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抛弃的学渣大佬找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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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抛弃的学渣大佬找上门了-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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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铳手里翻腾的笔,蓦地攥入掌心,手背青筋暴起,仿佛攥着蛮狠。

    戴远征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动过来,摁着他的肩膀,对他摇头示意。

    曾楼迦的五官毫无喜怒的征兆,喉头滚了几滚,大大方方承认着,没错,我就是传说中那种必须自立自强才能活下去的穷鬼。

    咱们绘画课的一支笔要285,尤其是针管笔绘制两幅图的墨线二十元就没了,素描色彩水墨渲染工具整套要2400,一系列尺规加拷贝板,A3A4各种类型用纸,建筑模型的各种材料。我在外面租着房子,大半年要7000。

    学建筑设计究竟有多烧钱,你们难道比我还不清楚?

    可是我有跟谁开口借过一分钱吗?因为必须跑校,我根本是没有任何资格获取奖学金,甚至连助学金我都没有申请。

    假期我连打五份工但是从来没跟任何人抱怨过辛苦,我的衣服是不很多,但是领口袖口总是洗得干净,熨得笔贴,穿在身上我从不觉得自己的会比任何人更加贫瘠。

    课堂笔记是我钻研的智慧结晶,出卖自己的智慧成果,我完全不会有一丝羞耻。

    就像你说的,我都穷成这怂样了,怎么还会有钱给沈教授买礼物?

    并不是所有杀不死我的因素,都会使我更加强大,我禁受得起一切贫寒交迫,囹圄困堵,就是不准有人对我的认真生活指手画脚。

    一席话出自肺腑,压抑得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甚至有几个班里的女生红了眼眶。

    沉默维持了一瞬,骤而又爆发起来。

    有人道,那那又如何,话都是你自己说的,谁知道你有没有给自己操一个穷苦励志大学生的人设!

    曾楼迦直面着面前众人,既然质疑尚存,他是不可能最先溃败下来,一伸手,证据呢?叫那个看见我贿赂沈教授的人出来,我们可以当面对峙!

    领头的人取出手机,点击开校园网的论坛,在闲话家常的专栏里翻找着那天过节时建筑系发的联谊活动照片,他的手指不断地划拨,最终定格在一张照片上。

    双击敲大。

    你们看,蛛丝马迹就在这张照片上!

    一众人围着照片细细琢磨,在照片的左下角,很显眼的位置,曾楼迦把一个方形的小礼物盒递给沈雅文,两个人仿佛熟络面带会意的微笑。

    照片中的光线,应该正是主持人报幕的空档中最亮的时候,所以里面的人物景都十分清晰,证明拍照的手机像素很高。

    你们大家都看明白了吗?拍这张照片的人,因为不好意思露面,但也不愿意po在论坛上引起轩然大波,所以发微信给我,叫我代为帮忙,给今天在场的各位鉴定,到底是不是真的贿赂!

    曾楼迦瞧一眼照片,立马回忆起来,那个礼物并不是贿赂,而是回答问题后得到的奖励品。

    有人直言不讳地质疑着,你胡说,那天的奖品很多人都得了,没有一个是用盒子精致包装的。

    确实是奖励品,曾楼迦面不改色,组委会里那个派奖的小姑娘,应该是大一的,她可以替我作证。

    听了此话,赵铳一个蹦子从讲桌上跃下,我去叫。如果需要,他可以去女生宿舍楼里翻人。

    那不必了,寻事的人里有一个长得又瘦又高的平头男生,谁不知道你总缠着曾楼迦,你俩的关系非同一般,如果你找来的女生被你买通,她说什么还可信吗?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赵铳瞪着眼睛,长指远远指着对方错愕的脸,把你的名字给我报上来,咱们一会儿再聊。

    怎么,你想打我?高个子男生撸起袖管,露出不堪一折的孱弱胳膊,有本事你把我打成三级残废啊?

    赵铳双手合握成拳头,进大学以后他还真怎么没打过人,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嚣张厉害,赤手空拳就能把这白痴捏成粉碎性骨折,何必残废那么轻松。

    远远的,他看见曾楼迦摇晃了眼神。

    不要。

    只好作罢重新坐在讲桌上。

    事态进入白热化地步,有人开始倾向于曾楼迦贿赂沈教授的一方,毕竟那张照片是最有力的证据。曾楼迦再拿不出证据,即将名誉扫地。

    说时迟,那时快。

    沈雅文居然驾车从自己的家里赶回了学校,第一时间进入了四班。

    他见一群人正围着曾楼迦一个,各个露出或轻蔑或嘲讽的极致表情,儒雅的语调旋即降了八度,你们都在做什么,你们是大学生还是流氓集会?!快都让开来!不然就去请你们的班导过来!!

    领头的人立马嘻嘻哈哈地换了表情,什么风竟然能把沈教授从家里催来。他意有所指地望了望面色苍白的曾楼迦。

    现在,谁若说这两个人之间没点什么诡异,怕很难服众的说。

    是我在来之前,看见了论坛里曾学长的战贴,提前给沈教授打的电话。赵铳算是把这个领头的记到心底,也偷问了此人名叫徐穆,家里贴钱才上的二本,大型莽夫草包一个,听说在班里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沈雅文接到电话以后,随手也看了曾楼迦的帖子,走到他身边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何必多此一举,还是太年轻,受不了委屈!

    曾楼迦紧紧咬着嘴唇,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大过小过都可以。

    闭嘴,少说少错。沈雅文之所以赶来,肯定是站在曾楼迦这边的,聆音察理,鉴貌辨色。他的敏锐目光扫视了面前一堆不成气候的歪瓜裂枣,轻飘飘笑着,既然曾楼迦的论文已经公布于众,你们二年级的,三年级的,包括四年级的,有谁能挑战一下,六天内写一个同等水平的出来吗?!

    没人说话。

    饭可以乱吃,牛皮不能乱吹。

    既然没有那个精钢钻,你们凭什么在论坛上瞎造谣,谁给你们的胆子?拿着父母辛苦劳作的血汗钱,学着在大学里兴风作浪吗?

    沈雅文就不想提两个人有一腿这种谬论了,伸手从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你们所说的贿赂品,我仔细回忆也就这一个,顺手就带来了。

    请看清楚了,这包装我并没有拆。

    你来拆!沈雅文把礼物丢给徐穆。

    徐穆瘪嘴,拆就拆,又不是拆手榴弹。

    三八两下把纸盒子徒手撕烂,所有人的脖子均伸得极长,像被人捏着脖子的鹅。

    结果里面竟然塞着一串儿精致的男士手链儿,还外加一封情书。

    徐穆打开后直接朗诵起来,亲爱的曾楼迦学长,这都什么年代了,表白居然还用信纸,哈哈哈哈他还想继续往下念,顺便把送情书的女生名字也念出来。

    做人要厚道,况且你没有资格来读这封信。

    曾楼迦眼疾手快,一把将情书扯了过来,清澈见底的大眼睛审判着他的卑劣行径,耀眼的光芒刺得徐穆肢体在瞬间冻结成冰。

    徐穆想伸手去抢,赵铳手里的铅笔使劲地斜飞出去,他打得又狠又准,擦着徐穆的手背滑了过去,残留下深深的黑印子。

    好痛!

    徐穆原本不太大的眼睛,反向回瞪一旁带笑的赵铳。

    混蛋玩意!

    赵铳朝他立起大拇指,转向比划在下面。

    脓包,赵爷爷待会儿让你下地狱!

    两人的肢体语言,隔着空气微一比划。

    都住手,沈雅文适时打断略显紧张的氛围,道,既然误会解除了,我也想趁机说几句。

    其实今天能来这里找曾楼迦的人,我反而敬佩你们,不管你们有没有在论坛上非议他人,起码有主动站出来解决问题的骨气,总比躲在屏幕后面乱嚼舌头的人强一万倍。

    建议你们回去以后,也要把今天的事情客观公正地转述出去,我们这里是高等学府,是创造人才的地方,不是把你们引导成键盘侠和祖安人。

    如果你们真觉得不解气,想要一个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今年到年底有的是机会,到时你们哪个也逃不掉,全部榜上有名!

    沈教授说话讲一半,留一半,搞的在场的学生都像在心底安放了无数条毛毛虫,既痒又怕。

    他唯独对曾楼迦说,下次遇见问题,不要想着自己扛,你也不过是个孩子,有些事情你扛不起,也扛不动,试着相信别人,懂吗?探手安慰性地拍拍对方的肩膀,但是起码证明我的眼光不错,所以论文大赛好好加油。

    曾楼迦重重点点头。

    那就到此为止,都散了吧!沈教授临出门的时候指了赵铳一下,懂得搬救兵很好,但请注意态度。

    如果没记错,沈雅文接起电话的时候,感觉像被暴怒的将军命令着的士兵。

    谁给他这么大的火气,和勇气!



    第33章

    沈教授走后,其他学生也待着没意思,跟曾楼迦点点头,拍拍他的肩,算是另一种形式的道歉。

    赵铳则不然,他守在四班门口,像是刻意留在那里,直到穿着白色卫衣的男生要从门里出去。

    你等会儿走。

    赵铳手一撒,把男生狠狠地推了回去,直接掀翻在地。

    喂,你什么意思!

    一年级的,你怎么能动手呢!

    沈教授都说这事儿过去了,你什么意思!

    班里剩余的几个人扑上去扶住那个男生,曾楼迦和戴远征则去拦住赵铳,走入长廊的人听见动静,蓦然折返回来看看怎么回事。

    那个白卫衣男生一脸愤懑,姓赵的,你什么意思,你tm事后诸葛亮,唯独拦着我干什么,有病!

    赵铳示意周围的人不必要大惊小怪的,一脚猛得蹬在对方白色的衣服上面,像是下了极大的力气,要把对方的五脏六腑给活活踩出来似的。

    他的眼神如同吃人,凶悍地问一句,刚才,你说曾楼迦是穷鬼,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2…19 20:39:48~2020…02…21 18:38: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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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滚草

    白卫衣男生被踩的犹如肺梗,气喘吁吁着,就是老子

    说的,这两个字根本挤不出来。

    赵铳一个大耳光啪!招呼在他的嘴上,打得白卫衣男生半边脸立马肿起五指印。

    其他人都去拉架,然而都拉不动赵铳泰山一般稳扎的大腿。

    老实说,我前不久因为宿醉未归,还把头上撞得缝了几针,估计最近记过的处分也该批下来了。

    反正都是过,小过换大过。赵爷爷一样不害怕。

    翻手又对着男生再抽一耳光。

    啪!

    把两边脸抽的一样红亮。

    这回告诉赵爷爷,谁是穷鬼,说啊!!平地一声雷,吼得扯着他衣角手腕肩膀的人都纷纷松开。

    赵爷爷告诉你,爷家的钱多得能把你这条乱叫的舌头抽出来,再缝回去!对于爷爷来说,你才是又贱又穷的穷鬼!

    他的手掌翻转,本想要再赏赐几个耳光,整个教室里,不,是整条走廊里的电灯全部熄灭了。

    这是怎样?停电了吗!

    应该是跳闸了。

    哇啊啊,好黑啊,谁推我!

    一个男生捏尖了嗓音,贱兮兮像被非礼一般,袭胸啊,袭臀啊,是不是哪个暗恋我的人你别怕,我什么都愿意~

    最后是被赵铳踩在地上的白卫衣男生,胸口的重量倏然减轻之后,本是松了一口气,却莫名有股冷香靠近,扶着他肿疼的脸狠狠摑了几巴掌。

    超级疼。

    一摸鼻孔,竟然流鼻血了。

    哭爹喊娘地叫了句,杀人啦!

    有人打开手机的照明,其他人也都纷纷照模学样。

    一束束光线在幽闭的空间里如同锋利的刺刃,自四面八方分割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赵铳的手被人拖着,光束一个班一个班接着追逐而来,像是夺命巨人高高抡起的战斧,自他的后脊贴身砍削,沉重地坠落至足踵。

    光明在身后追击,曾楼迦的身影在黑暗的溶解里逐渐清晰。

    两个人手挽手狂奔至教学楼下。

    赵铳说:上车!

    也不知哪个倒霉蛋自以为破车不会被偷就没上锁,曾楼迦极快地坐上自行车,双手撑住把手,赵铳搂着他的腰跨骑后座。

    我来蹬。

    他那双130cm的大长腿伸在脚踏板上,像安装了马达的风轮,不停地踩啊蹬啊转。

    曾楼迦的身躯微弓,两只叠脚搭在车的斜梁上,一双眼睛紧盯着路,却七扭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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