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女神面上淡然，内心的小人却露出了痴汉和老母亲一般的笑容。
“我很忙，但作为情报官这是必须要知道的事情。”声波正义凛然。
“知、道、啦——”海拉托着下巴，她那双绿色的眼睛笑意弯弯，勾起嘴角看着这个口不对心的情报官，轻声道，“那么，要继续那次的事情吗？”
“什么？”声波一愣。
“这里没有别人，我刚刚锁上了门……”海拉从椅子上跳下来，往前走了几步，她抬头看着这个高大的机械，话语里带着邀请。
“真是单纯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海拉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动到那个差点造成事故的盖子上，“我不知道霸天虎有没有嗅觉系统。但是我有，闻到了哦，你的味道。”
“这么多天一定忍得很辛苦吧？哎呀，就因为被击倒发现了就不想做了吗？明明之前那么强势。”
声波：“……”
不，好好的问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该说不愧是死亡女神吗？几句话就岔开了话题让他的CPU都差点罢工。
他的强制使自己冷静下来。
录音机之前换掉了，他最近找了个差不多的插件正在调试声音模块，还没完全调整好，音频里也没有回答这个暧昧问题的选项，于是他用自己原本的声音说：“是因为在意你的想法，所以我来问了。”
习惯了他的录音机声音，他原本的声音海拉也是第一次听到。
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怪异感觉，但不得不说声波原本的声音就是哥很完美的低沉沙哑性感低音炮，这完全就戳在海拉的XP上。
“这是你原本的声音吗？”她的语气里带了一丝兴奋，完全忘了调戏他的事情。
“是的……但是我不喜欢。”声波有些犹豫地说。
“嗯？为什么？”
“呃……”
“放心吧，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想知道原因。”
“因为觉得像是嗓子被卡住一样，听起来很黑暗邪恶……”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起来相当沮丧，还有一点点害羞？
啊，更可爱了。
“我该把对你说这些话的家伙都拆了……”海拉说，“他们根本不懂，在我看来你的声音真的很棒。”
她一向谎话连篇，声波全当她是在安慰。
“那么你也该告诉我了，你到底在做什么？七夕又是什么？”
声波在自己的搜索引擎里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Double Seventh Festival到底是个啥，毫无因为这肯定不是塞伯坦的文化，也不是属于阿斯加德。
“嘘，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海拉把食指放在嘴边，“你很快就知道了，这个月，在钢铁月亮升到最高处的那个晚上，我在太空桥的最高处等你。”
声波：“……”
然后他就被海拉赶出去了。
之后也是没有办法从海拉嘴里知道任何消息，就连红蜘蛛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他不能知道？
这种感觉就像是充电的时候能源漏电造成的短暂EMP，既不致命，却又让机体的感知系统仿佛过电一般痒得很。
按部就班的他头一次有了这种名为“期待”的情绪。
塞伯坦的钢铁卫星在这天终于到了天空最高处，掐着约定的时间点，声波来到了太空桥。
但是这里空无一人。
那种因满怀期待而吊起的芯瞬间沉到谷底，一片漆黑的太空桥顶层空无一物。
因为太高这里就像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抬头是宇宙的星辰，低头是塞伯坦的钢铁城市。
没有海拉……
直到他的接收器里传来红蜘蛛的电波。
他接通后那边是海拉的声音。
死亡女神只说了一句话：“抬头，然后打开你的录像。”
声波犹豫了一下后照做。
他刚抬头，就看到了在眼前炸开的亮闪闪的东西。
塞伯坦没有制作烟花的材料，这是海拉强迫红蜘蛛研究出来的，用能量块改造后爆炸形成的。
那些“烟花”虽然没有烟尘，却能做出更多的花样。
如同开在荒原上的花朵一般，那些开在夜空中的五颜六色的花比塞伯坦灯火要更美上几分。
嗯，如果没有那个留在天空中的【制造者：红蜘蛛】这样的字眼附加他的那颗大头之外的话确实很完美。
通讯器里传来海拉的尖叫：“红蜘蛛你这个蠢货！我没让你夹带私货！”
隐约听到红蜘蛛在打马虎眼抱怨着：“喂，辛辛苦苦给你们两个做东西我还只能当幕后吗——哇你看那个，我真帅！”
声波：“……”
虽然很倒胃口，不过下次的话，刮他的涂装可以下手轻点。
他看到红蜘蛛变形从那些炸开的绚丽烟火中飞了过来，然后听到海拉一句“接住我”。
声波下意识地伸出手。
海拉从红蜘蛛背上从天而降，从这漫天烟火中来的神明，在落入凡间时正好落在他手心。
就像是那天第一次见到的角斗场里的她，一身杀气的死亡女神坐在她的尸骨王座上，眼睛穿过万物，只把眷顾给了他。
“这是惊喜，怎么样？”海拉看着他问道。
声波仍旧没有解下他的面罩和眼镜。但他的录像功能已经把这些完完全全地记录了下来。
“这是“七夕”吗？”他问道，眼镜上倒映着烟火中的海拉。
“准确来说，应该是“七夕”要做的事情？”海拉说，“啊，其实这个东西是从中庭来的，如果以后你有机会去地球，一定要去看看，真正的“七夕”应该不仅仅是这样？”
她看起来也想不起来了，不过声波把她的话给记在了备忘录里。
地球的“七夕”又是什么样的呢？
“对了，还有个东西。”
在烟花的最后，海拉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给自己悄悄加了嗅觉模块的声波“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是什么？”他问道。
“七夕节有女孩子给心爱的人送礼物的传统——大概吧？该死我都几千岁了自称女孩子是不是有点奇怪……”
她小声地抱怨了一句，又说，“这是我自己做的，死亡女神送的东西你要是敢拒绝那就是在——”
她话没说完，声波就抬起另一只手。
“我不知道哪里合适，或许你可以帮我绑上。”他说。
海拉抽出一根长一点的绳子，把那个她做的其实没有那么好看的香囊绑在了声波磁带仓的角落里。
她本身也其实是个没多少浪漫细胞的人，绞尽脑汁也只整出来这么一出。
“那么，七夕快乐。”
【完】
作者有话要说：
祝各位读者小可爱七夕快乐（快乐都是别人的，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QAQ……）
为了感谢大家支持，今天的评论区随机掉落红包嗷……留言评论我抽十个人啦——
第77章 第七十六颗行星
如果说现在的海拉是被穿越后的“温和版”，那卡尔佐拉毫无疑问就是原作的海拉——的强化版。
毕竟即使是没被穿越的海拉，最后也还是死在了阿斯加德的那场诸神黄昏里。而现在的卡尔佐拉，却一开始就将不利于自己的源头抹杀干净。
单凭这一点来说，他们两个也不愧是背负着死亡之神名号的家伙，在这种事情的处理上都是一样的极端。
卡尔佐拉把海拉的身体抱着下了飞船，他把海拉抱在怀里，像是对待某件珍宝。然而那只是一具空壳，作为芯子的灵魂翻着白眼跟在一边。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宇宙时降落的地方，怎么样？你应该是熟悉的吧？”卡尔佐拉看着远方说道。
她当然记得这里，毕竟这里发生的事情是足以让残暴的死亡女神在宇宙的历史上写下的血淋淋的一笔，从过去到未来，这里发生的事情永远都不会被忘记。
海拉不会忘，曾属于这个星球的生命也不会忘记。
“那又怎么样呢？”海拉反问道，“难道说你想和我交流一下毁灭一个文明是什么感觉吗？抱歉，我没有任何想要反省的想法。”
“那真是太遗憾了，但如果你真的要反省的话……那也不是海拉了。”卡尔佐拉笑了笑，似乎并不为海拉带刺的言语感到生气。
毕竟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他们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彼此。
“那么，你不远万里穿过V星域把我带过来的目的呢？”海拉问道，“总不可能是在瞻仰我的丰功伟绩吧？”
如果要说有什么不了解的，那就只能是卡尔佐拉的目的了。
海拉想了想，平心而论，如果是她自己，在亲手打败了奥丁——
她的亲生父亲之后，手里握着九界至高无上的权柄，坐在阿斯加德至高无上的黄金神座上，她会干什么呢？
在认识托尼之前，或者说是原作中的海拉的话，现在她好像多少能理解一点。
当拥有了曾经想要的一切，没过多久后就会——
索然无味……
是的，索然无味。
膨胀的欲/望，征服的快/感，死亡的神明会带着不死军团将战火烧到宇宙的每一个角落，战败者在黄金神座下颤抖着表示臣服，亡灵在尸山血海中哀嚎着成为赫尔海姆的养分，直到整个宇宙中再也没有活着的生命，那么就会——
将手伸向其他的世界。
搞清楚了卡尔佐拉的目的并不能让海拉高兴起来。但她又不得不承认这好像确实是自己能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现在不可以，这个宇宙的她已经有了“弱点”，而为了这些小小的弱点，她愿意去扼制自己带来死亡的本能，现在的她多少能体会到一点关于守护的含义，而为了那些曾经的自己看来微不足道的羁绊，她必须做出选择。
是生存，还是毁灭。
“你知道我的目的，我们从内而外都是一样的，不是吗？”卡尔佐拉的语调很轻，甚至有种怪异的温柔。
他走在暗红的沙漠大地上，来到山脉的边缘。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已经过去了千年，星球的时间似乎从那时开始便已经停止了。
这颗星球的卫星离得很近，天空中能看到好几个距离很近的恒星和卫星。
哪怕是过去千年，生命也没有再去眷顾这片曾伤痕累累的土地，亘古不变的黄沙覆盖着疮痍的土地，生生不息的生命在这颗星球上看不到任何痕迹。
没有植物的遮挡，这里可以清晰地看见星球的大平原，海拉记得这个地方，她就是在这里，看着自己的军队，看着芬里厄在她的一声命令下屠杀了整颗星球。
现在那座城市早就消失在了时间的洪流里。但那道被夜空之剑劈开的裂隙还像一道伤疤一样横亘在平原上，冷冷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历的苦难。
此时恒星正从地平线上升起。
卡尔佐拉放下了海拉的身体。
“我从来不相信命运的那一套胡说八道的说辞，我相信你也是一样……”
卡尔佐拉眷念地看着海拉，他苍白的手指划过海拉的脸颊，脸上是一种病态的疯狂和偏执，“但是当我来到这个宇宙，我听说了你，我在这颗星球的记忆中看到了那场清洗——”
“我从来不会没有理由地去屠杀一个文明，即使是死亡也会找到合适的理由带走生命。所以我不知道的一点，就是你想在这颗星球上找什么。但无论结果如何，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说的对吗？”
没给海拉说话的机会，卡尔佐拉甚至说着说着有些激动。
“我知道我要找什么，这个宇宙中，当我知道了另一个我——也就是你的存在时，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这或许就是一切巧合背后的奇点，我应该在这里认识你，与我一样的神明，我知道你的过去，我们应该肆无忌惮的释放我们的天性，将死亡带到每一个宇宙，我们共同坐在黄金神座上，即使是创造宇宙的天神也要为我们匍匐在地。”
他对着海拉伸出手：“加入我，成为我们彼此的一部分吧，我们本该就是一体的。”
有那么一瞬间海拉真的觉得面前站着的是翻版的洛基。
她知道自己中二，没想到另一个宇宙的自己已经完全没救了。
海拉抬起头，她看到卡尔佐拉朝自己伸出的手，还有那双因为激动甚至微微颤抖的瞳孔。
过了几秒，她伸出手，握住了那根也曾属于自己的权杖。
？
另一边刚出发的复仇者联盟的诸位却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除了这里在座的地球人，其他生物包括索尔都知道飞船的长距离跃迁是需要虫洞的。
而这个虫洞没有办法用飞船随时制造，都是由宇宙中天然形成的或者是事先人工制造出来的。
就像托尼之前和海拉一起乘坐的银河铁道，那辆列车时而跃迁时而行驶在轨道上，都是因为虫洞的不固定性。
飞船的能源不可能让他们一直超光速行驶。所以必须要借用虫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