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千手心脏能收获木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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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千手心脏能收获木遁吗-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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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接触的手心传来稳稳的握力,令人安心的声音从被打破的空间传出:“恭候多时,主公。”
  半身归位; 我浮动的心突然就稳定了,那头的付丧神顺着我的力道一点一点被扯出,倒映在药研藤四郎深紫色的眼眸中的,先是黑色的手套,再是肌肉遒劲的手臂,搭在肩上的白色披风……
  就当这个付丧神的面目即将完全现象时,灵力化成的樱花震荡而开:“嗡——”
  出现在我手中的,赫然是一振大薙刀。
  精钢刀柄; 曾经折断过,后又基于概念意义而再生; 刀面流畅自然; 随着刀主的甩动; 一汪月光由中央向下流淌,“惡鬼滅殺”的铭文一闪而过,雪亮的月与细碎的星汇集,最后尽数凝聚在薄弱而锐利的锋端。
  霎时,光芒大盛!
  “入口已开,从这里进去就是本丸,秋田和失联的几振刀剑付丧神全在里面,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可以吧,药研?”
  我嘴上说着商量的口吻,行动却已经带上了一丝笃定。
  “没问题!”药研几乎是立刻调转方向,向那一侧伸出了手,同样和他动作一致的还有一同投射而下的几支队伍,每一支都有一振短剑跟随。
  “白山吉光?”我认出了那一振与众不同的刀剑,彻底放下了心,“你们准备很充分啊……我?我就不进去了。”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被清场的四周已经有溯行军补上,被我再三按捺下的战意和冲动已经快要喷涌而出,不过很快我也不需要忍了。
  “搭档,这个场景是不是很熟悉?”我将额头抵在刀面上,半瞌着眼,黑红色的三颗勾玉已经完全失控地飞快转动。
  “狩猎千刀!”岩融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肆意:‘永远无法忘怀的场景!’
  “那么,”我扯开一个笑,压下尾音的颤抖:“再来一次,怎么样?”
  我没有一次能像现在这样清楚地意识到,我并非审神者,我与你的相遇是一场意外,我与你的契约其实是迫于生死的合作。当这里尘埃落定之后,我或许将要面对时之政府的疑问,哪怕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一想到岩融可能会离开……不,绝无可能!
  所以,再来一次,重新再来一次!让这片战场上的所有刃都知晓,你是属于我的刀。
  ——只属于我。
  我的未尽之言、我的想法分毫不差地传递到了契约的另一侧,是我的颤抖,还是刀柄的震颤?
  加速的血液循环让我的眼前出现些微的扭曲,发热的大脑迟钝地接受到了他的回应。
  悬空在侧翼打空对地射击游戏玩的五条悟察觉到了什么,投来了所有所思的一瞥。
  这是一种更为浓烈和偏执的信号,属于刀剑的,也有属于神明的,摇摇欲坠却又艰难维系的某根线绷紧到了极致,将断未断之时,薙刀付丧神说:“我的,荣幸。”
  “去尽情大闹一场吧,█ █。”
  ……
  等我从硝烟和尘土的战场上理智归位时,溯行军的队伍已经全部撤退,而留下来断后的,撤退不及时的,全部被我斩于刀下,化为了消散的黑烟。
  没有了敌人,自然就没了可以继续进攻的可能,我烧傻了的大脑也终于重新启动完毕。
  “啊……”我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和土,顺便擦了擦某红红的不明液体,“结束了……吗?”
  “结束了哦。”纤尘不染的五条公主轻飘飘地从空中下落,表情奇怪地看着我,“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有咒术师的天赋……”
  “?”我歪了歪头,下意识抱紧了手中的刀,“可我没有咒力?”
  “不是这个,”他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我手中的刀,“占有,偏执,疯狂,哈!”
  他猛地凑近,露出了一个狂气值拉满的笑:“是同类啊。”
  “人类当然会有占有欲,”近距离放大的脸着实让我的心猛地一跳,我不自觉地后仰转移话题,“只不过真正属于我的东西很少,所以……五条先生?”
  再度逼近的五条悟笑容不变,或者说嘴角拉得更大了:“啊,我懂我懂,因为意识到珍贵,才会更加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不过偶尔也要赌一把,鲸吸牛饮,总之先抢到手,再慢慢享用,对不对?”
  脑海中的危险警报疯狂拉响,我不明所以,又似乎摸到了什么的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真的听不懂,还是不愿意去想……”此刻的五条悟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硬下的声线带着冰冷的金属感,语音被刻意压低,尾音拉长,带着偏烫的气息在我耳侧低语,“千手?”
  我瞪大眼睛:“——!”
  有什么脱离了原有的走向,不、不对,现在不是疑惑这个的时候,危险——
  我手中一空,眼前一黑,白色的斗篷直接将我整个裹住,岩融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阁下,您靠的太近了,请后退。”
  与措辞严谨的敬语相伴的,是兵刃划破空气的声音。
  我热泪盈眶,紧紧地揪住罩在头上的斗篷,将自己捂了个严实,并大大松了口气:谢谢你,岩融!
  第一次在人前显现的薙刀付丧神稳稳地将迟钝的半身拦在身后,原本橙色的瞳孔已经彻底冷下,末位神明的黄金瞳对上神子的苍天之瞳。
  因为气息相似,无下限并没有开启,猝不及防之下,差点真的被大薙刀刮过的五条悟抹掉颈侧的血痕,嗤笑一声。
  “啧,又一次。”
  ……
  略过某些不正常的BUG,总之本次作战计划完美收官!
  我扛着重新变回本体的岩融,扯着又恢复了正常状态的五条悟,跟着一同来的付丧神踏上了时之政府的地盘。
  谁没个不正常的时候,毕竟我自己有时候脑子哪根筋没搭好,也会突发恶疾干一些意义不明的事,平常心啦,平常心~
  我这么想着,加大力度扯了扯五条悟的袖子:“五条先生?”
  差不多已经摸清我不同情况下称呼的意思的五条悟微微偏头:“?”
  我压低声音:“如果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可以的吧?”
  我指的是万一谈崩了,我们能不能掀了谈判桌跑路的问题。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最强挑眉:“你以为我是谁?”
  很好,有你这个表示我就放心了。
  我放下悬着的心,开始全神贯注地打量西历2205年的世界一角。
  ‘主公,’安静蛰伏的岩融在我脑海中出声,‘他很危险。’
  ‘我知道,强大的人精神总是不怎么正常,’我敲了敲刀柄,‘先前的事谢谢你解围啦。’
  我好像听到付丧神无奈地叹了口气:‘您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呢。’
  ‘嘿嘿。’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概是各种奇怪的人遇到的太多了吧。‘虽说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不过我还是勉强能感应到一点,先前的反应只是他突发奇想的产物哦。’
  处心积虑和灵光一闪的差别我还是能分辨的,这也是我并不怎么紧张的原因,毕竟是那个随心所欲的五条悟,官方盖章无论做什么都绝不OOC的男人,想一出是一出可太正常了。
  ‘就像是猫猫看到好奇的东西一定要惹一惹,反正很快就会失去兴趣啦。’我比照着先前在各大论坛和百科上的“关于五条悟的性格分析”,信誓旦旦地下了结论:‘总之问题不大!’
  ‘……’这次我是真的听到了岩融的叹气声,不过他没有再反驳,只是转移了话题,‘前面应该就是总部了,您真的不需要我现形出来吗?’
  ‘暂时不用,我的希望是最好不要把事情复杂化。’
  关于刀剑男士的归属问题没有先例,要是实在说不通,契约完成的报酬还没有兑现,可以利用。
  我跟着领路的一个工作人员穿过一层叠一层的符咒和结界,站在了……一个很普通的办公楼面前。
  果然,无论过去多少年,社畜的办公场所永远不会改变。
  引路的工作人员止步在大门口,接着,很快有人前来接替。
  一路上,除开传送阵和某些意义不明的机器,基本的布局和现代并没有太大的差异,每个人或来去匆匆,或是坐在电脑前键盘敲出残影,就是一副再普通不过的社畜工作图。
  “此地是文职人员负责的区域,”接待的工作人员态度很友善,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紧张感,很详细地介绍了一路的通道和出口,危险区域和办公区域划分地很明确,“两位接下来要面见的是我们外交方面的总负责人,因为工作量骤然增加,包括情报方便的核对整合以及伤员的分配人手严重不足,那位大人接手了一部分,暂时分身乏术,对不能亲自接待您表示万分歉意……请这边走。”
  场面过于现实,我许久没有动静的社交恐惧症逐渐冒头,求救地看了一眼明显游刃有余,跟逛自家后院一样的五条悟:术业有专攻,虽然你也不怎么专,但是——悟酱拜托你了悟酱!
  散步的悟酱精准地接收到了我的求救信号,比了个拇指,并自信表示:包在我身上。
  很好。
  我愉快地交出了压力来源,也十分自信地回了个拇指。
  交给你了,外交达人五条悟!


第130章 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事情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抱着头; 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犹如狂风过境的现场,以及站在风暴中心的两个人。
  五条先生,您的外交辞令; 就是见面先开大吗?
  快住手啊,不、脚也放下来,办公桌擦那么光亮不是给你用来踩的!
  放过这个岌岌可危的办公楼,最重要的是我们绝对赔不起啊——
  对面那个白发的眼镜先生的眼睛已经遍布裂缝了你看一眼啊!
  我痛苦地挪动了几毫米; 试图寻找一个能让时间暂停的按钮。
  难道在场的只有我一个在真情实感地担忧生存和金钱的问题吗?
  “请不用担心,”一个中性的少年音从门口传来,向我走近,“这栋楼早就被划为强拆建筑了; 只是迫于各种原因一直没有实施而已。”
  我放下抱着脑袋的手; 看着出现的又一个白发,发出了白毛指标严重超标的疑问:“啊?”
  下一秒;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我立刻补救:“您好; 失礼了,请问……?”
  不知是少年模样的审神者肩上蹲着一只乖巧的狐之助,穿着很有日式风格的服装,对着我的态度很友善:“我是药研、蜻蜓切本丸的审神者,感谢您对他们的帮助。”
  “您好?”我忍不住细细打量这位来人,总觉得有种熟悉的亲切感。
  仔细看看,这个人的发色似乎并不是白色; 反而是接近多变的浅色; 比如说此时在暖色系的灯光下; 肉眼看去在粉色或者亚麻色之间。
  外表性别偏向中性的少年; 声音也是雌雄莫辨的中性; 发色不是完全固定,再联想到我曾经遇到的第一支队伍的配置,这位……莫不是那位刀剑乱舞~活击的审神者?
  嗯,可能性很大。
  想明白了的我顺着这个少年审神者的话不好意思道:“也没有,反而是药研阁下和蜻蜓切阁下帮了我们很多,谢谢您,不过扔着他们不管没问题吗?”
  我迟疑地瞥了一眼后方已经开始崩裂的墙壁,已经有条不紊外撤的工作人员。
  “完全没问题!”少年轻快道:“这栋楼空间太小,其实我们早就想拆了,只是刻印传承下的结界和陷阱过于复杂繁多,碍于没有强力的爆破手段一直拖延到现在,如今这种情况,苦恼这一块多年的后勤部长大人以及里面被托付爆破任务的外交官大人一定很开心!”
  是么?可我为什么觉得被我们留在里面的那位很惶恐?
  “如果您是说先前看到外交官大人弱气、瑟缩的样子,请不用担心,”似是看出我在想什么,少年很贴心的解释:“故意装成胆小怕事的模样只是他的爱好。而事实上,为了应对谈判场上的突发事故,我们每一届的外交官战斗力都是最强的!”
  最强。
  我眉眼狠狠一跳,有种不妙的预感。
  我这边的最强的外交能力我已经见识到了。
  而那边的最强,没准,也一样?
  所谓的只要我打趴了对面我的外交就成功的硬核外交?
  我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问出了口。
  “……也可以这么说,”带着我撤离到安全距离的审神者贴心地递过来一个棉耳罩,“来,带上这个,等下可能会有爆破声。”
  “……谢谢。”我一言难尽地接过,看着后边一条线排开,乘机摸鱼看热闹的社畜们,突然觉得不紧张了。
  “真好,这次的拆迁终于能够圆满完成了噢耶——”
  “我们终于也有新的办公室了!”
  “新图纸你们投的哪个方案,我选的是天空塔版本。”
  “噫,看不出来你这么特别——我选的是诺亚方舟结构的。”
  看,他们甚至已经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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