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爱美人纤阿》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更爱美人纤阿- 第8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曾多想。

    玉纤阿自然也听说薄宁病了,她以为是范翕做了什么手脚。她现今不想搭理范翕,不想搅和范翕的事,便也只是让仆从代自己给薄宁送了一碗药,表明一下自己的关心,人却不过去。

    玉纤阿本忐忑薄宁会追问那晚公子翕的事,但是等了两日毫无动静,想来当是范翕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玉纤阿便安心地继续窝在自己屋舍中不出门了。

    只到了第三日,夜里楚国大司马会来参加筵席,玉纤阿心中寻思薄宁当日定会寻她。或是刺探她,或是除掉她,或是他被动了什么手脚忘了那夜的事仍来对她柔情蜜意。果然,玉纤阿傍晚梳妆时,便得仆从传话,让她如往日一般服侍薄郎用晚膳。

    玉纤阿温柔应了,人却不安。

    她等了许久没等到范翕的只言片语,心中便也是生气,气他惹了祸却将她撇下,自己独自逍遥。如今,玉纤阿就要去见薄宁了,她要如何瞒过薄宁那夜出现在她那里的公子翕一事?

    玉纤阿被带到了膳堂前,仆从嘱咐了她一句郎君得了风寒、让她小心侍候,便下去了。玉纤阿怀着忐忑的心入舍,见“薄宁”如往日般端坐食案前,他抬目向她望来,目光清正十分。

    玉纤阿低着头,不敢多看。她跪于他旁边,拿起箸子为他布菜。

    听他忽然开口,声音喑哑十分:“你以前也对我这样好过。”

    玉纤阿拿着箸子的手指轻轻一抖。



    更爱美人纤阿 第73节

    

这哑得过分的声音……她忽地抬头,脱口而出:“范翕?!”

    “薄宁”俯视她,当她诧异抬头时,他冷笑:“你指的可是公子翕?那夜你与他私会我尚且不计较,你今日还不够冷静下来?”

    玉纤阿怔怔看着他,一时间,她有几分迷惑。她目光仰望他的脸,确实是薄宁的脸。但是、但是……玉纤阿目光落到他喉结上,再顺着喉结向下……“薄宁”似笑非笑:“怎么,你在看什么?这般喜欢我?”

    玉纤阿从他调戏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怒气。

    玉纤阿慢慢扭头,越发觉得不对劲,她便不理会他的问题。她仍想试一试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范翕。她低头为他布菜时,故意将一杯酒樽倒满了酒递给他。范翕眼睫轻颤,看向她。玉纤阿疑惑地望去。范翕说:“我病了,你让我喝酒?”

    玉纤阿柔声:“只是清酒而已,医工说适当喝两杯对病也是好的。薄郎不必担心。”

    她娇滴滴地叫一声“薄郎”,隐隐看到范翕掩在面具下的眼神冷一分。

    玉纤阿心里更加怀疑,她笑眯眯地抬起酒樽向他相让。而范翕看她让酒,心里也怀疑她猜出自己是谁,且她并未失忆……不然她为何要他喝酒?

    二人做戏,一杯酒互相谦让了半天。

    范翕心想试探她,同时也要看看她和薄宁进行到哪一步了。看玉纤阿执意要他喝酒,他说:“你替我喝吧。”

    玉纤阿疑惑:“我如何替薄郎?”

    范翕瞥目望她美丽面容半天,他声音里忽然带了一分兴致勃勃的笑意:“这样替。”

    刺啦一声,他忽地撕开了衣袖处的一片白布。他拿着绸布,不容反抗地罩住了玉纤阿的眼睛。而范翕低头将酒樽中的酒喝下,搂住她的腰,低头将酒哺给她。

    拿布罩眼,以唇贴唇。

    他冷笑着,声音低哑:“我看你是认不清我是谁。”

    玉纤阿:……我看你是又在犯病。

    第68章 二更

    眼前蒙上一层布; 唇贴着唇; 柔软又清凉。

    呼吸一点点交错,就与宿命一点点交叠是一样的感觉。当四唇相挨的刹那; 睫毛刷覆,范翕和玉纤阿都轻微的,颤了一下; 有些恍惚感。

    无可避免地想到了他们以前亲吻时的感觉……而他们已经分离了一个多月。

    他以为她死了;

    她以为她落入薄宁手中; 日后再不会见到那位高高在上的公子翕了。

    一时间; 唇挨着唇; 命运的重叠让人心中一片寂静,并生眷恋与珍惜不舍之情。哪里还想管其他的事情?只想如先前那般; 与她在桃花树间亲吻,与他在漫天烟火下亲吻,与她在红帐纱帘中亲吻,被他压在假山石壁上亲吻……

    身子轻轻颤抖。

    范翕放置在食案缘处的手指动了下。

    玉纤阿眼上被他蒙着白布; 她看不到他,他俯着眼; 与她鼻梁相蹭,却将她的面容望得一清二楚。女郎本就是雪玉一样的面容; 云鬓花颜,眉目清婉; 她的眼睛被一层绢布蒙上,脸上的其他部位的美便被放大。

    吹弹可破、毫无瑕疵的肌肤;

    红艳水润、恬静紧闭的唇瓣;

    桃花雪梨一样的腮畔,贴着腮的几绺发丝被他的呼吸吹得飞起; 如燕歇清池……

    他手不自觉地托起她面容,让她脸轻轻上仰贴紧自己。当他的手托着她的脸时,他觉得眼上蒙布的玉纤阿,是这样圣洁纯真。她便是那天上月,月儿濛濛照人间,她只可远观,不可亵渎。而这轮月,如今在他怀中!

    在他怀中!

    他的玉儿活着!

    玉纤阿的感觉,与范翕相差不大。她眼睛被蒙着,什么都看不清,然一片模糊中,她蓦地想起了那日范翕假扮奚礼,便是这样蒙着她的眼……他与她亲昵时,其实他也不愿她看的是别人的脸。

    玉纤阿心口跳得剧烈。

    二人竟这般厮磨许久,气息缠绵潺潺若流,酒液在暖流间相渡。范翕一口没咽,只将所有的酒渡给她喝。玉纤阿很快腮上染红,她摇头不想再喝,范翕却心跳狂烈,他眷恋这样与她亲昵的距离。他手掐着她下巴,不肯放她走。

    范翕哑声:“再来。”

    半晌,他喘着气:“再来。”

    看她白布蒙眼,面染桃晕,唇上嫣红,张着口喘息的样子,像是鱼儿冒出水面换气一般。

    许久许久,范翕勉强让自己不要沉浸于她的美貌中,他唇贴着她,与她试探着轻语:“你可曾记得,你做我家侍女时,常与我红袖添香。我那时觉得你娇俏可爱,孰料世事难料,你我如今是这样光景。”

    玉纤阿虽然没有说,但是从她要烧那奴隶契约书,范翕其实就将玉纤阿的过去猜得差不多了。他猜得差不多了,他想“失忆”了的玉纤阿必然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玉纤阿喃声:“薄郎,我不识字,我从不曾与你红袖添香。”

    范翕面具下的脸剧烈一变,她能清楚记得她和薄宁的事……他意识到她也许并没有失忆,便冷笑一声,想抽身而走。但是他身子向后一退,玉纤阿感觉不到他,她迷糊地伸手向前探,她略微慌:“郎君?”

    范翕怔然,看她恐慌抬身的模样:她眼睛被蒙着布,她看不见前方,他如果放开了她,她会害怕。

    范翕便是这样心一软,伸手扶住了她试探伸来的手。玉纤阿握上他的手,才松了口气。在范翕怔愣的时候,她搂住他的脖颈,红唇重新摸索着亲上他。范翕皱眉,疑心她将自己当做薄宁,他偏头不肯被她亲。

    但玉纤阿的唇只是擦过他的唇,玉纤阿心中便定下。

    知道这个人是范翕。

    不会错的。

    她依偎着范翕,范翕浑身僵硬,似对她极为抗拒与不满。玉纤阿不知他又在生什么气,她却轻轻一叹,想她许久没离他这么近了。当日与他分开,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这样靠近他了……心中酸楚,玉纤阿脸贴着他脖颈,轻声:“真好。”

    范翕却无情十分,他推她肩,不许她靠着自己:“起来!别挨我肩!”

    玉纤阿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火,但是他这几日一直在生气,她不想和他吵那些了。玉纤阿便不搭理他的话,只楚楚可怜、温温柔柔道:“郎君,你我约定一事吧。你下次再蒙着我的眼时,不要推开我。我看不见,你若是离开了,我会很害怕。我怕靠着我的人不是你,怕亲我的人不是你……你要让我知道是你啊。”

    范翕沉默。

    她此话一出,他心一跳之时,顿时明白她知道他不是薄宁,而是范翕了。

    范翕不再掩饰自己的声音,而是讽刺一般地道:“你不是已经失忆了,不认得我了么?”

    玉纤阿微微笑:“也许失忆了,但是郎君与我亲昵时的感觉还在啊。郎君亲我时,我便知道你是谁了。”

    范翕阴阳怪气地说:“我是你的薄郎嘛。”

    玉纤阿一愣,然后噗嗤笑出声。她被他逗得埋于他颈间一直笑,她越笑范翕脸色越难看,他不懂他有何可笑的,如此让她笑不停。范翕怒不止,低头看她贴着他脖颈,白布掠过耳,她唇角含着笑,呼吸离他颈间喉结处,一时远,一时近。

    郎君喉结忍不住地滚动,他颈间大动脉跳得厉害,脸也热了起来。

    可范翕心中恼玉纤阿对自己的欺骗,就是此时,她都不承认她没有失忆!

    范翕仍试图推她起来,让她不要靠着自己。玉纤阿不肯,她这些日子被薄宁挟持,过得战战兢兢,每天十二万分小心。好不容易范翕来了,她心里知道范翕是和薄宁不一样的。范翕如今推她起来,一副要和她大吵的样子,玉纤阿却不愿意破坏这个好气氛,她搂住他的脖颈,就是不肯被他推开。

    范翕怒:“起来!”

    他面具下的脸红红白白,又是被她撩的,又是被她气的。他瞪眼,因他从未见过玉纤阿这般耍赖不肯离开他的样子。换平时他几多惊喜,现在他就有几多生气。他试探出她没有失忆,她又在骗自己!她现在还想使美人计!

    她把他当玩物么!

    范翕推不开她,他干脆自己起身要丢下她,玉纤阿微慌,被他起身的动作撞得上身后仰。她“啊”了一声,范翕腰间的玉佩琛璃擦过她的脸,撞得人脸疼十分。玉纤阿捂着自己被他玉佩打到的脸惨叫一声,范翕背脊一僵,重新跪下将她抱入怀中。

    他手贴着她捂住她脸颊的手,她手捂着腮不肯让他看,范翕焦急无比:“怎么了?打得痛不痛?你放手让我看看,看有没有打伤……”

    玉纤阿侧耳,判断他声音来源。范翕头越来越低,脸几乎贴上她捂着脸颊的手,玉纤阿的手忽然放下,脖颈上仰,唇重新贴上了他的唇。范翕大气,要将她推离甩开:“你这个……唔!”

    他张口欲骂之时,她的舌点了下。

    轻轻一勾,如鱼儿戏水,蜻蜓点水。

    范翕:“……!”

    他眼底阒黑,静静凝视她。他眼神忽然变得锐利,他扣住她的肩,一下子将她抱入了怀中,捧住她的脸。他将她整个人抱到了自己膝上,脑中弦断裂,一根根断裂……

    什么欺骗,什么失忆,在这刹那,都离他们远去。

    只有呼吸,只有心跳,只有爱和欲,是属于他们的。

    ——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缠绵悱恻。

    心跳如雷震。

    玉纤阿眼前的白布上,模模糊糊的,映出许多灯烛火光。她想是夜深了,屋舍中的灯烛光终于能看到了。她张着口喘气,浑身湿漉漉间,长发凌乱地贴着面,那灯火照在白布上的光影,便也在幽幽然摇曳。

    范翕鼻梁挨着她。

    他从后搂着她,她侧过颈,耳珠被他贴着。范翕的气息缠绕她,他假扮薄宁,身上换上了薄宁常用的香气。当他的气息如海一般席卷她时,玉纤阿便如溺水一般觉得恐慌。她努力地瞪大眼,也只能看到白布上映照的重重灯火影子。

    她抬手想撕掉自己眼睛上的布。

    范翕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她。

    玉纤阿声音微弱的:“郎君……”

    他唇抵着她的耳,呼吸分分寸寸间烫起,并没有应她。他近一分,她退一分。她退一步,他迫一步。步步紧追,却又若远若近。

    玉纤阿声音里便带着一份哽咽:“郎君……”

    范翕轻声答:“是我。”

    听到他的声音,玉纤阿才松口气。而范翕抵上她的颈,玉白的光在她颈间流动。他目色幽暗,低声:“玉儿,自然是我。我怎会让旁的男人碰你?这没什么可怀疑的。”

    玉纤阿手因为紧张,勾住他腰间绅带不放。她委屈喃声:“可我看不见。”

    范翕便笑,他因生病而声音沙哑,因欲而声音更哑。他低低地笑,胸腔便闷闷地震。玉纤阿从未听过他这样的笑声,似愉悦,似被她取悦。他汗湿的手握住她的纤纤十指,他脸从后挨着她,玉色面容轻贴上她耳边垂下的用来蒙眼的雪白丝带。

    范翕柔声:“你看不见光么?看不见很多很多光么?”

    他指引着她看:“你前面全是灯烛啊,玉儿。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