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棋吞了一块肉,举手,迫不及待道:这题我会,这题我会。
林棠夏便把镜头对准了叶棋,叶棋继续说:这几位大哥,这个问题很好回答,我先回答大家的第一个问题,关于窸窸窣窣。
叶棋将穿在外面的外衫脱下来,随手拿过桌子上的几串肉,眼睛左顾右盼,动作间又碰到了桌上的锡纸,纸巾,接着又将肉藏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他表演了一通抬头问屏幕前的观众:怎么样?是不是这个声音?
方才导演助理去到他们房间时,他们已经提前做了功课,叶棋虽然不会撒谎,但是如果当成是善意的表演的话,他还是能够演的有模有样的。
此时观众已经信了大半了,但为了堵住较真的几个黑子的嘴,叶棋演戏演全套,将手里的签子尖端对准了林棠夏,趁着林棠夏不备,要往他的衣服里面藏,过程中扎到了林棠夏的手,慌乱中又戳到了林棠夏柔软的肚子。
林棠夏不知道叶棋还要表演这一出,惊得站起来,手上的手机晃晃悠悠,差一点点便拿不住了:不行,不行,好痛啊,叶棋你快拿出去
屏幕前的观众:
'哈哈哈哈哈,这个反应也太真实了,我要笑死了!'
'妈妈呀,笑的我肚子都痛了,这是什么绝世小可爱,这件事绝壁能荣登今年十大搞笑排行榜。'
'叶棋藏烧烤签扎痛糖糖小可爱,啊啊乱叫被误会成开车,哈哈哈,我能指着这个笑话过一年。'
'我不行了,我就想问,节目组准备的签子是魔鬼吗?为什么签子的另一头也是尖的。'
林棠夏又坐下来,手一直举着有些累,手机被傅清淮接过去,屏幕上一瞬间出现了傅清淮漠然的脸,一闪而过以后,镜头又对准了其他人。
'啊啊啊,我负负,呜呜呜,太好看了,让我舔一口屏幕。'
'让那些说我负负油腻的人看看,谁家油腻的长这样?如果这算油腻的话,请拜托让我长得油腻一点吧。'
'强烈要求造谣生事的黑子们道歉!你看孩子都被你们逼成啥样了。'
观众心疼的话才说完,那边叶棋和林棠夏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抢肉战。
有叶棋在的地方就有欢乐。
观众都要被几个嘉宾这样轻松快乐的氛围感动了,嘤,这是什么神仙节目组啊,没有撕逼,全部都是爱啊。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直播和聚餐就在莫雅的经纪人终于忍不可忍,差点蹦到镜头前将莫雅再逮回去的暴跳如雷下结束了。
经纪人痛心疾首:上一次拍摄,上称你就多了4斤,你正在拍的戏一点也不能胖,导演都给我发黄牌警告了。
等工作人员将东西全部撤走,房间里的摄像头全部都关掉以后,整个房间里就剩下了傅清淮和林棠夏。
可能是刚刚意外的临时标记,让林棠夏有些莫名的依恋傅清淮,但心底到底有些害羞。
不知道是不是被标记了有些敏感,只要傅清淮稍微走得远了,他便有些想要跟过去的不安,走得近了又有些害怕的羞涩。
想靠近又不敢靠近,搞得他有点精分。
林棠夏有些坐立难安,他低着头道:我我先去洗澡。
等下,你脖子上的伤得处理一下。
傅清淮从自己的箱子里找出来一个东西,林棠夏身体没有动,但眼睛牢牢地追过去。
出门的时候,云织神秘兮兮地将一盒子东西放进了傅清淮的行李箱里,他原本还有些抵触自家妈妈的八卦和婆妈。
此时才真正明白她妈妈的未雨绸缪。
那是一盒迷你修复贴。
虽然林棠夏是个特殊的beta,也并没有腺体这个东西。
如今后脖颈处只余俩个深深的孔洞,不见腺体的踪影,但贴上总归是好的。
他从里面拿出一张,那迷你贴小小的一个,捏在他指尖看上去有些好笑和滑稽,林棠夏笑出声,总算是消减了一些他靠过来的紧张。
傅清淮从小到大还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有些别扭地问:你笑什么?
片刻后又问:这个要怎么贴?
林棠夏也有些懵,他一直是个beta,没有上过omega的生理课,从来不知道有一天他一个B也需要使用上这个原本Omega才要使用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迷你贴:包装上会不会有说明。
傅清淮就将手掌大小的小盒子翻转过来,所幸后面有四个步骤的插画,傅清淮看了说明书,将迷你贴撕了。
傅清淮有些高,俯下身去贴不好控制力道。
他蹲下来,一只脚曲起,一只脚半跪在地上,差不多与坐在床沿的林棠夏脖颈处持平。
第19章
他撩开他的衣领,被他咬过的那处伤口的血液凝在表面,黑红色各一边,伤口看起来越狰狞,说明当时的林棠夏有多痛。
傅清淮又想起了他痛到极致后留下的眼泪,像止不住的雨,哗啦啦地淌满了他的臂弯,也淋湿了他的心。
以后不能再让他痛了。
但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会舍得不咬下去吗?
他仔细想了想,大概是控制不住的。
alpha天生想对契合度高的另一半做尽欢乐的事,他们天生就是一种喜欢征服的生物。
这样想想,他们这样的A听起来像是很渣。
但,他不一样,他只想咬他的,别人的一点也不香。
傅清淮控制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将脖子上面的伤口贴上,被贴上的皮肤瞬间就感觉到了迷你贴里传来的热量和药力。
有些火辣辣的,但更多的是一种舒缓疼痛的能量。
疼痛的地方被贴上,一件事情被完美的解决,他绷紧的心放松下来,顿时就有些困了。
坐在傅清淮的床沿,脑袋一点一点的。
傅清淮轻轻推推他:不是还要洗澡吗?
林棠夏勉强支起一只眼睛,迷迷糊糊问:啊?可我贴了迷你贴。
傅清淮摸摸他的脸,林棠夏还有些蒙蒙的,脸偏过去蹭了蹭他的手背。
傅清淮的手顿了顿:防水的。
林棠夏哦了一声站起来,迷蒙的视线让他脚下一个踉跄,被傅清淮展臂接了满怀。
林棠夏伸出手搂住傅清淮的脖子:那晚安。
傅清淮将手放在他的腰上,低下头也回他:晚安。
林棠夏咬了一下嘴角,踌躇着问:那有晚安吻吗?
傅清淮愣了一下,淡漠的眉眼被惊讶冲淡,隐约显出一些人间烟火的气息。
他大概是没有料到迷迷糊糊的林棠夏会这样直白。
林棠夏久久没有得到回答,便自食其力,踮起了脚尖,整个人挂在傅清淮的脖子上,仰头去找他的唇。
他又问了一遍:会有吗?
傅清淮将头低下来看他。
身上人那饱满的唇微微开了一条缝,里面一条粉色的小舌头,闭着眼,长睫毛不安的抖动着,仿佛在等待一个吻落下来。
傅清淮心里的情绪满的快要压不住,轻轻地吻上了他颤动的眼睫。
林棠夏果然不满的小小地喃了一声。
傅清淮被他青涩的又迫不及待的表现逗笑了,好看的唇移下来,终于如愿地落在了那久候的唇上。
四唇相碰,便如雨水滋润的良田,须臾便能长出蓬勃的生命来。
林棠夏被亲得双腿发软,只能双手紧紧搂住傅清淮的脖子,整个人偎进了他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这章,我差点累死在电脑前,你们要对我好一点啊,呜呜呜
第1章、火花30
第1章、火花30
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对于经历一场惊喜or惊吓的直播事故的观众来说,足够回味这一晚的信息量到深夜;对于刚经历一场信息素从平稳到瞬间飙升又缓慢趋于平稳; 甚至还因此流了血的傅清淮来说
爸?
傅清淮看了眼手机确定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正是老傅。
俩个alpha之间很少能亲密无间相处和谐的; 除非他们是恋人。父子也不例外的互相嫌弃; 自从傅清淮分化以后; 父子之间便没有多少温情的交流。俩个人互相打电话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寥寥几个也谈的基本都是家里的大事。
尤其现在还是半夜
所以即使他躺在床上才睡着片刻被吵醒; 却还是忍着没有发脾气。
老傅那边的背景音有些嘈杂; 拖鞋踩在木制地板上; 噗噗噗的; 从左往右,又从左跑到右。
傅清淮的右眼皮忽然猛烈的跳起来,他总有种不良的预感:老傅; 你居然回家了?公司倒闭了?
老傅将声音开到最大,傅清淮勉强能听到那边的动静; 老傅的声音里带着写不怀好意:给你听听。
电话里隐约传来云织的声音:老公,你说下次我见儿媳妇了; 穿哪件衣服好看?
老傅:说到儿媳妇; 你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们看看; 不然你妈要疯了。老傅好像怕傅清淮不相信; 仔细描述了一下云织的状态,大半夜不睡觉; 已经折腾几个小时了。
云织:老公你在和谁讲电话?儿子吗?
电话那头云织大概是放下了什么东西,动作迅速地走到电话前,傅清淮听到她的声音从遥远的一端快速地移近了。
喂; 儿子吗?听说你把糖糖标记了。
傅清淮头疼无比:你又是听谁说的我
不过电话那头的人异常兴奋,显然并不想听他的后续,自顾自在另外一边说话:哦,天哪,老傅,你看我们糊涂的,要准备买婴儿用品了,快快快,不然来不及了。
老傅在一边劝:哪有现在准备婴儿房的。
傅清淮捂住狂跳的眼皮,觉得还好有个没疯的,除了半夜给他打电话之外,还算有救。
可惜他高兴的太早了,老傅接着道:先准备婚礼吧。
爸,妈,婚礼等我求了婚再准备不迟。傅清淮警惕地从床上坐起来,你们不准私下见糖糖,免得把他吓跑了。
我们看起来很恐怖吗?
嗯。傅清淮声音严肃下来,妈,尤其是你,忘了婴儿的事情。
云织抗议:吃了就跑,大猪蹄子。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在半夜接这个电话。
你不能忘了糖糖是个beta,beta受孕不易,你不要在他面前提,我怕他后悔不跟我了。
云织妥协地应了三声好的。
挂电话前,傅清淮吼:还有,不准布置婴儿房!
***
与此同时,农家乐偏僻的瓜田里。
莫雅站在泥地里,轻薄的外衣上沾了一些夜间的露水。
夏风送凉,吹动瓜藤上的长叶擦动,发出沙沙的声响,旷野四周皆是绿叶野花和风的协奏曲,电话那头酒液轻晃杯壁声音却依旧清晰,像黑暗里的噩梦滴着口涎的恶心声音。
考虑的怎么样了?小雅?
声音也令人作呕,长期烟酒和过度纵情声色耗干了他的中气磨损了他的嗓音,肚子里沉积的油水仿佛能透过声音汩汩涌出来。
她难以置信自己曾经和他有过一段故事,像是一张写满答案却因为一角的墨渍被扣了一分卷面分后,永远无法满分的试卷。
这无不昭示着过去的自己为了出人头地所忍受的重疴,每天的日常就是在屎里跳舞,而这个无法摆脱的噩梦也像是一块永远甩不掉黏住的吃过的口香糖。
手臂上的露水吃了风,在风里缓慢蒸发。
莫雅有些冷了,她听见自己故作镇静的声音:我不会答应你的。
电话里能听到杯子放到桌面磕到的刺耳声响,那个恶心的声音冷笑:你确定吗?小雅。这不像我认识的你,短短几天的相处真的能让你对他们推心置腹到这种程度?你再好好想想,你好不容易靠身体、靠我走到的今日,能就这样轻易地断送?
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知道的吗?乖,只要你做到了我说的这些,下一部费导大制作的女主或者是吴导的女主,只要你喜欢随便你挑,当然,如果你不乖
那恶心的声音顿了顿:你的演技那么好,是时候让观众看看你在床上的样子了。
莫雅在凉风里蹲着,原本的月亮躲进了云里,天地间突然间黯淡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一如她的前途。
不是靠正经途径得来的东西,迟早有一天是要还的。
她以为有一天她红了,就能逃离这样的怪圈,可惜她注定红不了了。
你要我怎么做?
电话对面的人如愿听到她松了口,声音更加猥琐:那个林棠夏,实在是太美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的,尤其是声音,今晚直播你听到了吗?那几声,叫得我全身都酥了,日思夜想,心肝都疼了。
莫雅惊得站起来,声音尖利:你疯了?
那声音收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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