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追了……她们……进了密室……”
东鸣虚弱的说完,便直接晕了过去。
苏浙这才发现,东鸣的手腕出,有两个细小的伤口,好像是被什么毒虫咬伤的。
“师兄?师兄……”
眼见着东鸣的脸色中毒后变得乌紫。
“师兄,你撑着点……我为你把毒逼出去……”
苏浙将东鸣扶的做起来,伸手点住了东鸣的穴位不让毒气攻心。但,这毒却好像已经渗透进了五脏六腑,居然逼不出来。
苏浙只好把东鸣背回了驿馆。
高长恭刚睡下,便听到了苏浙紧急的叫门声。
顾子墨也跟着被吵醒了,高长恭的脸色不太好看。
“你别起了,睡你的,我去看看。”
能让苏浙这么大晚上的来敲门,定是出了大事。
“殿下,我也去……”
“你……”
“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让我也一起去吧。”
顾子墨太坚持,高长恭只好答应。
两人出来后,便看到苏浙背着东鸣满头大汗的站在那里。
而东鸣脸色泛着青紫色一看就是中毒的模样。
“东鸣他这是怎么弄的?”
顾子墨惊呆了。
苏浙忙将今天发生的事对高长恭和顾子墨娓娓道来。
高长恭闻言,从身上取出一个瓶子,递给了苏浙,“把这个给他服下。”
“谢殿下。”
“先回去歇着吧,他不会有事的。”
说完,高长恭便回了屋内。
顾子墨跟着进来,见高长恭面色莫名阴沉。
“殿下,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是蛊虫。”
“蛊虫?你是说,是有人用蛊虫害了那么多男子的性命?还是……”
“也可以这么说,那些女子的身体里,被下了蛊虫,但凡与男子亲密接触,毒虫便会咬伤对方,且,此毒虫只能寄宿在女子体内,故而留在女子体内相安无事,一传入男子体内,则会变成夺命的毒药,虽然中毒者会在昏迷今日后恢复如常。
但,这些毒虫却会消耗他们的阳寿,若是身子骨差的人,最长不会活过一个月便会死亡。”
“天呐!竟然想出如此歹毒的法子……借用毒虫来操控别人的生死!实在太可恶了!
不过,殿下,对于这些蛊虫,你是否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方才你给东鸣的药……”
“那药只能暂时让他恢复,却无法根除他体内的蛊毒,蛊毒之所以区别与其他毒的区别则在于,蛊毒是靠是靠施蛊者所控制……故而,若是寻不到这施蛊者,这些毒便是无人可解。”
“这茫茫人海的,我们可上哪里去找施蛊的人啊!殿下……若是继续如此,怕是会有更多的人遭到毒手,要不要公布出去,让城中男丁别在受到那些女子蛊惑……”
“不行。”
“为何?”
“一来,此举太明目张胆,不免打草惊蛇。二来,那些女子大多数并不知道自己中了蛊毒,若是强行隔离她们,只怕会引起更大的恐慌,故而,此事不得声张。”
“那我们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蛊毒之事肆虐吗?”
“此事,你别急,网已经撒出去了,至于鱼儿会不会上钩,我想很快便会有定论,时候不早了,去睡吧。”
“殿下您……”
“我去看看东鸣。”
顾子墨虽然也担心东鸣的情况。但,太晚了,也不好在去打扰。
“那你……忙完了便早些回来歇息吧……”
“嗯。”
高长恭离开后,顾子墨并没睡着。
翻来覆去,又是蛊毒,又是朝廷之争,顾子墨越发觉得高长恭处境危险。
而这个时候,他却不由痛恨自己的无能,竟然什么忙也帮不到他……
高长恭回来时天已经亮了。
顾子墨并没睡着,也就早早的起了。
“殿下,你在去睡会吧……”
“不必。”高长恭指了指外面,“今天的天气不错,待会我们四处走走?”
“殿下……其实,你不用管我的……”这种非常时期,高长恭定是忙碌不堪,顾子墨一点忙也帮不上他,本就觉得很自责了,哪里还能让高长恭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若是有什么我能做的事,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别忘了我是你的幕僚,尽管吩咐我便是。”
高长恭难得见到顾子墨如此认真的同他说话,唇角不禁微微上扬,思索了片刻,才道:“好啊,既然你如此想为我分忧,我也不好不推脱你。那么,就吩咐你陪我一起用膳。”
“啊?”
“走了,你肚子一向饿得快,怕是早就饿了吧!”
“其实,也还好啦,只是有一点点饿而已……”
进了膳房,高文刚把膳食备好。
“殿下,公子……”
“退下吧。”高长恭用膳时,向来不喜欢有多余的人在跟前。
顾子墨一看,桌上摆了好大的一条鱼,“殿下,这条鱼好大啊,看着就好好吃!”
“嗯。”高长恭看着顾子墨等不及了,已经拿起筷子去夹鱼肉,吃了一口后,“味道太鲜美了,殿下,你也尝尝。”
顾子墨忙又给高长恭夹了一块鱼肉。
高长恭张嘴接下,刚一咽下,突然面色难看了起来,“咳咳……咳咳……”
“殿下,你怎么了?”顾子墨正要去夹别的菜,却听到高长恭咳嗽的十分痛苦,一抬眸便看到高长恭捂着喉咙。
“殿下,你是被鱼刺卡到了吗?这可如何是好……都怨我,方才喂你吃鱼的时候,没把鱼刺挑干净,殿下你是不是很难受啊,我,我这就去找郎中……”
顾子墨焦急的双眼通红,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高长恭一把拽了回去。
“给我回来!”
“殿下……你……你的喉咙?你,你没事了?”
顾子墨惊呼了声,还是一脸担忧的看着高长恭,“真的……没事了吗?”
“嗯。没事了。”高长恭被顾子墨的神情逗得笑容更浓了几分,顾子墨却是不满了起来,“你笑什么啊!方才你都咳嗽成那样了……你……别逞强啊?鱼刺卡到喉咙可大可小,我还听说过有人吃鱼被鱼刺卡死的呢……你不能掉以轻心!”
“我何时说过我是被鱼刺卡着了?方才不过咳嗽了两声,到是你,可知晓?见你如此为我担心的模样,吾心甚悦……”
高长恭伸手抬起了顾子墨的下巴,唇角翘起了好看的弧度。
顾子墨这才反应过来,高长恭是真的没事,脸上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别开了脸,“我才没有担心你……你别自以为是了……”
“好,是我自以为是,现在我们可以继续用膳了吧?这鱼真不错……”
高长恭刚拿起筷子要去夹鱼,手背却被顾子墨拍了一下,“你别吃鱼!”
高长恭被顾子墨拍的莫名其妙,“为何?”
“鱼刺……很多……”
顾子墨说完,生怕高长恭会来夹鱼,忙把整个盘子都端到了离高长恭远一点的位置,“你吃虾,虾不会卡到喉咙……还有这些红烧肉……哪一样都比鱼强……”
见高长恭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顾子墨握着筷子的手不禁顿了顿,难道他生气了?
“你……你嫌我管你了?”
“你说呢?”高长恭把筷子放下了。
顾子墨头皮有些发麻,“殿下,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看现在时局如此动荡,你对大家来说太重要了,切不可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所以我……”
“我知道,你只是紧张我。”高长恭噗哧一声,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好了,不逗你了。”高长恭亲自剥了一颗虾放到了顾子墨的碗里,“吃吧。”
“殿下你……有什么好乐的。”顾子墨瞥了一眼,见高长恭笑容满面,一时间脸红心跳的更厉害了。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乐的。”高长恭眼睛里盛满了笑意,定定的看着顾子墨,“其实,自从我爹娘仙逝之后,便少有人管我了。”
“啊……我……我那个……我没想管你……我方才只是……只是……”
见顾子墨紧张的解释,却又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高长恭眼里的笑意更甚了几分,“我并无责怪你的意思,只是突然觉得,能被某个人管着,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方才你管我用膳的时候,你可知晓,我的心里……很温暖。”
顾子墨反应过来的时,高长恭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唔……唔唔……”
谁能告诉他,只是用个早膳,为何会变成这样一副香艳的画面,哎……
以后看来还是没事别瞎管闲事了,尤其是这位兰陵王殿下的闲事!
第149章 图谋
“唔……殿下……我……喘不过气了……能不能……停一下……”
“这个是,你认为停的了么?”
高长恭呼息粗重,语气隐忍,却还是停了下来。
顾子墨大口的呼息着,整理着凌乱的衣衫,一抬眸,却发现高长恭的手背上破了一大块皮,“你,你的手?怎么伤到了?”
突然脑子闪过一个画面,方才高长恭吻他的时候,他本能的推他,结果导致自己脚下不稳差点跌倒,高长恭及时接住了他,却不慎手背擦着地面,这驿馆的地面可不比兰陵王府的平滑,虽然只是清微的擦伤,可那一大块破皮还是看的顾子墨心头发闷。
“殿下……都怨我……我……我若是不推开你,你就不会伤着了……”
“一点小伤罢了,我又没喊疼,你怎么还一副要哭的样子?”
高长恭摇了摇头,伸手去揉顾子墨的脑袋,却被顾子墨躲开了,“别,别动,你的伤……还是包扎一下吧。”
顾子墨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块手帕,正要去给高长恭包扎,却被高长恭嫌弃的让开了,“你拿别的男人的手帕给我包扎?我是那么随便的人么?”
“啊,这个是……”这是宋别的手帕,原来一直带在身上,哎,一想到宋别那人,顾子墨便一阵烦躁,他真是瞎了眼,居然没早些看清那人的真面目。
“罢了,反正人已经死了,若是你想留着做纪念,便留着吧。”
高长恭说完,起身走出了膳房。
顾子墨愣愣的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高长恭说的人已经死了,是谁?宋别吗?
“殿下,殿下你等等,你方才说……的人,是宋别吗?他什么时候……”
“怎么?打探的这么仔细,你想为他报仇?”
高长恭顿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了顾子墨,语气淡淡。
顾子墨愣了一下,没想到高长恭是这个反应,“啊,我没有,他和我没关系,我为何要为他报仇,我只是好奇,他为何突然就死了,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没听过……”
“和你没关系。”
高长恭丢下这句话,便进了屋子。
顾子墨站在那好一会都没明白高长恭这句和他没关系到底指的是什么。
罢了,想也想不明白,索性便不想了。
推开门,发现高长恭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顾子墨看了一眼他的手臂,伤处没做处理,看着挺百爪挠心的。
顾子墨找来了金创药,又弄了块干净的布来,刚坐在榻边,准备为他包扎一番,手还没碰到高长恭,高长恭的眼睛却突然睁开了。
只见他嘴角微勾,一抹邪肆的笑容直直的望进人的心底。
“怎么?方才在膳房没尽兴,想继续?”
“什么啊,我……只是想给你包扎下伤口。”
“是吗?”高长恭伸手一勾,顾子墨毫无任何招架之力的便被他勾入了怀里,整个脸都贴在了他的胸口上,高长恭的心跳一下一下强健有力。
“我……我真的只是给你包扎伤口……”
“看来,你这个幕僚,做的还挺称职的。”高长恭突然的褒奖让顾子墨不知所措,“我……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你不用夸赞我……”
“嗯,做你应该做的事,没错,说的好,那么,咱们继续吧。”
高长恭说完,不给顾子墨开口的机会,唇已经吻了上来。
“唔……”完了!
高长恭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
他真不是这个意思啊!哎,高长恭那么聪明为何却总曲解他的意思呢……
“殿下,殿下在吗?”高长恭刚把顾子墨剥光,门外却不恰适宜的响起了斛律须达的声音,顾子墨如获大赦,不等高长恭应声便开口应道:“在,殿下在呢……”
高长恭被打扰了明显的不悦,整张脸都阴沉沉的。
顾子墨却不得他高兴不高兴,斛律须达的出现无疑解救了他。
他忙把衣裳穿好去开门。
“须达,你找点下是有要事相商的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顾子墨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斛律须达望了一眼高长恭,虽然高长恭衣裳穿戴整齐,可那欲求不满的脸任谁看了也明白了方才屋内的人在做什么。
斛律须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