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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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穿书]-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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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容见迅速原谅了这位白姑娘,并宽慰对方别放在心上。
  几位姑娘结伴而走后,容见也拿起今日上课写过的那几张纸,名义上是休息是也不忘研读学业,实际是为了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毁尸灭迹。
  这些可是绝对不能被人看到的东西。
  待宁世斋别人都走空了,容见才走下楼梯,他看到明野站在小路一侧,大约是在等自己。
  四福是去准备午膳了,往日都是长乐殿的小厨房送来的。但小太监为了体现自己的能干,做什么都很积极。
  在此之前,容见也曾想过作出与原主截然相反的决定该怎么办面对明野,会不会被发现。后来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毕竟男主现在还不在《恶种》本传里,现在的时间线顶多算是个前篇,就算他小小的崩了一次人设,男主又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当断则断,晚痛不如早痛,迟早是要面对的。
  容见抿了抿唇,叫住明野,他说:“你以后不要这样了。”
  明野的个头比他高一些,站在容见面前,没有说话。
  容见一口作气地往下说,他的谎话讲得不太熟练,但好歹是把后半节课想的事说了出来:“本宫、本宫前些时候读了些圣贤书,自知从前做的不对,已经痛改前非,回头是岸了。”
  意思很简单,他悔改了,旁人——特指明野,不能再引诱他犯错误。
  明野似乎有些疑惑,问道:“殿下只有病了的几日未曾上学,是那几日看的吗?”
  容见呆了呆:“……”
  重点是这个吗?
  好像一不小心说了太容易被拆穿的谎言。总不能说他梦中有感吧。
  容见理直气壮道:“病中无聊,看看书怎么了?”
  有点像是以势压人,又像是蛮横无理,可惜容见未曾进修过这两门学问,全靠穿书后的自学,表达出来的效果与他所想的偏颇甚大,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撒娇。
  明野低下头,与容见对视了一小会儿,很明显地看到这位公主殿下眼睛里泛着的水光,还有些微躲闪。
  以侍卫的身份,本不能直视尊上,但明野还是没有什么避讳地看了,然后点了下头。
  容见偏过脸。也许是害怕谎言被戳穿,他走得匆匆忙忙,连手中捧着的纸都在无意间飘落了几张。
  明野拾了起来。
  看到上面的内容时,他挑了挑眉,很难得地笑了笑。
  有了昨日的前车之鉴,容见用完了午膳,没再去睡觉,而是去附近的园子里转悠。
  小太监四福本来是跟在他身后的,但容见总觉得有人跟着不自在,找个借口把人打发了,自己一个人待着。
  他沿着小路,走到那座堆砌的假山边,忽的听到有人说话。
  容见的脚步轻,几个侍卫并未听到有人前来。
  在宫里当值的侍卫是不敢喝酒的,被抓到是一件大事。但别的事问题不大,比如聚众摸牌赌钱,这些也不是不行。
  凑巧的是,这群侍卫就是一边玩骰子,一边聊些乱七八糟的事。
  容见本来没打算偷听别人说话,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谢都事将下个月的值班排了。”
  “怎么了?还当个新鲜事来告诉兄弟们,莫非是得了什么便宜不成?”
  “我能得什么便宜,卖苦力的罢了。但有个事倒很新奇,那个明野排到同我一天。”
  “竟有此事。你的意思是……”
  “哦?今日听宁世斋的大黄说,长公主与他已大不如前了。”
  “真是如此?”
  “怎么不行。公主还真能和他一个卑。贱的庶人有什么不成?”
  容见的脚步忽的一顿,鬓边的簪子也晃了晃,在风中发出很轻微的响动。
  有个粗劣低沉的声音道:“既然如此,当日之仇,也该十倍奉还了。”
  “范瑞大哥说得极是。”
  “下个月,公主若果然厌弃了他,你和他当值那天,叫上兄弟几个,给他个小教训。”
  容见抬起手,压住摇摇晃晃的玉坠,心头一颤。
  作者有话要说:
  见见开始表演一些真正的以势压人(。

第6章 重生
  容见难得听了一次墙角。
  《恶种》中也曾提到男主在宫中当侍卫时的情景。
  明野的出身不好,不是来自名门望族,家中也不殷实。而宫中的侍卫,大多都有些来路。毕竟是在天子手下当差,而不是战场厮杀,要以命相搏,还容易被贵人看中,一步登天。
  而明野得到长公主的赏识,得以随身保护,当然被其他人所嫉恨。
  但原身又从未回护过明野,也没有给过赏赐,甚至暗暗贬低明野。同行们的态度在嫉恨之下又多了鄙夷,觉得明野也不可能真的捞着什么好处,不过是仗着一张脸,得到恩宠。
  不过明野好歹是在公主身前当差,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但容见穿越过来以后,一表现出要疏远明野的态度,他们就蠢蠢欲动了。
  容见默默地想,这群人怎么还要进行卑鄙的群殴?
  那他必然是要阻止的。如果他们是要和男主一对一,没人能打得过明野,容见也可以视而不见。
  但高手也怕人多。何况容见觉得这件事是因他而起,如若他没有穿越过来,没有远离男主,按照原文行事,这些人也不会心生邪念。所以归根究底,容见也应该帮男主解决才是。
  另一方面,男频爽文《恶种》的剧情还未正式开始,男主也还没拿到金手指,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纸片人”。如果剧情出错,遭遇不测,断了手脚,打伤了脑袋,以后怎能戎马天下,一统江山?
  作为一个书粉,容见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而作为一个公主,对付几个侍卫,还是很轻松的。
  很轻松的……吧?
  容见想到昨日对明野以势压人的结果,略有些心虚地想。
  他往前走了几步,刻意加重脚步声,那几个侍卫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果然听到响动,警惕地问:“谁在那?”
  甚至有刀兵出鞘之声。
  容见今日穿了一身简单的天水碧縠裙,外罩满绣织金褙子,裙裾如水波般漾开,清淡雅致,偏偏身材高挑,有一张漂亮到极致的脸。
  他微微垂着眼,容色明艳,是高不可攀的矜贵。
  那几个侍卫已经认出了他,又想起刚刚说过的话,陡然一惊,起身下跪,战战兢兢道:“殿下……”
  这可比当初那几个小宫女说的过分的多。
  而容见对待这群心怀叵测的侍卫,也不可能像对十五六岁的孩子般宽容。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在水池边的山石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淡淡道:“聚众赌牌,随意评贬皇族,这就是宫中的侍卫吗?”
  蔑视尊上的罪名太大,压得他们直不起身,几个人战战兢兢,面对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无一人敢应答。
  顷刻间,那个叫范瑞的跪着往前挪动几步,他在几人中是最沉稳的,再叩首道:“臣等知罪,罪在口无遮拦,请殿下降罪。”
  容见轻轻点了下头,状若无知:“原来侍卫妄议公主,只是口无遮拦之罪。你们报上名来,本宫倒要请教你们口中的谢都事,是不是这么回事?”
  几人连声道不敢,却只得说出自己的名字。
  谁也不知道,就背后打算这么几句,竟会被公主撞上。
  他们和明野的恩怨由来已久。
  入宫之时,明野的年纪尚小,进来后却没有“拜山头”,对他们服软。平日里也不搭理人,没有刻意讨好,也不吃酒赌钱,也不会在不当值的日子集体出宫狎妓,就显得性格冷淡,看不上别人似的。
  本来对待这样的新人,他们是该教训到服软为止。没料到明野一入宫,就得了长公主的赏识,成了贴身侍卫,大不相同了,旁人自然不敢言语。但日子久了,长公主也未多加关照,不仅品阶未升,连月奉都一如既往。
  有些人也越发过分起来。去年的一次意外中,明野略过几个推搡他的人,那几人竟不依不饶,明野拔刀而起,刀锋比在那人的脖颈上,轻声细语道:“我在这里杀了你,你敢赌我会下去陪你吗?”
  没人敢赌。
  这些人失了胆量,到底知道他是在公主面前当差,也不敢继续下去,怨愤越积越深,直至容见表露出疏远明野的态度。
  即使是这一次,他们也不会真正认错,而是觉得都是由明野而起,等待日后爆发。
  容见大约也能猜出他们的心思,如果只是前面的几句,他们一定会觉得只是倒霉,碰巧被自己撞上,把罪责往明野身上推。
  原身嫉恨明野的才学,容见则想要保护才成年不久,高中生年纪的男主角明野。
  何况,这群人也不可能把这件事传出去吧,毕竟是被人训斥,也不是什光宗耀祖的事。
  想到这里,容见越发大胆,也理直气壮起来,他的声音逐渐变冷:“再怎么样,明野也是本宫的侍卫,贴身护佑本宫已久,岂容你们置喙。”
  跪地之人,皆不敢抬头直视公主。
  谁也不会想到,从前对明野不管不顾的公主,这一次竟会为了他主持公道,言语之中,颇多维护之意。
  说完这句话,容见觉得演到这里也差不多了,提起裙裾,装作余怒未消,消失在几个侍卫的视线里。
  待走远了,容见停下脚步,觉得自己方才仗势压人演的很好,将一群人都唬住了,比昨日进步良多。
  片刻后,容见打了个喷嚏,他嘀咕了一声:“不会是刚才那几个侍卫在背地里骂我吧?”
  骂就骂吧。反正自己也没听到。
  容见到底没多想,只觉得解决了一件心头大患,借这个机会让这群侍卫知道不该对明野下手。日后再找个机会,将明野调离身边,既保护了年少时的男主,又远离了对方。
  然而,容见忘了一件事。
  既然他称呼明野为贴身侍卫,就该知道“贴身”的含义,怎么会觉得明野并未履行职责,保护自己呢?
  *
  容见一直在被人注视着。
  那个人——明野,很轻地立在稍稍弯折的树梢上,繁密的枝叶遮掩住了他的身形,只有群风掠过高树时,枝叶与布料摩擦,才会发出些微不同的声响。但那些经过训练的侍卫都听不出来,更何况是物理意义上手无缚鸡的容见了。
  他低着头,侧脸上映着几处明亮的光斑,其余皆在暗处,显得神色分外冷淡,将方才发生的一幕全都看在眼中。
  几日前的那个傍晚,三十二岁的明野透过十八岁的自己的眼睛,看到这个人。他垂着眼,嘴唇很红,手中捧着几枝山茶,然而手指看起来比花枝还要纤细。
  那是他们的初次见面。
  一瞬间,明野很确定他不是记忆中的长公主容见。
  重生而来的明野,遇到了一位不是容见的容见。
  之后的几天里,明野又得出结论,他的脸上不是□□,而是与容见有完全相同的容貌。
  世上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吗?连双生兄弟姐妹,也不可能完全相同。
  但那位长公主没有他这么傻,也不会这么天真。
  就像是现在,做一些那位长公主容见不会做的事,不高明的敲打侍卫,为一个不相干的、不认识的人增加自己暴露的风险。
  他很笨,不像是被培养出来的奸细或杀手,一旦作出什么出格的事,就会立刻被人戳穿杀死。
  明野平静地望向在湖边行走的容见。
  他迈过石块,不小心被裙角绊了一下,险些跌倒,幸好扶住了一旁的树。
  是的,连穿着裙子走路都做不好。
  他似乎有点被吓到了,整理了一下裙子,坐在石块上,偏着头时,露出一截很细的脖颈,肤色很白,覆盖着蔓延而下的青灰色筋脉,又脆弱到极致,比装点着他鬓角、摇摇晃晃的玉坠还要易碎,像是很容易被折断。
  如果要扼断他的脖子,他会害怕吗?会恳求自己放过他?会眨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流泪吗?
  明野漫无目的地想。
  一般而言,他不会幻想任何无聊的事,他的所思所想,都是会去做的事。
  这一次好像只是想想,没有必须要做的打算。
  明野只是,只是很少见地感到好奇。
  现在的这位长公主容见,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你完啦,你在想怎么打老婆。JPG

第7章 跌倒
  容见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课上用过的几张纸都撕成碎片,路过一处埋一些,等回到宁世斋的时候,碎纸全都处理完了。
  终于松了口气。
  下午学的是琴,容见仅靠着些原身的肌肉记忆,勉强糊弄了过去。
  回去的路上,天色尚早,今天身后跟的不仅有明野,还有四福。
  同明野不太理直气壮地说出以后不会再作弊后,容见就更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人了。
  原身作弊作得很谨慎,但再小心也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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