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突然傻了?
樊渊低头,在人群密集的路边轻轻亲吻顾炀的唇角。
顾炀微微颤抖的双手慢慢抬起,抚上樊渊的后背,又重重的收紧。
他高扬起头,细白的脖颈上,小苍兰吊坠剧烈的摇摆起来。
顾炀抬头用力的回吻樊渊,紧闭的眼角有热泪滑下。
85分,樊渊走向了顾炀。
不是顾炀走向樊渊,是樊渊走向了顾炀。
坐在教室里的卓婉,看着地图上一个个小红点快速的拉开一条条红线,那些红线不断的拉长、交错,最后在地图上形成了几个大字。
卓老师生日快乐!
卓婉在哽咽出口的前一秒,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泪水却止不住的往外流,晕湿了睫毛膏。
这是她亲自带了三年的学生,这三年,也是她的宝贵时光。
人生又能有多少个三年,卓婉在此时此刻,非常明确的肯定,这三年时光,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好幸福。
她是一名,人民教师。
潘菲那边突然响起了语音通话的提示音,她立刻接了起来,里面传来嘈杂的街道声音,紧接着,一声又一声充满活力的祝福从里面传了出来。
卓老师,生日快乐!
卓老师,生日快乐!
潘菲和柴静秋也看向卓婉,一同向卓婉比了个超大号爱心。
卓老师,生日快乐!
顾炀拉着樊渊冲着手机大喊了好几声生日快乐之后,才关掉语音通话。
他看向嘴角被他咬破了一块的樊渊,一点惭愧都没有。
来往匆忙的行人,偶尔会向樊渊和顾炀投去窥探、好奇的视线,更多的却是匆忙的路过。
顾炀伸手轻轻点了下樊渊的嘴角,问他:
疼吗?
樊渊握住顾炀的手腕,低头将自己冰冷的脸颊贴在顾炀炙热的掌心。
你说呢?
顾炀轻轻抚了抚樊渊的脸颊,笑容不减,周身都带着蓬勃的朝气:
大不了,我让你咬回来呗!
话落,顾炀就缩回手,扶起自行车,飞快的坐上去,骑出去老远。
樊渊也立刻重新骑上自行车,紧紧跟了上去。
教室里的卓婉正拿着纸巾擦眼睛上的睫毛膏,睫毛膏在她脸上留下两道黑乎乎的印子,明明还很感动的心情,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魂儿差点都吓飞了:
早知道今天就不化妆了,你们这群机灵鬼,主意这么多。
潘菲笑嘻嘻的安慰卓婉:
卓老师,下次用防水的嘛!你看你哭起来都好看啊!
卓婉又笑了起来,看着镜子里鬼画符一样的脸,觉得这是幸福的证明。
潘菲转身打算把投影仪收起来,就见地图上日子的一角,有两条红线突然脱离了轨道,长长的拉出去好远。
那两条红线从你追我赶到重叠在一起,像是没有尽头般一路消失在投影仪的范围外。
顾炀最终被樊渊按在了小胡同的墙上,又凶又狠的亲吻。
不知是谁家的小奶狗晃晃悠悠的走过来,看到他们两个立刻想凑过来玩耍。
顾炀一手抚进樊渊的黑发里,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看过去,另一只手冲着小奶狗挥了挥,把它赶走了。
小奶狗委屈的呜咽一声,又摇头晃脑的走了。
顾炀重新搂紧樊渊的脖颈,任由樊渊在他的口中攻城掠地。
直到樊渊放开他,顾炀才有机会呼吸混乱的冲樊渊说:
樊渊,高考加油。
樊渊又低下头来:
高考加油。
高考前的五月初,顾炀的记忆里多了一条小胡同。
小胡同的墙壁又硬又硌人,可比起墙壁,顾炀更清楚的是,樊渊的唇是软的。
夏天快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早安,我来更新了!
这次的金手指也要结束了,小渊炀能陪伴你们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啦。
第98章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顾炀粘在樊渊身上就扒不下来,双手总是偷偷摸摸的往樊渊身上粘。
在热天里,没有比腻歪在樊渊身上更让人舒服的事情了。
晚上,顾炀看着左手心虚拟小书上的倒计时,有点可惜的更用力抱紧樊渊,双手紧扣在樊渊的身后,双腿也跟着盘了上去,懒散的窝在樊渊的怀里。
再过一会儿,这一次的童话故事金手指《冰雪皇后》就要结束,本来是威胁度十分高的恶意镜子,却好似没有给顾炀和樊渊带来什么太大的影响。
如果真要仔细说的话,影响其实也有,比如樊父樊母再也不敢来了。
不过这应该算是好的影响,对于顾炀来说,樊渊不需要他那对父母,他也不希望那两个人再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
第122章
比起这些,顾炀更紧张今晚会随机出的金手指是什么。
一个童话故事的金手指影响时间是一个月,这次的金手指将横跨高考,如果是一个很麻烦的金手指,恐怕会影响到他们的高考。
樊渊似乎感觉到了顾炀的紧张,冰凉的掌心轻轻拍着顾炀的后背,手掌向下,两根手指撩开衣服的下摆,贴在了顾炀的小腰窝上。
顾炀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双手搭在樊渊的肩膀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看向樊渊。
樊渊也垂眸看向顾炀,另一只手的手指跟着压了上去。
很热?
顾炀刚放学回来的时候的确很热,粘在樊渊身上就不下来,此时本来已经凉快多了,突然被按住了小腰窝,又热了起来。
他轻轻点头,指尖按着樊渊的肩膀不自觉的用力:
你不碰我那里我就不热了。
是吗?樊渊黑眸里映着顾炀越来越红的脸颊,按着顾炀两边小腰窝的指尖动了动。
明明樊渊的指尖是冰凉的,顾炀却觉得有两团小火苗顺着腰间烧了上来,挺直的腰身一下子就软了,脊背弯了下来,将额头搭在樊渊的颈窝。
你又欺负我。
顾炀也不反抗,任由樊渊一下又一下折磨着两个小腰窝,他一手揪住了樊渊的衣领,细白的指尖揪着樊渊衣领上的扣子。
顾炀,我受到了某种影响。
樊渊突然说起这些,顾炀没动,却在认真听。
我想毁掉一切,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除了你。
我唯独不想伤害你。
樊渊说话时冰冷的气息吹拂在顾炀的耳边,顾炀侧了下头,把自己被吹得麻麻的耳朵贴着樊渊的脸颊使劲蹭了蹭。
顾炀周身被笼罩在樊渊身上的凉气里,心脏却似乎沉浸在一片炙热中。
这炙热令人无法忽视、存在感极强,那么烫,却又不伤人,这炙热是樊渊给的。
樊渊。
顾炀喊了樊渊的名字,却没有继续说话,他把左手臂抬高,窝在樊渊怀里,盯着上面的倒计时看。
倒计时已经到了最后几秒,个位数字越来越小,最终归零。
在归零的那一刻,一直深深扎在樊渊心脏中属于恶意镜子的碎片,最终融化消失。
周身的冷气骤然溃散,顾炀身上的热完全传递给了樊渊。
这热是那么令人着迷,85分的好感度所带来的热爱,让樊渊用尽全身的力气拥抱顾炀。
这样亲密的拥抱,让两个人都出了薄汗,可谁也不想放开对方。
顾炀看着再次开始闪烁的金手指随机框,把自己又热又软的唇贴在了樊渊的耳朵上,严丝合缝、没有空隙。
他将刚刚想说的话,用最亲密的方式说了出来:
你对我的宠爱,独一无二。
金手指的随机框慢慢停止,顾炀看着那三个字,心里微微有些放松,又慢慢收紧。
横跨高考的金手指是《睡美人》。
按照顾炀经历过的这些个金手指来推测,顾炀大致能猜出这个金手指的一些影响。
他垂下手臂,将左手塞进樊渊的手里。
樊渊立刻握紧顾炀的左手,他知道顾炀有话要说。
顾炀感受着被樊渊紧握的力道,微微退开一些,将右手按在了樊渊心脏的位置。
樊渊,更多的喜欢我吧。
如果我沉睡,来吻我,吻到我睁开眼睛,看向你为止。
顾炀这话说得并不算清楚,但他相信樊渊一定会懂。
他们之间不知何时形成了一种默契,这种默契让他们更加亲密也更加了解彼此。
樊渊是个聪明绝顶的人,顾炀知道他一定猜到了什么,但樊渊猜到的,绝对比他想象的要多。
《睡美人》带来的影响,顾炀猜得很准确,第二天早晨,他就陷入了沉睡。
樊渊起床准备好早餐,再上来叫顾炀的时候,他还是不醒。
顾炀呼吸平稳,脸颊泛着熟睡时的微红,可无论樊渊是拽他的手臂,还是轻拍他的脸颊,顾炀都毫无反应。
明明还有呼吸,明明还有体温和心跳,却好像死了一样。
这样的感觉并不让人感到舒服,樊渊眉头微皱,坐在床边,缓缓低头,轻轻吻在了顾炀的唇上。
顾炀的唇依旧绵软温暖,在樊渊轻轻亲吻后,他睫毛微颤,睁开了眼睛,澄净的眼瞳里立刻映出了樊渊的模样。
早安,樊渊。
顾炀抬起双手揽住樊渊的脖颈,看着樊渊微皱的眉头,扬起脖颈,轻轻亲吻樊渊的眉心,将那浅淡的褶皱吻平。
我睡着了对吗?
樊渊用力将顾炀抱了起来,带着他走向浴室,拥抱的力度有些紧,也没回答顾炀的话。
顾炀伸出手指按着樊渊的嘴角,轻轻往上扯了一下:
不要担心我,只要你喜欢我,更多、更多的喜欢我,我就不会有事。
回答顾炀的是樊渊按在顾炀脸上的热毛巾,顾炀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
四月一直萦绕不散的雨天减少了,五月更多的是万里无云的晴天。
司机大叔的心情似乎也跟这天气一样,用口哨吹着乱七八糟的调子,开心得不行,也不知具体在开心些什么。
顾炀和樊渊坐在车后座,罕见的没有把车里的隔板降下来,而是打开了车窗,让窗外的凉风吹起他们的碎发。
天气真好,好想去爬山。
顾炀把手深出车窗外,感受着微风吹拂过掌心,刚刚张开手掌,就被樊渊探过身,握着手腕拽了回来。
危险。
樊渊把顾炀的手紧紧攥紧掌心,黑眸里带着不赞同。
顾炀用指尖讨好的挠了挠樊渊的掌心,另一只手按了车边的按钮,车内的隔板还是降了下来。
正准备和两个小同学聊聊天的司机大叔,落寞的打开了车内的广播。
顾炀起身爬到樊渊身上趴着,将自己的脸颊贴在樊渊的手心,眸光里是毫不掩饰的喜欢。
知道啦,我错了嘛。
顾炀眼眸中对樊渊的喜欢是那么浓郁,厚重到樊渊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眼角。
这眼中只有樊渊一人,一直都是。
顾炀任由樊渊摸他的眼睛,睫毛不自觉的抖来抖去,还不忘跟樊渊撒娇:
樊渊,再多一些的喜欢我吧。
《睡美人》的金手指总是让顾炀无缘无故的沉睡过去,每当这时候,樊渊就会轻吻顾炀。
一开始,这个影响对顾炀造成的麻烦并不大,毕竟他时时刻刻都和樊渊待在一起。
摆在两个人桌子中间的计时本,樊渊那一本上的数字已经濒临7000,变成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
顾炀的不许碰计时本,却可可怜怜的刚满了200。
三模过后他们又经历了几个小考,顾炀也适应了每天靠樊渊亲吻才能从沉睡中清醒的生活。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他将生命完全的依托在了樊渊的身上一样。
直到有一天,顾炀突然在晚自习快下课的时候,睡倒在桌子上。
他手里的笔从放松了力道的指尖掉落,咕噜噜的滚落在地,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樊渊快速刷题的动作顿住,转头看向了顾炀。
顾炀趴在桌子上,眼帘紧闭,陷入沉睡。
轻吻的作用突然减弱了,往常樊渊的轻吻可以让顾炀保持一天的清醒,可今天不到放学,顾炀就已经沉睡过去,这并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樊渊没有立刻去吻顾炀,他将顾炀垂在身侧的手握进掌心,低头继续做题。
直到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渐渐离开,樊渊还在做题。
孟展已经算是出去晚的了,他临走前看了眼樊渊和一旁睡在桌子上的顾炀,问了一句:
不走吗?
樊渊看了眼身边的顾炀:
嗯,不急。
孟展也不多事,转身背着背包离开了教室。
等到教室里只剩樊渊和沉睡的顾炀时,樊渊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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