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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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骑士999-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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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天从没听妈妈提起过这些事,连忙竖起耳朵一字不漏地仔细倾听。
  “我想谢谢他,一开口却有点语无伦次了,没说几句脸就涨得通红。他走过来,轻轻托起我的下巴,说道:‘什么都不用说,也不必谢我,只要你答应嫁给我。虽然见面还没多久,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我还从来没面对过如此大胆而直白的求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我连忙捂紧胸口,生怕它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怎么,不愿意吗?’他问。我连忙摇头,虽然也是第一次见他,但我有种明确的直觉,他是值得我托付一生的可靠之人。他笑了,像孩子一样开心,然后他接过我手中的大衣,将它披在我身上,温柔地说:‘这里晚上有风,小心着凉。’我想问他是谁,想问他是怎么救出我的,却没有问,因为我知道,如果想说的话,他会告诉我的,而且,在他身边是最安全的,一切都不用担心。”说出这话时,凌梅有些哽咽了,眼角闪烁起晶莹的泪花。“那时我并没有发现,裹在身上的大衣上所绣的升腾烈焰,已经悄然换成了一朵梅花。一朵独自绽放的火红梅花。”
  
  


第26话 那个火一样的男子
更新时间2006…4…12 8:02:00  字数:5861

 有失败的痛苦,也有成功的喜悦,酸甜苦辣五味杂陈,这就是生活。要感谢上苍赐予了人类丰富的情感,才能从生活中体验到生命的妙谛。
  在回忆尘封了四百多年的往事的过程中,凌梅的情感一直随着跌宕的记忆而起伏不定,一会被刻骨铭心的心灵之伤刺痛,一会又重新陶醉在爱的甜蜜中,一会在审视过去的自己时感到失落,一会又再度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幸运。尤其是想到了他,那个她魂牵梦绕的人,那个同她一起许下无悔誓言的人,她更是深陷于爱的泥沼中不能自拔。明知道会爱得越深,别离时的痛苦也越深,却怎么也无法忘却那份真情,因为那永恒的契约已经深深烙印在了灵魂深处。闭上眼睛,凌梅眼前还清晰浮现着那朵怒放的火红梅花,它的花瓣边缘是独一无二的——那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啊!
  好半天,她才睁开眼睛,问道:“一直到最后,他也没说他的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又是怎么救的我,可我全都知道了,你们猜得出是怎么回事吗?”
  “是精神感应吧?当两颗心重叠在一起时,语言反而成了沟通的累赘。”兰德尔说,他也有过那种体验,不过不同的是,那不是山盟海誓、至死不渝的爱侣,而是另一个自我。
  “没错,”凌梅点点头,脸上笼罩上一层红晕,“他第一次吻了我,吻得那么深,那么长久……一瞬间,我想知道的一切全都一股脑钻入了脑海。他是谁、从哪里来、怎么遇到我的、海底的怪物是什么……答案尽在不言中。”
  于是,她开始继续她的故事……
  *****
  就像人类的历史一样,凡是经人描述出的东西,没有绝对的真实。
  《一千零一夜》本来就是民间传说的汇集,可靠性更打了折扣,因为人们听说的,更容易偏离真实。不要小看无稽的流言蜚语,在没有任何媒体的时代,它也拥有庞大的传播渠道和无数无比虔诚的“用户”,传播速度更是连皇帝的驿站也无法比拟;而有了媒体推波助澜后,谣言更是会如同温室里的花朵一样迅速茁壮成长,并孕育出恶魔的果实。就像那个童话一样,“打死了七只苍蝇”,简简单单一句话,如果在人群中经过口耳相传,没准那就会变成“一下打死了七个巨人”之类荒诞不经的传言。
  再加上,别有用心的人会刻意散布歪曲真相,有利于达成自己目的的假消息。“惑乱民心”、“妖言惑众”、“煽动作乱”自古都是会严惩的罪名,而当掌权者自己编织出美丽的谎言或者耸人听闻的爆炸消息时,它们又会被称之为绝妙的“计策”了。计谋和阴谋诡计之间,其实并无本质区别,同样都是欺骗,又何谈是否光明正大呢?喜欢划分善恶、标榜正邪势不两立的人,本身便是恶魔的子民,狡猾得紧,因为他们善于制造“立场”、“理念”这种无形的东西来打压异己。
  《渔翁、魔鬼和四色鱼的故事》就撒了个大谎。
  一网不捞鱼,二网不捞鱼,三网不捞鱼,四网捞上个……封印在铜瓶里的魔鬼!碰上被关了太久、没事就怨天尤人,最后许下誓言要杀死救自己的人的魔鬼,老渔翁用那种“我不信你能进去”的把戏激魔鬼重新回到铜瓶,上演了一出堪称脑筋急转弯经典范例的好戏。故事到这里一直都没什么问题,相比狡猾的人类,低等魔鬼的思想算是很单纯了,他们空有力量和魔力,却只被杀戮和破坏的冲动引导,才没本领破解哪怕是个农夫做的圈套。在写给小孩子的故事书中,老渔翁将铜瓶永远抛入大海,还要告诉世人不要再打开封印,多么完美的结局,多么高尚的情操,多么富有教育意义!或许这可以和《中山狼》、《农夫和蛇》并列为三大小心忘恩负义的说教故事,但大人们都知道,这只是才不是真的,只是骗骗小孩子罢了。什么“你大镬了,我要把你抛入大海,闷死你呀”,只不过是图个嘴痛快的威吓,永远不会付诸实践。可怜、胆小……那只不过是和某个内裤外穿的新闻人物一样掩人耳目的假象,唯独差了尚未被发明的眼镜和拉开衬衫现出的S标志而已。作为一个古代的谈判专家,老渔翁知道如何占据上峰,威逼利诱,争取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渔翁,放我出来吧,这正是你讲仁义的机会呢!我向你赌咒,今后我绝不危害你,而且还要给你一样东西,它能使你发财致富。”这才是渔翁想要听的话。魔鬼的利诱、恶魔的契约,在不贪心的人面前只是废纸一张,而渔翁更是事先拟定不平等条约,然后逼着魔鬼去按手印的高手。
  黑岛国的坐标、珍稀的四色鱼,那才是最终目标。要不是有“卑鄙无耻的骗子王”、“一流阴险的败类冒险家”、“零下二百七十三点一五度也冻不死的千面怪人”之类林林总总的称号,辛巴达也不敢接这个无人问津的S级赏金任务。与以往的死缠烂打比起来,这次只化装成渔翁就大功告成,实在是他极富传奇色彩的冒险生涯中的一碟开胃小菜。
  当然,这些还和即将要戳穿的谎言无关,那个谎言就出在黑岛国上。对四色鱼的来历感到好奇的国王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凭一把普普通通的剑干掉会魔法的黑奴和黑岛王后吗?古人或许会相信神的奇迹,但玩惯了RPG的现代人才不会上当,巨大的等级差、能扭转乾坤的极品武器装备的缺乏、高阶魔法师对不入流的战士……在这种情况下,光有勇气的勇者只有送死一条路。更何况,俗话还说,“好奇心害死了小国王”呢?国王才没有杀死敌人,更没有破解黑岛国的诅咒——什么假扮黑奴骗过妖妇之类的,只是后来代替一去不复返的国王坐上宝座的辛巴达在茶余饭后给宫女们讲的故事罢了。你见过走入虎口的绵羊还活着从老虎屁股里走出来过吗?
  既然没有那样的绵羊,所以也就没有那样的国王。
  凌梅通过从化名为“黄大河”的圣火枪战王那里得来的知识,知道了那个黑奴究竟是什么——禁忌的炼金术——人体炼成的产物,Homunculus,被称为“人造人”的怪物。而创造他的炼金术士,正是那个王后,那并不是她的真实面貌和身份,她也是通过不断更换肉体来延续着早已近乎油尽灯枯的生命的。至于创造那个禁忌之物的最初动机,其实不仅单纯,也很值得同情——只不过是想通过自己掌握的炼金术从冥府召唤回死去的爱侣。
  爱得越深,别离时的痛苦也越深,却怎么也无法忘却那份真情,因为那永恒的契约已经深深烙印在了灵魂深处。
  但禁忌之所以被称作为禁忌,不是因为会砸了死神的饭碗,而是因为受到炼金术原理的限制,根本无法达到使死人重生的目的。即便精确计算出构成人体的各种元素的份量,用等价交换的法则加以塑造,得到的也只不过是形态近似的肉体罢了。灵魂和什么等价?该用什么来交换?几乎没有炼金术士能回答出这个问题。而没有填入已然堕入黄泉的灵魂,又怎么谈得上是完整的生命呢?就更谈不上是还原了当初想挽救的那个人了。
  一切都是虚幻的泡影。
  其实,每个个体的灵魂都是不同的,失去了就无法用等价交换原则来换取,或许研究一下亡灵法术或者招魂巫术反而是更可行的途径,但自诩为“抱有严谨治学态度的科学家”的炼金术士泰半不懂得这个道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时间是最容易被忽视、却最具威力的武器,几千年过去了,王后用尽所学的炼金术也无法延续自己的生命,黑岛国也沉入了海中,从闲谈中的故事变成了遥远的传说。但介于生物与非生物之间的人造人却幸存下来,在废墟中等待、等待……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但隐隐约约觉得失去了什么,在期待那不可能的重新降临。
  人造人会有爱情吗?这个研究课题至今还没有答案,但我们知道,王后欺骗自己,对那个替代品倾注了全部感情,而那近似人的人造人也对这份还算真挚的感情有了某种感应。
  技术的悲剧,抑或时代的悲剧?或许都不是。
  凌梅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尚且拿不准到底该如何评价这一切,更不要提本来就迷的当局者了。
  “我所肩负的使命之一,就是排除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它们的存在只会带来不必要的灾厄。不过我或许也要感谢那个人造人,是他吸引了我,才让我有机会遇到你。”黄大河搂着那个散发着淡淡幽香的柔弱身躯,说道。
  “你还要去吗?”
  “是啊,作为报答,我会赐给他毁灭。这对于拥有不死之躯的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或许,如果有机会重生为人的话,他还有机会以真正的人的角度来体验真情吧!”黄大河的话未免有些残酷,但凌梅知道,这也是超越了平凡意义的仁慈。善于恶、正与邪、残忍与仁慈,事物互相依存的两面,永远是纠缠不清的,怎么评价只是判断角度不同而已。
  “我也要去!”虽然和马丁博士之间已经不再存在男女之情,但作为老师和学生、同事和朋友,凌梅还是有些担心他的安危。虽然他依旧生存的希望渺茫,但起码能找到些许遗骸以便祭奠也好。
  黄大河没有反对,因为他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心上人。
  那是凌梅第一次看到圣火枪战王的神器,那是五颗漂浮在空中的晶体,其中最大的一颗是清澈通透的钻石,而其余四颗则是淡蓝色的菱形水晶。菱形水晶分散到四角,发出淡蓝色的光辉,无暇的钻石则融化成薄薄的护罩,与菱形水晶结合成金字塔的形状。“来!”黄大河牵着凌梅的手穿过护罩。被二人搅动,护罩上沿着二人轮廓出现许许多多正六边形纹路,凌梅只感受到一阵清爽的凉意,此外再没有其他不适,就站在了透明金字塔内部的地面上。
  “不要怕,我们要出发了。”黄大河道。
  凌梅揽着黄大河的身体,抬头望着他的脸庞:“跟你在一起,我有什么好怕呢?”
  金字塔稳稳悬浮起来,飞入海面上,然后垂直降了下去。海水被隔绝在透明的护罩之外,半点也渗不进来,而空气始终保持着最初的清新。故地重游,凌梅却没有了当初的不安和惊恐。来到那个满是哀伤回忆的残破建筑前,面对从里面散发出的令人感到窒息的腐败气息和惊涛骇浪般的恶意,她也不再畏缩,因为她已经不再孤独。
  “站稳了,我们要突破进去。”话音刚落,四角发光的金字塔就撞了进去。护罩的强度远大于它脆弱的外表,在重达数吨的巨石面前毫发无伤。等被搅混的海水再度澄清后,凌梅惊讶地发现,原来建筑内的构造简单得出奇,就是一段笔直的回廊直通大厅而已,什么曲折的道路、向下的阶梯,竟然全都不见了!像是知道她的困惑一样,黄大河解释道:“是迷惑人的幻术,你们再怎么跑也跑不过那个人造人,就是因为你们实际的移动和心中的感觉完全不同。”正说着,那个梦魇一般的蓝色光点又出现了,那个人造人昂起头颅,睁开了独眼。    
  黄大河伸直手臂,掌中升腾起四道赤红的火焰,那火焰越燃越旺,迅速伸展,转眼间便有了剑的形状。他一指怪物,四柄火焰构成的剑便穿越护罩,直刺怪物。那是凌梅生平前所未见的奇异景象,火焰在海水中熊熊燃烧,将周围的一切映红。
  人造人本能地回避着,他的身子也从骨骸和瓦砾中拔出,原来身体已经严重扭曲,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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