林遇安无法,绕去他丈夫的床头,又担心惊扰到对方,用手指轻轻地捻起开被子的一角,就看到平板被压在他丈夫腰下。

    他动作很缓,很柔,也很轻,几乎在林遇安的认知下,是绝对绝对肯定不会惊醒他丈夫的,可谁知道,他刚掀开被子,伸出手时,他丈夫又一次睁开了那双慧眼。

    “你打算做什么!”韩冬阳仿佛早就料到一般,声音毫无起伏。

    林遇安动作又顿了一下,同样的事情仿佛发生过,他不知道他丈夫什么时候睡眠这么浅,愣了三秒,才指指平板的位置:“我刚刚不小心把平板落在这儿了!”

    韩冬阳抬眸,看着那只翘起小拇指食指拇指捻起他被子的一角,不忍惊动一丝尘埃的样子。

    韩冬阳眼底闪过一丝冷笑,声音别有意味得“噢”了一声。

    这一声“噢”得意义不明。

    “噢”得林遇安一头雾水。

    “噢”得林遇安自我怀疑。

    第8章 第 8 章(美容)

    林遇安表情既复杂又茫然动作既僵硬又机械的放下被子,拿着平板躺在了床上。动作俨然一个八十岁行将就木的老父亲。

    他丈夫刚刚那声“噢”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的背后到底是一个浩瀚无垠的宇宙?

    还是一粒随风而逝的尘埃?

    想问天问大地,或著是迷信问问宿命,林遇安还想问问自己是不是聪明快绝了顶,他丈夫现在真得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以前,他丈夫的神情要么就是自命不凡要么就是不屑一顾这样,至少在林遇安面前是这样的,是绝对不会出现玩味的词句。

    在他丈夫眼里,林遇安不过就是去商场里挑选回来的礼服,平时可以穿出去给朋友父母看的,回家就挂在柜子深藏。

    对于林遇安来讲,他丈夫暂且算个貔貅吧!

    招财纳福,毕竟是因为有韩家,他爸爸的公司才度过难关。

    离婚在即,林遇安这段时间,开心归开心,但他还是该怎么把离婚的事告诉二老,二老知道又会怎么样?

    是会理解他跟韩冬阳在这段婚姻的中走散了。

    还是会拿根绳子将他五花大绑到韩家来卖了。

    想到这里,他竟然觉得以他们家的传统大概会偏向后者。

    唉!

    林遇安的心情一时百感交集,千般无奈,万般复杂,脑里混乱成麻,也没心情看平板了。

    不过林遇安往细想想,又觉得他好好的跟他爸妈解释解释,这件事他们还是会理解,有商量的余地。

    再者他跟韩冬阳要去韩家吃饭,他可以看看韩冬阳怎么跟他父母解释啊,学以致用,踩这前辈的脚印,不会摔跤。

    还能避免点一些不能掌握的物理性伤害,林遇安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想着想着就闭着眼睛睡过去了,一觉醒来都第二天八点多了。

    下楼的时候,韩冬阳头顶上的那团乌云已经消散了,边吃早饭边跟吴妈说些什么。

    吴妈说大少爷打电话问先生的情况了,聊得都是一些家常的话,没问其他的。

    吴妈嘴里的大少爷是韩育豪,就是在私底下常常用手术刀抵住林遇安命运的咽喉的男人。

    韩冬阳撇了一眼坐下来的林遇安,打量了几秒,才说:“下午我们回爸妈家吃饭。”

    林遇安没想到这么快,一时有些诧异:“今天就去啊?”

    其实林遇安对韩家人没有一点意见,唯一有意见的就是韩冬阳的大哥,其实也怪林遇安自己,当初第一次约韩冬阳见面的时候,就闹出幺蛾子。

    当着弟控韩育豪的面,说要搞坐在他们隔壁桌上那个小帅哥一次,花花公子的本性显露无疑。

    能想象出来吗!坐在隔壁桌上的就是韩冬阳,他当着哥哥的面,说要搞他的弟弟,他还没摸清关系,就已经被打入了黑名单。

    最后林遇安才知道原来是韩育豪担心他弟弟遇人不淑,便先出面冒充韩冬阳来试试他。

    结果一试知深浅,从此林遇安的裤裆里悬着一把手术刀。

    韩冬阳:“怎么?”

    林遇安摇头:“没什么。”

    吃完早饭,在楼上换衣服的时候,林遇安坐在床上,看着在卫生间刮胡子的韩冬阳,欲言又止。

    他或许可以提醒一下,万一他丈夫忘了怎么办?不行,要旁敲侧击的提醒一下,而且这次回去就可以说啊。

    林遇安暗自想了想,还是起身走了过去,韩冬阳对着镜子的余光闪烁,仿佛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剃胡子上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则是一副“我早已了然”的表情。

    林遇安手傍着门,看着镜子里的人,试探性道:“那个,你什么时候准备将我们之间的事儿告诉爸妈啊?”

    韩冬阳拿着剃须刀的手一顿:“··········”

    林遇安道:“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说,毕竟这对他们来讲,有些突然。”

    韩冬阳默默凝视他几眼,伸手抽了根毛巾,淡淡道:“是有些突然。”

    对于父母来讲,他们忽然离婚,的确突然,林遇安赞同:“是啊!”

    韩冬阳眸光微微闪动,尽量用风轻云淡的口气问:“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离婚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啊,他不想再压抑天性,但林遇安认为喜不能太外露,矜持一笑:“嘿嘿,还好啦。”

    说完,林遇安就看到他丈夫梗着脖子,歪着脑袋,身体颤颤,那样子,那样子,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悲伤事。

    林遇安纳闷:“你怎么了?”

    顿了一会儿,韩冬阳僵硬转过头来,赤红着眼圈,林遇安吓了一跳:“哎哟,咋啦?”

    韩冬阳看着他,目光如死,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悲伤,但又淡淡扯出一个苦笑:“没什么。”

    林遇安以为刚刚自己表现太过了,好歹生活了两年,也有点儿也生出革命友谊来呢,便叹了口气,换了一种说法说:“虽然我也不想这样,但是这件事已经发生了,谁也挽救不了了。”

    林遇安嘴上那么说,却紧紧盯着韩冬阳,试图用眼神表达:当初可是你先拿出离婚协议书的啊!大哥。

    也许韩冬阳是接受到了他的信号,点了点头: “···········对。”

    林遇安瞬间舒了口气,嘿嘿一笑:“你能记得就好。”

    韩冬阳眼中划过的一抹淡淡忧伤,稍瞬即逝,退后一步:“你来收拾吧。”

    “好。”

    林遇安走进去,他穿得是拖鞋,滑底的,偏偏这个时候,地上有水,林遇安又没注意,一脚踩上去就滑了一下。

    “啊!”

    那一猛子就跟贵妃醉酒似的刚好歪倒在韩冬阳身上。

    韩冬阳顿时眉头紧蹙,林遇安没注意韩冬阳的脸色,站了起来,自顾自道:“这地上怎么有水啊。”

    韩冬阳眸色发沉,声音抑扬顿挫起来道:“是啊,这地,挺滑的吧!”

    “是有点儿。”林遇安抽出厕纸,扔在地上,踩了几下,将水吸干,把纸捡起来扔进垃圾桶,说:“现在好了。”

    韩冬阳咬紧后槽牙,缓了缓气,又闭了闭眼,才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韩冬阳:内心不是戏精的鲁迅不是一个好律师

    第9章 第 9 章

    当天下午六点,林遇安刚跟市场部的人员开完会,准备下班的时候,韩冬阳就给他打电话说到楼下了。

    林遇安下楼就看到一辆白色的车停在外面,是韩冬阳的车。

    林遇安其实挺意外,中午的时候小江就给他打电话,说韩冬阳要来接他。

    要知道以前,他们一起回家,都是到了家门口,先到的人找个咖啡厅等另外一个人。

    会面时,两人就从冰雪无缘剧场无缝切换到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剧场。

    手挽着手一起进屋,步伐整齐划一,唇露八齿,目视前方,正步进屋。

    这在韩父跟叶姝丽眼里,俨然观音大士座下的一对莲花童子。

    当然,这只是在长辈眼里。

    在韩婕跟韩育豪眼里,则是眼刀齐飞,在林遇安言笑晏晏的皮囊下冷汗直冒,就怕那韩育豪不一个不乐意扑上来咬他两口。

    韩家父母是很喜欢林遇安的,从愿意让最小的宝贝儿子跟林遇安结婚,就能看出来,只是结婚的时候,当中有一层利益关系,他们几个小辈心里个生出嫌隙。

    再加上当初的事,林遇安心中有些忌惮韩育豪。

    当初还给他列出来了一份不平等八荣八耻表,要林遇安时时刻刻谨记于心:

    以丈夫开心为荣,以丈夫流泪为耻。

    以关怀丈夫为荣,以忽略丈夫为耻。

    以尊重丈夫为荣,以轻视丈夫为耻。

    以勉励丈夫为荣,以贬低丈夫为耻。

    以清心寡欲为荣,以欲壑难填为耻。

    以坦诚布公为荣,以包藏祸心为耻。

    以束身自好为荣,以沾花惹草为耻。

    以孝敬长辈为荣,以贬低踩高为耻。

    我宣誓,我与韩冬阳虽被迫结为夫夫,但从今后会固守本心,心如死灰,不生淫心,直到离婚。

    林遇安有时候都在想,他大哥是怎么把这些想出来的。

    走到马路边,林遇安刚准备抬手敲车窗,就看到车子里面好像···········有只跳鼠。

    “???”

    林遇安诧异的弯腰,隔着车窗瞧见他丈夫在车子里面手舞足蹈,将安全带扣上,又解开,几次三番,深呼吸数次后,接着伸手拍了拍座椅,又准备拿头撞了方向盘,然后又肘击车窗。

    一套军体拳打下来,行云流水。

    他好像在寻找一个绝佳跳车路线。

    林遇安:“··········”

    他丈夫这他妈是在干什么啊!脑子坏掉了?

    林遇安默了几秒,曲起手指,敲了敲车窗,里面的人受惊一般的转头看着他。

    等林遇安上车的后,韩冬阳正襟危坐,沉默了几秒后,目视前方:“我们出发了。”

    “嗯!”

    林遇安扣上安全带,偷偷打量了韩冬阳几眼,想看看刚刚那个背着他在车里活泼又调皮的丈夫去哪儿了,观察了几秒,都没从那张僵硬的脸上找出一丝崩裂的迹象。

    难道是他看错了,林遇安也不多问。

    十分钟后。

    车子缓缓行驶着,车里寂静无声。

    一呼一吸都仿佛能掀起一片波澜,好静啊,太静了。

    林遇安一动不动,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默慢慢将他紧紧缠绕,连气息都有些孱弱了。谁都没说话,林遇安又打量了韩冬阳两眼,他丈夫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背脊僵硬。

    他怎么会有一种上了黑车的感觉。

    终于,还是林遇安耐不住了,轻咳了一声,声音干涩道:“听首歌吧!”

    韩冬阳淡漠得嗯了一声。

    林遇安舒了口气,伸手点了一下播放键,歌曲无非尴尬时最好的ky。

    一段悠扬轻快音乐响起,之前播放过的一半,林遇安点了个直接播放的,不管是什么歌,只要是音乐氛围都肯定会轻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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