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雪深(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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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雪深(洒家)-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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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赵椟妒火攻心之下,却是默不作声,只一把抓住赵株的头发,逼令他同自个儿挨在一起。

    两人俱是面色雪白,双眉漆黑的秾丽相貌,仿佛连株而开的栀子,虽则境遇各有不同,那一点血浓于水的羁绊,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从皮相上择干净。

    “我到底哪一点不如这废物?”赵椟切齿道,“我恨你……总也不肯让我作个明白鬼!”

    他已入魔障,昔年种种偏颇,如怨鬼一般在他眼前厉声啸叫,纠缠不去。

    解雪时被他话中的凄厉所感,思绪亦是震荡不休,仿佛有一瞬间又溯回到了那场纷飞大雪中。

    他一左一右,援引着这对双生子,徐徐走出太庙。孩子的手刚从热烘烘的水貂毛手捂子里抽出,指节单薄稚嫩,却烫得像两团小火。

    赵株于他,有些发乎天然的孺慕之情,因而紧捏着他的手掌,几乎依偎在他的氅衣上。赵椟那只手则如雏鹰攫食一般死扼着他的一截尾指,落后一步,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

    依大襄祖制,凡皇子行拜师吉礼,需身着青衿,由少傅亲自接引至学宫,东面跪拜。

    只是如今寒风栗烈,两个年幼的皇子脱了氅衣,只着一袭单薄青衿,披雪而行,不免举步维艰。

    赵株尚且有些依偎取暖的余地,赵椟此子却如幼狼一般,以一种无法言喻的执拗与凶悍,一面被大雪冻得面色发白,一面死死擒着他。

    解雪时几乎下意识地俯身去揽他,却被他用力瞪了一眼,那睫毛上明晃晃的,都是芒刺般的六出冰花。解雪时自己年少时也是孤僻冷漠的性子,看着这双眼睛,几如揽镜自照一般,因而也不觉此举如何无礼。

    但他旋即发现,那目光越过了他,直勾勾地钉在赵株身上。赵椟一面瞪视,一面恶狠狠咬着下唇,竟是暴起推了赵株一把。

    赵株呆头呆脑的,只来得及“哎呦”一声,在雪地里骨碌碌栽了个跟头,兔子似的缩成一团。

    解雪时有心看他二人品性如何,因而不动声色,只见赵椟一矮身便从他肘下钻了过去,抟起一捧雪,劈头就向赵株面上砸。那雪粗粝如盐粒子,还在腾腾冒着寒气,若是砸实了,恐怕面上都得开了染坊。

    赵株抬起一臂,挡在面上,茫然道:“皇兄,你做什么?”

    “谁准你先抓他的手?”赵椟道,抬腿就去蹬赵株的肚腹,那双宝字头雁羽皮靴本是踏雪穿的,以扎硬的牛皮为棱,结结实实衬了两行足钉,这么毫无分寸的一脚下去,可如何得了?

    解雪时心中一沉,已有了三分判断。赵椟此子年少倔强,可惜却将这三分孤狠全用在欺凌幼弟上,若不加以剪刈,他日必有步入歧途之虞。

    他彼时也不过是个孤直的少年人,最不喜这般恃强凌弱行径,焉有和颜悦色之理?

    他一把扼住赵椟的手腕,把人扯开数步,沉声道:“大皇子,慎行!欺凌胞弟,非所应为。”

    “刚刚分明是他先推的我,否则我早就抓住了!”

    赵株还直愣愣的,仰头道:“我也想抓先生的手。”

    解雪时冷冷道:“只为这么一桩小事,置天家威仪,兄弟友爱于不顾,逞凶斗狠,实不应当,殿下,你可有悔过之心?”

    “我……我……我不要落在他的后头!”

    赵椟被解雪时疾言厉色地训斥一番,竟是眼圈一红,也跟着坐倒在雪地中央,双眼死盯着解雪时,眼下都是凝成了雪屑的水雾。

    “既然不知悔改,殿下也不必去学宫了。”

    “我……我……”

    “臣给殿下留了十步路的工夫,若是有心自省,承认错处,便可继续向前,若不然,请就此折返罢。”

    赵椟被唬了一跳,脸上胀得通红,谁知解雪时也不回头,只是一手扶起赵株,径直向前行去,任凭他伸长了颈子,也只能张望到一片山巅积雪般凛然的背影。

    一时间,只有冰雪被踏碎时的簌簌声响。

    一步,两步,三步……十步已尽,他脚步丝毫不停,径直向前行去。

    他竟然就打算这么走了?

    赵椟本就衣着单薄,这时不管不顾地坐在大雪中,转瞬就被雪水洇透了脊背。他又是争强好胜的性子,也不出声,只咬着牙,狠狠用手指抠挖地上的积雪,捏得嘎吱作响,仿佛手心里紧攥着的是赵株那张洋洋得意的面孔。

    这么一来,自然是头晕脑胀,风寒入体。

    等解雪时回过头时,他已经面孔通红,攥着满把冰雪,歪倒在了雪地里。

    解雪时叹了口气,一手将他从雪地抄起来,歪歪地靠坐在手肘上,孩童滚烫的皮肤隔着几层湿透的薄衣,兀自如惊弓之鸟般突突乱跳着,那几根手指已经下意识地捉住了他的衣襟。

    赵株从他袖下探出头来,费尽力气,鸟儿筑巢一般,把氅衣一角堆拥到赵椟身上。

    “先生,”赵株小声道,“你当真要把哥哥扔下?”

    解雪时摸了摸他的发顶,道:“二殿下,我抱着你哥哥,你拉着我,跟得上吗?”

    赵株点头,乖乖抓着他的手腕,落后一步。师生三人,便踏着漫天风雪,向学宫行去。

    赵椟那张烧红的脸依偎在他肩上,哪怕昏迷之中,依旧双眉紧锁,两颊肌肉不时如羊角风般抽搐一阵。解雪时离得近了,还能听到他凄厉的梦呓声:“是我……明明该是我!不要……别丢下我!”

    ——明明该是我!别丢下我!

    那空前凄厉的嘶鸣声,时隔多年,却在这一瞬间,再度震响在他耳中!

    解雪时心中一凛,猝然抬起头,正对上赵椟近在咫尺的面孔,眉目之间,依稀和孩提时相合,除此之外,只余一片茫茫不可辨的,涂了丹漆油彩般触目惊心的爱憎。

    赵椟犹自发了狂似地逼问他:“你看看,我的脸,我的眉毛,我的眼睛,究竟和他有哪点不同?我扮作他的模样那么久,你也没发现过!偏偏你就不肯同我亲近!”

    解雪时哪里会理会他这般疯话?偏偏赵椟的狂乱的气息喷吐而来,那些悖逆人伦的不堪记忆,翻涌而起,几乎如棘条般鞭笞着他,令他再一次挣扎着起身,发起抖来。

    赵椟双目赤红,单手制住了他虚弱的挣扎。那雪白的皮肤上,几乎肉眼可见地暴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解雪时仰着头,咬牙斥道:“住手!”

    赵椟正用拇指粗暴地搓揉他的喉骨,手肘便是一痛,两行坚硬的牙齿,深深凿入了他的皮肉之中!

    赵株死死咬着他的手臂,血流满颐,一面去捧解雪时的面孔,用指腹抹平他鬓角湿黏的黑发。他的手指还在发抖,解雪时却奇异地平和下来,在这拙劣的抚慰之中,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好一出缠绵温存的戏码!

    赵椟吃痛,正欲一举卸掉他的牙关,却撞见这么一幕,目眦欲裂中,心里却腾起一个奇异而疯狂的念头。

    “朕知道了。”他慢慢道,蓦然撤去了手上的力气,任由赵株一把推开他,扑到了解雪时榻上。

    “朕永远,永远也不可能变成这样的废物。”

    解雪时只听他用前所未有的平和语气道,一股不详的森寒感,几乎如利刃倒悬,令他有一瞬间的毛骨悚然。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只手徐徐地摩挲起了他的面孔,不断向下滑去。力度轻如鸿毛,带着熟悉的,小火一般熨烫的温度。

    是赵株的手。

    被赵椟箍着手腕,如提笔作画一般,抚弄起了他的喉结。

    “我们同胞兄弟,自小吃穿用度同出一辙,彼此相争,自然也该是同样的——令人作呕!”

    第77章

    赵株的掌心都是黏腻的热汗,一边惊惶地发着抖,一边被迫探进了恩师敞开的衣襟中。那乳头本就粉红纤细,乳晕上都是啃啮出来的齿痕,他只是触及那片温凉的皮肤,就瞳孔一缩,猛地抽出手来。

    ——却被按着后颈,恶狠狠地掼到了解雪时胸前!

    “你不是喜欢当条狗吗?垂涎三尺,摇尾乞怜,还敢妄称恭顺,真是……恶心!”

    赵株拼命转过脸来,仰头去看解雪时神色,谁知双唇恰好擒住了一粒滑腻的东西!

    解雪时几乎如被浇了沸油的活鱼一般,猛然往上一弹,双手抓住了他的头发。那近乎惊悸的颤抖,透过他胸口薄薄的皮肤,几乎捶楚着赵株的魂魄,令他面色惨白,猛地淌下两行热汗。

    赵株唇间腥甜,隐隐尝到了一缕血腥气,那乳珠咬痕遍布,又在高温中充了血,浑如褪了皮的猩红樱桃一般,显然是敏感到了极致,在他舌尖哆哆嗦嗦地弹动着。

    赵株下意识地用舌尖圈住了,慢慢舔舐安抚起来。

    “先生莫怕……不痛,株儿吹吹……”

    “株儿,你别……啊!”

    解雪时素来沉静守礼,这时被裹在赵株的唇舌之间,却肝胆俱裂,失声惊叫出来。谁知话一出口,便被抬起了腰身,强行置在了春枕上。

    那春枕乃是长条方枕,裹了大红洒金缎面,素来是天子幸妃嫔时所用的,因而上头遍绣赤条条交媾的男女,解雪时这些日子被赵椟强按着,不知用过多少次这春枕,其间屈辱之意可想而知。

    如今腰臀半悬空,全凭这硬梆梆的春枕支撑着,那些颠鸾倒凤的荒唐回忆如百蚁噬心,他又焉能不知行将发生的祸事?

    赵椟冷笑一声,隔着薄薄一层绸裤,一把擒住那对柔软的春囊,揉捏起来。解雪时素来不重情欲,因而性器色泽浅淡,光洁如青玉,眼下被人掐住了侮弄,更是羞愤难堪,咬着牙别过头去。

    只是赵椟和他同床共枕了这许久,对他身上种种关窍烂熟于心,解雪时的性器虽不甚敏感,两丸间的那条深粉色的细线,却是丝毫经不得触碰。他只是用指腹上的硬茧抵住了,以重手法挫磨了十来下,那两个玉丸立时涨成了鼓鼓囊囊的粉红色,在他掌心里突突乱跳,连带着隐秘的肛口都开始发红发烫。

    眼见得那雪白绸裤间,透出一枚濡湿的淡红色肉头,一副性器歪歪斜斜支棱着,不住从铃口里淌水,赵椟紧跟着俯首下去,一口叼住了粉红色的肉冠,咂弄得啧啧作响。

    解雪时呼吸一滞,发了狂似地推拒起来,只是赵株正拥着他两臂,呷弄乳首,倒被他推了个踉跄,怔怔地看着他面孔上难以启齿的情潮。

    解雪时本想着先前所受之凌辱,已是极尽龌龊不堪之能事,谁能料到赵椟竟然……竟然敢当着赵株的面逼淫于他!

    他心神俱震,拼死挣扎起来,虽则腰身被死死钳制住了,那双手却依旧有四处摸索的余地,将榻上的绣被抓扯得一塌糊涂,只是身下啜吸魂魄般的甘美却几令他不住打起了摆子,头皮一阵阵发麻,眼中更是因着过激的难堪与情欲,热烫得几乎淌出血来。

    决计不能……不能教赵株看见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只是那担忧的目光,几乎烙在了他的面孔上,令他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

    赵株扑上来抓他的手,仓惶道:“先生,先生,你身上好热,他是不是,是不是欺负你?”

    解雪时正阖着双目,竭力抵抗身下一波波翻涌的快感,谁知那条火热而粗粝的舌头,却猛地发起了狂,死死卷着他的性器不放,如鳞片倒翻的火热肉蛇般,把薄薄一层肉皮翻舔得水声滔天,连顶上的小孔都不放过,两腮一嗦一瘪,黏膜紧紧裹附住性器上砰砰乱跳的青筋,运足了吹箫的力气,重重一吸!

    这般狠戾的快感,又岂是他所能抵御的?

    他当下里眼前发黑,脑中斑斓五色齐齐迸裂,精关酸胀得几乎炸裂开来,只来得及哀鸣一声:“株儿,别看,呃……啊,别看!”

    赵株六神无主,忙去攥他痛楚屈伸的手指,却在枕下摸到了什么坚硬而冰凉的东西,他几乎下意识地一把攥住,向赵椟的方向掷了过去!

    ——啪!

    赵椟听得风声,已知不妙,刚含着一口精水抬起头来,便劈头盖脸挨了一记,他毫不设防之下,脑中轰然作响,口中被犬齿活活刮去了一层油皮,血腥气立刻在口中炸开。

    赵椟勃然大怒,将那东西抄起来一看——赫然是那柄天子剑的剑鞘!鞘上还明晃晃地黏附着一层干涸的白液,想必是上次用过后忘了收拾的,却教他平白吃了这般苦头!

    这一下,新仇旧恨,齐齐翻涌,他又焉能不狂性大发?

    他冷笑一声,往掌心里啐了一口带血的白浊,一面扯下解雪时湿透的亵裤来,两指裹着白浊,猛地捣进了通红的肛口中。

    第78章

    解雪时这些日子被好生将养着,已经数日不曾尝过活活撬开身体的胀痛,肛口更是紧紧锁成一点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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