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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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穿书]-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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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倦替原身捱了很久,他记得死亡逼近时的痛苦折磨,记得那扇离得不算太远、但自己永远没力气推开的窗。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虞倦感觉到主角站在自己面前,无意间碰了碰自己的头发。
  那个人的体温很低,声音是冷的,漫不经心地说:“虞倦,等你死了,会有人替你哀悼吗?”
  第二次,他穿到十五年前,一切还未发生的时候。
  虞倦感受着自己健康的身体,想到第一次穿书的种种,摩拳擦掌,准备先去找主角报仇雪恨。
  夏日的午后,人迹罕见的庄园里,落魄的主角躺在床上,双腿骨折,难以动弹,却没有一个照顾他的人。
  周疏颐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神情恹恹,垂眼看着窗外,连有人进来都没有回头。
  好像随时都会死去。
  准备动手的虞倦愣了。
  周疏颐冷淡地问:“你是谁?”
  语气和当初如出一辙。
  虞倦凶巴巴道:“你的联姻对象。”
  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阳光里的新时代好青年,虞倦不仅下不去手了,还有点不忍心了。
  虽然很想报仇,但虞倦自认不是不讲武德的人,所以还是先让主角养一养,再图报仇大计吧。
  然而主角周围并没有其他可信任的人,能照顾的好像只有自己这个怨种联姻对象了……
  虞倦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理直气壮道:“我的未婚夫,怎么能是这幅颓丧的样子?”
  他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主角竟然是重生的。
  重生阴鸷大佬攻×高傲美丽大小姐受
  大佬很会装可怜,大小姐心很软,小情侣甜甜蜜蜜
  双向救赎,很甜的甜文

第28章 披风
  然而跑路目前只能是想想。
  容见很明白。
  长乐殿里看起来没有安插各路人手; 纯粹是因为几方相互制约的结果,勉强维系这一方宫殿的安稳。
  不要说跑路,甚至只是出宫; 都没那么容易。
  容见叹了口气; 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等有万全之策再说。
  校场疯马案已结; 在场的先生学生们的嫌疑也终于洗清; 又该考虑读书的事了。这些日子; 仰俯斋和宁世斋的课都停了; 宫内宫外人心惶惶; 几位先生商量了一下,程老先生的意思是少年人的功课不可耽误,还是早日恢复上课。
  容见接到齐泽清亲写的帖子; 贴中问他最近是否用心读书,等过两日重新上课时要检查功课。另外借此机会,将那位学艺不精的孙先生换了下去,重新请了一位大儒讲经; 想必公主日后能学得更好。
  看到前半段的时候; 容见的心情跌宕起伏; 觉得怎么来了古代还有临时抱佛脚一说。
  直至最后; 齐先生笔锋一转; 说是谅在他才遭此一劫; 近日又在生病,读书的事还是下次再谈。
  容见:“……”
  怎么无论什么时候的老师,都这么会吓唬学生啊!
  从幼儿班被吓到大学毕业; 来古代当个文盲都要被吓唬。
  到了下午; 竹泉为太后讲完经; 照例来长乐殿为容见诊脉。
  诊完脉后,竹泉收回手:“殿下脉象平稳了很多,但药还是要喝,平日里切记戒骄戒躁,须得静坐少动。一月后是护国寺的祭寺大殿,贫僧也得回寺中准备了。”
  容见随意问:“不是说要等十五日后的复诊吗?”
  竹泉道:“嗯,等再过些日子,殿下可去护国寺中寻贫僧诊治。”
  去护国寺,也就是说要出宫……
  容见来这里这么久,还没出过宫呢,但头脑稍微冷静了点,疑心道:“有那么容易吗?”
  竹泉望着容见笑了笑:“贫僧禀明太后娘娘,说是临近寺中大典,会有一批贵重的佛礼,让殿下请回宫中,方显得郑重。”
  出门看病只能算是引子,是明面上的理由,不足以让太后愿意放人。佛礼才是太后看中的东西。
  有了太后的同意,出宫就简单得多了。
  但太后的意思是出宫可以,必须要有侍卫随行,且容见只能待在护国寺里,不能随意走动。
  这也是出宫。
  容见就非常开心了,他偏过头,对竹泉道:“谢了。”
  竹泉走后,周姑姑走了进来:“殿下,您上次说的冬衣已经做完了。”
  这些闲事本来是不必告诉容见的,但这次裁制的衣服不是惯例,而是容见的赏赐,用的料子和银钱也都是从他私库中出的,所以周姑姑还是提了一句。
  容见随意地应了一声,本来没当回事,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那,把明野的衣裳拿给本宫看看。”
  因是冬衣,当时容见还点明要用好的料子,所以最后做的是件披风。
  周姑姑将那件衣裳找了出来,送到寝宫中。
  披风通体用的是玄黑的料子,上面以银线绣着竹兰花纹,只领口滚了一圈皮毛,看起来颇为简单雅致。
  容见看了一眼,让周姑姑将东西放在一边,面不改色地说着假话:“后天就要重新读书了,到时候本宫直接将衣服给明侍卫就好。”
  周姑姑觉得有些不对,一般主上对臣下的赏赐,都是差人去送,哪有亲自给过去的道理。
  但也没想太多,因为容见踌躇片刻,又继续道:“明野在校场救了本宫,如果没有他,本宫可能也回不来了。这样的恩情……从前所说的计划,要不还是算了吧。姑姑说呢?”
  这个与明野有关的计划,当然就是原身曾说过,之后会把自己和明野都搭进去的那步臭棋。
  一来容见觉得这事估计会让自己送命,二就是容见虽然不想改变明野将来的命运,但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送他去弃都。
  周姑姑听完后也游移不定了。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心思狠毒的人,不会轻易谋害别人的性命,只是为了殿下才不得不做。现在听到容见这么一说,又觉得确实如此,不能恩将仇报。
  她叹了口气:“殿下说得极是,然而太后现在已经惦念起来您的婚事,如果不做些什么,只怕逃不脱成亲之事。”
  容见看着身边的周姑姑,认真道:“即使这么做,太后真的想瞒下此事也很容易。”
  周姑姑抬起手,替容见理了理鬓角:“也是。殿下如今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决断,我都听殿下的。”
  说服周姑姑,取消那个计划后,容见总算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于是便轻松地问出一个自己一直疑惑的问题:“对了,就算到时候真的、成事……”
  容见是个经历现代社会洗礼的大学生,对于这些事本来也没多少感觉,但一想到另一个人是明野,就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虽然他是一个直男,但面对明野这样的男主角,感觉不太一样不也是人之常情吗!
  容见努力说服自己,状若平常地继续说下去:“发生这样的事,到时候必然会有人来验明正身,到时候打算怎么办?”
  容见说出自己的疑惑,因为他这具身体是如假包换的男孩子,都不用什么高深的计谋,穿件不加遮掩的衣裳都能一看即知。
  问题这个,周姑姑似乎也有些难堪,过了一会儿道:“当时打算是找个与殿下身形相仿的姑娘,验身之时用人。皮面具假扮殿下,糊弄过去。到时候再给人家一笔银子,将人送出关外,别再回来。”
  容见震惊道:“人。皮面具?世上还有这样的东西吗?”
  他以为那些都是现代小说里瞎编的,没想到这样超越科学常识的东西都有。
  周姑姑迟疑道:“从前先帝还在外打仗时,小姐负责招待各位前来投奔的身怀绝技之人,我跟随在小姐身边,也有所耳闻。曾有一人说自己会制作完美无缺的人。皮面具,可以欺骗世人。这也算得上是江湖上的秘技,轻易不为外人所知。但小姐说那人心术不正,客气地将人请回去了。当时那人留下了联络的方式,但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不知道是否还能再用。”
  容见听了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想到这不是真正的古代,而是现代作者笔下的书中世界,又觉得没那么奇怪了。
  周姑姑离开后,容见的目光又回到了那件披风上。
  宫中绣娘的手艺自不必多说,都是顶尖水平,但容见总觉得有所缺憾。
  怎么说呢,毕竟这是要作为礼物送人的。
  私库中的好毛皮好料子不计其数,衣服是绣娘们穿针引线做成的,容见对此没有丝毫付出的实感,就总觉得当做礼物送出去就不那么恰当了。
  没有付出的礼物是没有情感上的意义的。
  当初和周姑姑说要做衣服的时候,容见只是觉得明野少年时过于可怜,连俸禄都拿不到手,而马上又是冬天,应该有件暖和的衣裳可穿。
  容见不必付出什么,对他而言是举手之劳的事,吩咐一句就够了。
  而现在,他和明野之间似乎不是那种简单的、一望而知的关系。
  该怎么做呢?
  容见苦思冥想了一阵,翻箱倒柜之际,忽然看到明野为自己做的那把扇子。
  那是明野折枝、撕帛、摘花而制成的。
  茶花早已枯萎,被容见搁在窗格上,随风落入泥土里,而团扇犹在。
  容见想起收到团扇时的心情。
  如果礼物不是价格昂贵,精心挑选的东西,那么也可以是自己手工制成的。而眼前的这件披风,容见想要从零开始学刺绣,以他的悟性来看,估计十年后才能绣工大成。
  太过遥远了。
  容见抱着披风,仔细看了看。大约是周姑姑特意叮嘱过衣服主人的品阶不高,绣娘们制衣时什么装饰都没用,虽然清雅,但也显得单薄。
  自己缝一些亮眼的珠子上去总行吧。
  容见颇为自信地想,准备在领口附近的系带边缀上几颗宝石,到时候又显眼,又衬得出明野的英俊。
  于是,他让四福去要了些针线,忍痛拆掉了最好看的一支步摇。虽然他不乐意戴这些,嫌太沉,但审美还是有的。
  一切准备就绪时,容见正式开始动手。在灯下穿线的时候就颇为费力了,容见笨手笨脚,不知道戳错了几次,但幸好是毛领,布料也很厚实,戳错了也看不出来,不会造成破损。
  容见有些呆滞。
  好吧,他的手艺和明野相比差别有点大,但努力过就是成功。
  容见在灯下比了半天,左右两侧各缝了三颗红宝石,其间拆了三次,误缝四次,戳破了五六次手指,总算将两边缝的都很对称美观了。
  最后又熨烫了一遍,熏上了明野说的“不讨厌”的桂香。
  两天假期,全搭在这件披风上头了。
  傍晚时分,明野如约而至。
  容见喝了药,想起假期即将结束,心情如丧考妣,怏怏不乐。
  明野喂给容见一块甜杏干,问他怎么了。
  容见嚼着杏干,总觉得不能这么下去,明野再这么吃下去。他最近身体好转除了药补以外,可能也有明野投喂的缘故,补充了很多糖分,不会再随便头晕了。
  但糖吃的多了,会长胖。
  今天是最后一天,容见下定决心。
  他托着下巴,忧愁道:“一想到明天就要复学……”
  未尽之言,都在叹气中了。
  明野问:“殿下不想读书,为什么还要臣辅导您的功课?”
  容见坐在窗台上,比桂枝上的明野要高一些,低头看着他:“世上总有一些不想做而不得不做的事啊。”
  他在别人面前都很规矩谨慎,但和明野相处多了,就很随意了,有时候说话做事都没想太多。
  所以又问:“你没有吗?”
  明野的回答很模棱两可:“没有讨厌或不。只是需要做的事。”
  他的身形隐藏在繁密的桂叶中,坐在树枝上,绯色衣袍搭在一边,露出很平常皂靴,左手拿着纸包着的甜杏干,另一只手的指尖沾着糖渍。
  明野没有吃杏干,甜杏干是容见吃的。
  容见怔了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歪着脑袋:“那每天来这里看着本宫喝药也是必须要做的吗?”
  不需要。
  第一次来凑巧是意外,在外面等了很久,看到容见想要汤药倒掉。后面是知道如果他不来看着,容见八成是不会喝药的。
  某些时候,容见有些孩子般的天性,怕痛怕苦,而为此做一些得不偿失的事。
  明野是无法理解这样的事的。
  这也不是他的职责。
  明野从桂树上跳了下来,走近了些:“不是。臣只是想这么做。”
  容见的心跳微微加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他说:“你等一下。”
  然后回到房间中,抱着那条披风,隔着床,朝明野招了招手。
  这一次,容见没再爬到窗台上了,太麻烦了,还怕把披风踩脏了。
  容见解释道:“上次秋天的时候,宫里的人都做了冬衣。你是本宫的贴身侍卫,于是也一同做了。昨天周姑姑说冬衣都发下去了,你看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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