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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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穿书]-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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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才表了白,接了吻,还不能放过自己。
  容见头皮发麻,想要逃避这样一对一的私人审判。
  又埋怨这条路怎么这么长,让明野还有审问自己的时间。
  本来他在明野这里就讨不到好处,现在还犯了大错。上一次还是在宫中的时候,容见刻意支开明野,不小心被北疆人掳走,明野找到自己,然后做了什么来着……
  在当时那样的情形下,是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想起来,却是过于超过尺度了。不知为何,容见清楚地记得当初发生的事,那样一场似乎没有暧昧,近乎于绅士的身体检查。
  明野低着头,等待容见的回答。目光落在容见的嘴唇上,那里非常柔软,而他又过于用力,留下很明显的、接吻后的痕迹。
  他的视线不加遮掩,容见不太好意思,抬起手,想要遮住嘴唇。
  明野握住了容见的手腕,不许他挡。
  怎么这样,容见莫名地想,可他还是没办法对这个人生气。
  僵持了这么一小会儿,容见不着边际地想了很多。
  在知道明野手臂上存在没有愈合的伤口时,他那么感同身受,更何况明野身在边疆,猝不及防下得知自己去往寒山城和亲。
  明野会怎么想呢?
  容见的心忽然被什么刺痛,他说:“对不起。”
  明野的手一顿,他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容见接下来的话。
  容见有初次恋爱的羞怯,他仰着头,眼里盛满了爱意与依赖,看着眼前的明野,语调很慢,一点一点剖白自己的心:“我相信你,太过依赖你,总是觉得你好像什么都可以做到。”
  他的睫毛颤了颤,这次没有逃避,两人对视间对视道:“真的很喜欢。但……感谢你在这个世界保护我。”
  看起来那么纯真,又那么多情,全都献给了明野。
  明野的神色平静,他伸出手,指腹摩挲着容见的眼角,很轻地抚摸绯红的眼尾,以及残留的些微眼泪。
  动作很轻,没有强制的意味,更像是安抚,与上一次不同。
  容见怔了怔,好像是逃过一劫,但逃没逃过都无所谓。
  片刻后,明野终于开口,他没有拒绝容见的感谢,“嗯”了一声:“所以殿下要更慎重地对待自己。”
  “你真的很珍贵。”
  别的也没说太多,好像为容见做的都是很寻常的事,是不需要特意讲出来的。他也不是厌恶做这些与利益无关的事,甚至知道容见永远无法丢掉善良的心,此刻提起只是希望容见更珍惜自己一些,仅此而已。
  他们继续沿着路往前走,周围安静极了,只有双生铃摇晃发出的声响。
  “有点吵。”
  如果是一时半刻还好,总是这么叮叮当当,实在有些扰人。自己脚腕上的那只很难立刻拿下来,让明野将脖子上挂着的铃铛摘下却很简单。
  宁愿这么吵着。
  明野提供了很简便的方法:“握住手就不吵了。”
  “……嗯。”
  小地方的驿站不会建的很大,走到后院时,容见才恍然惊觉这条路原来很短。
  短到这么一小会儿就可以走完。
  容见觉得自己真的很矛盾,刚才嫌路太长,现在又觉得太短。
  不远处就是容见的房间,灵颂站在门前,手中提着灯笼,应当是正在等待容见回来。
  明野没有刻意提前松手,因为不想被人看到,但现在还是放开了,低声道:“回去吧。”
  这么短暂的别离也会不舍。
  灵颂已经迎上来了,容见走到她身边,一步一步往前走,推开门之前还是回过头看了一眼。
  明野站在原处望着自己。
  容见朝他挥了挥手。
  门合上了。
  灵颂将灯笼放在一边,点起屋子里的蜡烛。
  她一贯小心警惕,这一路上无论什么,吃食衣物都不敢假手于人,生怕有恶人对容见下手,从来都是寸步不离。
  今日黄昏到达驿馆后,长公主睡在马车里,似乎很疲倦了,令人不忍打扰。大将军让他们先去收拾,自己等在长公主身边。
  灵颂没有犹豫地同意了。
  对于明野,她倒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若是连明野都有异心,抑或是有什么事连他都护不住容见,自己也别无他法了。
  所以和四福一起将屋子收拾干净后,很安心地等待容见回来。
  现在房间里没什么不妥当的,灵颂将茶水搁在炉子上,一回头,看到容见托着腮,在烛火边怔怔地出神。
  她走近了一些,方才在外面,又走在廊下,看不太清楚,此时却看到容见脱了口脂,略微肿起的嘴唇。
  是一眼就能发现的异样。
  灵颂愣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道:“殿下,您……”
  容见回过神,问道:“怎么了?”
  灵颂摇了摇头。虽然世人总是讲究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否则就不该有任何亲密举动,就算同处一室也该避讳。但她觉得没什么。
  公主喜欢就行了。
  大将军也是唯一可保护公主的人。
  可真是天作之合。
  不过,灵颂想了想,还是道:“殿下明日出门,还是带着扇子吧。”
  此时此刻,被亲晕了头,大脑有些缺氧,并未恢复智商的容见还未察觉到灵颂话中真正的含义,他疑惑道:“已经不和亲,怎么还要用扇子遮面?”
  灵颂只好不那么隐晦地说:“殿下现在的模样,外人看到,总是不太好。”
  容见呆了呆,明白灵颂的意思。
  接过吻的痕迹有那么明显吗?
  难怪当初宿舍里的舍长恋爱后,和女朋友牵个手在学校里闲逛,被他们几个发现后局促成那样。
  容见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也不是不能告诉亲近的人,但第一次恋爱好像不太擅长处理这些。
  昏黄的灯光下,容见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发烫,他克制道:“本宫知道了。”
  *
  明野率领亲卫到来,告知和亲队伍,寒山城的危机已除,不必真的再去和亲,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松了口气。
  毕竟队伍中的人几乎都是容见的人,长公主的生死安危牵动着他们的性命前程。
  他们不会愿意长公主出事。
  但也有例外。
  此次和亲队伍中,负责护卫的一是章三川为首的锦衣卫,另一边是校尉夏德文手下的禁卫军。
  明野不推荐容见用自己手下的那些锦衣卫,一是他在锦衣卫里待得时间太短,只是为了过渡,并未留心收服那些人;二就是孙东在的品行不堪,愿意在他手中当差的人德性不会太好。
  所以时至今日,在宫中行走的锦衣卫中,容见还是最信任章三川。
  而夏德文虽不是容见一手提拔上来的,可校尉一职,也是仰赖长公主的赏识。
  两人的前途几乎都和容见绑在一起,轻易不可能背叛。
  而有些人却不一定。
  西边的厢房中,灯火映在窗纸上,也照亮了两个人影。
  指挥佥事袁白坐在桌案旁,身旁站着方才进来的属下段哲。
  袁白跟随章三川多年,两年前还是锦衣卫经历,因在长公主被掳一案中,于客栈中找到了失踪一日的长公主,擢升为了指挥佥事,依旧为章三川效力。
  他本来是这么想的,章三川很得长公主赏识,长公主登基后,指挥使的位置非章三川莫属,自己也可当上同知。
  可却出了寒山城之事。朝中之人,没有人不知道,一旦长公主离开上京和亲,之前拥护他的文臣武将,必然会被皇帝血腥清洗一番。
  谁要为了一个长公主搭上自己的命?
  袁白不愿意,所以他选择了背叛。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见好幼稚的小情侣(指指点点
  不好意思,感冒有点严重,整个人感觉大脑缺失qwq
  感谢追文,评论抽二十个红包!
  晚安!

第73章 偷偷摸摸
  袁白不是被费金亦选中; 而是他自己主动投诚的。
  关于长公主与章三川的事,他并不十分清楚。
  章三川虽然信任下属,但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们。至于南愚厌胜之术一案; 其中阴差阳错太多。
  袁白以为是一场意外; 而能晋升到这个位置,全凭自己本事。
  当初章三川已经得了皇帝赏识; 却还是选择侍奉长公主; 袁白本来很不解。但后来长公主看起来前途无量; 他便也愿意为此奔走效劳。
  可一旦长公主跌了下来; 他立刻就要改弦易辙了。
  袁白是自己投诚的。
  费金亦接见了他。
  当时长公主还未提出自己亲自挑选护卫; 袁白却说容见一定会以为和亲为要挟,逼得费金亦答应这件事。
  他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没有那么聪明; 完全是观察到了章三川的异样,才猜出了这件事。
  袁白说要为皇帝效忠,一路上都会监督长公主,如果他一旦逃跑; 自己会就地结果了长公主; 必然让皇帝无后顾之忧。
  费金亦没信; 但也没立刻要了他的命; 只打发他回去了。
  结果长公主果然那么说了。
  袁白收到皇帝的回信; 知道事情成了; 但也知道没有回头路可走。背叛之人不值得相信,费金亦更是性情阴狠,袁白为了讨得他的信任; 主动将父母妻儿一并送到费金亦的监管下; 立誓如若不成; 愿意全家陪葬。
  所以在看到明野骑马赶来,说出寒山城之围已解,袁白心知不妙,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出现了。
  而要做这样的事,几个属下也早已被说服,背叛长公主,只等着回去加官升职,没料到却出了这样的事。
  长公主平安回京,暂且不说章三川对他们的处置,皇帝就能先要了他们的命。
  所以手下的经历查云天心急如焚,今日就迫不及待,找袁白来商量了。
  袁白到底是连亲人都能当做赌注的人,没有多少慌乱,反倒斥责下属:“你慌什么?”
  查云天道:“明野是锦衣卫出身,听闻又战无不胜,属下是忧心该如何突破他的守卫,结果了长公主。”
  袁白神情阴冷:“即便那明野再厉害,此次前来,也没带多少兵力,还能反了天不成?”
  查云天道:“可是除了……”
  袁白拔出绣春刀,烛火点亮了刀刃,他说:“我自有办法。”
  *
  不必和亲,寒山城也不用去了,但上京的局势未定,行程更需要加紧。
  明野大多数在外骑马陪侍,巡查状况,偶尔容见实在无聊,还是会把明野叫进马车陪一陪自己。
  回程的第三日,容见又一次叫来了明野,这一次却不是为了消磨时间,他神情略有些严肃,同明野商议道:“我总觉得,夏德文有些不对,要不要找个时间,问问他怎么了?”
  明野不是没有察觉出来,虽然他不了解夏德文,本来是打算先看着如何发展。但容见要问,等于提前引爆矛盾,也不是坏事。
  停在驿站后,夏德文被人叫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他谨慎地跟着人走了过去,看到长公主正等着自己,一旁立着的大将军明野。
  长公主穿了一身雪白的裙子,而不是那条鲜红的嫁衣,夏德文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不需要和亲了,他们正在回程。
  容见看着夏德文走到自己面前,免了他的礼数,直白地问:“本宫观夏校尉似乎五内俱焚,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夏德文没料到他竟会如此开门见山,沉默了好半天说不出来话。
  良久,夏德文终于开口,讲述自己的身世。
  夏德文是一个小妾生的庶子,小妾早逝,嫡母就打发他去了寒山城。因离本家很远,又没有长辈照看,庄子上的人对他也很不尽心,夏德文自幼无拘无束,被隔壁武馆的师傅看中,说他有一身的力气,正适合习武。从此以后,夏德文就将武馆的师傅看做自己的父亲,师母就是母亲,武馆里别的徒弟就是他的兄弟。
  后来本家出了事,夏德文被迫回京,又被家里推去了禁军,官运通达后,夏家特意将这段旧事掩埋起来,不往外说,也不许下人议论,连容见这样一手提拔他的人都不知道夏德文这段不为人知的经历。
  被选中作为长公主的护卫,前往寒山城的时候,夏德文的心中是既悲又喜,但还是想要前往故乡,努力保护好自己的亲人。
  明野于前日到来,说解了寒山城之危时,夏德文欣喜若狂,可是两日以来,又看到逃难流民的些许流言蜚语,说是寒山城依旧在羴然人的屠刀之下,每日城中血流成河,还不知死了多少人。
  容见听完了,怔怔道:“原来如此。”
  夏德文卸下武器,跪地磕头道:“臣自知和亲一事不是解决办法。殿下若是能回到上京,必然能重振旗鼓,一举拿下羴然人。但如果流民所言为真,恳求殿下怜悯臣之私心,回到寒山城,但凡能救下一人,也是臣之所幸。”
  他是武夫,从小只略通诗书,书中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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